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牛老的春天
“牛爷爷，我回来了。”柳桃儿喊道，林争跟在她后面进去。
院子很小，收拾得很干净，屋前有一棵枣树。
树下坐着几个人，应该都是小刀会的。
“桃儿回来了？”牛老起身，他抽着烟袋。
“林小友，请坐。”
林争找位置坐下。
经过牛老介绍后知道，这几个中年男人都是小刀会的骨干。
他们最近下定决心洗手之后，生活愈发艰难，举步维艰。
这是来找牛老商量对策的。
柳桃儿面露悲色，她作为小刀会的飘把子，却让大家陷入如此境地，自己非常内疚和自责。
牛老叹息道：“最近大家伙的日子不好过，但没人再去偷，大家都想脱离以前的生活，苦点累点没关系，主要是不想生活在黑暗中，想要生活在阳光下。”
柳桃儿泪流满面，众人面色悲戚。
林争见此状况，说道：“我既然来了，那么今天就开始吧。”
“只要奶茶店开张，日子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林争看着众人说：“谁家里有三轮车？”
“我需要三轮车，越多越好。”
其中一个男人说道：“我家有，以前拉煤球的。”
“瞎眼婆子家也有一辆。”
林争算了算，自己身上只有五百块钱，置办杂物以及购买原材料勉强够用，没有多余的钱买三轮车了。
不过两辆车也够了，以后赚钱了再扩充就是。
“行，那就拉过来吧，冲洗干净，咱们用它拉奶茶。”
“我和柳桃儿去市场购买原材料和杂物，找个人去接我们吧。”
牛老点头：“我一定办妥。”
采购渠道还和原来一样，像大桶和纸杯、冰块这些，联系人家送来就行。
牛奶需要早上购买新鲜的，毕竟林争还没有自己的奶牛基地。
茶叶包，红糖这些东西，买来也不难。
不过东西多且杂，两人一直到天黑才搞完。
回来时，牛老已经备好了两辆三轮车，经过冲洗以后，看着很干净。
厨房里，还有刚买的煤气灶。
柳桃儿问道：“牛爷爷，哪来的钱买的煤气灶？”
牛老洗手很多年了会里有老人小孩生病，也都是牛老掏钱，柳桃儿知道牛老身上没钱。
她忽然看到，牛老右手食指的翡翠扳指不见了。
那扳指是残次品，卖不了多少钱，牛老这么多年还留着，是因为这个扳指是当年他喜欢的姑娘买给他的，后来姑娘嫁人生子，牛老却还在荣门之内。
“牛爷爷，您的扳指呢？”
“哦，那个太破了，我扔了。”
柳桃儿眼含热泪，哽咽道：“牛爷爷，你别说谎了，我知道，那个扳指对您有特别的意义，您无论什么事都没有取下来过，怎么会把它扔了呢？”
“走，我们把它赎回来。”
牛爷爷欣慰道：“小桃儿，有些事早该放下的，我到今天放下，就是在宽恕自己。”
“人生一世，草生一秋。”
“往事种种如过眼云烟，这东西在与不在都改变不了什么。”
“现在它有了自己的价值，也该开始新的人生，等待下一个懂得欣赏它的人。”
这时，瞎眼婆子过来，柳桃儿擦擦眼泪，连忙过去搀扶。
“马婆婆。您慢点。”
“小桃儿，这是我做的烙饼，还有大葱。”
瞎眼婆子虽然也是小刀会的，可早已金盆洗手，平时靠卖煤球为生。日子过的比小刀会其他人要好些。
“婆婆，这些您自己留着吃就行了，不用特意拿来。”
“我吃不完。”马婆婆笑呵呵道。
“小桃儿，你牛爷爷在家吗？”
马婆婆询问道。
“在呢。”
马婆婆娇羞喊道：“老牛，这是我给你纳的鞋底，试试合适不。”
牛宝宝老脸一红。
“咳……”
“春兰啊，不用给我做鞋，我这鞋还能穿的。”牛老说着，还是接了鞋底子。
“新的不来，旧的怎么去？”马婆婆反问。
牛老心虚地说：“我这就试试。”
牛老脱下布鞋，然后试了试鞋底，大小正合适。
他把鞋底递给马婆婆：“小心点，别被针扎了。”
“放心吧，虽然老婆子我瞎了三十年，但针线活自问在这十里八乡是数一数二的。”
