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峰回路转
在马芸上厕所之前，有个保洁阿姨进去打扫过一次卫生，可能那段时间刚好是晚餐高峰期，也有可能厕所的位置实在是太远，有不少人去的是外面的公共厕所，所以在保洁阿姨出来后，宋琪进去前，恰好只有马芸一个人进去过。
从七点五十开始，到八点，这十分钟内马芸在女厕所内毒发身亡。
除了厕所那边的摄像头，江边城外还有一个摄像头是对着大厅门口的，通过录像发现马芸的四个好友进出的时间和她们所提供的证词并没有太多有出入的地方，最多就偏差了一两分钟而已。
而且她们确实有两个人在柜台结账，另外两个人坐在大厅内的沙发上闲聊。
如果凶手是她们四人当中的一个的话，那么凶手是怎么办到让她们五人都喝了带毒素的红酒而只有马芸一个人死亡的呢？
就在武城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录像不知不觉已经放到警察来了的时候，后面的事情武城全程都在，就当武城打算把录像倒回去重新再看一遍的时候，画面中的一个妇女模样的人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个妇女看上去并不像是来吃饭的，因为她要么一直在饭店门口逗留，要么坐在大厅内的沙发上发呆，还不停地朝里面张望，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而且当马芸和她的朋友们到达酒店的时候，这个中年妇女却突然背过身去，好像不想让她们看到自己一样，等马芸她们进入饭店后，这个中年妇女这才转过身来，似乎犹豫了很久，想要上前跟她们交谈的样子，但是最终还是站在原地看着马芸她们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
此后这个妇女一直呆在大厅内，一直到警察过来后，要开始封锁现场了，这个中年女子这才跑了出去，一手捂嘴，另外一只手不停地擦拭着眼部的位置，像是在抹泪，随即不久后传来了马芸身死的消息。
武城和刘飞相视一眼，这个人，会是凶手或者是帮凶吗？
正当他们二人出门准备调查这个中年妇女的身份时，门卫大爷一个电话打到了李飞这边，说是有个记者要见他，并且他说他还带来了马芸死亡的线索。
李飞一头雾水，让武城把这个所谓记者带到一个小办公室里等他，他要先吩咐一些事情下去。
“是新来的李队长吗？”
等到李飞进来，正在喝水，看上去都五十多岁的中年记者匆忙站起来，微微一笑。
“你消息倒是灵通，我是李飞，你是？”
“我叫张灿，是咱们市江海晚报的记者，专门为了马芸这件案子来的，没有打扰到你们吧？”张灿伸出右手。
“哪里，我们还要感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李飞也伸出手和他握了下，然后拉开一张椅子在他面前坐下，把随身携带的本子打开，拧开笔帽。
“张记者，你说你认识马芸？”
说着，武城把一张马芸生前的照片放在他面前。
张灿看了眼照片，点了点头，然后也从他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出来放在照片边上，武城和李飞低头一看，原来是江海晚报，但是报纸有些泛黄，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再仔细看下，赫然是八年前的报纸。
“八年前？”李飞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对的，八年前，你们看这篇报道。”张灿伸手指向某个版面的一个巴掌大的报道。
那是一篇社会新闻，说是当时某地有个二十岁的男生患了白血病，必须进行造血干细胞移植治疗。
中华骨髓库当时发现当地有个在校大学生志愿者的造血干细胞和这个男生可以匹配，但是当骨髓库的工作人员找到这个在校大学生时，那个人却当场拒绝捐献。
新闻的末尾说因为涉及到隐私，所以用的都是化名，而那篇新闻的署名，正是张灿。
“这个和马芸的死有关系？”李飞一时间没转过弯来。
“有关系，而且关系很大。”张灿感慨了下，“本来应该保密的，但是既然马芸死了，也没有保密的必要了。”
“我明白了，那个出尔反尔的大学生，就是这个马芸！”武城一语道破。
“对的，就是她。”张灿点头。
“那为什么当初她不愿意捐献呢？她不是登记了志愿者吗？”李飞隐隐约约觉得，凶手作案的动机就在这里面。
“具体原因我不知道，我后来查过资料得知，即使骨髓配对成功，但是志愿者的反悔率却高达百分之三十，主要原因有以下三点：”
“第一点，志愿者最初登记的时候没有经过深思熟虑，觉得配对成功的概率很低，但是一旦配对成功，却因为害怕而反悔。”
“第二点，有的是瞒着父母偷偷去登记的，配对成功后因为父母以及亲戚朋友的反对从而不了了之。”
“最后一个原因则是一些在校大学生，他们为了追赶潮流或者是为某些评选增加筹码，他们并不是真的想去当志愿者，所以当匹配成功时，往往都会拒绝。”
“其实事后我私下里问过马芸，你们知道她当初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的？”李飞和武城异口同声问道。
“她说，捐献骨髓要做骨头穿孔，那样子她的身体里面就会有一个破洞，就不完美了，所以就拒绝了。”张灿被这个借口弄得有些无可奈何。
“靠，这人什么毛病？”李飞下意识地也骂了一声。
“这强迫症也太严重了吧？”武城也无话可说，“我有个问题，听说中华骨髓库对骨髓捐献者的身份都进行了严格的保密处理，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
“我刚开始和你们一样，对整件事的内情一点都不清楚。”张灿回忆道，“但是后来那个白血病患者的母亲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从中华骨髓库的工作人员那里要到了马芸的联系方式，还特地跑到马芸的学校，跪在地上祈求马芸把骨髓捐献给她儿子，当时造成了不小的轰动，所以我这才写下这篇报道。”
