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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埋在心底的恨

    “你跟我一起下车也就两分钟的事儿,两分钟你都等不了吗?”

    宁远知道是自己理亏,他低声解释,“我当时也没想到他那么大胆。”

    “你别狡辩了,我都跟你说了,干活的时候他就跟我动手动脚的,而且前一天晚上那人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家也一起听见了,他让我自己去宾馆跟他结账,这是什么意思还用明说吗?我看不是你没想到,是你根本就不在乎我被人占便宜。”

    宁远急了,“放屁,我咋不在乎了?我特么不是男人哪?”

    “你是个正常的男人吗?”魏乐心反问他,“那年柴油紧缺的时候咱家托人找关系半夜偷偷去加油,临走的时候你看见了你同学,你竟然上了他的车陪他去加油了。你把我扔给了张黎单独呆了半宿,你是把我让给他了吧?反正他当时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他放屁!我有病啊我把自己媳妇让给他?”

    “不是你亲口跟他说的吗?你说你跟我过够了,就差咱俩还有十万块钱的外债所以暂时离不了婚。你知道吗?你跟他说完以后他都回家跟他妈要钱去了!他那天晚上跟我说只要把十万块钱交给你,你立马就能跟我办手续!宁远,你从那天晚上开始在我眼里就不是个男人了。像你这样的人头上不顶一片草原我都觉得是老天爷对不住你!说真的我刚开始还挺看不起你前妻的,那时候我终于能理解她了。我听说她怀孕的时候都快生了你妈还让她挺着肚子顶洗衣板搓衣服呢,可是你们家明明有洗衣机呀!你妈还给她起了个代号,叫大傻逼!这个你也知道的,我猜你是从来没阻止过,对吧?”

    魏乐心说到这重重吁出一口气。

    “摊上这样的婆婆和你这样的老公,她想不出轨都难。你们可真是生生把媳妇儿往外推呀!我真是无法理解你这个人,当你三更半夜陪着你的朋友在车里谈笑风生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在另一个车里的孤男寡女会发生什么事呢?你明明知道张黎喜欢我,就像张黎所说,你的用意已经很明显了。你在成全他,对吗?”

    宁远有些紧张。“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可没那么想过,我确实跟他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但我当时说的都是气话。”

    魏乐心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是吗?我看你上别人车的时候还是挺高兴的,一个正常的男人谁会放心让自己的媳妇跟另一个男人单独待半宿?”

    宁远面露愧色。“那件事是我做的不对,我当时真没想那么多。”

    “你觉得你这么说我会信吗?你那时候是怎么对我的?一说话不是贬低就是奚落,一点好脸色不给,每天宁可呆在别人的茶馆里也不愿意回家,我在马路对面亲眼看着你在茶馆里跟你同事的妹妹唠的喜笑颜开的,可我给你打电话时你跟我撒谎说你在开车,我让你摁车喇叭你说我有病。宁远,这些年你有好多次撒谎我都没有拆穿你,但不代表我不知道。那段时间我跟踪过你好几次,你每天几乎长在茶馆里,你把你所有的耐心和笑容都给了那个女人,你那个时候是真的想跟我离婚了,对吧?”

    宁远垂着头沉默了好久才开口。“我那个时候的确是对你挺失望,我说什么你都不听,还总是都跟我妈作对惹她生气,还出去喝酒,一回来还跟我吵架,那些年我心里也是挺烦的。”

    “什么叫做对呀?”魏乐心怒火中烧。“我是个正常的人,我正常过日子,难道房照要写你妈的名字?新房的家具要用你结婚时候的旧家具?你妈不同意我生孩子我就不生孩子了?你妈不让我买电冰箱不让买洗衣机我就不买了?你们让我把楼房让给你二姐她家住我就得让出来吗?你妈每天骂我我就得恭恭敬敬的听着吗?你二姐说话那么损我连意见都不能有吗?你们老宁家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只有我是外人,只要惹你们不高兴就一起孤立我不给我好脸子。我犯阑尾炎疼的直冒汗,求你妈去下边药店买个消炎药你妈都不肯,不但自己不去还不让宁以晨去!我都怀孕七个月了你们还让我坐公交领着以晨去医院检查身体,我在回来的路上受到颠簸韧带拉伤,险些流产,你却埋怨我没亲自把以晨送回家!宁远,你们对我还有一点人性吗?我这么多年活的有多憋屈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总出去喝酒是因为我心里苦,我不爱回家是因为我不想看见你那张臭脸!姓宁的,我要说你们老宁家是个火坑那都是抬举你们了,你们家就是个地狱!你就是个魔鬼!我为了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才忍你们到现在,我现在正式奉劝你们一句,从今往后谁特么也别跟我蹬鼻子上脸,要不然我肯定让你在这个小区里臭名远扬。这旁边住的可都是你的同事,你要不怕磕碜那我魏乐心更不怕!咱俩以后敞门干,大张旗鼓的干,你敢动手我就敢动刀,让左右邻居都好好的来看个热闹!”

    宁远没想到魏乐心把这么多年的琐事全都记在心里,更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恨自己到这个地步。他用手掌一次又一次的在脸上摩梭着。

    “宁以晨身上穿的羽绒服不就是魏然的吗?魏然微信问她,她说没看见,现在就这么大大方方的穿在身上回来了,啥意思呢?挑衅?是笃定我俩连个屁都不敢放呗!”

    说到这儿魏乐心嗤笑。“老的天天看我们不顺眼,如今小的也崛起了,这个家还真是没有我姓魏的容身之处了。”

    宁远闻言往家门口看去,是宁以晨回来了。脸上化着浓妆,身上穿的鸭绒服只卡在腰间,那种尺寸的外套一看就不是她自己的衣服。

    “他穿的是魏然的衣服吗?”宁远也有些生气,“自己又不是没有衣服穿人家的衣服干啥?再说俩人身高差那么多穿着能合身吗?我一会儿进屋说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