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事后一支烟
战后清点，整个队伍没有人受枪伤，但是有两个人在追击时崴了脚；还有一个内蒙乌海小伙陈雨涵水土不服、得了伤寒，夜里高烧不退。但总体而言整个队伍身体是健康的;不过对一些人而言，这场战斗引起了精神健康问题，恐怕要缠绕其一生了。
打扫战场并不是一个轻松的活。尸横遍野，很多尸体的脖子被气浪拧断、有的胳膊或者大腿被钢珠崩出了骨头茬子；有些零部件被炸飞到了附近的树枝上、被十几只硕大的乌鸦迅速叼走了；山上的石壁上蹦上一块块五颜六色的斑液，或许是肉沫子、或许是肉肠子；鲜血顺着地势竟然汇成了一道血沟。这些场景或许会让现场的人终生难忘，浮现在噩梦里。有的人现场就出现了不适，呕吐、晕血等不适症状。
不过还是有一些心硬的人，他们收集起这些零件，把尸首全部扔进远处深沟里，铺上干柴、倒上汽油，希望这一道青烟把这些冤鬼送上青天。
大火烧了足足十个小时，臭气熏人，烟柱直达青天。“希望他们走的安心，阿门。”做祷告的是个清丽的南方女孩，梨云，穿越前在日内瓦去了几次教堂，很显然现在她感受到了主的召唤。在他旁边是一个在家居士，他径直走近火堆，念起了经文。还有一个回族小伙勇哥，也按照本民族的方式做了哀悼。
可惜没有带烛香，这样还能做一些国人传统的哀悼。还好，带来足够的香烟和烈酒。于是，大家排好队，每个人在火堆前的插上一根雪茄，倒了一盅杜康，鞠躬敬礼，念念有词，希望能带走他们内心的不安。
炊事班朱班长带来的猪头肉、熏鸡、火腿肠，明显没有了市场，大家都想整点素的。晚上的伙食是的炖欧洲酸菜、炸土豆条和法棍，啤酒管够。在酒精的刺激下，这只心思混乱的队伍基本走出了沉郁的氛围，在篝火的照耀下沉沉睡去。
第二天，黎明的曙光分外耀眼，整支队伍收拾起宿醉的丑态，一番修整，商讨昨晚的话题，何去何从？
当然大家探讨的不是去日内瓦行商，而是回到农场修整。毋庸置疑，大家必须马上回到现代法国，感受下现代社会真正的安全感。
虫洞还得两天后才能再次打开。这给大家大家足够的时间思考长远规划？堆一些现代物资前往四百年前做一个富家翁？还是老老实实回到老家做个正常的现代人。或许之前还有人做了乐观的推断，但是穿越后就遭遇了这么恶劣的生存之战，恐怕很多人已经收回了这些非分之想。
没有人敢去质问杜勒斯，毕竟老杜亲手杀了七八十人，在大部分人眼睛里已经和魔王无异。在山坡最向阳的一块宝地，杜老板周围围绕着十来个人，他们喝着早酒，继续着昨晚的讨论。
“来去自由，想走就走吧，我自己也不赞成去日内瓦倒腾东西”在酒精的作用下杜勒斯双眼微红，不清楚是不是睡眠不足，“我们现在恐怕已经恶名远扬，在去日内瓦的路上还会遭遇阻击”。
“我还是不甘心，按照杜博士的说法，时空之门至少还能运营几个月”路虎哥昨天晚上睡得很好，他家本来就是靠屠宰行业起家，昨天的场面对他不算什么。
“如果有足够的物资和人马，我们是有机会创造一个新的世界的”。
“尸山血海呗”，顶嘴的是叶明，中山大学的一个在校学生，他本人不会走，但被推举作为代表来讨要回程机票钱。毕竟开拓计划戛然而转，相当于原来的合同终止了。但此刻，受到强烈刺激的杜勒斯心思不在这些沉没成本上。
杜勒斯打断了叶明的言论，他已经尝到了别人尸山血海的甜头，当然并不在意，“这里对于大独裁者来说或许是最好的时代，但是对于一般民众、甚至富裕阶层而言来说，除了空气清新，真的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那是你没有尝过权利的滋味，等您尝过了，你就不会说这话了。”路虎哥的哥们，华人岳泊舟看来厌倦了在美国纽约一般民众的日子，“这里是没有卫生纸、抽水马桶，没有电灯，没有手机电脑、全国快递，但是万人之上的快感远大于此的。”岳泊舟父亲当年也可以，算是国企中层吧，颇有些社会资源。去美国跟儿子养老后，一直在努力品尝“一般”的滋味，食髓知味、莫过于此。
