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章 斩获与捷报
隆庆元年正月十五日，被马芳派来的信使叫醒的陈矩在马上颠簸着，尽管自己的大腿已经被马鞍磨破，但是陈矩依然掩饰不了自己内心的喜悦，陈矩知道这次胜利对朱载坖有多重要，临行之前，自己的干爷爷黄锦对自己说过：陈矩，你得记住，此战陛下必须胜，不管仗打成什么样，咱家只能从你这收到捷报，要是没有捷报，你也不用回来了。陈矩之前一直在想要是马芳战败，自己怎么编这个战报，昨天半夜，马芳派来的信使告诉自己前方大胜的消息，一时之间让陈矩喜忧参半，一方面是高兴马芳取得大胜，忧的是害怕马芳像仇钺一样讳败为胜，他一刻也不停歇，向石塘岭方向前进。
石塘岭，一众将领骑在马上，后面跟着三千五百精骑，一千宣府精骑、一千蓟镇精骑、一千京营精骑和五百辽东铁骑。不断有探马前来汇报，确认陈矩的距离。快到午时，陈矩在五十骑的护卫下来到石塘岭，由于通宵赶路，陈矩的脸色不是很好，马芳赶紧上前说道：上差车马劳顿，不如在关上暂且歇息，我等出关清理战场，上差在关城上监督即可。陈矩摇摇头说道：马总戎不必操心，陛下命我监军，咱家不能亲临战场，已经是失职，这会肯定要亲临战场，要不然无法向陛下交代。马芳点点头，一挥手说道：儿郎们，出关！
陈矩跟随马芳来到昨日的战场上，差点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整个战场上都是残肢断臂，倒毙的战马和尸体互相挤压着，各种遗弃的武器丢弃在荒原上。人和马的尸体被冻僵，保持着死前最后的神情，或痛苦、或狰狞、或悔恨、或害怕，还有秃鹫和狼群在撕咬着尸体。
马芳命令道：赶紧干活，别耽误功夫，把这些畜生先赶走。两千多明军精骑下马，用马刀和斧头去斩获蒙古人的首级。还有几百骑去驱赶狼群和秃鹫。这一众将领的簇拥下，马芳和陈矩在战场上查看着。马芳向陈矩介绍着昨日的战况，走到昨天俺达的汗帐时，马芳郑重的说：上差请看，这就是虏酋俺达汗帐所在地。
马芳介绍道：陈公公，昨日董参将就是率七百骑突袭俺达汗帐，将其苍狼白鹿旗击倒，我军才大胜的！陈矩不由得感叹道：真勇将也，昔年关公斩斩颜良，无过于此。马芳笑道：董参将还不谢过监军。董一元赶紧行礼说道：监军谬赞了，某赖陛下天威，将士用命，幸得不死，全仗诸位将军救护。陈矩说道：董参将不必自谦，立下如此奇功，陛下必定召见，将军前途可期。周围的将领看向董一元都是一脸羡慕。
四周都是明军士卒获取首级的声音，如同在案板上剁肉一样，虽然诸位将军早就习惯了这种声音，但是陈矩还是觉得有些反胃，马芳看出了陈矩的不适，赶紧劝慰道：监军，天气苦寒，您又长途跋涉，虽是勤劳王事，也要保重身体，不若先回石塘岭休息，也撰写战报呈报陛下，些许小事，我等办了将具体数字报于监军即可。陈矩实在是看不下去这血腥场面，也点头说道：如此就烦劳马总戎，咱家实在是不耐。马芳笑笑说道：恭顺侯，护送监军去石塘岭休息，叫儿郎们再加把劲！
陈矩回到石塘岭休息，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马芳他们终于回来了，并向陈矩报告了确实的斩获数据：斩首四千七百余级，缴获战马两千四百匹，其余兵器、物资等无算，缴获俺达苍狼白鹿旗一面。陈矩赶紧撰写战报，向京师寄去。
京师，整个京城今日里都是张灯结彩，准备庆祝元宵佳节，紫禁城内也是喜气洋洋，不管是守卫宫禁的禁军将士还是太监宫女，今日里都是笑容满面。连平日里那些虎着脸大太监们今日里都难得的有了笑脸。尚膳监里管事太监孟冲、滕祥亲自下厨，为今日的晚宴做准备。
各处宫苑内，妃子们都在盛装打扮，想在皇帝面前露个脸，毕竟陛下马上就要出孝，而朱载坖之前什么造型，大家懂的。
