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人为制造
“认定你就是凶手当然不仅仅是上面的推理。”武城不紧不慢地说道，“最重要的是，你对我们撒谎了。”
“我撒谎了？”李小凝不可思议用手指着自己，不明白武城在说什么。
“小凝怎么说谎了？她的证词没问题的呀。”李菲同样不明所以。
“你之前明确表示过，没有看到死者或者可疑的人从你面前经过过道，是这么说的吧？”
“可是死者是何时进入的呢？案发前一天基本不可能，因为死者不可能不吃不喝在里面呆一整个晚上，员工休息室里也没有发现吃饭和睡觉的痕迹。”
“因此死者进入员工休息室的时间只能是在那天案发之前，也就是开门营业的上午九点到中午十二点之间，结合你的说法，那么王大勇应该是在十点钟之后进入的。”
“这有什么问题？”
“问题就在这里，你也说过，那天停电的时间是在十点前后，上午优惠券兑换时间快要结束之前对吧？也就是说从那个时间开始，员工休息室、兑换处是没有电的。”
“但是我们却在死者手中发现了装有茶水的水杯，并且从中检测出了死者本人的DNA，这足以证明死者生前是用过这个水杯喝过水的。”
“但是，很奇怪啊，那个时候兑换处和员工休息室是处于停电状态的，没有电，饮水机就不会工作，房间里也没有开水瓶和电热水壶这种东西，那么王大勇是哪儿来的开水来泡茶的？”
李小凝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微颤动。
武城继续说道：“这说明什么？停电的时间是在十点之后？或者死者是在十点之前进入的？可是这两种情况都与你说的并不相符，所以其中必然有一项是撒谎的！”
“如果你看到死者进入员工休息室却对警方撒谎，那么就只能说明你和死者的关系肯定非比寻常；如果是在停电时间上撒谎，那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停电是在优惠券兑换活动快结束的时候才有的，那么在那个时候你应该还在兑换处那边值班，完全有空打个电话吧？那个时候并不是很忙，几分钟的时间完全可以抽出来的吧？”
“所以停电根本就不是十点前后那个时间，也不会在十点之前，因为兑换处那边没有窗户，没有灯光的话前来兑换窗口的客人一定会发现异常，但是如果停电是在十点后发生的，那么你当时都不在兑换处了，你又是如何知道停电的呢？”
“员工休息室不必多说，兑换时间也结束了，因此停电这件事就是出自你的手笔吧？”
看了一圈表情惊讶的店员们，武城最后把目光对向陈吉，“你也说过，那只不过是个小毛病，非常容易解决，那是否也可以说明如果想人为制造出那个毛病也是很容易的，对不对？”
李小凝似乎想说些什么替自己辩解，但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只能直挺挺矗立在原地，低着头，像是作为无声的抗辩。
“停电之后再通电，这一步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王大勇在那天上午停电之前的某个时刻进入到员工休息室，在等待了一段时间后，你再进入，这时应该在十点之后，因为只有过了十点你才能离开兑换处的值班工作。”
“趁着来回给客人送餐的便利，你首先到配电室切断电源，再进入员工休息室，趁机打晕王大勇并且控制住了他，应该是用胶布之类的东西绑住手脚，贴上嘴巴，因为后来我们在王大勇的尸体上找到了类似的捆绑痕迹，最后，你布置好机关。”
“在这里，你应该事先将连着兑换处电扇转轴的绳索放在窗边，此时再将绳索套在王大勇的脖子上，并布置好另外一台电风扇的位置，完成后，把电风扇的开关打开。”
“当然，员工休息室的机关布置完成后，你还得去兑换处将电风扇启动，因为电风扇上套着绳索，你不可能在这之前就让它来着。”
武城说到此处，看了眼一言不发的李小凝以及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杀人帮凶的陈吉。
“至于案发现场的机关和绳索，应该是她在十二点左右去的兑换处，去收拾残留在房间里的痕迹吧。”
“那个时候？”
说到这，陈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也不由自主地问道：“可是那个时候我明明是跟她在一起的，她什么都没做啊，就正常地打开房门，开了下灯试试有没有好，连房门都没进去过。”
“她那个时候确实什么都没有做。”武城推了下镜框，“那个时候绳子或许还在收缩呢，还没到断开的程度，王大勇说不定正在挣扎，但是嘴上又被贴上了胶布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陈吉皱着眉头看了看武城，又看了看赵岚，然后撇了过去，有些懊悔地坐了下来，大概是因为自己亲手合上电闸导致结束了王大勇生命的缘故，脸上的神色显得很难看。
“你真正进入员工休息室去收拾残留证据的时间，是在下午两点半到三点之间，然后才把钥匙交给了钱雅完成了交班对吧？”
武城看着李小凝说道：“那是你的休息时间，做这些事只要个几分钟就够了，就是个上洗手间的功夫而已，而且那时候已经超出十一点半到一点半这个时间节点了，算是安全时间，就算是有人看到你进去也无所谓，你只要录口供的时候如实回答就行。”
“可是，武警官，还有个问题，那就是你所说的残留在员工休息室里的那些证据，我们事后打开房间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包括你所说的缠绕在风扇转轴上的绳索，压在落地扇底座上的重物，而且现场满是条纹，既然她都没有到过现场，那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李菲仍然不相信李小凝就是凶手，毕竟在一起工作了三四年了，感情也是极深，所以还在为她辩护着。
