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案发现场
警察来的很快，快得出乎武城的意料，仅仅才过去三分钟后武城就听到了好几辆警车在饭店门口停下。
这么快？
武城也有点惊讶这次出警的速度，要知道现在可是晚高峰，而且是在老城区，路非常不好走，他原本以为至少需要个十分钟才会到。
“是谁报的案？”
一个粗犷的声音到达后院后小声询问守在门口的女经理，这个声音很陌生，但是又有些熟悉，武城凭感觉觉得这个人不是局里的，因为局里每个人的声音他都知道。
“是我！女厕所里面有一个人倒下了，然后有个警察说死人了，让我赶紧出来报案。”女经理一边带着人一边小声得回答着，“还有好多客人在用餐，我不敢惊动他们。”
“还有没有人进去过？”男人眉头一皱，死个人居然能碰到同行，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别是个冒牌的把现场破坏了吧？
“没有了，我一直都让人守在门口的。”
女经理话还没说完，武城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靠在墙上提着腿把鞋套卸下去。
“我说我们局怎么突然有个陌生声音呢，原来是你小子，那个新来的刑侦一队长不会就是你吧？”
李飞，武城的童年好友，双方爷爷奶奶辈儿都是一个生产队的，再加上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是一个学校，所以关系很近。
不过这小子自从公安大学毕业后，就长期在省局工作，几乎除了过年外就很少再见到他，现在调回到通城出任刑警队一把手也算是荣归故里。
“我说晚上聚餐的时候他们总说要介绍个叫武城的辅警给我认识，我心想不会这么巧吧，原来还真是你。”
李飞握着拳头朝着武城的肩膀上来了一拳，有些凝重的神色也缓和了下来。
“我说，这都四五年了，你怎么还是辅警？以你的能力早应该考过了啊。”李飞大为不解。
“嗨，说这事干嘛，当个辅警不也挺好的，你看看忙前忙后的一年才回家几次？”武城打了个哈哈。
“别人我不懂，你我还不懂？真不知道你赖着个辅警有什么好的。”李飞半开玩笑说道，“我说今天出门的时候怎么右眼皮跳个不停，原来会遇上你这个倒霉蛋。”
“你还好意思说我？刚毕业那会儿我难得去金陵玩几天，结果第一晚就被你放倒了，吐得那叫一个惨，三天假期全躺在床上，一个景点都没去成。”
两人许久未见，还有很多话想说，但现在还不是叙旧的时候，武城领着李飞和他身后的几名刑警去往案发地点，并且把一些简要的信息告知他们。
“对了，经理你知道那个人是哪桌的客人吗？”武城突然转过头来问女经理。
“好像是如意厅的客人，对，就是如意厅的，我记得很清楚。”女经理笃信说道。
“行，我知道了。”武城点点头，对李飞说道：“你再派些人手去如意厅，女厕所虽然是案发现场，但应该不是第一现场，在那里好好查查应该查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喂喂喂，我才是刑侦队队长吧，你怎么还指挥起我来了？”李飞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依照武城的建议，分出几人去了如意厅。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的后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叽里呱啦的似乎情绪很激动。
“里面的那人是芸芸吗？”
“芸芸，芸芸？你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你们放开我，让我进去！”
“……”
“外面什么情况？”
李飞有些不满地朝在门口警戒的两位同事问到，武城知道李飞的脾气，他最讨厌在办案的时候被普通群众围观，会非常影响办案效率，而且会扩大影响，造成一定的恐慌。
“李队，外面有四个女的，说是死者的朋友，想进来看一眼。”门口一个警察回答道。
“扯淡呢？案发现场能随便看？”李飞站起来，指挥那人，“既然是死者的朋友，你安排一辆车，把这四个人送回警局，等下给她们录口供。”
“对了，记得派个女同志去，要安抚她们的情绪，我等下就回来。”
女厕所不大，李飞看了几眼后就走了，安排人手把尸体送回鉴定中心，然后前往如意厅，他和武城的想法一致，女厕所能提供的线索实在有限，重点应该在如意厅这个包厢里。
如意厅说是一个厅，其实就是个小包厢，非常狭窄，老板仅仅是用几块板子和别的餐桌隔开来，餐桌的三面是可以移动的椅子，剩下一面是固定住的沙发。
不过这些板子被老板给固定住了，板子没有镂空设计，并且完好无损，没有任何损坏的痕迹，再加上不远处有个摄像头对着这里，所以从外面下毒的可能性比较低。
