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船锚
“范思哲说，魅惑之妖之业需要一个船锚，不然魅惑之妖就会坠入欲望的深海不可自拔。
我想说的是，其实不光是魅惑之妖，我也需要一个船锚。”
“这个世界很荒谬，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都是上位者欺骗下位者的谎言罢了。
上位者贪婪无度，下位者戾气太重，最终承担所有因果的就只是我们这样的家伙罢了。”
“我曾听人说过，对精神世界的过度探索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一旦迈过那条视线，人生就会堕入虚无，这就是说，人一定要爱上点什么，有点牵绊才会形成抓力，把你留在这世界上。
有人曾经问我，你相信光吗？当时我不屑一顾。这个世界上哪有光啊？亲人，爱人，朋友，甚至是周围的一切都不过是我们身上的砝码罢了。
他们就像是嗷嗷待哺的婴儿，他们只要努力，就有希望。”
黑红相间的李长歌越发暴躁。
“你到底在说什么？”
却见李长歌微笑着说道。
“其实这个世界上是有光的。比如范思哲就是张雅的那束光，比如孟孟就是我的那束光啊！”
黑红相间的李长歌瞬间呆滞，他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李长歌。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李长歌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们其实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人，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挣扎的太久了，可你不要忘了，孟孟一直在默默的关注着，等待着我们。
所以，回来吧！我们去找孟孟。”
黑红相间的李长歌恢复了平静，他骂骂咧咧的走向李长歌，两两只手接触的一瞬间，一股庞大的，无法抗拒的力量将两个人重新禁锢到了身体之中。
等到李长歌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的空间开始寸寸崩裂，最终化作了虚无。
安全屋，沙发上，李长歌大汗淋漓，整个人都虚脱了。
对于之前那段记忆，李长歌只是依稀记得一些碎片，如身体和灵魂同时被撕裂的痛苦。
默默点了一根烟，淡蓝色烟雾在四周扩散。
李长歌拿出笔记本和钢笔，锋利的字迹出现在了笔记本上。
“这或许并不是玄学，而是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科学。我们的身体或许是某种高科技设备，我们的大脑是这设备的处理器，我们的肠胃是电源，我们的五脏是能量转调节器，我们的毛孔是散热器，我们的眼睛是显卡，我们的神经是电路……
某个未知高位者正在改变我们的生命形态，他一边升级我们的硬件，一边在我们身体上安装软件。
升级硬件的方式或许是基因改造，安装软件或许是强行装载，比如……”
李长歌打开信息面板，然后就看到了职业栏中的专属功法，逍遥游和天地无极。
将两部功法写在笔记本上，李长歌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李长歌又在笔记本上写道。
“或许每一部功法都代表着一种运行模式，而那些技能……或许……或许只是释放能量的某种方式。”
李长歌拿出天赋试炼卡，点击确定之后，李长歌再次进入了虚无空间。
和之前不同，脚下的正方形平台只有一百平米。
倒计时结束，试炼开始，一枚枚星辰从天而降。围绕着李长歌缓缓旋转。
当李长歌看向某颗星辰的时候，那颗星辰上便会显示出相应的信息。
看着那无尽星辰，李长歌随手一挥，百分之九十的星辰重回虚空。
李长歌笑了。
“竟然还有筛选功能啊！”
李长歌继续说道。
“那就扫描一下我的信息，然后留下符合我的天赋吧！”
那些星辰一个一个的消失，最终只有十几颗星辰留在了李长歌身边。
李长歌一一看过去。
思维宫殿，野兽本能，无极剑心，五行圣体，元素之心，百鬼夜行，造化玉碟，神机百变，无常炼狱……
看着那些强大到变态的天赋，李长歌试探性问道。
“我有两张天赋试炼卡，是不是说我只能有两个天赋，能不能多拿几个？”
让李长歌没想到的是，空间中竟然真的有了回应。
“嘿嘿，多，未必好，毕竟获得力量需付出相应的代价……让我看看啊，嗯……以你目前的实力，两个天赋刚刚好，三个天赋就是极限了，这样吧，我给你个机会，你可以选择三个天赋，不过我可不保证你能活下去，你想好了吗？”
