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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忍无可忍

    房遗爱上前一把扶起那女子,还装作不经意间在她手上摸了一把。

    那女子脸色一红,神情显得愈发紧张,整个身子也不住颤抖起来。

    “小公爷,您·····您别这样!”

    她说话的声音细弱蚊蝇,像是怕被人听到一般,瞧她这般垂怜的模样,房遗爱更加兴奋。

    “那小爷我问你,可是不欢迎我?”

    那女子赶忙摇头,垂首道:“不不,小公爷驾临,是奴家祖上积德,只是····只是您也瞧见了,我们家房屋简陋,也就只有两间房,怕小公爷住不惯!”

    “无妨无妨,看看不就知道了!”房遗爱闻言,径直随意地走进了一间房间,只是他进去的快,出来的则是更快。

    由于他们兄妹俩常年在房中生火取暖,导致整个屋子的墙壁都被烟熏的黢黑,不过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这说的好听是民宅,其实也就是个土坯房,里面不仅墙壁黢黑,还有一股淡淡地霉味。

    这让从小便过着锦衣玉食生活的房遗爱难以忍受,不断挥舞着衣袖,试图驱散这难闻的气味。

    “呸呸呸,你们这是人住的地吗?”房遗爱捂着鼻子,满脸嫌弃。

    那女子一脸惶恐,哆嗦道:“小公爷恕罪,我们这实在是·····”

    房遗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嫌弃道:“罢了罢了,去给小爷好好打扫一下,再去给我买点熏香来,小爷我只用瑞芳斋道香。”

    那女子一脸错愕,她本以为房遗爱在看了这屋子之后会打消住这的想法,可没想到他竟然还真要住下,不仅如此,还要自己去买香。

    别说是买香了,她长这么大,可能连香见都没见过几回。

    房遗爱见她呆愣在那,一动不动,不免有些生气,愠怒道:“怎么?小爷的话你没听见吗?”

    那女子微微一礼,颤声道:“小公爷,我们家实在简陋,就只有两间屋子,您若不嫌弃就将就跟我哥哥一屋,至于香的话·····奴家实在是没钱。”

    房遗爱闻言,哼了一声,道:“呸,小爷活了这么大什么时候跟男的一起睡过!”

    随即嘴角浮起一抹邪笑,眼眸一转,直直地盯着那女子,轻浮道:“倒是姑娘嘛,经常一起睡,要不我住你屋子?”

    说完疾步上前,一把拉住那女子的手,嘴里还不时发出一阵淫笑。

    那女子吓得浑身发抖,不停地往后缩。

    房遗爱看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愈发觉得心痒难耐,他一把抓过那女子,将她抵在墙上。

    那女子拼命挣扎。

    就在房遗爱欲图不轨时,一个年轻人走进了家门,手里还拎着半只叫花鸡,当他看见院中这一幕时,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手里的叫花鸡‘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住手!”

    那年轻人顿时双眼通红,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嘴里发出怒吼,猛地扑向房遗爱。

    抬起手臂就是一拳砸向房遗爱的腰间,房遗爱由于是侧身而立,一个躲闪不及,腰部立刻挨了这重重一拳,加上走了大半天,又没吃什么东西,顿时被打倒在地。

    “混账东西,我跟你拼了!”那年轻人怒骂一声,又朝着房遗爱狠狠踢了一脚。

    房遗爱吃痛,闷哼一声。

    见那年轻人还要继续下手,那女子也顾不得惊恐,连忙一把拉住他,哆嗦道:“哥···哥···住手,他····他是小公爷!”

    这进来的年轻男子正是顺子。

    顺子一惊,先前进来时只瞧见个侧身,怒火上头,也没来得及细看便扑了上去。

    现在闻言,狐疑道:“小···小公爷?什么小公爷?”

    这时,倒在地上的房遗爱艰难地爬了起来,两眼怒视着顺子。

    顺子这会总算是看清了来人竟是房遗爱,浑身不由一颤。

    赶忙上前,欲伸手扶起地上的房遗爱,却被他狠狠一甩,怒斥道:“好,好啊,顺子,你如今都敢动手揍小爷我了!真是长脾气啊!”

    顺子惶恐一礼,连连歉声道:“小的一时没看清出手伤了您,还望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小的吧!”

    房遗爱缓缓起身,揉着自己受伤的腰,脸色铁青地瞪着顺子,冷言:“你跟了我几年了?”

    “回公子的话,小的跟了您四年!”顺子躬身道。

    房遗爱冷笑一声:“小爷记得你本是万年县的一个地痞混混,除了有些蛮劲外,一无是处,若不是跟了小爷我,想必你也买不起这间破宅子吧!”

    顺子连连点头。

    “一年前你说想自谋生路,小爷也没拦着你,如今小爷我遇着点事,离了房府,想在你这借住几日,就问你,能还是不能?”

    顺子为难地看着身旁瑟瑟发抖的妹妹,心里是万分纠结吗,一边是自己的妹妹,另一边是自己万万都惹不起的房遗爱。

    见顺子久久不语,房遗爱勃然大怒,上前就是一脚,顺子不敢躲闪,结结实实地挨了他一脚。

    “混账东西,小爷最后问你一遍,小爷我能住还是不能住!”

    顺子沉默半晌,鼓起勇气,终于开口道:“公子,这····我妹在这,属实有些不便,要不您还是········”

    “好好好,顺子,你长脾气了!行,你给爷等着,我定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黄六,你活腻了吧,竟然敢对我大呼小叫,你信不信我会让你这妹妹生不如死!”

    “房遗爱,你别欺太甚!”顺子咬牙切齿的看着满脸铁青的房遗爱:“你曾经帮了我许多,这点我承认,没有你也不会有我今天,可这我跟你的四年来,任你驱使,你吩咐我的事,桩桩件件都给你办的妥妥当当,也算是两清了!您要住,没问题,我给您住,但若是敢欺负我妹妹,我饶不了你!”

    顺子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想好了,他今天就带着妹妹离开长安城,那种跟在纨绔身后曲意逢迎的日子,他过够了,所以才离开房遗爱,本以为能够过上安稳的生活,可谁曾想房遗爱又找上门来,眼下这活的哪里还有一点尊严。

    房遗爱见惯的是顺子卑躬屈膝的样子,这么有胆魄这么有骨气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到,一时间有点惊讶,不过很快他便是反应了过来,顺子,竟然在对他大呼小叫。

    “哈哈哈哈·····”房遗爱突然传来一阵狂笑,这笑声里透着森森寒意和杀意。

    “行,你们给爷等着!”

    房遗爱对着黄六放下一句狠话,颤颤巍巍的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房遗爱离去的背影,顺子知道接下来将是房遗爱雷霆般的报复,刚才只是情急之下的所为,现在想起房遗爱背后的能力,不由冒出一身冷汗。

    也顾不得妹妹的惊慌,催促着快快收拾东西,赶紧离开长安。

    就在这时,两道人影,悠悠走入院中,正是李德奖和程处亮二人。

    顺子看到突然出现的两人,再瞧他们的衣着打扮,第一时间就认定他们俩是房遗爱的帮手,脸上显出一丝慌乱之色。

    待看定只有两个人后,眼里闪过一抹厉色:“二位,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若能放我兄妹离开,我顺子对你们是感激不尽,若是遇加阻拦,那休怪我鱼死网破!”

    李德奖则是淡然一笑,脚步不停,径直朝顺子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