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沈家来访
翌日清晨破晓。
路安此时已经不再跟着先生王仲上早课了。
关于十二岁乡试的内容他已经记下大半，接下来的时间里就算他以武道为主，学习为辅，也足够他在十二岁前学完所有经文书录了。
不过该做的“望功”还是要做的，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做过“望功”，路安准备去寻一番自己的老师王仲，关于一些经文书录里的问题还需要他解惑一番。
……
“小安，按照你现在的进度来看，恐怕你已经可以提前开始准备乡试的试题了。”
别院里，王仲与路安坐在亭子中细细交谈着，只不过多是先生王仲在说，路安则是坐在一旁静静聆听。
看着眼前刚刚展露出对于院试所要考的大半经书书录已经极为熟悉的路安，王仲眼里只有欣赏与宽慰。
他当时在府城原本只是开了一处私塾，因为教出了些成才的弟子才有些名头，后因为年纪大了便关了私塾。
这次出山也不过是因为听闻连山城路府小公子天生早慧，再加上路府给的确实太多了。
却没想到这些年相处下来，路安给他带来的惊喜远远超出预料，学起什么都是极快，而且从未有任何恃才傲物的情况。
对待家人温顺有礼，对待老师恭恭敬敬，平日里懂得下苦功，无论是学习还是武道。
这一年多来他还真的就是两头并进，一点儿没有落下。
“小安，你还记得当时我第一次带你上早课的时候吗？”
王仲给路安讲完了院试一系列情况后，话锋一转，提起了他们初见第二天的早课。
“学生记得。”
路安点了点头，虽然有些不太明白先生王仲的思维怎么突然跳跃到了这里，但还是恭敬地答道。
“那时我对于你的印象还是只有早慧，原先还唯恐你会不服管教，现在想来倒是颇为短视了。”
王仲伸手拿起了一杯热茶，轻轻抿了一口继续道。
“你那时与我说的‘一日之计在于晨’我还记忆尤深，我曾经教过最聪明的学生说的也只是‘起得越早学得越多’。”
说完这两句话，王仲突然止住话头，双眼定定地看着路安，眼眶中突然爆发出了强烈的神采。
对视良久，王仲洒然一笑，再次恢复了那副温和先生的模样。
“我的那个学生幼时不如你这般聪慧，但他现在已经是一地府君了。”
王仲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他对路安寄予了厚望，并且会全力相助路安在官道一途的攀升。
路安自然是听懂了先生王仲的言外之意，连忙从石凳上起身，躬身行了一礼朗声道。
“学生在此拜谢王师。”
行完礼后，路安才再又坐回了石凳之上。
王仲满脸微笑地看着这一切，来回之间已是一杯热茶下肚，不仅胃暖还有心暖。
数年的教书之情在这一拜之下尽数化为了师徒之情，王仲心里默默念起十多年前自己的一厢情愿。
“我不会看走眼第二次……”
……
演武场上，路安正在磨炼桩功大成的进度，每每坚持十来分钟便会有明显的一点进度上涨。
这种看着自己正在逐步变强的感觉格外令路安着迷。
就在路安正准备休息一会儿继续练习桩功的时候，突然演武场那边的进口处跑来一道身影呼喊路安。
“公子，老爷夫人唤你去到正厅。”
路安拾起挂在一旁架子上的白帕擦了擦脸，抬头望去正是他的侍女小玲儿。
“我稍微清洗一番就去，劳烦玲儿姐先回去跟他们说一声。”
小玲儿应了一声，便快步朝着正厅方向走去。
……
路府正厅。
“沈兄，我看令子也是俊杰之才啊。”
路振祥大笑着地称赞着坐在一旁的生意伙伴身后的那个小小胖乎孩童，言语之中一副格外看好对方的样子。
“哪有哪有，还是比不得你家路府小神童啊。”
沈天荣虽然知道自家孩子比不上名声在外的路安，但还是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谦虚恭维回去。
哪有不喜欢别人夸赞自己孩子的父母呢。
躲在沈天荣身后的那个孩子叫做沈耀，是沈大财主的独生子，被他宝贝得紧，平日里吃食极多，故而小小年龄便胖成一团。
只是可惜沈耀并无什么读书学习的天赋，反倒是学习父亲沈天荣的经商之道倒是上手得极快。