李长歌笑了，笑得还很邪恶的样子。
“嘿嘿嘿，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话音落时，李长歌连续伸手，捞起了三颗星辰。
刹那之间，三股狂暴的力量在李长歌体内肆虐开来。
李长歌一句卧槽，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李长歌再次出现在了安全屋中。此时的李长歌脸色苍白，七窍流血。
全身上下就没有不疼的地方。
一瘸一拐的冲入卫生间，足足折腾了两个小时，李长歌这才重新坐回沙发。
拿出钢笔在笔记本上写道。
“天赋安装完毕！”
打开信息界面，李长歌又在笔记本上写道。
思维宫殿，野兽本能，元素之心。
拿出技能卡看了一眼剩余时间，还有六个小时四十二分钟。
李长歌立刻拿出了安全屋核心，开始调整安全屋设置。
将氧气浓度调高了两倍，李长歌这才返回卧室，呼呼大睡。
六个小时之后，李长歌疲惫的醒来，一身伤势恢复大半，可那种深深的疲惫感却让李长歌有些痛不欲生。
氧气浓度提高，加上深度睡眠状态，这让李长歌的伤势恢复程度大幅度提高，可这只能恢复身上的伤势，却无法恢复灵魂上的伤势。
没错，在这场天赋试炼中，李长歌的灵魂都受损了。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距离技能试炼卡失效还有四十分钟。
李长歌疲惫的起身，穿好衣服，走进厨房。
拿出两只虫族，卸下虫腿，分解，切割，最后调好各种作料，将虫腿腌上。
李长歌又拿出大米，焖上米饭，这才开始调红烧酱汁。
足足二十分钟之后，红烧虫腿做好，李长歌盛上一碗米饭，就着红烧虫腿大口大口的吃着。
吃饱喝足，李长歌甚至没来得及收拾碗筷，整个人就进入了虚空平台。
这一次情况又变了，虚空平台只有九平米。
一枚枚碧玉从天而降，围绕着李长歌缓缓旋转。
有了上次选择天赋的经验，李长歌直接说道。
“扫描属性，筛选适合我的技能。哦对了，能不能多要几个技能啊？”
李长歌说话有气无力，显然是精力不济。
那个贱兮兮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嘻嘻，你确定吗？以你目前的状态，上限是获得十个技能，但是……会死呦！”
李长歌没有犹豫。
“嗯，确定！”
“嘻嘻嘻，果然够贪！没问题，你死了的话，你的东西就都是我的了，包括……你的孟孟！”
看着周围缓缓旋转的技能，李长歌其实连探查那些技能的精力都没有。
“你这家伙品行如何啊？如果孟孟跟了你，你会好好照顾她吗？”
“嘻嘻，我是刀客吗，在女人方面，其实兴趣不大，因为你的关系，我看了看那姑娘，所以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死了，我保证好好对她。”
李长歌翻了个白眼。
“还是算了吧，我不信任你！”
“嘻嘻，果然是自私的家伙。放心吧，我人品极好，只要你没死，我这辈子都不会碰那姑娘。”
“喂，我现在没精力探查那些技能的具体属性，不然您再帮个忙？”
“嘻嘻，没问题！”
“等会……”
不等李长歌说完，十枚玉简化作十团能量融入了李长歌的身体。
那些能量好似时空乱流，在李长歌体内肆虐，李长歌爆了一句粗口。
“卧槽！”
眼见李长歌陷入昏迷，一个年轻人出现在了李长歌身边。看着李长歌那张惨白的脸，年轻人有些心疼。
“嘻嘻，愚蠢的弟弟呀，明明不想任何人靠近那女孩，却还想……”
“算了，我这做二哥的也没帮过你什么，就帮你最后一次吧！”
话音落时，年轻人一脚踩在了李长歌脸上，无比狂暴的能量直接涌入了李长歌身体。
眼见李长歌昏迷之中依旧哀嚎出声，年轻人没有丝毫怜悯的意思，竟然一脚将李长歌踢下了虚空平台。
不知过了多久，李长歌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皮沉重，李长歌只能睁开一条缝。喉咙里干的要死，火烧火燎。李长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进入肺部，撕裂般的痛苦让李长歌一下子放缓了呼吸频率。
李长歌赶紧从空间指环中拿出了一个水壶，大口大口的喝着水。
清凉的泉水顺着喉咙一路向下，在这一瞬间，李长歌的所有细胞都活了过来，它们大口大口的吸收着泉水，好似干涸的大地迎来了甘霖。
喝光水壶中的水，李长歌的精神恢复了少许，可那种干渴的感觉却更强烈了。
李长歌冲入了厨房，打开水龙头，对着嘴大口大口的灌了起来。
足足喝了五分钟，李长歌这才满意的挪开了嘴。
又洗了把脸，李长歌这才返回沙发坐下。
下一刻，李长歌瞪大了眼睛。
茶几上的虫腿外壳已经彻底干涸扭曲，好似是被抽空了所有水分，电饭锅里的米饭已经腐烂发霉，上面的霉菌长达五公分。
“我这是……”
