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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各怀鬼胎(求收藏,求月票,求追读!)

    场馆里响起了鼓掌声。

    进而,此起彼伏的鼓掌才接连响起,学生们双眼冒光的看着场中早已换上温和微笑的路明非,第一次真切的感受这位锋芒毕露的‘S’级学员所带来压迫感?

    最先鼓掌的人走到了地上倒下了三名新生面前。

    两根手指微微一探,检查了一下三人的鼻息以及脖颈,随后说道:

    “来个人,把这三位同学送去医务室,让校医给他们好好检查一下。

    不然万一治疗不及时,这里面可能有人得换个塑料下巴……”苏翊从倒下的三人旁站了起来。

    随着苏翊话音刚落,便有六个新生小跑过来一人抬首一人抬尾嘿咻嘿咻的向场馆外的大门跑去。

    “太久没动手了,力道好像确实大了点……”路明非淡然道。

    “不用解释,你做的好!不过我很好奇,你是和谁学的拳?架子很老啊!”苏翊教官饶有兴趣道。

    面对教官这个问题,路明非却是沉默以对。

    眼见路明非闭口不言,苏翊也知道是自己唐突了……

    毕竟打探师承这件事,实在是有点不礼貌了。

    只是苏翊不清楚的是,路明非不是不想告诉他,而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毕竟路明非的八极拳,确实学自一位“古人”。

    此人的身份,除了是一位古人,还是一位的大明名将!

    此人便是出身四川的名将——刘显!

    说起此人相关的事迹,或许不甚出名,但要说起他的儿子,应该很多人就熟悉了,此人在大明中晚期的历史中,留下了属于自己的,浓墨淡彩的一笔——此人便是大明万历朝名将刘铤!

    而路明非的八极拳,便是在刘显担任“狼山总兵”的时候,经戚帅介绍,向他拜师学来的!

    这对父子的武学造诣之高,堪为当时江浙的前五之列!

    在刘显传授了“八极拳”给路明非后,此后数十年间,路明非勤修不缀,这才达到如今的境界。

    不过老实说,路明非很清楚,自己只是兼修这玩意,实际上这套拳法最强的时候,还得看刘氏父子!

    这对天生神力的父子,穿上重铠甲时,再施展八极拳,那才是叫真正的可怕!

    自己现在这水平,只能说勉强能糊弄糊弄自己罢了……

    不过这些,路明非是没办法和苏翊说的。

    见路明非沉默以对,苏翊才缓缓说道:

    “你先回去队列吧……待会继续练拳!”

    在路明非回到队列后,练习继续!

    只是这一次,在亲眼见到了这位“S级”打出的八极拳后,所有人再也找不到借口偷懒了……

    这或许也是另类的“榜样”的力量?

    路明非在心中自嘲道……

    下课后,路明非在去食堂打包了两份猪肘子后,便回到宿舍。

    帮芬格尔带的猪肘子递给他之后,路明非便想着在床上躺下休息会,不得不说,这美国的夏末,是有点热的……

    只是路明非刚打算把衣服脱了躺一会的时候,便听到了手机的通知铃声。

    打开手机一看,原来是诺玛发的邮件。

    “尊敬的一年级新生路明非。

    原定于今天下午的魔动机械设计学一级课取消,龙德施泰特教授将会把第一章的讲义用邮件形式发到各位的电子信箱。

    学院秘书,

    诺玛。”

    “开学第一天就这么闲的吗?这龙德施泰德教授第一天就缺课?”路明非自顾自地说道。

    “龙德施泰特教授一定是在中国出任务。”芬格尔头也不抬,接着啃猪肘子。

    “出任务?”路明非好奇道。

    “学院经常因为教授有任务外出而停课几周,因为好些教授都兼职执行部,”芬格尔说,“执行部的秘密任务。”

    “难道是……”路明非一惊。

    “和龙有关,临时取消课程,他们应该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

    长江海事局,中央调度中心。

    原本应该就寥寥几人在值班的调度中心,此时却是一反常态的,出现了全体工位都有人在岗的情况。

    这群员工,此时正不停的看着卫星拍摄的长江上游某处水域!

