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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报仇

    土匪的据点果然在大石坨子附近,两名土匪带着赵宣德穿过茫茫林海,到了一个山沟这个山沟里有三个房子。这三个房子被木栅栏给围住,木栅栏里面还有两座五六米的望楼。

    “喲,今天你们两个运气不错啊,还真抓来一个人,”看守的土匪看了看赵宣德,“你会说话吗?我麻子出手就没有抓不到的东西,”麻子也趁机显摆。

    “来傻子,我带着你去吃好吃的啊,”胖子带着赵宣德往房子里走去。这三座房子两个在东西方向。最后一个房子在南边,土匪带着赵宣德去得是南边的房子。

    赵宣德进入了房子,进去之后赵宣德的目光就聚集在了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就是白二杠。这屋子里一共就有十人但是都拿着枪,白二杠就坐在椅子上左手就剩下了两根手指。

    这白二杠的身边还站着一个老头,这个老头穿着马褂带着瓜皮帽子,还是一个“罗锅”拄着一根拐杖,年纪看上去得有八九十岁。

    “大当家的,你看我们哥俩今天抓到人了,”胖子把赵宣德带给白二杠看,赵宣德虽然打扮了一下,但是他还是怕被白二杠给认出,于是他东张西望不好好看人。

    “这他妈是怎么回事啊,”白二杠看见赵宣德的这副样子,心里顿时无名火起。麻子脸和胖子二人尴尬的对视了一眼,然后胖子看了看白二杠,用手指了指脑袋又指了指赵宣德。

    “你们他妈的,怎么给我弄来一个傻子啊,”白二杠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对着这两个土匪骂了起来。“大当家的,现如今这帮穷棒子都快跑光了,这有个傻子就不错了,”这两个土匪到是一肚子委屈的抱怨起来。

    “你们……废物,”白二杠被气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对着他们破口大骂。“老先生,这个傻子没问题吧,不会耽误了什么吧?”白二杠转头对着这个老人毕恭毕敬的请教起来。

    这一幕让赵宣德有些好奇,刚才白二杠对自己的手下是大发雷霆,为何面对这个老人,他说话的语气就毕恭毕敬如同学生一样。

    还有他和那个老头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听着让人云里雾里的,那个老头用余光一扫赵宣德:“大当家的,这个没关系,虽然是个傻子但是也是个男人。”

    “好,那就依照先生的意思,”白二杠见老头说了没有问题,脸上的情绪才有了好转。“傻子,把脑袋转过来,”白二杠此话出口,赵宣德顿时有点慌了神。

    “哈哈,我是神仙,我会飞,”赵宣德只好“发疯”满屋里又蹦有跳。一会大喊大叫,一会儿赵宣德又在地上打滚。

    “你们两个狗东西看看,就这个傻玩意儿。你都往回带,”白二杠气的又骂起这两个土匪,“傻子,别闹了,让大当家的看看,”两个土匪上前把赵宣德给按住。

    白二杠用目光打量了一下赵宣德,此时赵宣德的心脏不停“崩崩崩”的跳动着,“妈的,快滚吧,”白二杠不耐烦的赶走赵宣德。

    赵宣德心里暗暗窃喜,还好自己往脸上抹了不少的炭灰,白二杠望着赵宣德出去的背影,用自己左手仅剩的两根手指不停的敲击着椅子扶手。

    “大当家的是不是觉得有什么不妥,”老头似乎是看出了白二杠的心思,白二杠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傻子我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大当家的多虑了,依照老夫看来这就是一个傻子,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老头出言相劝。白二杠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两天做梦,老子我总能梦到我被仇家给弄死了,不行我还是对这个傻子不放心。”

    老头听了白二杠的话,仔细的思索了一番:“您难不成是怀疑他是装疯卖傻?”白二杠闻言点了点头,老头微微一笑:“你竟然怀疑他是装疯卖傻,那你就测试一下,看看他是真傻还是装傻。”

    白二杠点了点头:“好,我就试试看看他是真傻还是装傻,”赵宣德出去后,两名土匪带着他来到西边房子。西边房子有四个土匪拿枪站岗,“你进去吧,”胖子打开房门把赵宣德推了进去。

    这西边屋子里面全部都是人,这些人一个个脸色低沉唉声叹气,一看就知道是土匪抓来的壮丁。“兄弟,你是怎么被抓得?”一个壮汉问起赵宣德。

    面对壮汉的提问,赵宣德不能回答如果回答了自己就暴露身份,“嘿嘿,我会飞,我是神仙,”赵宣德又开始“耍疯。”