是故沈天荣每每提起此事都不会不自觉地叹息一声，
“龙生龙，凤生凤，沈家的娃子会添富。”
沈家作为连山城与路府齐名的富商家族，两家掌舵人更是关系亲密，要不是两家孩子都是男娃，说不得还要结为姻亲。
“小安他刚刚才练完武，马上就会过来，届时小耀也可以和他一同玩耍去。”
有着先前小玲儿带着路安的消息过来禀报，故而此时路振祥也是对着沈耀和蔼地说道。
话音落下。
哒哒哒…
正厅门口就走进来了一个卖相极佳的孩童，正是刚刚才沐浴完的路安。
“孩儿拜见父亲，沈叔。”
路安走上前去一一行礼，他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沈耀。
略微扫视一眼，路安就判断出来，他比之数年前更为胖了。
“好了，小安你先带着小耀去玩吧，我和你沈叔叔谈点正事。”
路振祥招了招手吩咐一声，便开始与沈天荣开始谈起了正事。
路安见状朝着沈耀眨了眨眼，带着他向着外面走去。
……
“路兄，不知接下来还有哪几条线路较为安全，这些时日以来，劫匪倒是愈发猖獗了。”
沈天荣叹息一声，请求路振祥拿个办法出来。
路振祥细细思索了一番，双眼直转，沉声说道。
“不若走显龙东平城那边的路？虽然路途会远上将近一半，运输成本会上升两成，但也能减少被劫匪洗劫货物的可能。”
“你看如何？”
沈天荣来就是为了这事，思来想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便觉着这也是当下最好的办法。
东平城有路府大公子路显龙当着县尉，掌管县兵五百人，上下打点之后，分出五十人来保护货物便能减少匪盗隐患。
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就依路兄所言。”
沈天荣叹息一声同意了路振祥的建议，与路振祥对视一眼，两人纷纷从对方的视线中感受到了对日后的一抹担忧。
匪盗横行，他们尚能解决。
但这，或许只是一个开始呢……
路安此时已经不再跟着先生王仲上早课了。
关于十二岁乡试的内容他已经记下大半，接下来的时间里就算他以武道为主，学习为辅，也足够他在十二岁前学完所有经文书录了。
不过该做的“望功”还是要做的，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做过“望功”，路安准备去寻一番自己的老师王仲，关于一些经文书录里的问题还需要他解惑一番。
……
“小安，按照你现在的进度来看，恐怕你已经可以提前开始准备乡试的试题了。”
别院里，王仲与路安坐在亭子中细细交谈着，只不过多是先生王仲在说，路安则是坐在一旁静静聆听。
看着眼前刚刚展露出对于院试所要考的大半经书书录已经极为熟悉的路安，王仲眼里只有欣赏与宽慰。
他当时在府城原本只是开了一处私塾，因为教出了些成才的弟子才有些名头，后因为年纪大了便关了私塾。
这次出山也不过是因为听闻连山城路府小公子天生早慧，再加上路府给的确实太多了。
却没想到这些年相处下来，路安给他带来的惊喜远远超出预料，学起什么都是极快，而且从未有任何恃才傲物的情况。
对待家人温顺有礼，对待老师恭恭敬敬，平日里懂得下苦功，无论是学习还是武道。
这一年多来他还真的就是两头并进，一点儿没有落下。
“小安，你还记得当时我第一次带你上早课的时候吗？”
王仲给路安讲完了院试一系列情况后，话锋一转，提起了他们初见第二天的早课。
“学生记得。”
路安点了点头，虽然有些不太明白先生王仲的思维怎么突然跳跃到了这里，但还是恭敬地答道。
“那时我对于你的印象还是只有早慧，原先还唯恐你会不服管教，现在想来倒是颇为短视了。”
王仲伸手拿起了一杯热茶，轻轻抿了一口继续道。
“你那时与我说的‘一日之计在于晨’我还记忆尤深，我曾经教过最聪明的学生说的也只是‘起得越早学得越多’。”
说完这两句话，王仲突然止住话头，双眼定定地看着路安，眼眶中突然爆发出了强烈的神采。
对视良久，王仲洒然一笑，再次恢复了那副温和先生的模样。
“我的那个学生幼时不如你这般聪慧，但他现在已经是一地府君了。”