我想说的是，其实不光是魅惑之妖，我也需要一个船锚。”
“这个世界很荒谬，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都是上位者欺骗下位者的谎言罢了。
上位者贪婪无度，下位者戾气太重，最终承担所有因果的就只是我们这样的家伙罢了。”
“我曾听人说过，对精神世界的过度探索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一旦迈过那条视线，人生就会堕入虚无，这就是说，人一定要爱上点什么，有点牵绊才会形成抓力，把你留在这世界上。
有人曾经问我，你相信光吗？当时我不屑一顾。这个世界上哪有光啊？亲人，爱人，朋友，甚至是周围的一切都不过是我们身上的砝码罢了。
他们就像是嗷嗷待哺的婴儿，他们只要努力，就有希望。”
黑红相间的李长歌越发暴躁。
“你到底在说什么？”
却见李长歌微笑着说道。
“其实这个世界上是有光的。比如范思哲就是张雅的那束光，比如孟孟就是我的那束光啊！”
黑红相间的李长歌瞬间呆滞，他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李长歌。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李长歌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们其实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人，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挣扎的太久了，可你不要忘了，孟孟一直在默默的关注着，等待着我们。
所以，回来吧！我们去找孟孟。”
黑红相间的李长歌恢复了平静，他骂骂咧咧的走向李长歌，两两只手接触的一瞬间，一股庞大的，无法抗拒的力量将两个人重新禁锢到了身体之中。
等到李长歌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的空间开始寸寸崩裂，最终化作了虚无。
安全屋，沙发上，李长歌大汗淋漓，整个人都虚脱了。
对于之前那段记忆，李长歌只是依稀记得一些碎片，如身体和灵魂同时被撕裂的痛苦。
默默点了一根烟，淡蓝色烟雾在四周扩散。
李长歌拿出笔记本和钢笔，锋利的字迹出现在了笔记本上。
“这或许并不是玄学，而是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科学。我们的身体或许是某种高科技设备，我们的大脑是这设备的处理器，我们的肠胃是电源，我们的五脏是能量转调节器，我们的毛孔是散热器，我们的眼睛是显卡，我们的神经是电路……
某个未知高位者正在改变我们的生命形态，他一边升级我们的硬件，一边在我们身体上安装软件。
升级硬件的方式或许是基因改造，安装软件或许是强行装载，比如……”
李长歌打开信息面板，然后就看到了职业栏中的专属功法，逍遥游和天地无极。
将两部功法写在笔记本上，李长歌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李长歌又在笔记本上写道。
“或许每一部功法都代表着一种运行模式，而那些技能……或许……或许只是释放能量的某种方式。”
李长歌拿出天赋试炼卡，点击确定之后，李长歌再次进入了虚无空间。
和之前不同，脚下的正方形平台只有一百平米。
倒计时结束，试炼开始，一枚枚星辰从天而降。围绕着李长歌缓缓旋转。
当李长歌看向某颗星辰的时候，那颗星辰上便会显示出相应的信息。
看着那无尽星辰，李长歌随手一挥，百分之九十的星辰重回虚空。
李长歌笑了。
“竟然还有筛选功能啊！”
李长歌继续说道。
“那就扫描一下我的信息，然后留下符合我的天赋吧！”
那些星辰一个一个的消失，最终只有十几颗星辰留在了李长歌身边。
李长歌一一看过去。
思维宫殿，野兽本能，无极剑心，五行圣体，元素之心，百鬼夜行，造化玉碟，神机百变，无常炼狱……
看着那些强大到变态的天赋，李长歌试探性问道。
“我有两张天赋试炼卡，是不是说我只能有两个天赋，能不能多拿几个？”
让李长歌没想到的是，空间中竟然真的有了回应。
“嘿嘿，多，未必好，毕竟获得力量需付出相应的代价……让我看看啊，嗯……以你目前的实力，两个天赋刚刚好，三个天赋就是极限了，这样吧，我给你个机会，你可以选择三个天赋，不过我可不保证你能活下去，你想好了吗？”
李长歌笑了，笑得还很邪恶的样子。
“嘿嘿嘿，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话音落时，李长歌连续伸手，捞起了三颗星辰。