包厢内的餐桌上，满满当当都是菜，几个酒杯七零八落得摆放着，只剩下大概三分之一的红酒在沙发上横躺着，警方对现场所有菜品和酒水饮料都取了样，并且把酒瓶，酒架，醒酒器等等物品装进了物证袋，甚至连垃圾桶里的开瓶器和烟盒都没放过。
尸检、现场勘察、寻找目击证人、收集取样……所有警员都如同上了发条的机器人，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去完成各自的工作。
“看啥呢？这么用心，小心被车给撞了！”
武城一边低头想着事情一边朝外走，不知何时居然到了停车场，当然，他的车是不需要收费的，只需要开个锁就能骑走。
“没什么。”武城摇了摇头，然后好奇得问李飞，“现场勘察完了？”
“没什么线索，先回去做笔录。”李飞一脸欠揍得说道：“我说，小武啊，你现在是辅警对吧？”
“干嘛？”武城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成了，那我现在通知你休息时间结束，回去帮我做笔录吧，十分钟后警局见。”
得，这么看来今晚休息是不可能有的休息了，说不定连觉都没的睡。
武城在附近的超市里买了些宵夜和咖啡奶茶，挂在自行车龙头上回到了警局，拎着东西走到三楼，远远地就能看到刚刚那三名自称是死者朋友的人坐在外面的走廊上，还有一名应该进了屋子在做笔录。
当然，为了防止串供，外面也会有人守在他们面前，但是如果是提前就串通好证词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只不过故意作虚假证明，意图陷害他人或者隐匿罪证的行为，会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节严重的话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这些条例应该会有人提前跟他们说清楚。
根据她们的只言片语，武城知道在报案十分钟之前，她们还在和死者有说有笑，后来死者说要上个厕所，于是她们就先去大厅结账并且等她过来一起离开，但是死者却迟迟不来，并且有警察赶到，她们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于是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这么快？
武城也有点惊讶这次出警的速度，要知道现在可是晚高峰，而且是在老城区，路非常不好走，他原本以为至少需要个十分钟才会到。
“是谁报的案？”
一个粗犷的声音到达后院后小声询问守在门口的女经理，这个声音很陌生，但是又有些熟悉，武城凭感觉觉得这个人不是局里的，因为局里每个人的声音他都知道。
“是我！女厕所里面有一个人倒下了，然后有个警察说死人了，让我赶紧出来报案。”女经理一边带着人一边小声得回答着，“还有好多客人在用餐，我不敢惊动他们。”
“还有没有人进去过？”男人眉头一皱，死个人居然能碰到同行，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别是个冒牌的把现场破坏了吧？
“没有了，我一直都让人守在门口的。”
女经理话还没说完，武城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靠在墙上提着腿把鞋套卸下去。
“我说我们局怎么突然有个陌生声音呢，原来是你小子，那个新来的刑侦一队长不会就是你吧？”
李飞，武城的童年好友，双方爷爷奶奶辈儿都是一个生产队的，再加上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是一个学校，所以关系很近。
不过这小子自从公安大学毕业后，就长期在省局工作，几乎除了过年外就很少再见到他，现在调回到通城出任刑警队一把手也算是荣归故里。
“我说晚上聚餐的时候他们总说要介绍个叫武城的辅警给我认识，我心想不会这么巧吧，原来还真是你。”
李飞握着拳头朝着武城的肩膀上来了一拳，有些凝重的神色也缓和了下来。
“我说，这都四五年了，你怎么还是辅警？以你的能力早应该考过了啊。”李飞大为不解。
“嗨，说这事干嘛，当个辅警不也挺好的，你看看忙前忙后的一年才回家几次？”武城打了个哈哈。
“别人我不懂，你我还不懂？真不知道你赖着个辅警有什么好的。”李飞半开玩笑说道，“我说今天出门的时候怎么右眼皮跳个不停，原来会遇上你这个倒霉蛋。”
“你还好意思说我？刚毕业那会儿我难得去金陵玩几天，结果第一晚就被你放倒了，吐得那叫一个惨，三天假期全躺在床上，一个景点都没去成。”
两人许久未见，还有很多话想说，但现在还不是叙旧的时候，武城领着李飞和他身后的几名刑警去往案发地点，并且把一些简要的信息告知他们。
