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死胡同
“困死我了，今晚我打算睡休息室，我的李大队长，你怎么说?“
两人驱车回到了市局，刚一下车，武城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睛也突然一酸，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武城下意识得用手抹了两下。
“我也睡休息室吧，这都快两点了，回去浪费时间。“
市局有一个专门的休息室，好让这些临时加班的有个地方睡觉，条件并不算差，有热水，有空调，李飞在车里拿出两桶泡面和几根火腿肠带了回去，他晚饭吃到一半就出勤了，到现在只是喝了几杯水，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喏，给你。“武城从抽屉里拿出几个士力架丢给李飞，忘了是哪次通宵买的了，也忘了什么时候过期，这个点有东西吃就不错了。
“呦呵，居然还有硬货。”
李飞笑纳，拆开包装咬了一口，随后说道：“我已经给当地派出所留信息了，让他们一大早就把那四人的身份信息传过来，我感觉和你一样，如果有凶手的话，就在她们当中了。”
武城却没有回答，他趴在桌子上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咚咚咚！
武城还做着美梦，就被一阵敲桌声给吵醒，抬头一看原来已经过了八点半快到九点的样子，上班时间早就过了。
武城连忙用手搓了几下脸，转过头去想喊李飞起床，却发现他早就不见了踪影。
只不过武城的早饭还没吃完，死者的那四名朋友就被李飞约到了警局，开始进行第二轮笔录。
警方在对多名嫌疑人做笔录时，通常会采用逐一询问的方法，然后核对口供中不一致的地方，再以此为突破口，查找出真相。
但武城这次提议不妨让她们四人都在一起，然后开门见山把马芸的死因告诉她们，然后察言观色，随机应变。
李飞接受并且采纳了武城的提议，把她们四人聚集到一个小会议室里，然后直接把马芸的尸检报告告诉了她们。
果然，当听到马芸是被毒杀后，这四人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脸色煞白煞白。
“可是，如果是那瓶红酒有问题的话，那，那，那……”那个名叫赵叶的前台听完后不可思议得看着她们当中一个穿着白色长袖T恤的女人。
“不会吧，冯冯你居然……”另外两个同样是都市丽人打扮的林深和吴丹也是满脸难以想象的模样，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吴丹甚至还用手捂着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嘴巴。
“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我……”冯洁也被这个消息给弄晕了，连忙挥手否认，就连鼻梁上的镜框都快被摇下来了。
“如果不是你的话，为什么你的反应这么大？”李飞感觉突破口就在眼前，就像是鱼儿咬住了渔夫的钩子，“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我，这……”冯洁有些语无伦次起来，整个人都变得晕乎乎的，不知所言。
别看李飞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不管是谁都能打成一片，但这么多年的刑警可不是白当的，不怒自威起来能让人毛骨悚然，武城就深有体会。
果不其然，小会议室里的气温就像是陡然下降了二十度一样，一下子冰冷了许多。
“你慢慢说，我们是警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但是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的。”
当李飞的白脸唱完后，接下来就是武城来唱红脸了，他在饮水机里倒出一杯热水递给冯洁。
“别怕，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就行。”
喝了口热水的冯洁终于让苍白的脸色恢复了些红润，然后她把一次性水杯捧在手掌心里，慢慢开口说道：“四天前还是五天前，芸芸说打算大家聚一聚，她提前把钱给了我，让我帮忙买酒水，于是昨天晚上下班后我就去附近的商场里买了那瓶红酒以及啤酒。”
因为小会议室没电脑，于是武城只好龙飞凤舞得用笔在纸上记录着冯洁的发言。
“那瓶红酒你们都喝过吗？”
“是的，我们都喝过。”冯洁回忆了下，然后确信得点了点头，“不过因为我们酒量本来就不大，喝过红酒后那些啤酒就没开过。”
其他三人默不作声，看来是默认了冯洁所说的话是正确的。
“那你们一共喝了多少？”武城插嘴问到。
她们四人互相看看，仿佛在用眼神确认每人喝的杯数，最后由冯洁说道：“大概有半瓶吧，那瓶酒好贵，所以我们就没敢喝多少，都是芸芸倒多少我们喝多少的。”
对于冯洁的这段话，其他三人也没有异议。
“那个，警官，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吴丹像是学生一样把右手举起来。
“说吧。”
“赵叶帮马芸去柜台结账的时候，我们和马芸又喝了一杯，如果那瓶红酒有问题的话，为什么我们一点事都没有呢？”吴丹好奇问道。
