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南柯一梦
雨幕之中，安宁和宁卿仪围着一团篝火静坐在一个庐棚里。
自从和孟起打完后，安宁淋着雨把马车赶进了清水镇。
因为下大雨，很多人家都关门了，没找到客栈；幸好安宁找到一间废弃的庐棚，将就着两人在庐棚里过夜。
庐棚宽阔，马车也能在庐棚里避雨；围着明亮的火光，宁卿仪在给安宁的手擦外伤药，嘴里还念念有词：
“非得去拼硬底子功夫，现在伤着了吧……疼吗？”
手上传来舒适的温热感，被宁卿仪柔弱无骨的柔荑握着，安宁心里很奇妙：
“宁姨，只是点皮外伤而已，这种伤一天半夜就痊愈了。”
“那孟起虽然犟但其本性不坏，看他是条汉子我想给他条活路；而且对于这种人把他打服了，他才会听我的。”
“江湖人崇义，我今日之举也算得上是侠义；宁姨是我进江湖的引路人，我说什么也不能给宁姨丢脸。”
“不过令我很在意的是那孟起最后说的那句话，也不知他是何意。”
正专心擦药的宁卿仪听见安宁打架还不忘想着她，柔和的杏目一愣，随后神色一松，笑靥如花：
“你倒是有心啦，不过比起名声这种身外之物，我还是希望你能平安无事；江湖险恶，侠义之心固然不可缺，但自己的安危永远是首位。”
“你若是出了点什么事，担心的不止是我，还有家里的长辈们。”
“至于孟起之言，那幽云宗现在离我们千百里远，在这里空想也无意义，到时我们如果遇到了，多长几个心眼便是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办法肯定比危险多。”
“嗯。”
……
火光葳蕤，疏雨缠绵。
柔和的火光把宽阔的庐棚点缀的温暖起来，宁卿仪真在翻阅路上买的闲书《仙子和少侠间说不清的那些事儿》，那书宁卿仪买的时候安宁还随便翻了一下。
故事大抵是讲一个跌落凡尘的女仙人遇上一个俊美少侠，两人一起暧昧的走江湖，路上还发生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
说实话，宁卿仪会喜欢看这种闲书，安宁知道的时候有些难以置信，花了些时间才习惯下来。
宁卿仪看书，安宁看宁卿仪；正当安宁专心欣赏宁卿仪恬静的侧脸时，宁卿仪突然抬起头对安宁说道：
“安宁，要不我传你太虚山的秘术吧。”
“你既然是我的徒弟，那就是太虚山的弟子；虽然还没带你回去拜师祖，但秘术是每个太虚山的弟子都会的，属于师父直授。”
秘术？！
听见未曾听闻过的词汇，安宁心思一顿，下意识地问出一句：
“宁姨，秘术是什么东西?太虚山特有的功法吗？”
因为没和安宁讲过，宁卿仪此时和安宁详细地讲了一下“秘术”：
“所谓秘术是指太虚山特有的一种修炼功法，世上寻常的武道功法以‘气’为基础；但太虚山的《鸣神录》不同，它以神魂为基础修炼魂识。”
“它虽然不能让你掌握一门实质性的武技，却可以帮助你开辟魂识。”
“修炼成功后能掌握许多奇异的手段，诸如绘制符箓、炼丹等，这些太虚山特有的奇异手段都需要魂识才能学习。”
“这种功法的传道手段是由师父给徒弟醍醐灌顶，恰好现在无事，你领悟的时候我为你护法。”
怪不得以前住客栈宁姨总喜欢烧张符篆除尘，原来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
安宁恍然大悟，望着宁卿仪一脸认真的模样，柔声说道：
“好，若能让宁姨放心，早些学会也是好的。”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把书放一边，宁卿仪让安宁以打坐纳气的姿势坐好，自己也以同样的姿势坐在安宁对面：
“安宁，这的传道方式颇为玄妙，你做好准备。”