    “唉,真帮土匪真不是人啊,他们连傻子都敢抓来,”壮汉不停的叹息。在这里待了一会,赵宣德不怎么说话,而是安静听着这帮人的谈话。

    赵宣德希望从他们的嘴里得到点有用的,可是这帮人除了哀声叹气就是低头不语,看这条办法行不通,赵宣德就往门上一靠,试试能不能从看门土匪的嘴里得到什么线索。

    但是这群看门土匪只是在闲聊,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音,出了脚步声音还有说话声,赵宣德坐的一旁低下了头。

    “开饭了,都来吃饭,”胖子和麻子拿着篮子来给关押这里的人送饭。胖子对麻子眨了眨眼,麻子点了点头:“来,傻子这是你的饭。”

    一个木桶放在赵宣德的面前,桶里发出令人恶心的味道,这桶里居然是发馊的剩饭和泔水。“当家的,真是够多疑的,就连傻子都要试试,”胖子小声嘀咕起来。

    赵宣德听到了他们嘀咕,看着这泔水如果不吃的话白二杠肯定会杀了自己,为了报仇赵宣德心一横直接就吃了起来。

    麻子看着赵宣德的这副样子嫌弃的走开,胖子直接跑到外面干呕起来,“什么,那个傻子全吃了,”白二杠听到消息后从椅子上就站了起来。

    胖子说道:“吃了,吃的一点不剩,”白二杠又皱眉头思考起来,“大当家的要我看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傻子,没什么大不了的,”老头再次出言劝解。

    “不行啊,不知道的为啥,我总是觉得这个傻子不对劲,”白二杠忧心忡忡的说道。“这个再试试他,”白二杠还想测试一下赵宣德。

    他让胖子把赵宣德带到了一地方,这个地方是土匪们弄柴火做饭的地方,“大当家的,你把他弄到这里是干嘛?”老头十分疑惑。

    白二杠笑了笑:“我看他会不会干活,如果他会干活,那么他就是装疯卖傻,”胖子把斧子递给赵宣德:“傻子把柴劈了。”

    赵宣德拿起斧子刚想劈,用余光一扫看见了躲在一旁偷看的白二杠,“哎,爷爷我是程咬金,”赵宣德拿着斧子就耍了起来。

    故意让斧子脱手,斧子直接砸在了胖子的脚面上,胖子疼的是嗷嗷乱叫。“当家的,你也看到了这都测试两回了,这不就是个傻子吗?”老头没有把赵宣德放在心上。

    白二杠看赵宣德这个装疯卖傻的样子,他心里那颗悬着的心慢慢的放了下来。赵宣德又在土匪窝里呆了三天,这三天土匪也对他放松了警惕。

    经常的让赵宣德出去帮土匪干杂活,赵宣德也故意笨手笨脚的让土匪放松警惕,这三天赵宣德把这里情况全部都了解的差不多了。

    这里的土匪一共二十人,手里“冒火的家伙儿”也没有多少,大多数土匪手里的武器都是大刀。又是一天过去,土匪抓来一三个人,算上新抓来的这三个人一共有一百人。

    赵宣德到现在也不明白,土匪为什么要抓这一百号男人,大门打开白二杠和老头站在这一百人面前,“先生这一百人都全了,今天能弄了吗?”白二杠问起了老头。

    “行了,帮他们带走吧,”老头吩咐土匪让把这一百人带走赵宣德也在其中,这一百人被带到了西南方向。里土匪的大本营也不远,往前又走了二米。

    赵宣德看见前方有一个窝棚,窝棚下面还有一个大坑,这个大坑里面放着一个棺材。这个棺材附近有九只野猫,看见这个赵宣德的脑中闪过一道灵光。

    他明白了土匪抓这一百人的意图,他也知道了老头的真实身份,自己在书上看过这个叫“九猫守阴。”可以让死者的魂魄不离体,抓这一百名男人是要用他们的鲜血来“养尸。”

    这个邪术在南方较为流传,之前赵宣德听着这老头的口音不对,如今这幅场面赵宣德已然明白。这老头应该是懂得练尸之法的人,但是就不知道这个南方的老头为何出现在东北?又为何在白二杠的手下做事。

    眼看这一百人就要丧命,这时赵宣德蹲下假装提鞋,自己手偷偷的伸进自己的裤腿里,自己没有拿枪而是拿着虎庚刀。

    可是怕被土匪发现,于是就用绳子把刀子绑在腿上,然后用裤子盖住。赵宣德手伸进腿里面解开绳子,刀子顺着腿掉到地下。

    赵宣德把刀子从刀鞘里抻出来,“白二杠!”赵宣德大吼一声冲向白二杠。白二杠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赵宣德冲到面前,一只手把白二杠怀里的手枪给抽出来,另一个只手拿着刀照着白二杠的脸砍过去。

