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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生死救援

    此时的高台旁,众人都看呆了眼,只见巨蝉一只只在半空中被灼烧成了灰烬,灰烬伴着即将燃尽的火焰,飘飘然飞落下来。张梁立马用呼唤符呼叫左慈:“左慈,赶紧向通往高台的人群中放一把神火,烧出一条道来,我好冲上平乐观高台”。

    说罢,只见左慈往酒葫芦里,猛吸一口酒,“噗”的一声往空中喷去,只见那酒如一条“白练”,先是在空中腾挪躲移,然后径直往高台下的金吾卫扑去。此时,乌云深处,一个霹雳正打在“白练”上,霎时间,火光四起,“白练”化作一条剧烈燃烧的巨蟒在人群里左冲右突,但凡被火焰烧着的,瞬时间化作焦炭,伫立在原地,风一过,化作灰烬,飘散在空气之中。不多时,高台下的金吾卫纷纷逃窜,哭泣声,哀嚎声,金属的碰撞声,兵器的倒地声,夹杂着呼呼的烈风和皮肉烤焦的味道,将平乐观高台周围硬生生烧成了人间炼狱。

    张梁瞅准时机,径直骑马跃上高台,只见张不疑被绑在高台正中心的石柱上,几个刽子手已经被刚才于吉的引雷之术给吓懵了,颤栗着不敢动手。宦官赵忠瞅着高台下被烧成灰烬的尸体,半晌说不出话来。张梁纵身下马,用环首七星刀砍开缠绕在张不疑身上的铁链,正待把侄儿扶到马背上,却不料此时远处飞来一把巨大铁锤,径直朝着张梁和张不疑的脑袋砸来,这要是被砸到,非得脑袋开花不可。说时迟,那是快,张梁搂着张不疑一个转身,便将那铁锤避开,“砰”的一声,张梁回头一看,只见那铁锤砸到了绑张不疑的石柱上,石柱崩裂,上段跌落下来,好巧不巧砸中了赵忠的身躯,只见他四脚朝天,被石柱的上段压在了西面,动弹不得,只见他一会儿“哎呀”,一会儿“哎呦”地叫喊着。

    张梁眺望铁锤飞来的方向,只见一彪形巨汉从台下蹿了上来。来人身高十尺有余,身着玄铁甲,四肢粗壮强健,一颗硕大的头颅上戴着金色的牛角冠,眼睛瞪得睁圆,胡子上翘。手持另一把巨大的铁锤,在那边叫嚣道:“贼人张梁,西凉华雄在此,快快出来受死。”

    张梁见状,也不废话,拿起环首七星刀,施展无极刀法,瞬时间,人影幢幢,华雄几番劈砍,都没能碰到张梁分毫,而七星刀幻化无数刀光劈砍在华雄的玄铁甲上。但令人惊讶的是,虽然玄铁甲被砍得呲呲作响,然而却没伤到华雄分毫。华雄哈哈大笑道:“张梁,你这是给我挠痒痒吗?”

    “叔父,华雄穿的是玄铁甲,七星刀也是玄铁锻造,正面劈砍玄铁甲没用,必须沿着玄铁甲的间隙,先砍断链接玄铁片的银线,玄铁甲自然脱落,没了玄铁甲的防护,华雄必败无疑。”张不疑着急地在一旁喊道。

    张梁被侄儿这么一提醒,顿时有了思路,施展开无极刀法中“魑魅魍魉”的无上身法,默念口诀“防左则右虚,防右则左虚,防前则后虚,防后则前虚,无所不防则无所不虚。”忽然间,身形飘忽不定,只见无数个张梁在在华雄身旁挥刀来攻,然而仔细一看,全是幻化出来的人影,而且耳边不断响起张梁念口诀的声音。华雄气得哇哇直叫,拿起铁斧一通乱砍,却啥都没砍到。

    此时平乐观高台下,乱军之中,只见三人气定神闲得注视着高台上发生的一切,此三人正是那刘关张三兄弟。

    刘备叹道:“好俊的身法。”

    张飞嚷道:“这是什么妖法,如此诡异!”

    关羽在一旁捋着胡须说道:“此乃无极刀法,该刀法世所罕见,由《孙子兵法》、《吴子兵法》演化而来,结合了道教的奇门遁甲之术,着实厉害!”