“等下我会将我的魂识注入你的识海里，把修炼之法烙印在你的识海内，第一次领悟会出现一些怪异场景，你要做好准备。”
“你可以把你看到的一切当作梦境，亦或者是前世今生。”
“准备好了吗？”
闻言，安宁淡然一笑：
“宁姨，尽管来吧，我还能出问题不成？放心好了。”
看安宁一幅胜券在握的模样，宁卿仪还是忍不住再次叮嘱道：
“安宁，你且记住，在梦境里不管遇见什么情况都要静下心来，始终相信你自己。”
“里面的事物都是虚无幻像，唯有你自己是真实的。”
说完，宁卿仪一只手在腹部作合抱势；另一只手捏剑指抵在安宁眉心处，阖上双眼，默声凝神。
见状，安宁也闭眼凝神，静待宁卿仪传道；只见宁卿仪抵在安宁眉心的剑指幽光一现！
嗡——
一阵强烈的颤音自安宁脑海扩散，好像要将安宁意识震碎。
安宁双目紧阖，意识恍惚，盘坐的身形轰然向前倒去，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
冥冥中，安宁好像坠入一场梦境；梦境里他只有意识，以第三视角清晰的感知到梦境里的自己所能感知到的一切：
三月三，十里桃红连霞天。
碧螺湖的清波泛起层层涟漪，湖边堤岸栽种的垂柳柳絮轻扬。
湖上的拱桥头伫立二三行人；熙攘的人群满载回暖后的盈盈笑语。
梁头春燕衔来的桃枝，碾碎了锦官城严冬时节残留的最后一抹寒意。
在人群外，一个身着流云青衫的俊俏公子伫立翠柳之下。
他双手背在身后，一只手里攥着一根柳枝，随着手指用力柳枝上下轻快地晃动。
他双目含情地凝望着湖中央，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碧螺湖的堤岸延伸出一条蜿蜒的青石路，路的尽头是一个小亭；那小亭里静静坐着一道倩影。
静姝聘婷，恰如湖中白荷；瑞雪凝脂，恍若梁下神女。
那道倩影何其熟悉，正当安宁想要开口喊出名字时，梦境里的空间开始产生大量的裂缝；数秒后，整个空间如镜子碎裂般支离破碎。
下一秒，一股强烈的失重感袭来，安宁的意识好像从云端跌落，猛烈的眩晕感疯狂地冲击安宁的意识。
……
滴滴———
嗒——
各种吵闹的声响混杂在一起传进安宁耳朵，吵得安宁有些烦躁。他紧蹙眉头，好不容易从眩晕感里挣脱出来，他悄然睁开双眼……
刺眼的阳光射进瞳孔，当安宁睁开眼，周围又是一片陌生的世界。
他变成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陌生人，站在某个路口。
马路上全是各种奇怪的铁壳盒子，铁壳子底部长有圆轮，川流不息的在马路上缓慢行驶。
他身边有很多穿着与他相似的男女，说着他听得懂的语言交流着他听不懂的话题。
“哎呀，都跟你说了我晚上才下班，晚上再说吃火锅的事……”
“什么，股票又跌了？！”
“欸，听说原神又要出新角色啦，你知道吗？”……
安宁惊诧的眼神里满是疑惑，他好奇的打量自己身处的梦境世界。
抬头望去，他的身边全是鳞次栉比的琉璃大楼，有的大楼上还有奇异的画面在动；大楼底部有很多商铺，他还看到了买女子小衣的。
这些小衣，好少，好大胆！君子勿视……
安宁躲避的眼神里隐约透露出某种不知名的情绪。
忽然，一个女子穿过安宁的身体，走向马路中央，安宁的视线被女子的衣着吸引住。
那女子穿着白色上衣，下半身只穿了条不及膝盖的短裙，腿上还穿着黑色的长袜，看材料像是某种普通的丝织而成。
好清凉的衣物！这长袜，若是宁姨穿上……
赶紧停下脑海里欺师灭祖的想法，把丝袜牢牢记在心底，安宁继续打量这个神奇的梦境世界。
看的兴致昂然时，空间再次出现破碎的裂缝；失重感梅开二度，安宁识趣的阖上了双眼
……