马婆婆拿着木棍，点着地面，准备离开。
“婆婆，我送您。”
“唉，好。”
两人出门后，林争看着牛老笑问道：“牛老，啥时候喝你的喜酒啊？”
“什么喜酒？你小子可不要平白无故污蔑我的清白。”牛老瞪眼。
众人心领神会，笑而不语。
牛老的新人，自然就是马婆婆。
两人如果能相依相伴，也算是一件美事。
林争笑着回到厨房，开始收拾东西。
柳桃儿回到厨房，看到林争在忙碌：“林大哥，我帮你吧。”
“不，你来做，我监督你。”
“啊？”柳桃儿突然紧张起来，有种上考场的感觉。“不要吧。”
林争认真说道：“你马上就要当一店之长，这里的大小事务都需要你自己解决，如果你做的奶茶不行，是不能挂公司牌子出去卖的，必须合格之后才能卖。”
“哦，我试试吧。”其实柳桃儿已经学会了，就是林争突然说要监督她做奶茶，她心里有些紧张。
林争背着手站在一边，看着柳桃儿做。
柳桃儿对一些流程已经很熟练了，做的非常好，林争很满意。
“少做些，今天我们就先试验，明天早上再做多点。”
柳桃儿点点头，然后继续认真工作。
“小桃儿，你喜欢马婆婆吗？”
林争问她。
“当然喜欢了。马婆婆人很好的，有什么好吃的，她总会拿来给我吃。”
“你确定是给你吗？”林争笑道。
“什么意思？马婆婆每次都是把东西拿给我啊。”柳桃儿不理解林争的话。
“有没有可能，你就是个工具人？”
“工具人？”
“对，就是中间传递信号的。”
“不懂。”柳桃儿摇摇头。
林争又问：“如果，我说如果，马婆婆要是做了你牛奶奶，你愿意吗？”
“我，我当然愿意啊，不过还要牛爷爷自己答应才行。”
“他们两个做伴，就能让这里有个家的样子。”
“不过，牛爷爷心里好像有人了，不然不会把自己的扳指当掉的。那是它的命根子。”柳桃儿小声对林争说道。
“你说，有没有可能，牛爷爷心里的那个人，就是马婆婆。”
柳桃儿吓一大跳：“不会吧。”
院子很小，收拾得很干净，屋前有一棵枣树。
树下坐着几个人，应该都是小刀会的。
“桃儿回来了？”牛老起身，他抽着烟袋。
“林小友，请坐。”
林争找位置坐下。
经过牛老介绍后知道，这几个中年男人都是小刀会的骨干。
他们最近下定决心洗手之后，生活愈发艰难，举步维艰。
这是来找牛老商量对策的。
柳桃儿面露悲色，她作为小刀会的飘把子，却让大家陷入如此境地，自己非常内疚和自责。
牛老叹息道：“最近大家伙的日子不好过，但没人再去偷，大家都想脱离以前的生活，苦点累点没关系，主要是不想生活在黑暗中，想要生活在阳光下。”
柳桃儿泪流满面，众人面色悲戚。
林争见此状况，说道：“我既然来了，那么今天就开始吧。”
“只要奶茶店开张，日子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林争看着众人说：“谁家里有三轮车？”
“我需要三轮车，越多越好。”
其中一个男人说道：“我家有，以前拉煤球的。”
“瞎眼婆子家也有一辆。”
林争算了算，自己身上只有五百块钱，置办杂物以及购买原材料勉强够用，没有多余的钱买三轮车了。
不过两辆车也够了，以后赚钱了再扩充就是。
“行，那就拉过来吧，冲洗干净，咱们用它拉奶茶。”
“我和柳桃儿去市场购买原材料和杂物，找个人去接我们吧。”
牛老点头：“我一定办妥。”
采购渠道还和原来一样，像大桶和纸杯、冰块这些，联系人家送来就行。
牛奶需要早上购买新鲜的，毕竟林争还没有自己的奶牛基地。
茶叶包，红糖这些东西，买来也不难。
不过东西多且杂，两人一直到天黑才搞完。
回来时，牛老已经备好了两辆三轮车，经过冲洗以后，看着很干净。
厨房里，还有刚买的煤气灶。
柳桃儿问道：“牛爷爷，哪来的钱买的煤气灶？”
牛老洗手很多年了会里有老人小孩生病，也都是牛老掏钱，柳桃儿知道牛老身上没钱。