    一名身材干练的中年军人走到坐镇调度中心的一名白发老人的旁边,有些疑虑道:

    “林老,就这样让他们进来勘测,您怎么看?”

    “怎么?你们事先拍板的决定的,现在倒想起来问我这个老头子的意见了?

    要我说,就不该放他们进来,我们自己派人潜下去,直接解决了完事!

    大不了就牺牲几个人!”白发老人有些怨怼道。

    中年军人讪讪道:“我们这不是想着不打无准备之仗嘛……

    这下水风险太大了,太容易牺牲了!

    虽然我们这次手底下集合了大量力量,有信心能派人下去。

    但我们也总不能说,我们这些当官的命就是命,手底下的士兵的命就不是命吧?

    唉,实在是牺牲太多了……

    所以,上面的意思是,不怕他们搞出事,就怕他们的手尾解决不干净,最后还得让我们下水,然后我们又得和他们扯皮,捞不到好处……”

    白发老人闻言,却是讽刺道:

    “这时候又人权大于主权了?说到底,你们就是既要又要,想当黄雀罢了……”

    中年男子没继续和他争辩什么,只是抬头看着卫星传导下来的画面。

    画面中,一艘巨大的拖船,正行驶在暴风雨肆虐的黑夜当中!

    ……

    深夜,“摩尼亚赫”号拖船在长江上游的暴风雨中颤抖。

    这是秋季罕见的暴雨,雨水狂泻,风速达到五级,其他的船都靠岸避风,不安的水面上只有摩尼亚赫号的氙灯在雨幕中闪烁。

    曼斯龙德施泰特教授,也是这艘船的船长,站在驾驶室窗前。一泼泼雨水“砸”在前窗上,而后爆开,风在嘶吼,船在摇晃,曼斯稳稳地站着,抽着雪茄,等待消息。

    后舱隐约传来婴儿的哭声,曼斯皱眉,“去看看那宝贝怎么了,老是哭,你们中就没有人懂得怎么照顾孩子么?”

    “教授,执行部目前的主力成员都没结婚,你指望我们从哪里学会照顾婴儿?”端坐在显示屏前的女孩儿头也不抬地说。

    她大概二十三、四岁,一头黑发,典型的拉丁美人长相,穿着卡塞尔学院专门订制的作战服。

    “叫船长,现在我的身份是摩尼亚赫号的船长,不是你的代课教授。”曼斯吐出一口雪茄烟,“各人不要离开自己的位置。既然只有我一个已婚男人,那我去看一下我们亲爱的宝宝。

    塞尔玛,注意他们两个人的生命信号,有任何一点异样,立刻收线!”

    “明白!”拉丁女孩塞尔玛回答。

    “船长,收到长江航道海事局的信号,后半夜暴风雨会继续,风力会增大到十级,降雨量将达到200毫米。

    罕见的暴雨,可能伴有雷暴的现象。他们正在调集直升机救援我们,建议我们弃船。”三副摘下耳机说。

    “回复他们说我们的船吃水很深,船身目前还稳定,可以坚持过暴雨,船上有几个病人,不宜弃船。”曼斯说,“你们也不必担心,这可是摩尼亚赫号,它不是什么拖船,它是一艘军舰,12级风暴对它都不是问题。”

    他抬头看了看外面黑沉沉的天空,沉默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可是这场暴雨让人想起十年前格陵兰的冰海……每一次接近这些东西都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他去往后舱,前舱里很安静,每个人都在卡塞尔学院经过严格训练,盯着自己的屏幕,操作迅疾无声。

    耳机里回荡着两个纠缠在一起的心跳声,塞尔玛的心跳监控窗口里,一起一落的绿色光点表示那两颗年轻强健的心脏还在正常跳动。

    在水面五十米以下。

    水面50米以下。

    射灯在深水之中无法穿透多少距离,只有一条青灰色的光带。酒德亚纪苗条的身影漂浮在身边,叶胜只要伸手就能拉到她。

    叶胜,酒德亚纪,第二十七次水下协同作业。他们是卡塞尔学院的同班同学,同期进入执行部,五年的潜水搭档,能够从一个眼神读出彼此的内心。

    “听说那个s级新生路明非在自由一日里击杀了恺撒和楚子航。”叶胜说,“我们面试的时候他可没表现出这样的潜力。”