暖阁内，朱载坖却并不是很开心，他皱着眉头翻看着百官的贺表，心中不胜烦躁，不一会他就坐不住了，起身问道：去问问内阁、文书房，有没有蓟镇或是马芳的塘报，有就立马送来。小太监赶忙去了。不一会黄锦来了，行礼后说道：陛下是否还在忧心蓟镇战事。朱载坖点点头说道：自马芳送来塘报后，就再无消息，朕心中实在是忐忑不安。黄锦说道：马芳老成宿将，又统帅数镇精锐，去岁马芳仅统帅宣大一镇，就取得万全右卫大捷，此次督数镇精锐，没有战败之理，陛下暂且宽怀，今日元夕，毕竟佳节。
德胜门外，一队骑兵正飞奔而来，快到德胜门外，领头的辽东镇游击，李成梁的亲兵头子查大受说道：兄弟们要进京师了，还是打扮下自己，卖把子力气，今日元宵佳节，少不得混些赏钱。一众骑兵下马互相整理军容，再喝了些水，把露布打出来，翻身上马，直奔德胜门而去，大吼道：援剿总兵马芳报捷，大破俺达于石塘岭，斩获无算！
守城的将士一见是报捷的使者，赶紧清空道路，让他们进城，这些骑兵一路高呼：援剿总兵马芳大破俺达于石塘岭，一路直奔禁宫而去。内城的六部官员赶紧出来听听，杨博在府内休沐，听见外间吵闹，问道：何事吵闹？他儿子杨俊民打听后说道：父亲，大喜事啊，马芳派人露布报捷，于石塘岭大破俺达！杨博一听，先是做起来，然后又释然道：马芳当世名将，又统帅诸路精锐，以有心算无心，焉能不胜！杨俊民恭喜道：还不是全赖父亲谋划之功。杨博摆摆手说道：全赖陛下神威。不过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的杨博此时的得意。
徐阶、高拱都得知这个消息，赶紧前往紫禁城祝贺，黄锦亲自带着查大受来到暖阁，向朱载坖说道：陛下，大喜事，援剿总兵马芳派人露布报捷，于石塘岭大破俺达。现辽东游击查大受在殿外等候。朱载坖一跃而起说道：快请进来。查大受行礼后将马芳的露布举起来说道：陛下，马总戎于石塘岭大破俺达，遣末将报捷，特将露布献于陛下。朱载坖连忙命人取过露布，一字一句的读过后，说道：朕为先帝雪耻矣！黄公公，重赏报捷的将士，请阁老们、杨本兵和英国公、成国公一起来，今日我等君臣共谋一醉！
石塘岭，一众将领骑在马上，后面跟着三千五百精骑，一千宣府精骑、一千蓟镇精骑、一千京营精骑和五百辽东铁骑。不断有探马前来汇报，确认陈矩的距离。快到午时，陈矩在五十骑的护卫下来到石塘岭，由于通宵赶路，陈矩的脸色不是很好，马芳赶紧上前说道：上差车马劳顿，不如在关上暂且歇息，我等出关清理战场，上差在关城上监督即可。陈矩摇摇头说道：马总戎不必操心，陛下命我监军，咱家不能亲临战场，已经是失职，这会肯定要亲临战场，要不然无法向陛下交代。马芳点点头，一挥手说道：儿郎们，出关！
陈矩跟随马芳来到昨日的战场上，差点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整个战场上都是残肢断臂，倒毙的战马和尸体互相挤压着，各种遗弃的武器丢弃在荒原上。人和马的尸体被冻僵，保持着死前最后的神情，或痛苦、或狰狞、或悔恨、或害怕，还有秃鹫和狼群在撕咬着尸体。
马芳命令道：赶紧干活，别耽误功夫，把这些畜生先赶走。两千多明军精骑下马，用马刀和斧头去斩获蒙古人的首级。还有几百骑去驱赶狼群和秃鹫。这一众将领的簇拥下，马芳和陈矩在战场上查看着。马芳向陈矩介绍着昨日的战况，走到昨天俺达的汗帐时，马芳郑重的说：上差请看，这就是虏酋俺达汗帐所在地。
马芳介绍道：陈公公，昨日董参将就是率七百骑突袭俺达汗帐，将其苍狼白鹿旗击倒，我军才大胜的！陈矩不由得感叹道：真勇将也，昔年关公斩斩颜良，无过于此。马芳笑道：董参将还不谢过监军。董一元赶紧行礼说道：监军谬赞了，某赖陛下天威，将士用命，幸得不死，全仗诸位将军救护。陈矩说道：董参将不必自谦，立下如此奇功，陛下必定召见，将军前途可期。周围的将领看向董一元都是一脸羡慕。