    寒光闪过,鲜血四溅,白二杠捂着脸跑到一旁。“砰砰砰”几枪赵宣德打死了几个拿枪的土匪。那一百人见到这个场面顿时大乱,有的四散逃命,有的和土匪打了起来,现场乱成一锅粥。

    “你别跑,”赵宣德去追白二杠,有不少人想要报复土匪也跟着赵宣德冲过去。赵宣德拿着手枪看见土匪就开枪,抓他的胖子和麻子脸也全部被赵宣德杀死。

    “白二杠给我爹偿命,”赵宣德窝在心里的火在这一刻全部爆发,此时赵宣德就想是一只疯狂的野兽。所有的土匪不管有没有攻击他,全部被他打死了账。

    等赵宣德冲进南边的房子,却没有发现白二杠的踪影,只看见那个老头坐在地上,老头看见赵宣德吓的颤抖不止。

    赵宣德也不想搭理这个老头,拿'着手枪四下寻找白二杠,而这个老头却捡起地上的鸟枪对准赵宣德。“砰”一声弹丸打向赵宣德,听到开枪的声音赵宣德躲闪不急,被这颗弹丸打中肩头。

    “老东西,我好心放你,你却要杀我,”赵宣德怒视着老头,赵宣德已经被怒气给控制了,老头还想拿枪可是枪已经没有了子弹。

    “砰砰砰”赵宣德对着老头疯狂开枪,子弹全都打光了,“咯咯咯,”老头的尸体传来异响。赵宣德回身看去老头的尸体站了起来。

    老头的驼背一下子炸裂开,血肉横飞,从老头的后背窟窿里钻出来一个东西,这个东西看起来和肠子一样。没有头但是长有吸盘,吸盘里面密密排排的尖牙。

    “这是个什么东西啊?”赵宣德拿着刀子和它对峙,这个怪物操控着尸体前进。怪物的吸盘里吐出绿色的汁液,赵宣德躲闪汁水。绿色的汁水撒在'赵宣德的衣角上,赵宣德的衣角瞬间腐蚀出大洞。

    赵宣德看着这个怪物,自己的脑子里不断的回忆《山河笔记》,这时赵宣德终于想起书上记载过。要是遇见长相怪异的剧毒之物,最适宜用火攻。

    “丑八怪,有本事就跟着爷爷来,”赵宣德把怪物引出去。赵宣德一路把怪物引导了土匪的厨房。怪物也跟着进来,赵宣德拿起烧酒泼了怪物一身。

    顺手拿出了灶台里燃烧着的木棍,怪物扑向赵宣德,赵宣德将带火的木棍打在老头的尸体上。尸体一下子被大火点燃,后背的那个怪物不断的扭动。

    尸体的衣服被烧化,一本书从衣服里掉了出来,赵宣德拿起棍子照着尸体一捅。把尸体连带着背上的怪物弄进了锅里,锅里都是滚烫的开水那怪物挣扎几下便死了。

    赵宣德捡起这本书,出于好奇把这本书揣在怀里,走出厨房后这土匪的大寨已经没有人了,赵宣德四处查找进入了自己曾经被关押的屋子。

    这屋子里有两堆稻草,有一堆稻草有些许血迹,赵宣德拿出刀子用刀子去剥开稻草,结果那个没有血迹的稻草里面出来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白二杠,赵宣德诧异之时被被白二杠一刀捅在了胸口,“老子纵横关东绿林三十年,没想到被你这个小子弄得狼狈不堪,”白二杠的刀子在赵宣德的胸口不断搅动。

    赵宣德强忍着疼痛说道:“你纵横关东绿林这么多年,那怎么还被张作霖追着打,”这一话一下子戳在了白二杠的痛处。

    “你是真活腻了,”白二杠把刀子从赵宣德的胸口拔出来,对准赵宣德的喉咙刺过去。赵宣德扭转身体躲了过去,趁着这个空挡一刀刺进白二杠的肋下。

    白二杠中刀后回身反击,赵宣德一腿踢了过去把白二杠手里的刀子踢飞,“今天你跑不了,”赵宣德一刀就捅了白二杠。

    白二杠瞪大眼睛,满脸的震惊好像不相信自己会折在这个无名之辈手里,赵宣德一把拽住白二杠的领子,抽出刀子对准白二杠又是连捅数刀,赵宣德红着眼睛声嘶力竭喊道:“你该死,你该死。”

    整整十八刀,白二杠倒在地上嘴里还模糊不清的说着几句话:“老子,小瞧……你了。”赵宣德心中所有的怨气恨意在这一刻已全部消失。

    “老丈人,我这个女婿对得起你了,”赵宣德仰天一声长啸。现在赵宣德已经没有什么要求干的事情了,他现在只想回家,但是赵宣德的双腿越来越沉,自己的意识逐渐的模糊,眼前一黑赵宣德直愣愣的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