她忽然看到，牛老右手食指的翡翠扳指不见了。
那扳指是残次品，卖不了多少钱，牛老这么多年还留着，是因为这个扳指是当年他喜欢的姑娘买给他的，后来姑娘嫁人生子，牛老却还在荣门之内。
“牛爷爷，您的扳指呢？”
“哦，那个太破了，我扔了。”
柳桃儿眼含热泪，哽咽道：“牛爷爷，你别说谎了，我知道，那个扳指对您有特别的意义，您无论什么事都没有取下来过，怎么会把它扔了呢？”
“走，我们把它赎回来。”
牛爷爷欣慰道：“小桃儿，有些事早该放下的，我到今天放下，就是在宽恕自己。”
“人生一世，草生一秋。”
“往事种种如过眼云烟，这东西在与不在都改变不了什么。”
“现在它有了自己的价值，也该开始新的人生，等待下一个懂得欣赏它的人。”
这时，瞎眼婆子过来，柳桃儿擦擦眼泪，连忙过去搀扶。
“马婆婆。您慢点。”
“小桃儿，这是我做的烙饼，还有大葱。”
瞎眼婆子虽然也是小刀会的，可早已金盆洗手，平时靠卖煤球为生。日子过的比小刀会其他人要好些。
“婆婆，这些您自己留着吃就行了，不用特意拿来。”
“我吃不完。”马婆婆笑呵呵道。
“小桃儿，你牛爷爷在家吗？”
马婆婆询问道。
“在呢。”
马婆婆娇羞喊道：“老牛，这是我给你纳的鞋底，试试合适不。”
牛宝宝老脸一红。
“咳……”
“春兰啊，不用给我做鞋，我这鞋还能穿的。”牛老说着，还是接了鞋底子。
“新的不来，旧的怎么去？”马婆婆反问。
牛老心虚地说：“我这就试试。”
牛老脱下布鞋，然后试了试鞋底，大小正合适。
他把鞋底递给马婆婆：“小心点，别被针扎了。”
“放心吧，虽然老婆子我瞎了三十年，但针线活自问在这十里八乡是数一数二的。”
马婆婆拿着木棍，点着地面，准备离开。
“婆婆，我送您。”
“唉，好。”
两人出门后，林争看着牛老笑问道：“牛老，啥时候喝你的喜酒啊？”
“什么喜酒？你小子可不要平白无故污蔑我的清白。”牛老瞪眼。
众人心领神会，笑而不语。
牛老的新人，自然就是马婆婆。
两人如果能相依相伴，也算是一件美事。
林争笑着回到厨房，开始收拾东西。
柳桃儿回到厨房，看到林争在忙碌：“林大哥，我帮你吧。”
“不，你来做，我监督你。”
“啊？”柳桃儿突然紧张起来，有种上考场的感觉。“不要吧。”
林争认真说道：“你马上就要当一店之长，这里的大小事务都需要你自己解决，如果你做的奶茶不行，是不能挂公司牌子出去卖的，必须合格之后才能卖。”
“哦，我试试吧。”其实柳桃儿已经学会了，就是林争突然说要监督她做奶茶，她心里有些紧张。
林争背着手站在一边，看着柳桃儿做。
柳桃儿对一些流程已经很熟练了，做的非常好，林争很满意。
“少做些，今天我们就先试验，明天早上再做多点。”
柳桃儿点点头，然后继续认真工作。
“小桃儿，你喜欢马婆婆吗？”
林争问她。
“当然喜欢了。马婆婆人很好的，有什么好吃的，她总会拿来给我吃。”
“你确定是给你吗？”林争笑道。
“什么意思？马婆婆每次都是把东西拿给我啊。”柳桃儿不理解林争的话。
“有没有可能，你就是个工具人？”
“工具人？”
“对，就是中间传递信号的。”
“不懂。”柳桃儿摇摇头。
林争又问：“如果，我说如果，马婆婆要是做了你牛奶奶，你愿意吗？”
“我，我当然愿意啊，不过还要牛爷爷自己答应才行。”
“他们两个做伴，就能让这里有个家的样子。”
“不过，牛爷爷心里好像有人了，不然不会把自己的扳指当掉的。那是它的命根子。”柳桃儿小声对林争说道。
“你说，有没有可能，牛爷爷心里的那个人，就是马婆婆。”
柳桃儿吓一大跳：“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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