四周都是明军士卒获取首级的声音，如同在案板上剁肉一样，虽然诸位将军早就习惯了这种声音，但是陈矩还是觉得有些反胃，马芳看出了陈矩的不适，赶紧劝慰道：监军，天气苦寒，您又长途跋涉，虽是勤劳王事，也要保重身体，不若先回石塘岭休息，也撰写战报呈报陛下，些许小事，我等办了将具体数字报于监军即可。陈矩实在是看不下去这血腥场面，也点头说道：如此就烦劳马总戎，咱家实在是不耐。马芳笑笑说道：恭顺侯，护送监军去石塘岭休息，叫儿郎们再加把劲！
陈矩回到石塘岭休息，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马芳他们终于回来了，并向陈矩报告了确实的斩获数据：斩首四千七百余级，缴获战马两千四百匹，其余兵器、物资等无算，缴获俺达苍狼白鹿旗一面。陈矩赶紧撰写战报，向京师寄去。
京师，整个京城今日里都是张灯结彩，准备庆祝元宵佳节，紫禁城内也是喜气洋洋，不管是守卫宫禁的禁军将士还是太监宫女，今日里都是笑容满面。连平日里那些虎着脸大太监们今日里都难得的有了笑脸。尚膳监里管事太监孟冲、滕祥亲自下厨，为今日的晚宴做准备。
各处宫苑内，妃子们都在盛装打扮，想在皇帝面前露个脸，毕竟陛下马上就要出孝，而朱载坖之前什么造型，大家懂的。
暖阁内，朱载坖却并不是很开心，他皱着眉头翻看着百官的贺表，心中不胜烦躁，不一会他就坐不住了，起身问道：去问问内阁、文书房，有没有蓟镇或是马芳的塘报，有就立马送来。小太监赶忙去了。不一会黄锦来了，行礼后说道：陛下是否还在忧心蓟镇战事。朱载坖点点头说道：自马芳送来塘报后，就再无消息，朕心中实在是忐忑不安。黄锦说道：马芳老成宿将，又统帅数镇精锐，去岁马芳仅统帅宣大一镇，就取得万全右卫大捷，此次督数镇精锐，没有战败之理，陛下暂且宽怀，今日元夕，毕竟佳节。
德胜门外，一队骑兵正飞奔而来，快到德胜门外，领头的辽东镇游击，李成梁的亲兵头子查大受说道：兄弟们要进京师了，还是打扮下自己，卖把子力气，今日元宵佳节，少不得混些赏钱。一众骑兵下马互相整理军容，再喝了些水，把露布打出来，翻身上马，直奔德胜门而去，大吼道：援剿总兵马芳报捷，大破俺达于石塘岭，斩获无算！
守城的将士一见是报捷的使者，赶紧清空道路，让他们进城，这些骑兵一路高呼：援剿总兵马芳大破俺达于石塘岭，一路直奔禁宫而去。内城的六部官员赶紧出来听听，杨博在府内休沐，听见外间吵闹，问道：何事吵闹？他儿子杨俊民打听后说道：父亲，大喜事啊，马芳派人露布报捷，于石塘岭大破俺达！杨博一听，先是做起来，然后又释然道：马芳当世名将，又统帅诸路精锐，以有心算无心，焉能不胜！杨俊民恭喜道：还不是全赖父亲谋划之功。杨博摆摆手说道：全赖陛下神威。不过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的杨博此时的得意。
徐阶、高拱都得知这个消息，赶紧前往紫禁城祝贺，黄锦亲自带着查大受来到暖阁，向朱载坖说道：陛下，大喜事，援剿总兵马芳派人露布报捷，于石塘岭大破俺达。现辽东游击查大受在殿外等候。朱载坖一跃而起说道：快请进来。查大受行礼后将马芳的露布举起来说道：陛下，马总戎于石塘岭大破俺达，遣末将报捷，特将露布献于陛下。朱载坖连忙命人取过露布，一字一句的读过后，说道：朕为先帝雪耻矣！黄公公，重赏报捷的将士，请阁老们、杨本兵和英国公、成国公一起来，今日我等君臣共谋一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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