这次梦境的变化出乎安宁意料，眩晕感结束后，安宁睁眼处于一片黑暗的世界。
黑暗，最沉寂的黑暗，没有一丝光芒；他甚至无法看见他放在眼前的手掌，也无法感知到时间的流逝。
也不知过了多久，安宁内心开始有些恐慌；这种无法听见声音、看不到光亮、无法感知周围的世界的感觉，让他失去了对自我的掌控。
他开始移动，企图在黑暗里寻找光；又过了许久，安宁开始在黑暗里狂奔，，用尽全力去感知这个世界，结果却是徒劳的。
安宁终于还是筋疲力尽，累的瘫倒在黑暗里。
安宁静静躺在地面，不再挣扎；他把思绪沉浸在自己的内心里，企图驱散恐惧。
最近经历的一幕幕出现在脑海里，安宁努力记起修炼前宁姨说的每一句话……
“记住，在梦境里不管遇见什么情况都要静下心来，始终相信你自己，梦境里的事物都是虚假的……”
虚假！！！
突然间，一个声音在安宁心底响起，宁姨的叮嘱如晴天霹雳，将安宁的恐慌炸的一干二净。
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安宁猛然睁开双眼，眼中迸发出一丝光亮。
不对，我的心境被这梦境影响了；要冷静，只有静下心来才能破局！静下心来，静心……
安宁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境平静下来。
安宁开始不再去想周围的黑暗，一种神圣的宁静感溢满安宁的内心；隐约间，安宁闭上的双眼却看到脑海里出现一个光点，从幽暗变得明亮。
方法对了！极致的黑暗里出现一点光，对安宁产生了极大的鼓舞。
他努力克制内心的喜悦，将全部精神用在观想光点上；光点一生二，二生三，越聚越多，直到汇聚成一个人形。
安宁认出来了，那是他自己。
嗡——
当安宁被光亮包裹时，强烈的轰鸣自脑海传来，安宁的意识被一股巨力狠狠地从身体里推出去，陷入晕厥。
自从和孟起打完后，安宁淋着雨把马车赶进了清水镇。
因为下大雨，很多人家都关门了，没找到客栈；幸好安宁找到一间废弃的庐棚，将就着两人在庐棚里过夜。
庐棚宽阔，马车也能在庐棚里避雨；围着明亮的火光，宁卿仪在给安宁的手擦外伤药，嘴里还念念有词：
“非得去拼硬底子功夫，现在伤着了吧……疼吗？”
手上传来舒适的温热感，被宁卿仪柔弱无骨的柔荑握着，安宁心里很奇妙：
“宁姨，只是点皮外伤而已，这种伤一天半夜就痊愈了。”
“那孟起虽然犟但其本性不坏，看他是条汉子我想给他条活路；而且对于这种人把他打服了，他才会听我的。”
“江湖人崇义，我今日之举也算得上是侠义；宁姨是我进江湖的引路人，我说什么也不能给宁姨丢脸。”
“不过令我很在意的是那孟起最后说的那句话，也不知他是何意。”
正专心擦药的宁卿仪听见安宁打架还不忘想着她，柔和的杏目一愣，随后神色一松，笑靥如花：
“你倒是有心啦，不过比起名声这种身外之物，我还是希望你能平安无事；江湖险恶，侠义之心固然不可缺，但自己的安危永远是首位。”
“你若是出了点什么事，担心的不止是我，还有家里的长辈们。”
“至于孟起之言，那幽云宗现在离我们千百里远，在这里空想也无意义，到时我们如果遇到了，多长几个心眼便是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办法肯定比危险多。”
“嗯。”
……
火光葳蕤，疏雨缠绵。
柔和的火光把宽阔的庐棚点缀的温暖起来，宁卿仪真在翻阅路上买的闲书《仙子和少侠间说不清的那些事儿》，那书宁卿仪买的时候安宁还随便翻了一下。
故事大抵是讲一个跌落凡尘的女仙人遇上一个俊美少侠，两人一起暧昧的走江湖，路上还发生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