路虎哥接着话茬，“照理说我们家也算是富裕人家了，在印尼、冰岛、福建、广西等地都有合作项目。可是这点财产所带来的的生活对于中世纪一个小国王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把这些产业全部折现，在现在的上海又能买几套房呢？”
“穿越建国难度太高了吧，毕竟法国也有两千万人口，怎么对抗？怎么统治？”叶明毕竟是年轻人，思维跳脱的很快。“不过，哪怕不做国王，能做一个大地主，人生体验恐怕也超过一个中学校长吧？”
“校长？你还看不起校长？”茶馆老板斌哥讪讪一笑。“等你毕业去京漂、户漂，被人各种使；等你毕业回到老家，看看身边的人为了跳一格有多费劲，你就会明白从一个教师做到校长有多难了”。
杜勒斯也做过从青椒到校长的逆袭梦，“是啊，一个老师做到校长也很难啊，阶层跃迁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只是少数人的梦想”。
老潘也点起一根香烟，参与到神仙会里来。“想我蹉跎半生，商海漂泊，这辈子也就这个熊样了，难道说是因为我没有努力？”“我看啊，咱们组织几百人枪，杀到东南亚，做个土王，也不是不行。成功的概率我看比去步行街开个服装店要高。”老潘年岁不小，但是在神仙会里，似乎他的梦想是最炙热的。
“也不用去东南亚，去热那亚就行。”橘天南这时候跑来献策，天南是上海**大学的肄业生，高不成低不就，后来干脆跑船去了。“热那亚在闹黑死病，如果我们现在把两吨抗生素运过去，你说是什么效果？现在热那亚死绝了的家族多了去了。昌盛了几百年的地中海强权从这次瘟疫之后，一蹶不振，走向没落。这两吨药物足够在地中海沿岸各国换取二百个庄园，咱们到时候再讨论穿越建国是不是更有意义？”
打扫战场并不是一个轻松的活。尸横遍野，很多尸体的脖子被气浪拧断、有的胳膊或者大腿被钢珠崩出了骨头茬子；有些零部件被炸飞到了附近的树枝上、被十几只硕大的乌鸦迅速叼走了；山上的石壁上蹦上一块块五颜六色的斑液，或许是肉沫子、或许是肉肠子；鲜血顺着地势竟然汇成了一道血沟。这些场景或许会让现场的人终生难忘，浮现在噩梦里。有的人现场就出现了不适，呕吐、晕血等不适症状。
不过还是有一些心硬的人，他们收集起这些零件，把尸首全部扔进远处深沟里，铺上干柴、倒上汽油，希望这一道青烟把这些冤鬼送上青天。
大火烧了足足十个小时，臭气熏人，烟柱直达青天。“希望他们走的安心，阿门。”做祷告的是个清丽的南方女孩，梨云，穿越前在日内瓦去了几次教堂，很显然现在她感受到了主的召唤。在他旁边是一个在家居士，他径直走近火堆，念起了经文。还有一个回族小伙勇哥，也按照本民族的方式做了哀悼。
可惜没有带烛香，这样还能做一些国人传统的哀悼。还好，带来足够的香烟和烈酒。于是，大家排好队，每个人在火堆前的插上一根雪茄，倒了一盅杜康，鞠躬敬礼，念念有词，希望能带走他们内心的不安。
炊事班朱班长带来的猪头肉、熏鸡、火腿肠，明显没有了市场，大家都想整点素的。晚上的伙食是的炖欧洲酸菜、炸土豆条和法棍，啤酒管够。在酒精的刺激下，这只心思混乱的队伍基本走出了沉郁的氛围，在篝火的照耀下沉沉睡去。
第二天，黎明的曙光分外耀眼，整支队伍收拾起宿醉的丑态，一番修整，商讨昨晚的话题，何去何从？
当然大家探讨的不是去日内瓦行商，而是回到农场修整。毋庸置疑，大家必须马上回到现代法国，感受下现代社会真正的安全感。
虫洞还得两天后才能再次打开。这给大家大家足够的时间思考长远规划？堆一些现代物资前往四百年前做一个富家翁？还是老老实实回到老家做个正常的现代人。或许之前还有人做了乐观的推断，但是穿越后就遭遇了这么恶劣的生存之战，恐怕很多人已经收回了这些非分之想。