武城稍作回忆，当时他进入包厢后，看到那瓶倒在沙发上的红酒瓶里确实只剩下三分之一左右的样子，看来吴丹没有说谎，至于她提出的问题，也是武城他们目前所解不开的谜团。
对呀，为什么所有人都喝了那瓶红酒，却只有马芸一个人毒发身亡了呢？
目前的刑事案件，警方通常会在杀人手法或者杀人动机这两者中寻找突破口。
但是现在作案的手段越来越高明，各种千奇百怪的杀人手法层出不穷，就算是老练的刑侦人员有些时候也会被弄得束手无策，所以反而找出杀人动机进而查到凶手反而成了最传统以及最保险的方式。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帮忙买红酒的冯洁她的嫌疑最大，但是她能有什么杀人动机呢？
杀人动机无外乎就是情杀、仇杀以及财色的纠纷，但是只要通过走访调查后就可以很快地排除掉冯洁的嫌疑。
而且这是一场精心策划过的谋杀，不是临时起意，凶手不可能露出任何马脚，如果是冯洁的话，那就太明显了。
可是如果冯洁不是的话，那那个前台赵叶呢？毕竟她和死者之间有特殊且不可告人的关系。
但武城很快就自我否认了这个观念，如果冯洁是无辜的，那么赵叶就更无辜了，因为赵叶出门时，死者还和吴丹、林深又喝了一杯，那个时候吴丹林深并没有事，死者也没有立即死亡，说明毒素是她们全都离开后才被弄到那瓶红酒里去的，和赵叶没关系。
不对不对，武城很快又推翻了这个猜想。
如果能有什么东西像胶囊一样把毒素包裹起来的话，这样一来人直接触碰的话会没有任何事，并且可以方便携带，但是当它浸泡到液体里，也就是红酒里时，包裹毒素的胶囊就会融化，从而使毒素扩散开来，和液体合二为一，达到杀人于无形的目的。
这样一来，凶手只要控制好时间，在无人注意到的情况下，把胶囊放进红酒瓶里，然后趁着胶囊没有融化的时候，喝掉自己的那份红酒，这样一来就能完美避开视线，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等过了一段时间后，胶囊融化，毒素和液体混合在一起后，死者的生命也步入了倒计时当中。
武城想到这里，十分兴奋，端起杯子大口喝着咖啡，觉得这场案件对他来说只是小意思而已，但是当他把杯子放回桌面上时，因为看到杯子里还残留着因为匆忙没有被搅拌均匀的奶精和糖时，整个人都被定格住了。
是啊，这种不透明的杯子，都能察觉到里面有异物，更何况四面都是透明的红酒瓶呢？
而且想要用藤黄毒杀一个人，剂量就不能少，但是那么大一粒胶囊丢进酒瓶里，怎么可能一个人都没发现？而且吴江的检测报告里也明确指出酒瓶里除了酒和毒素外，没有其他任何物质。
靠，转来转去又转回到一开始的死胡同了。
两人驱车回到了市局，刚一下车，武城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睛也突然一酸，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武城下意识得用手抹了两下。
“我也睡休息室吧，这都快两点了，回去浪费时间。“
市局有一个专门的休息室，好让这些临时加班的有个地方睡觉，条件并不算差，有热水，有空调，李飞在车里拿出两桶泡面和几根火腿肠带了回去，他晚饭吃到一半就出勤了，到现在只是喝了几杯水，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喏，给你。“武城从抽屉里拿出几个士力架丢给李飞，忘了是哪次通宵买的了，也忘了什么时候过期，这个点有东西吃就不错了。
“呦呵，居然还有硬货。”
李飞笑纳，拆开包装咬了一口，随后说道：“我已经给当地派出所留信息了，让他们一大早就把那四人的身份信息传过来，我感觉和你一样，如果有凶手的话，就在她们当中了。”
武城却没有回答，他趴在桌子上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咚咚咚！
武城还做着美梦，就被一阵敲桌声给吵醒，抬头一看原来已经过了八点半快到九点的样子，上班时间早就过了。
武城连忙用手搓了几下脸，转过头去想喊李飞起床，却发现他早就不见了踪影。
只不过武城的早饭还没吃完，死者的那四名朋友就被李飞约到了警局，开始进行第二轮笔录。
警方在对多名嫌疑人做笔录时，通常会采用逐一询问的方法，然后核对口供中不一致的地方，再以此为突破口，查找出真相。
但武城这次提议不妨让她们四人都在一起，然后开门见山把马芸的死因告诉她们，然后察言观色，随机应变。
李飞接受并且采纳了武城的提议，把她们四人聚集到一个小会议室里，然后直接把马芸的尸检报告告诉了她们。
果然，当听到马芸是被毒杀后，这四人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脸色煞白煞白。
“可是，如果是那瓶红酒有问题的话，那，那，那……”那个名叫赵叶的前台听完后不可思议得看着她们当中一个穿着白色长袖T恤的女人。
“不会吧，冯冯你居然……”另外两个同样是都市丽人打扮的林深和吴丹也是满脸难以想象的模样，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吴丹甚至还用手捂着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嘴巴。