    “说不定人家就是喜欢扮猪吃老虎呢!”酒德亚纪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这确实也难说……”叶胜继续说道。

    他们两人之间有一根单独的信号线,紧紧地联系着彼此。

    虽然两人的谈话很是亲昵,但叶胜和亚纪并不是情侣,而且按规定这是禁止的。

    深潜是相当危险的,靠氧气瓶和一层纳米材料的潜水衣顶住相当于十几个大气压的水压,仅靠着一根信号线和人类世界保持着联系,人的心情很容易过度紧张,如果同伴之间还有感情因素,会导致不可预料的结果。

    执行部纪律禁止水下配合的人之间有男女感情,并称违反这条纪律导致了十年前在格陵兰冰海的惨重损失。

    没人知道十年前的行动是什么,不过今天的执行部里没有人参加过那次行动,可以大致得出结论,十年前那队人都死了。

    他们到达水底,狂风暴雨被五十米的水层过滤后抵达这里,只剩下轻柔的水波。

    这里因三峡水库蓄水而被淹没,之前是片山地,石头被水流磨得圆滑,难以落脚。叶胜从脚蹼中弹出钢爪,轻轻站在岩石上,伸手在底层泥沙里摸索。

    他向亚纪亮出摸到的东西,一块有着古老花纹的陶片。

    亚纪接过那片陶片检视,“至少有一千年以上的历史,是蜀文化还没有被中原文化吞没前的东西,有可能是白帝城的遗物。”

    “氧气存量不太够了,这是预定位置么?但我看不到所谓白帝城的遗迹。”亚纪四顾,目光所及的地方没有任何可以被称作“城”的迹象。

    “诺玛,我需要用声纳扫描地形。”叶胜呼叫。

    “明白,声纳扫描准备。”远在美国的中央处理器立刻应答。

    深绿色等高线勾勒的三维声纳图显示在叶胜和亚纪的头盔屏幕上,声波在水中远比光有用。

    “虽然我们看不见,”叶胜伸手遥指,“但是东北和东南都是山,露出水面的是白帝山,水下的是赤甲山,形成一个门的结构,对面是原来的草堂河,经过一片谷地。

    按照中国的风水学,这里是山龙和水龙交汇的地方,聚集了阴阳之气,是建城的好地方。白帝城的遗址可能就在这里,但我们得找到入口。”

    “就算有入口,千年下来也已经被浮土覆盖了几米深了,”亚纪轻笑,“所以,节省时间,还是麻烦一下你吧,拜托了。”

    “每次都累得要虚脱。”叶胜抱怨,“我需要一个固定点。”