    “大哥,我们趁机冲杀上去吧,擒杀张梁叔侄,也好在皇帝面前表现一番,说不定给咱封个大官做做。”张飞生怕错失机会,急忙劝谏道。

    “不急,三弟岂不闻待价而沽的道理。”刘备一脸自信地说道,“最好是在灵帝身陷危难之时相救,这才算大功一件。”

    “大哥所言甚是,三弟休要莽撞。”关羽意味深长地说道。

    高台上,忽然口诀声停了,华雄定睛一看,发现张梁提刀立在高台中央,道声“落”。只见华雄身上的玄铁甲立马散架,掉落一地,贴身的衣物已被刀锋划破,心里暗想不妙,“如此一来,没有了玄铁甲的防护,非被七星刀砍死不可。”华雄浓眉一皱,急中生智,用尽全力把铁斧砸向张不疑。

    张不疑身负重伤,又不料那华雄有此一出,眼看来不及躲避,张梁一个后转身,挥掌用内力振飞华雄砸来的铁斧。张梁见侄儿无事,便要去追那华雄,但见华雄早就提着裤子桃之夭夭了,只好作罢。

    张梁刚扶张不疑上马,只见高台上又跳出个彪形大汉来,身着银甲,头戴银冠,银冠上别着上古时期象征武将至高荣耀的雉鸡尾巴上的长毛,威风凛凛。用方天画戟指着张梁,高声喝道:“单挑。”

    张梁亦高声喝道:“来者何人?”

    “吕布,吕奉仙”

    张梁嘱咐侄儿道:“不疑,等会儿我跟吕布比武时,你见机驾马便逃,休要犹豫,我自有办法脱身。”说罢便转身再次施展无极刀法,一时间无数人影往吕布围去。

    那吕布本是武痴,为防战场上被暗箭所伤,曾专门练习听声辨位之术。所以张梁每次用刀劈砍,均被吕布以方天画戟抵挡或化去。然而由于张梁始终用七星刀贴身近战,吕布使的方天画戟也占不到半点便宜,不一会儿双方已打了一百多个回合,难解难分。

    此时灵帝已到了高台下,天上的巨蝉已被烧得所剩无几,又有何进和丁原等一众武将的护卫,已不再感到恐慌,再看到高台上的激烈的打斗,顿时来了兴致,下旨道:“谁能活捉那张梁,赏万金,封关内侯。”

    丁原在一旁不淡定了,生怕义子吕布出事,损失一员骁将,一挥手把张辽叫了过来,说道:“文远,你看奉仙和张梁之战,谁占优势?”

    张辽答道:“禀刺史,此二人三百回合内难分胜负。奉仙使的是至刚至阳的外家功夫,加上其凭借的硬气功和听声辨位的本领,若在战场上厮杀,难逢敌手。张梁使的是道家的内家功夫,由孙、武子兵法结合道家奇门遁甲之术而来,至阴至柔。再加上张梁自小习武,无极刀法已趋化境,身形犹如鬼魅,若校场一对一比武,无人能敌。”

    “若奉仙再加上你张文远呢?可有速速取胜的把握?”

    “若是那样,五十回合内,必定拿下张梁。只不过,奉仙说了是单挑,若此时我们两人去战张梁,有损习武之人的武德。”

    “张梁乃是反贼,欺君罔上,祸乱天下,有何武德可讲。”何进在一旁听了,怒斥道。

    丁原一愣,忙赔礼道:“大将军休怒,我就这让张辽加入战斗,去擒杀那黄巾余孽。”紧接着转身对张辽说道:“文远,速速与奉仙并力,拿下那反贼张梁。”

    “诺,只是刺史,那张梁使的是环首七星刀,奉仙用方天画戟方能与之抗衡,我手上的是寻常铁制刀剑,碰之即裂,无法与之对战。”

    何进高声对众将喊道:“谁有宝剑借于张将军杀贼?”

    话音刚落,众将面面相觑,转过身去,都是贴身宝物,谁会轻易借于别人。人群中,董卓暗忖:“天下将乱,此时乃结交豪杰的好时机,张辽此人勇武异常,它日当有大用。”于是便挤出人群说道:“西凉董卓,有宝剑巨阙,可赠于张将军,诛杀逆贼,保卫陛下。”说罢拿出一把青铜大剑交于张辽。

    “巨阙相传乃春秋时,名家欧冶子以上好的青铜和天外陨石锻造而成,你愿意借给张辽将军?”何进略带疑惑地问道。

    “不是借,是赠。张辽将军,不惜以身犯险,和逆贼博命,保江山社稷,我何惜区区一柄宝剑!”董卓慷慨陈词道。

    “好,董卓不愧是我大汉忠臣。若尔等臣子都如董卓一般,何愁江山不稳。”灵帝龙心大悦,褒奖道。

    张辽感激地接过宝剑,抽剑出鞘,只见剑身棱面,黄黑条纹交错,春秋至汉代已历时数百年之久,然而此剑犹如新铸,微风吹过,隐约有龙吟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