“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我……”冯洁也被这个消息给弄晕了，连忙挥手否认，就连鼻梁上的镜框都快被摇下来了。
“如果不是你的话，为什么你的反应这么大？”李飞感觉突破口就在眼前，就像是鱼儿咬住了渔夫的钩子，“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我，这……”冯洁有些语无伦次起来，整个人都变得晕乎乎的，不知所言。
别看李飞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不管是谁都能打成一片，但这么多年的刑警可不是白当的，不怒自威起来能让人毛骨悚然，武城就深有体会。
果不其然，小会议室里的气温就像是陡然下降了二十度一样，一下子冰冷了许多。
“你慢慢说，我们是警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但是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的。”
当李飞的白脸唱完后，接下来就是武城来唱红脸了，他在饮水机里倒出一杯热水递给冯洁。
“别怕，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就行。”
喝了口热水的冯洁终于让苍白的脸色恢复了些红润，然后她把一次性水杯捧在手掌心里，慢慢开口说道：“四天前还是五天前，芸芸说打算大家聚一聚，她提前把钱给了我，让我帮忙买酒水，于是昨天晚上下班后我就去附近的商场里买了那瓶红酒以及啤酒。”
因为小会议室没电脑，于是武城只好龙飞凤舞得用笔在纸上记录着冯洁的发言。
“那瓶红酒你们都喝过吗？”
“是的，我们都喝过。”冯洁回忆了下，然后确信得点了点头，“不过因为我们酒量本来就不大，喝过红酒后那些啤酒就没开过。”
其他三人默不作声，看来是默认了冯洁所说的话是正确的。
“那你们一共喝了多少？”武城插嘴问到。
她们四人互相看看，仿佛在用眼神确认每人喝的杯数，最后由冯洁说道：“大概有半瓶吧，那瓶酒好贵，所以我们就没敢喝多少，都是芸芸倒多少我们喝多少的。”
对于冯洁的这段话，其他三人也没有异议。
“那个，警官，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吴丹像是学生一样把右手举起来。
“说吧。”
“赵叶帮马芸去柜台结账的时候，我们和马芸又喝了一杯，如果那瓶红酒有问题的话，为什么我们一点事都没有呢？”吴丹好奇问道。
武城稍作回忆，当时他进入包厢后，看到那瓶倒在沙发上的红酒瓶里确实只剩下三分之一左右的样子，看来吴丹没有说谎，至于她提出的问题，也是武城他们目前所解不开的谜团。
对呀，为什么所有人都喝了那瓶红酒，却只有马芸一个人毒发身亡了呢？
目前的刑事案件，警方通常会在杀人手法或者杀人动机这两者中寻找突破口。
但是现在作案的手段越来越高明，各种千奇百怪的杀人手法层出不穷，就算是老练的刑侦人员有些时候也会被弄得束手无策，所以反而找出杀人动机进而查到凶手反而成了最传统以及最保险的方式。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帮忙买红酒的冯洁她的嫌疑最大，但是她能有什么杀人动机呢？
杀人动机无外乎就是情杀、仇杀以及财色的纠纷，但是只要通过走访调查后就可以很快地排除掉冯洁的嫌疑。
而且这是一场精心策划过的谋杀，不是临时起意，凶手不可能露出任何马脚，如果是冯洁的话，那就太明显了。
可是如果冯洁不是的话，那那个前台赵叶呢？毕竟她和死者之间有特殊且不可告人的关系。
但武城很快就自我否认了这个观念，如果冯洁是无辜的，那么赵叶就更无辜了，因为赵叶出门时，死者还和吴丹、林深又喝了一杯，那个时候吴丹林深并没有事，死者也没有立即死亡，说明毒素是她们全都离开后才被弄到那瓶红酒里去的，和赵叶没关系。
不对不对，武城很快又推翻了这个猜想。
如果能有什么东西像胶囊一样把毒素包裹起来的话，这样一来人直接触碰的话会没有任何事，并且可以方便携带，但是当它浸泡到液体里，也就是红酒里时，包裹毒素的胶囊就会融化，从而使毒素扩散开来，和液体合二为一，达到杀人于无形的目的。
这样一来，凶手只要控制好时间，在无人注意到的情况下，把胶囊放进红酒瓶里，然后趁着胶囊没有融化的时候，喝掉自己的那份红酒，这样一来就能完美避开视线，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等过了一段时间后，胶囊融化，毒素和液体混合在一起后，死者的生命也步入了倒计时当中。
武城想到这里，十分兴奋，端起杯子大口喝着咖啡，觉得这场案件对他来说只是小意思而已，但是当他把杯子放回桌面上时，因为看到杯子里还残留着因为匆忙没有被搅拌均匀的奶精和糖时，整个人都被定格住了。
是啊，这种不透明的杯子，都能察觉到里面有异物，更何况四面都是透明的红酒瓶呢？
而且想要用藤黄毒杀一个人，剂量就不能少，但是那么大一粒胶囊丢进酒瓶里，怎么可能一个人都没发现？而且吴江的检测报告里也明确指出酒瓶里除了酒和毒素外，没有其他任何物质。
靠，转来转去又转回到一开始的死胡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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