    “我不是你一直以来的固定点么?”亚纪游到他背后,脚蹼中弹出钢爪,紧紧抠住岩石,双手从后而前环抱叶胜的腰。

    这是默契。叶胜驱动“蛇”时像婴儿般脆弱,可能被水流带走,也可能被信号线缠住而引发生命危险。所以每一次亚纪都会这样抱住他。

    叶胜闭上了眼睛,“灵视”中,躁动不安的蛇在他的脑海中纠缠,鳞片泛着冷硬的青光。叶胜的身体微微一颤。

    言灵蛇。

    叶胜对这些蛇下达了命令,思维深处的蛇群解放,蛇沿着叶胜的四肢百骸流动,最后汹涌而出,消失在水域中。

    摩尼亚赫号监控到了强大的生物电流,在水下的某一点爆发出来。

    “蛇”是叶胜的言灵能力,也是叶胜的帮手。平时它们栖息在叶胜的思维深处休眠,唯有叶胜能唤醒它们。

    如成千上万的斥候,为叶胜探索周围的情形。

    在科学的解释里,“蛇”是一种生物电流,而在龙类的理解中,它们是被叶胜降服的奴仆。

    优良的导体中“蛇”会强大很多倍,此刻水库庞大的水体大大强化了这种能力,五公里半径的“领域”都在叶胜的监视之下。

    叶胜的意识随着“蛇”进入水底的每个缝隙,一直向下,再向下,叶胜睁开眼睛,眼底流淌着淡金色的微光。

    他以“蛇”的眼睛观察着世界,世界在他眼里由无数细微的管道组成,管道交汇又分开,无限延伸,他的“蛇”在管道中穿行,所到之处弥漫着灰色的雾。

    亚纪感觉到叶胜的身体在变冷。这是他最虚弱的时候,心跳速度迅速地下降到每分钟三十次,血液温度也降低,通过面罩,叶胜的脸呈现死灰色,只有那双令人不安的淡金色瞳孔闪亮。

    亚纪加力搂住了叶胜,试图让他感受自己的体温。她总是这么干的,虽然叶胜是组长,但此时的叶胜需要她的保护。

    “船长,长江航道海事局通知我们可能会有强度五级的水下地震!”三副大声说,“他们坚持要向我们派出救援直升机,可能他们意识到这里有什么不对。”

    曼斯走进前舱,凑到塞尔玛身边,盯着叶胜的心跳检测,“再拖延点时间,地震真是坏消息。我有种感觉……我们已经逼近了……很近。”

    叶胜一哆嗦,瞳孔中的淡金色消失,心跳频率急速回升,血液重新变得温暖起来。绝大多数“蛇”重新回到他的脑海中休眠,只剩一条仍在一直向下,钻透黑暗,洞察到了光明!

    “有结果了?”亚纪问。

    “在我们脚下大概40米的地方,有巨大的金属存在,在那里蛇的游动非常之快,只有金属体有那么好的导电性。”

    “下面40米?”亚纪说,“下面是岩石,我们不可能打穿40米的岩石,龙王诺顿也不可能把他的地宫安置进岩石里。”

    “叶胜、亚纪,准备上浮。”曼斯的声音响起在耳机,“今晚可能有强度五级的水下地震,水下现在有危险。”

    “明白,暂时放弃。”叶胜说,随即他的脸色变了。四周的水体正在振荡,亚纪也感觉到了,摇晃来自她立足的岩石,整个水底都在震动,水底扬起的尘埃遮挡了视线。

    “水下地震开始了……该死!他们这一次的预警也太准确了一点吧!”摩尼亚赫号上,曼斯从声纳图上清楚地知道水底正在发生的事,他转身对着大副喊,“收线!收线!把他们拉上来!”

    轮机转动,同时充当救生索和信号线的黑索开始回收。但这时,曼斯听见一个崩断的声音从外面的风雨声中传来,随即轮机的转速失控。

    曼斯的脸色骤变,轮机转速失控,是因为没有拉力作用在它上面了,救生索断裂了。

    射灯在如此浑浊的水体中也只是萤火般的微光,堪堪能照亮两张苍白的脸。叶胜能做到的只是紧紧抱着亚纪,他们正飞速地下坠。

    刚才一条明显的裂痕从远处迅速逼近,彷佛一柄无形的利刃斩切,厚达数米的岩石层开裂下陷。

    地震撕裂了水底,叶胜和亚纪根本没有时间反应,就感觉到巨大的水压从上而下,像是一个几十米高的浪砸在他们头顶。

    在水底,四面的压力是均等的,只有一种可能导致头顶压力忽然增大,就是脚下出现巨大的空腔。

    数以百万吨计的水正在灌入那个空腔,把他们和岩块一起卷入空腔。纳米材料的救生索也无法抵抗这种自然威力。

    前舱里一片死寂,曼斯双手插入自己的头发狠狠地往后梳,拔得发根生痛。

    扩音器里传来电流紊乱的嘶嘶声,信号中断,存亡不明,那根救生索同时也是信号线,是联通他们和叶胜、亚纪的唯一通道。

    他可能损失了最得意的两个学生,虽然他早就意识到了这种可能,因为十年前发生过类似的事件。

    水底的情况不明,是否应该派人去探索救援?还是像格陵兰冰海那次一样放弃?曼斯紧张地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