从七点五十开始，到八点，这十分钟内马芸在女厕所内毒发身亡。
除了厕所那边的摄像头，江边城外还有一个摄像头是对着大厅门口的，通过录像发现马芸的四个好友进出的时间和她们所提供的证词并没有太多有出入的地方，最多就偏差了一两分钟而已。
而且她们确实有两个人在柜台结账，另外两个人坐在大厅内的沙发上闲聊。
如果凶手是她们四人当中的一个的话，那么凶手是怎么办到让她们五人都喝了带毒素的红酒而只有马芸一个人死亡的呢？
就在武城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录像不知不觉已经放到警察来了的时候，后面的事情武城全程都在，就当武城打算把录像倒回去重新再看一遍的时候，画面中的一个妇女模样的人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个妇女看上去并不像是来吃饭的，因为她要么一直在饭店门口逗留，要么坐在大厅内的沙发上发呆，还不停地朝里面张望，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而且当马芸和她的朋友们到达酒店的时候，这个中年妇女却突然背过身去，好像不想让她们看到自己一样，等马芸她们进入饭店后，这个中年妇女这才转过身来，似乎犹豫了很久，想要上前跟她们交谈的样子，但是最终还是站在原地看着马芸她们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
此后这个妇女一直呆在大厅内，一直到警察过来后，要开始封锁现场了，这个中年女子这才跑了出去，一手捂嘴，另外一只手不停地擦拭着眼部的位置，像是在抹泪，随即不久后传来了马芸身死的消息。
武城和刘飞相视一眼，这个人，会是凶手或者是帮凶吗？
正当他们二人出门准备调查这个中年妇女的身份时，门卫大爷一个电话打到了李飞这边，说是有个记者要见他，并且他说他还带来了马芸死亡的线索。
李飞一头雾水，让武城把这个所谓记者带到一个小办公室里等他，他要先吩咐一些事情下去。
“是新来的李队长吗？”
等到李飞进来，正在喝水，看上去都五十多岁的中年记者匆忙站起来，微微一笑。
“你消息倒是灵通，我是李飞，你是？”
“我叫张灿，是咱们市江海晚报的记者，专门为了马芸这件案子来的，没有打扰到你们吧？”张灿伸出右手。
“哪里，我们还要感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李飞也伸出手和他握了下，然后拉开一张椅子在他面前坐下，把随身携带的本子打开，拧开笔帽。
“张记者，你说你认识马芸？”
说着，武城把一张马芸生前的照片放在他面前。
张灿看了眼照片，点了点头，然后也从他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出来放在照片边上，武城和李飞低头一看，原来是江海晚报，但是报纸有些泛黄，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再仔细看下，赫然是八年前的报纸。
“八年前？”李飞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对的，八年前，你们看这篇报道。”张灿伸手指向某个版面的一个巴掌大的报道。
那是一篇社会新闻，说是当时某地有个二十岁的男生患了白血病，必须进行造血干细胞移植治疗。
中华骨髓库当时发现当地有个在校大学生志愿者的造血干细胞和这个男生可以匹配，但是当骨髓库的工作人员找到这个在校大学生时，那个人却当场拒绝捐献。
新闻的末尾说因为涉及到隐私，所以用的都是化名，而那篇新闻的署名，正是张灿。
“这个和马芸的死有关系？”李飞一时间没转过弯来。
“有关系，而且关系很大。”张灿感慨了下，“本来应该保密的，但是既然马芸死了，也没有保密的必要了。”
“我明白了，那个出尔反尔的大学生，就是这个马芸！”武城一语道破。
“对的，就是她。”张灿点头。
“那为什么当初她不愿意捐献呢？她不是登记了志愿者吗？”李飞隐隐约约觉得，凶手作案的动机就在这里面。
“具体原因我不知道，我后来查过资料得知，即使骨髓配对成功，但是志愿者的反悔率却高达百分之三十，主要原因有以下三点：”
“第一点，志愿者最初登记的时候没有经过深思熟虑，觉得配对成功的概率很低，但是一旦配对成功，却因为害怕而反悔。”
“第二点，有的是瞒着父母偷偷去登记的，配对成功后因为父母以及亲戚朋友的反对从而不了了之。”
“最后一个原因则是一些在校大学生，他们为了追赶潮流或者是为某些评选增加筹码，他们并不是真的想去当志愿者，所以当匹配成功时，往往都会拒绝。”
“其实事后我私下里问过马芸，你们知道她当初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的？”李飞和武城异口同声问道。
“她说，捐献骨髓要做骨头穿孔，那样子她的身体里面就会有一个破洞，就不完美了，所以就拒绝了。”张灿被这个借口弄得有些无可奈何。
“靠，这人什么毛病？”李飞下意识地也骂了一声。
“这强迫症也太严重了吧？”武城也无话可说，“我有个问题，听说中华骨髓库对骨髓捐献者的身份都进行了严格的保密处理，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
“我刚开始和你们一样，对整件事的内情一点都不清楚。”张灿回忆道，“但是后来那个白血病患者的母亲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从中华骨髓库的工作人员那里要到了马芸的联系方式，还特地跑到马芸的学校，跪在地上祈求马芸把骨髓捐献给她儿子，当时造成了不小的轰动，所以我这才写下这篇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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