王仲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他对路安寄予了厚望，并且会全力相助路安在官道一途的攀升。
路安自然是听懂了先生王仲的言外之意，连忙从石凳上起身，躬身行了一礼朗声道。
“学生在此拜谢王师。”
行完礼后，路安才再又坐回了石凳之上。
王仲满脸微笑地看着这一切，来回之间已是一杯热茶下肚，不仅胃暖还有心暖。
数年的教书之情在这一拜之下尽数化为了师徒之情，王仲心里默默念起十多年前自己的一厢情愿。
“我不会看走眼第二次……”
……
演武场上，路安正在磨炼桩功大成的进度，每每坚持十来分钟便会有明显的一点进度上涨。
这种看着自己正在逐步变强的感觉格外令路安着迷。
就在路安正准备休息一会儿继续练习桩功的时候，突然演武场那边的进口处跑来一道身影呼喊路安。
“公子，老爷夫人唤你去到正厅。”
路安拾起挂在一旁架子上的白帕擦了擦脸，抬头望去正是他的侍女小玲儿。
“我稍微清洗一番就去，劳烦玲儿姐先回去跟他们说一声。”
小玲儿应了一声，便快步朝着正厅方向走去。
……
路府正厅。
“沈兄，我看令子也是俊杰之才啊。”
路振祥大笑着地称赞着坐在一旁的生意伙伴身后的那个小小胖乎孩童，言语之中一副格外看好对方的样子。
“哪有哪有，还是比不得你家路府小神童啊。”
沈天荣虽然知道自家孩子比不上名声在外的路安，但还是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谦虚恭维回去。
哪有不喜欢别人夸赞自己孩子的父母呢。
躲在沈天荣身后的那个孩子叫做沈耀，是沈大财主的独生子，被他宝贝得紧，平日里吃食极多，故而小小年龄便胖成一团。
只是可惜沈耀并无什么读书学习的天赋，反倒是学习父亲沈天荣的经商之道倒是上手得极快。
是故沈天荣每每提起此事都不会不自觉地叹息一声，
“龙生龙，凤生凤，沈家的娃子会添富。”
沈家作为连山城与路府齐名的富商家族，两家掌舵人更是关系亲密，要不是两家孩子都是男娃，说不得还要结为姻亲。
“小安他刚刚才练完武，马上就会过来，届时小耀也可以和他一同玩耍去。”
有着先前小玲儿带着路安的消息过来禀报，故而此时路振祥也是对着沈耀和蔼地说道。
话音落下。
哒哒哒…
正厅门口就走进来了一个卖相极佳的孩童，正是刚刚才沐浴完的路安。
“孩儿拜见父亲，沈叔。”
路安走上前去一一行礼，他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沈耀。
略微扫视一眼，路安就判断出来，他比之数年前更为胖了。
“好了，小安你先带着小耀去玩吧，我和你沈叔叔谈点正事。”
路振祥招了招手吩咐一声，便开始与沈天荣开始谈起了正事。
路安见状朝着沈耀眨了眨眼，带着他向着外面走去。
……
“路兄，不知接下来还有哪几条线路较为安全，这些时日以来，劫匪倒是愈发猖獗了。”
沈天荣叹息一声，请求路振祥拿个办法出来。
路振祥细细思索了一番，双眼直转，沉声说道。
“不若走显龙东平城那边的路？虽然路途会远上将近一半，运输成本会上升两成，但也能减少被劫匪洗劫货物的可能。”
“你看如何？”
沈天荣来就是为了这事，思来想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便觉着这也是当下最好的办法。
东平城有路府大公子路显龙当着县尉，掌管县兵五百人，上下打点之后，分出五十人来保护货物便能减少匪盗隐患。
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就依路兄所言。”
沈天荣叹息一声同意了路振祥的建议，与路振祥对视一眼，两人纷纷从对方的视线中感受到了对日后的一抹担忧。
匪盗横行，他们尚能解决。
但这，或许只是一个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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