“对了，经理你知道那个人是哪桌的客人吗？”武城突然转过头来问女经理。
“好像是如意厅的客人，对，就是如意厅的，我记得很清楚。”女经理笃信说道。
“行，我知道了。”武城点点头，对李飞说道：“你再派些人手去如意厅，女厕所虽然是案发现场，但应该不是第一现场，在那里好好查查应该查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喂喂喂，我才是刑侦队队长吧，你怎么还指挥起我来了？”李飞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依照武城的建议，分出几人去了如意厅。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的后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叽里呱啦的似乎情绪很激动。
“里面的那人是芸芸吗？”
“芸芸，芸芸？你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你们放开我，让我进去！”
“……”
“外面什么情况？”
李飞有些不满地朝在门口警戒的两位同事问到，武城知道李飞的脾气，他最讨厌在办案的时候被普通群众围观，会非常影响办案效率，而且会扩大影响，造成一定的恐慌。
“李队，外面有四个女的，说是死者的朋友，想进来看一眼。”门口一个警察回答道。
“扯淡呢？案发现场能随便看？”李飞站起来，指挥那人，“既然是死者的朋友，你安排一辆车，把这四个人送回警局，等下给她们录口供。”
“对了，记得派个女同志去，要安抚她们的情绪，我等下就回来。”
女厕所不大，李飞看了几眼后就走了，安排人手把尸体送回鉴定中心，然后前往如意厅，他和武城的想法一致，女厕所能提供的线索实在有限，重点应该在如意厅这个包厢里。
如意厅说是一个厅，其实就是个小包厢，非常狭窄，老板仅仅是用几块板子和别的餐桌隔开来，餐桌的三面是可以移动的椅子，剩下一面是固定住的沙发。
不过这些板子被老板给固定住了，板子没有镂空设计，并且完好无损，没有任何损坏的痕迹，再加上不远处有个摄像头对着这里，所以从外面下毒的可能性比较低。
包厢内的餐桌上，满满当当都是菜，几个酒杯七零八落得摆放着，只剩下大概三分之一的红酒在沙发上横躺着，警方对现场所有菜品和酒水饮料都取了样，并且把酒瓶，酒架，醒酒器等等物品装进了物证袋，甚至连垃圾桶里的开瓶器和烟盒都没放过。
尸检、现场勘察、寻找目击证人、收集取样……所有警员都如同上了发条的机器人，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去完成各自的工作。
“看啥呢？这么用心，小心被车给撞了！”
武城一边低头想着事情一边朝外走，不知何时居然到了停车场，当然，他的车是不需要收费的，只需要开个锁就能骑走。
“没什么。”武城摇了摇头，然后好奇得问李飞，“现场勘察完了？”
“没什么线索，先回去做笔录。”李飞一脸欠揍得说道：“我说，小武啊，你现在是辅警对吧？”
“干嘛？”武城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成了，那我现在通知你休息时间结束，回去帮我做笔录吧，十分钟后警局见。”
得，这么看来今晚休息是不可能有的休息了，说不定连觉都没的睡。
武城在附近的超市里买了些宵夜和咖啡奶茶，挂在自行车龙头上回到了警局，拎着东西走到三楼，远远地就能看到刚刚那三名自称是死者朋友的人坐在外面的走廊上，还有一名应该进了屋子在做笔录。
当然，为了防止串供，外面也会有人守在他们面前，但是如果是提前就串通好证词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只不过故意作虚假证明，意图陷害他人或者隐匿罪证的行为，会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节严重的话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这些条例应该会有人提前跟他们说清楚。
根据她们的只言片语，武城知道在报案十分钟之前，她们还在和死者有说有笑，后来死者说要上个厕所，于是她们就先去大厅结账并且等她过来一起离开，但是死者却迟迟不来，并且有警察赶到，她们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于是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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