说实话，宁卿仪会喜欢看这种闲书，安宁知道的时候有些难以置信，花了些时间才习惯下来。
宁卿仪看书，安宁看宁卿仪；正当安宁专心欣赏宁卿仪恬静的侧脸时，宁卿仪突然抬起头对安宁说道：
“安宁，要不我传你太虚山的秘术吧。”
“你既然是我的徒弟，那就是太虚山的弟子；虽然还没带你回去拜师祖，但秘术是每个太虚山的弟子都会的，属于师父直授。”
秘术？！
听见未曾听闻过的词汇，安宁心思一顿，下意识地问出一句：
“宁姨，秘术是什么东西?太虚山特有的功法吗？”
因为没和安宁讲过，宁卿仪此时和安宁详细地讲了一下“秘术”：
“所谓秘术是指太虚山特有的一种修炼功法，世上寻常的武道功法以‘气’为基础；但太虚山的《鸣神录》不同，它以神魂为基础修炼魂识。”
“它虽然不能让你掌握一门实质性的武技，却可以帮助你开辟魂识。”
“修炼成功后能掌握许多奇异的手段，诸如绘制符箓、炼丹等，这些太虚山特有的奇异手段都需要魂识才能学习。”
“这种功法的传道手段是由师父给徒弟醍醐灌顶，恰好现在无事，你领悟的时候我为你护法。”
怪不得以前住客栈宁姨总喜欢烧张符篆除尘，原来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
安宁恍然大悟，望着宁卿仪一脸认真的模样，柔声说道：
“好，若能让宁姨放心，早些学会也是好的。”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把书放一边，宁卿仪让安宁以打坐纳气的姿势坐好，自己也以同样的姿势坐在安宁对面：
“安宁，这的传道方式颇为玄妙，你做好准备。”
“等下我会将我的魂识注入你的识海里，把修炼之法烙印在你的识海内，第一次领悟会出现一些怪异场景，你要做好准备。”
“你可以把你看到的一切当作梦境，亦或者是前世今生。”
“准备好了吗？”
闻言，安宁淡然一笑：
“宁姨，尽管来吧，我还能出问题不成？放心好了。”
看安宁一幅胜券在握的模样，宁卿仪还是忍不住再次叮嘱道：
“安宁，你且记住，在梦境里不管遇见什么情况都要静下心来，始终相信你自己。”
“里面的事物都是虚无幻像，唯有你自己是真实的。”
说完，宁卿仪一只手在腹部作合抱势；另一只手捏剑指抵在安宁眉心处，阖上双眼，默声凝神。
见状，安宁也闭眼凝神，静待宁卿仪传道；只见宁卿仪抵在安宁眉心的剑指幽光一现！
嗡——
一阵强烈的颤音自安宁脑海扩散，好像要将安宁意识震碎。
安宁双目紧阖，意识恍惚，盘坐的身形轰然向前倒去，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
冥冥中，安宁好像坠入一场梦境；梦境里他只有意识，以第三视角清晰的感知到梦境里的自己所能感知到的一切：
三月三，十里桃红连霞天。
碧螺湖的清波泛起层层涟漪，湖边堤岸栽种的垂柳柳絮轻扬。
湖上的拱桥头伫立二三行人；熙攘的人群满载回暖后的盈盈笑语。
梁头春燕衔来的桃枝，碾碎了锦官城严冬时节残留的最后一抹寒意。
在人群外，一个身着流云青衫的俊俏公子伫立翠柳之下。
他双手背在身后，一只手里攥着一根柳枝，随着手指用力柳枝上下轻快地晃动。
他双目含情地凝望着湖中央，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碧螺湖的堤岸延伸出一条蜿蜒的青石路，路的尽头是一个小亭；那小亭里静静坐着一道倩影。
静姝聘婷，恰如湖中白荷；瑞雪凝脂，恍若梁下神女。
那道倩影何其熟悉，正当安宁想要开口喊出名字时，梦境里的空间开始产生大量的裂缝；数秒后，整个空间如镜子碎裂般支离破碎。
下一秒，一股强烈的失重感袭来，安宁的意识好像从云端跌落，猛烈的眩晕感疯狂地冲击安宁的意识。
