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初见端倪
“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吗？”
武城对李飞嘿嘿一笑，“上周那起事故的受害者叫穆铁军，是一家装修公司的老板，当时尸检时同样发现其头部曾遭受过某种钝器的打击，并且这个钝器打击就是他的致死原因。”
“而这次的死者，焦长安，不也一样是同样的原因吗？”
李飞原本就有这样的猜想，但是并不敢下决定，见武城也有同样的看法，李飞这才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这两起案件的主谋很可能就是同一个人。”
“但是奇怪的是，这两起事件案发时目击者都没有看到车里有除了死者以外的其他人。”
武城动了动窝在沙发里的身子，因为没戴眼镜，所以这次他改成双手抱在胸前，也有些困惑地说道：
“从死亡时间到事件本身的差异点来看，比较合理的解释就是凶手提前杀死了被害者，然后下车离开，所以事故发生时车内只有被害者一人。”
“但是这样的话，车子又是如何开到事故现场并且发生车祸的呢？这说不通啊。”
“而且就算是凶手在别处杀死被害者之后，再移动尸体到车内，随后离去，也同样存在这样的问题。”
“假如说开车的车主是死人，不考虑是车主开车的话，那么开车的就是凶手了，这样一来，谁开车到车祸现场的问题解决了，但是又来了另外一个问题。”
“根据目击者的说法，事故发生时，车内除了死者并无他人，那么凶手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消失的呢？”
“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李飞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突然抬头看着武城，“假如凶手真的可以做到呢？”
“嗯？”武城反而被李飞的想法所吸引住了，“你有什么想法？”
“被害人先于事故发生前一个多小时死亡，和凶手当时不在车内这之间的矛盾非彼即此，两种可能性中必然有一种能成立。”
李飞的脑海中浮现出通城大学事故现场的情形，一边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的推理。
“在死亡时间上动手脚，虽然在推理小说中经常出现，但是现实里实现起来估计够呛，那么‘当时不在车内’这种可能性呢？”
“关于第二起事故的现场，我觉得有几处容易被忽略的细节。”
“第一，学校后面的那片空地处于黑暗之中，而且汽车发动机的噪音很大。”
“第二，汽车是撞到围墙上的，那几名学生最先看到的其实只是从泥块里露出的车头部分。”
“第三，车祸发生后，目击者的反应也并不是很迅速，甚至有些迟疑，这可以从他们的证词中可以看出来，毕竟都是些涉世未深的大学生。”
武城戴上眼镜，重新看了下李飞带来的资料，然后推了下滑落到鼻尖的镜框。
“所以你想说，凶手当时是坐在后排上的，他通过某种方式操控汽车实现了这场车祸，然后在那种情形下趁机逃跑了对吧？”
不待李飞做出反应，武城继续说道：“那你怎么解释第一场车祸呢？”
“当时唐海生，也就是那名目击证人，他可是与汽车近在咫尺，你当时也去过现场，那里并不具备你说的那三种条件。”
“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难不成凶手是中途离开的？可是死人怎么可以自己开车走那么远的路然后撞墙呢？”
李飞顿了顿，然后用一种询问的语气问道：“假如我们都出错了呢？这两起车祸并没有联系，至少昨天晚上的事故可以得到一部分答案了吧？”
李飞的语气又变得有些犹豫，“毕竟它们之间所谓的关系，到目前只是一个假设而已。”
“哎，又回到起点上了。”李飞自顾自摇了摇头，“这可不行啊，前后查了大半个月了，好不容易有这点收获。”
“对了。”武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第一起事故中的死者穆铁军，有没有调查到什么线索？”
“倒是有点，他公司有个员工，叫高向阳，在事故发生前一周因为在工作中与顾客发生争执，被公司辞退了，所以就到公司闹过几次。”
“这个人情绪很激动，多次在公开场合扬言要报复穆铁军，而且在事故发生后，这个人就莫名其妙失踪了。”
“哦？”武城眼前一亮，“这么说，这个高向阳非常可疑啊。”
“找不到人，再怎么怀疑也是白搭。”李飞抽出一根烟点上，烟雾缭绕中看向武城，“怎么着，反正局长已经特批了，你回来帮帮我？”
“那你得听我的。”
“那不是肯定的，我这个刑侦队长就是为你服务的。”见武城口风松动，李飞也笑了出来，“依旧是以前的分工，你说，我行动。”
…………
李飞的再次登门让高向阳的父母惊恐不已，而且这次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人，那双眼睛虽然戴着镜片，但是那眼神似乎可以直视人心，毫无秘密。
“叔叔阿姨别紧张，我只是过来再了解下情况的，高向阳现在还是没有消息吗？”
在沙发上落座后，李飞尽量用温柔的语气询问，而武城则是环顾四周，看着房间内的布局。
高德胜立即惶恐得摇了摇头，苦着脸说道：“我儿子虽然不争气，爱打架，可是也不至于去杀人啊，他肯定是冤枉的两位警官。”
“他究竟是不是被冤枉的，有没有杀人，这要找到他本人才能确定。”李飞缓缓说道。
事实上，根据穆铁军的家人和公司员工回忆，1月16日晚上，穆铁军一直在公司加班整理文件，直到接近凌晨的时候才离开公司。
凌晨一点二十分，交警接到车祸的报警电话。
这段时间里，穆铁军在干嘛？和谁在一起，至今仍是疑问。
但高向阳从当天下午十七点开始便不见踪影，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假设这真的是一场借交通事故制造的谋杀，在穆铁军的社会关系网中，高向阳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