没有人敢去质问杜勒斯，毕竟老杜亲手杀了七八十人，在大部分人眼睛里已经和魔王无异。在山坡最向阳的一块宝地，杜老板周围围绕着十来个人，他们喝着早酒，继续着昨晚的讨论。
“来去自由，想走就走吧，我自己也不赞成去日内瓦倒腾东西”在酒精的作用下杜勒斯双眼微红，不清楚是不是睡眠不足，“我们现在恐怕已经恶名远扬，在去日内瓦的路上还会遭遇阻击”。
“我还是不甘心，按照杜博士的说法，时空之门至少还能运营几个月”路虎哥昨天晚上睡得很好，他家本来就是靠屠宰行业起家，昨天的场面对他不算什么。
“如果有足够的物资和人马，我们是有机会创造一个新的世界的”。
“尸山血海呗”，顶嘴的是叶明，中山大学的一个在校学生，他本人不会走，但被推举作为代表来讨要回程机票钱。毕竟开拓计划戛然而转，相当于原来的合同终止了。但此刻，受到强烈刺激的杜勒斯心思不在这些沉没成本上。
杜勒斯打断了叶明的言论，他已经尝到了别人尸山血海的甜头，当然并不在意，“这里对于大独裁者来说或许是最好的时代，但是对于一般民众、甚至富裕阶层而言来说，除了空气清新，真的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那是你没有尝过权利的滋味，等您尝过了，你就不会说这话了。”路虎哥的哥们，华人岳泊舟看来厌倦了在美国纽约一般民众的日子，“这里是没有卫生纸、抽水马桶，没有电灯，没有手机电脑、全国快递，但是万人之上的快感远大于此的。”岳泊舟父亲当年也可以，算是国企中层吧，颇有些社会资源。去美国跟儿子养老后，一直在努力品尝“一般”的滋味，食髓知味、莫过于此。
路虎哥接着话茬，“照理说我们家也算是富裕人家了，在印尼、冰岛、福建、广西等地都有合作项目。可是这点财产所带来的的生活对于中世纪一个小国王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把这些产业全部折现，在现在的上海又能买几套房呢？”
“穿越建国难度太高了吧，毕竟法国也有两千万人口，怎么对抗？怎么统治？”叶明毕竟是年轻人，思维跳脱的很快。“不过，哪怕不做国王，能做一个大地主，人生体验恐怕也超过一个中学校长吧？”
“校长？你还看不起校长？”茶馆老板斌哥讪讪一笑。“等你毕业去京漂、户漂，被人各种使；等你毕业回到老家，看看身边的人为了跳一格有多费劲，你就会明白从一个教师做到校长有多难了”。
杜勒斯也做过从青椒到校长的逆袭梦，“是啊，一个老师做到校长也很难啊，阶层跃迁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只是少数人的梦想”。
老潘也点起一根香烟，参与到神仙会里来。“想我蹉跎半生，商海漂泊，这辈子也就这个熊样了，难道说是因为我没有努力？”“我看啊，咱们组织几百人枪，杀到东南亚，做个土王，也不是不行。成功的概率我看比去步行街开个服装店要高。”老潘年岁不小，但是在神仙会里，似乎他的梦想是最炙热的。
“也不用去东南亚，去热那亚就行。”橘天南这时候跑来献策，天南是上海**大学的肄业生，高不成低不就，后来干脆跑船去了。“热那亚在闹黑死病，如果我们现在把两吨抗生素运过去，你说是什么效果？现在热那亚死绝了的家族多了去了。昌盛了几百年的地中海强权从这次瘟疫之后，一蹶不振，走向没落。这两吨药物足够在地中海沿岸各国换取二百个庄园，咱们到时候再讨论穿越建国是不是更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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