……
滴滴———
嗒——
各种吵闹的声响混杂在一起传进安宁耳朵，吵得安宁有些烦躁。他紧蹙眉头，好不容易从眩晕感里挣脱出来，他悄然睁开双眼……
刺眼的阳光射进瞳孔，当安宁睁开眼，周围又是一片陌生的世界。
他变成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陌生人，站在某个路口。
马路上全是各种奇怪的铁壳盒子，铁壳子底部长有圆轮，川流不息的在马路上缓慢行驶。
他身边有很多穿着与他相似的男女，说着他听得懂的语言交流着他听不懂的话题。
“哎呀，都跟你说了我晚上才下班，晚上再说吃火锅的事……”
“什么，股票又跌了？！”
“欸，听说原神又要出新角色啦，你知道吗？”……
安宁惊诧的眼神里满是疑惑，他好奇的打量自己身处的梦境世界。
抬头望去，他的身边全是鳞次栉比的琉璃大楼，有的大楼上还有奇异的画面在动；大楼底部有很多商铺，他还看到了买女子小衣的。
这些小衣，好少，好大胆！君子勿视……
安宁躲避的眼神里隐约透露出某种不知名的情绪。
忽然，一个女子穿过安宁的身体，走向马路中央，安宁的视线被女子的衣着吸引住。
那女子穿着白色上衣，下半身只穿了条不及膝盖的短裙，腿上还穿着黑色的长袜，看材料像是某种普通的丝织而成。
好清凉的衣物！这长袜，若是宁姨穿上……
赶紧停下脑海里欺师灭祖的想法，把丝袜牢牢记在心底，安宁继续打量这个神奇的梦境世界。
看的兴致昂然时，空间再次出现破碎的裂缝；失重感梅开二度，安宁识趣的阖上了双眼
……
这次梦境的变化出乎安宁意料，眩晕感结束后，安宁睁眼处于一片黑暗的世界。
黑暗，最沉寂的黑暗，没有一丝光芒；他甚至无法看见他放在眼前的手掌，也无法感知到时间的流逝。
也不知过了多久，安宁内心开始有些恐慌；这种无法听见声音、看不到光亮、无法感知周围的世界的感觉，让他失去了对自我的掌控。
他开始移动，企图在黑暗里寻找光；又过了许久，安宁开始在黑暗里狂奔，，用尽全力去感知这个世界，结果却是徒劳的。
安宁终于还是筋疲力尽，累的瘫倒在黑暗里。
安宁静静躺在地面，不再挣扎；他把思绪沉浸在自己的内心里，企图驱散恐惧。
最近经历的一幕幕出现在脑海里，安宁努力记起修炼前宁姨说的每一句话……
“记住，在梦境里不管遇见什么情况都要静下心来，始终相信你自己，梦境里的事物都是虚假的……”
虚假！！！
突然间，一个声音在安宁心底响起，宁姨的叮嘱如晴天霹雳，将安宁的恐慌炸的一干二净。
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安宁猛然睁开双眼，眼中迸发出一丝光亮。
不对，我的心境被这梦境影响了；要冷静，只有静下心来才能破局！静下心来，静心……
安宁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境平静下来。
安宁开始不再去想周围的黑暗，一种神圣的宁静感溢满安宁的内心；隐约间，安宁闭上的双眼却看到脑海里出现一个光点，从幽暗变得明亮。
方法对了！极致的黑暗里出现一点光，对安宁产生了极大的鼓舞。
他努力克制内心的喜悦，将全部精神用在观想光点上；光点一生二，二生三，越聚越多，直到汇聚成一个人形。
安宁认出来了，那是他自己。
嗡——
当安宁被光亮包裹时，强烈的轰鸣自脑海传来，安宁的意识被一股巨力狠狠地从身体里推出去，陷入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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