武城对李飞嘿嘿一笑，“上周那起事故的受害者叫穆铁军，是一家装修公司的老板，当时尸检时同样发现其头部曾遭受过某种钝器的打击，并且这个钝器打击就是他的致死原因。”
“而这次的死者，焦长安，不也一样是同样的原因吗？”
李飞原本就有这样的猜想，但是并不敢下决定，见武城也有同样的看法，李飞这才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这两起案件的主谋很可能就是同一个人。”
“但是奇怪的是，这两起事件案发时目击者都没有看到车里有除了死者以外的其他人。”
武城动了动窝在沙发里的身子，因为没戴眼镜，所以这次他改成双手抱在胸前，也有些困惑地说道：
“从死亡时间到事件本身的差异点来看，比较合理的解释就是凶手提前杀死了被害者，然后下车离开，所以事故发生时车内只有被害者一人。”
“但是这样的话，车子又是如何开到事故现场并且发生车祸的呢？这说不通啊。”
“而且就算是凶手在别处杀死被害者之后，再移动尸体到车内，随后离去，也同样存在这样的问题。”
“假如说开车的车主是死人，不考虑是车主开车的话，那么开车的就是凶手了，这样一来，谁开车到车祸现场的问题解决了，但是又来了另外一个问题。”
“根据目击者的说法，事故发生时，车内除了死者并无他人，那么凶手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消失的呢？”
“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李飞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突然抬头看着武城，“假如凶手真的可以做到呢？”
“嗯？”武城反而被李飞的想法所吸引住了，“你有什么想法？”
“被害人先于事故发生前一个多小时死亡，和凶手当时不在车内这之间的矛盾非彼即此，两种可能性中必然有一种能成立。”
李飞的脑海中浮现出通城大学事故现场的情形，一边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的推理。
“在死亡时间上动手脚，虽然在推理小说中经常出现，但是现实里实现起来估计够呛，那么‘当时不在车内’这种可能性呢？”
“关于第二起事故的现场，我觉得有几处容易被忽略的细节。”
“第一，学校后面的那片空地处于黑暗之中，而且汽车发动机的噪音很大。”
“第二，汽车是撞到围墙上的，那几名学生最先看到的其实只是从泥块里露出的车头部分。”
“第三，车祸发生后，目击者的反应也并不是很迅速，甚至有些迟疑，这可以从他们的证词中可以看出来，毕竟都是些涉世未深的大学生。”
武城戴上眼镜，重新看了下李飞带来的资料，然后推了下滑落到鼻尖的镜框。
“所以你想说，凶手当时是坐在后排上的，他通过某种方式操控汽车实现了这场车祸，然后在那种情形下趁机逃跑了对吧？”
不待李飞做出反应，武城继续说道：“那你怎么解释第一场车祸呢？”
“当时唐海生，也就是那名目击证人，他可是与汽车近在咫尺，你当时也去过现场，那里并不具备你说的那三种条件。”
“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难不成凶手是中途离开的？可是死人怎么可以自己开车走那么远的路然后撞墙呢？”
李飞顿了顿，然后用一种询问的语气问道：“假如我们都出错了呢？这两起车祸并没有联系，至少昨天晚上的事故可以得到一部分答案了吧？”
李飞的语气又变得有些犹豫，“毕竟它们之间所谓的关系，到目前只是一个假设而已。”
“哎，又回到起点上了。”李飞自顾自摇了摇头，“这可不行啊，前后查了大半个月了，好不容易有这点收获。”
“对了。”武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第一起事故中的死者穆铁军，有没有调查到什么线索？”
“倒是有点，他公司有个员工，叫高向阳，在事故发生前一周因为在工作中与顾客发生争执，被公司辞退了，所以就到公司闹过几次。”
“这个人情绪很激动，多次在公开场合扬言要报复穆铁军，而且在事故发生后，这个人就莫名其妙失踪了。”
“哦？”武城眼前一亮，“这么说，这个高向阳非常可疑啊。”
“找不到人，再怎么怀疑也是白搭。”李飞抽出一根烟点上，烟雾缭绕中看向武城，“怎么着，反正局长已经特批了，你回来帮帮我？”
“那你得听我的。”
“那不是肯定的，我这个刑侦队长就是为你服务的。”见武城口风松动，李飞也笑了出来，“依旧是以前的分工，你说，我行动。”
…………
李飞的再次登门让高向阳的父母惊恐不已，而且这次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人，那双眼睛虽然戴着镜片，但是那眼神似乎可以直视人心，毫无秘密。
“叔叔阿姨别紧张，我只是过来再了解下情况的，高向阳现在还是没有消息吗？”
在沙发上落座后，李飞尽量用温柔的语气询问，而武城则是环顾四周，看着房间内的布局。
高德胜立即惶恐得摇了摇头，苦着脸说道：“我儿子虽然不争气，爱打架，可是也不至于去杀人啊，他肯定是冤枉的两位警官。”
“他究竟是不是被冤枉的，有没有杀人，这要找到他本人才能确定。”李飞缓缓说道。
事实上，根据穆铁军的家人和公司员工回忆，1月16日晚上，穆铁军一直在公司加班整理文件，直到接近凌晨的时候才离开公司。
凌晨一点二十分，交警接到车祸的报警电话。
这段时间里，穆铁军在干嘛？和谁在一起，至今仍是疑问。
但高向阳从当天下午十七点开始便不见踪影，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假设这真的是一场借交通事故制造的谋杀，在穆铁军的社会关系网中，高向阳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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