刹那之间，三股狂暴的力量在李长歌体内肆虐开来。
李长歌一句卧槽，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李长歌再次出现在了安全屋中。此时的李长歌脸色苍白，七窍流血。
全身上下就没有不疼的地方。
一瘸一拐的冲入卫生间，足足折腾了两个小时，李长歌这才重新坐回沙发。
拿出钢笔在笔记本上写道。
“天赋安装完毕！”
打开信息界面，李长歌又在笔记本上写道。
思维宫殿，野兽本能，元素之心。
拿出技能卡看了一眼剩余时间，还有六个小时四十二分钟。
李长歌立刻拿出了安全屋核心，开始调整安全屋设置。
将氧气浓度调高了两倍，李长歌这才返回卧室，呼呼大睡。
六个小时之后，李长歌疲惫的醒来，一身伤势恢复大半，可那种深深的疲惫感却让李长歌有些痛不欲生。
氧气浓度提高，加上深度睡眠状态，这让李长歌的伤势恢复程度大幅度提高，可这只能恢复身上的伤势，却无法恢复灵魂上的伤势。
没错，在这场天赋试炼中，李长歌的灵魂都受损了。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距离技能试炼卡失效还有四十分钟。
李长歌疲惫的起身，穿好衣服，走进厨房。
拿出两只虫族，卸下虫腿，分解，切割，最后调好各种作料，将虫腿腌上。
李长歌又拿出大米，焖上米饭，这才开始调红烧酱汁。
足足二十分钟之后，红烧虫腿做好，李长歌盛上一碗米饭，就着红烧虫腿大口大口的吃着。
吃饱喝足，李长歌甚至没来得及收拾碗筷，整个人就进入了虚空平台。
这一次情况又变了，虚空平台只有九平米。
一枚枚碧玉从天而降，围绕着李长歌缓缓旋转。
有了上次选择天赋的经验，李长歌直接说道。
“扫描属性，筛选适合我的技能。哦对了，能不能多要几个技能啊？”
李长歌说话有气无力，显然是精力不济。
那个贱兮兮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嘻嘻，你确定吗？以你目前的状态，上限是获得十个技能，但是……会死呦！”
李长歌没有犹豫。
“嗯，确定！”
“嘻嘻嘻，果然够贪！没问题，你死了的话，你的东西就都是我的了，包括……你的孟孟！”
看着周围缓缓旋转的技能，李长歌其实连探查那些技能的精力都没有。
“你这家伙品行如何啊？如果孟孟跟了你，你会好好照顾她吗？”
“嘻嘻，我是刀客吗，在女人方面，其实兴趣不大，因为你的关系，我看了看那姑娘，所以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死了，我保证好好对她。”
李长歌翻了个白眼。
“还是算了吧，我不信任你！”
“嘻嘻，果然是自私的家伙。放心吧，我人品极好，只要你没死，我这辈子都不会碰那姑娘。”
“喂，我现在没精力探查那些技能的具体属性，不然您再帮个忙？”
“嘻嘻，没问题！”
“等会……”
不等李长歌说完，十枚玉简化作十团能量融入了李长歌的身体。
那些能量好似时空乱流，在李长歌体内肆虐，李长歌爆了一句粗口。
“卧槽！”
眼见李长歌陷入昏迷，一个年轻人出现在了李长歌身边。看着李长歌那张惨白的脸，年轻人有些心疼。
“嘻嘻，愚蠢的弟弟呀，明明不想任何人靠近那女孩，却还想……”
“算了，我这做二哥的也没帮过你什么，就帮你最后一次吧！”
话音落时，年轻人一脚踩在了李长歌脸上，无比狂暴的能量直接涌入了李长歌身体。
眼见李长歌昏迷之中依旧哀嚎出声，年轻人没有丝毫怜悯的意思，竟然一脚将李长歌踢下了虚空平台。
不知过了多久，李长歌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皮沉重，李长歌只能睁开一条缝。喉咙里干的要死，火烧火燎。李长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进入肺部，撕裂般的痛苦让李长歌一下子放缓了呼吸频率。
李长歌赶紧从空间指环中拿出了一个水壶，大口大口的喝着水。
清凉的泉水顺着喉咙一路向下，在这一瞬间，李长歌的所有细胞都活了过来，它们大口大口的吸收着泉水，好似干涸的大地迎来了甘霖。
喝光水壶中的水，李长歌的精神恢复了少许，可那种干渴的感觉却更强烈了。
李长歌冲入了厨房，打开水龙头，对着嘴大口大口的灌了起来。
足足喝了五分钟，李长歌这才满意的挪开了嘴。
又洗了把脸，李长歌这才返回沙发坐下。
下一刻，李长歌瞪大了眼睛。
茶几上的虫腿外壳已经彻底干涸扭曲，好似是被抽空了所有水分，电饭锅里的米饭已经腐烂发霉，上面的霉菌长达五公分。
“我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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