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欧阳笃行

    所谓的弯月计划，拥有两个意思和结构，它一方面培养具有灵魂出窍能力的人中翘楚，一方面要完成最为可怕的战争机器。很多很多年以前，当科技还没有这样发达的时候，人们就在影视剧里幻想如果将金属的身体与人类的灵魂结合起来，会产生什么样的结局。许多人说，这一定是很可怕的。这个弯月计划是从三年前开始启动的，如果不是有外星人入侵，相关的争论还要持续下去，但是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人类需要弯月计划来赢得这场生死较量。

    现在弯月计划又增添了新的内容，那就是战斗型克隆人的研发。这项内容已经被一位叫做端木的科学家攻克了。我们的心里才渐渐有了一些底，毕竟终于有人类的意识可以在地表活动了。弯月计划已经完成了一小半。

    我卧床半个月，一开始真是无聊死了，护士送来一日三餐，我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伤员需要像我这样的照顾，据我的估计，绝不会少于一万人，全国那么多人参战，但像我这样幸运，没有死去的人一定不是少数，也许我们大连地下城的伤员就会超过一百人，护士大约只有十人左右。医生更加忙碌。护士一定很忙碌，她们又不愿我们察觉出来。所以我一点也不责怪他们疏于照顾。现在的大小便，都可以在病床上解决，只要自己干掉那些食物就好了。

    我的左手不能动，只用一只手也着实让我适应了好长一段时间。不过这都不算什么困难。

    最困难的是寂寞。我在想她，我一直在后悔，我们为什么没有那么着急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即使我们将来牺牲了，国家也会替我们养育我们的孩子，孩子成为了我的心病，我到处打探她的消息。那个叫娜娜的护士不会给我提供任何有用的线索，因为她不可能知道。

    今天我正在吃早餐，一杯豆浆，一只熏鸭腿，一些水果和米饭。

    这样的早餐已经是很难得了，因为我是立过战功的人，受到了国家的勋章。我想即便是我死了，也是值得的。

    我正在吃早餐，忽然有人轻轻敲了敲门，然后就推门进来了。他叫费则，这一片区的管理员。他和我的经历有些相似，他是一个飞行员教官，是专门教最初级的飞行员的。那一天突如其来，他慌忙间上了战场，那台破飞机，不用打就能掉下来，他发射了两枚导弹，就跳伞了，说来也巧，我们的一支地面部队正好在那里经过，将他营救了下来。说来也巧，我们都被营救部队送到了大连的地下城。

    我向费则打听外面的消息，费则叹了口气说，“地表应没有任何生物了，海水全部蒸发，形成滚沸的热云，地球在五年内，不再适合人类的居住。”

    敌人的浮空战舰在全歼地球所有战力之后，大部分离开了地球去占领周边的一些智慧文明，那些智慧文明的发展程度远远落后于地球，我想，他们的命运也许还不如地球呢！除非翅膀们敢于向玫瑰星球挑衅，玫瑰星球一定会给他们一些厉害瞧瞧。

    我问他，你怎么知道这些内容呢？为什么我不知道呢？

    他笑了笑说：“你听说过三马吗？”

    “我只听说过《二马》。”我想开一个拙劣的玩笑，效果果然很拙劣。

    “三马指的是三个人，他们都是最好的朋友，其中一个是我们大连地下城的主管，他叫马来西亚。怎么样？这个名字很好记吧？他已经六十多岁了，是一个很好的人呢！我来到这个地下城之后，老马见我有些办事能力，就将我安排在这个片区，做一个管理员。我所知道的那些秘密，都是老马告诉我的。”

    我想问一问其他二马的名字，但是费则说，他真的不知道，大家都说三马，他们都是很重要的人物，但是具体谁是谁，谁也不知道。三马里面只有马来西亚混得最不好，但是人家也是一个地下城的主管啊！

    我只能通过费则来知道外面的事情，其实外面也没有什么事情，但是费则给我们讲故事，这些故事有一些都是他瞎编的，他对我说，你就当我是说相声的吧。我问：“什么是相声？”他笑笑，说，“老时候的一种讲故事的方式，后来没有什么人说了，渐渐地，大家也就把它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