“我撒谎了？”李小凝不可思议用手指着自己，不明白武城在说什么。
“小凝怎么说谎了？她的证词没问题的呀。”李菲同样不明所以。
“你之前明确表示过，没有看到死者或者可疑的人从你面前经过过道，是这么说的吧？”
“可是死者是何时进入的呢？案发前一天基本不可能，因为死者不可能不吃不喝在里面呆一整个晚上，员工休息室里也没有发现吃饭和睡觉的痕迹。”
“因此死者进入员工休息室的时间只能是在那天案发之前，也就是开门营业的上午九点到中午十二点之间，结合你的说法，那么王大勇应该是在十点钟之后进入的。”
“这有什么问题？”
“问题就在这里，你也说过，那天停电的时间是在十点前后，上午优惠券兑换时间快要结束之前对吧？也就是说从那个时间开始，员工休息室、兑换处是没有电的。”
“但是我们却在死者手中发现了装有茶水的水杯，并且从中检测出了死者本人的DNA，这足以证明死者生前是用过这个水杯喝过水的。”
“但是，很奇怪啊，那个时候兑换处和员工休息室是处于停电状态的，没有电，饮水机就不会工作，房间里也没有开水瓶和电热水壶这种东西，那么王大勇是哪儿来的开水来泡茶的？”
李小凝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微颤动。
武城继续说道：“这说明什么？停电的时间是在十点之后？或者死者是在十点之前进入的？可是这两种情况都与你说的并不相符，所以其中必然有一项是撒谎的！”
“如果你看到死者进入员工休息室却对警方撒谎，那么就只能说明你和死者的关系肯定非比寻常；如果是在停电时间上撒谎，那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停电是在优惠券兑换活动快结束的时候才有的，那么在那个时候你应该还在兑换处那边值班，完全有空打个电话吧？那个时候并不是很忙，几分钟的时间完全可以抽出来的吧？”
“所以停电根本就不是十点前后那个时间，也不会在十点之前，因为兑换处那边没有窗户，没有灯光的话前来兑换窗口的客人一定会发现异常，但是如果停电是在十点后发生的，那么你当时都不在兑换处了，你又是如何知道停电的呢？”
“员工休息室不必多说，兑换时间也结束了，因此停电这件事就是出自你的手笔吧？”
看了一圈表情惊讶的店员们，武城最后把目光对向陈吉，“你也说过，那只不过是个小毛病，非常容易解决，那是否也可以说明如果想人为制造出那个毛病也是很容易的，对不对？”
李小凝似乎想说些什么替自己辩解，但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只能直挺挺矗立在原地，低着头，像是作为无声的抗辩。
“停电之后再通电，这一步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王大勇在那天上午停电之前的某个时刻进入到员工休息室，在等待了一段时间后，你再进入，这时应该在十点之后，因为只有过了十点你才能离开兑换处的值班工作。”
“趁着来回给客人送餐的便利，你首先到配电室切断电源，再进入员工休息室，趁机打晕王大勇并且控制住了他，应该是用胶布之类的东西绑住手脚，贴上嘴巴，因为后来我们在王大勇的尸体上找到了类似的捆绑痕迹，最后，你布置好机关。”
“在这里，你应该事先将连着兑换处电扇转轴的绳索放在窗边，此时再将绳索套在王大勇的脖子上，并布置好另外一台电风扇的位置，完成后，把电风扇的开关打开。”
“当然，员工休息室的机关布置完成后，你还得去兑换处将电风扇启动，因为电风扇上套着绳索，你不可能在这之前就让它来着。”
武城说到此处，看了眼一言不发的李小凝以及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杀人帮凶的陈吉。
“至于案发现场的机关和绳索，应该是她在十二点左右去的兑换处，去收拾残留在房间里的痕迹吧。”
“那个时候？”
说到这，陈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也不由自主地问道：“可是那个时候我明明是跟她在一起的，她什么都没做啊，就正常地打开房门，开了下灯试试有没有好，连房门都没进去过。”
“她那个时候确实什么都没有做。”武城推了下镜框，“那个时候绳子或许还在收缩呢，还没到断开的程度，王大勇说不定正在挣扎，但是嘴上又被贴上了胶布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陈吉皱着眉头看了看武城，又看了看赵岚，然后撇了过去，有些懊悔地坐了下来，大概是因为自己亲手合上电闸导致结束了王大勇生命的缘故，脸上的神色显得很难看。
“你真正进入员工休息室去收拾残留证据的时间，是在下午两点半到三点之间，然后才把钥匙交给了钱雅完成了交班对吧？”
武城看着李小凝说道：“那是你的休息时间，做这些事只要个几分钟就够了，就是个上洗手间的功夫而已，而且那时候已经超出十一点半到一点半这个时间节点了，算是安全时间，就算是有人看到你进去也无所谓，你只要录口供的时候如实回答就行。”
“可是，武警官，还有个问题，那就是你所说的残留在员工休息室里的那些证据，我们事后打开房间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包括你所说的缠绕在风扇转轴上的绳索，压在落地扇底座上的重物，而且现场满是条纹，既然她都没有到过现场，那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李菲仍然不相信李小凝就是凶手，毕竟在一起工作了三四年了，感情也是极深，所以还在为她辩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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