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人生两头 前程自顾
距离埃蒙镇中心西南五公里处，有一座全镇最偏远的万人村庄，家家户户以打渔耕种为生，只因村子一面临海三面环山，其间分布有狭长的肥沃平原。
天刚蒙亮海边一座百米山丘，唤作前山。山顶郁郁葱葱，一只双尾长鸣鸟跳上成人高的灌木小树对着海边方向长声鸣叫，声音悦耳婉转令人身心舒畅。不多时海边飞来一只颜色更艳丽的雄性长鸣鸟，两只长鸣鸟扇动翅膀以喙相击，身下是一篮子大鸟巢，里面有十多颗未孵化的鸟蛋。
雌鸟鸣叫数声后振翅向平原方向飞去，雌鸟掠过下面的阵阵麦浪，不远处上千栋房屋沿着数条小河布满山间平原，或一二层高，或三五层高。这些百年前科技鼎盛时代留下的砖瓦房如今依然美观坚固。雌鸟飞向山脚一路隐隐绰绰有炊烟升起，又有人头攒动，雌鸟长鸣数声飞向了山林。
前山。
山顶传来阵阵窸窣声，却是有几个约莫七八岁大的孩童爬上山顶，在灌木丛中寻找什么。
“这里这里，”一名个头最高的看似孩子王模样的冲天辫男孩对着三个同伴小声道：“我和阿成用渔网捉大鸟，阿刚和阿忍去捣鸟蛋。”
“威哥，今天运气不错，把大鸟一家一网打尽。”汪天忍美滋滋的小声说着。
不多时山顶树枝摇曳灌木丛鸡飞狗跳，接着传来一阵阵长鸣鸟凄厉的叫声......没人注意的是有一个拇指大石头模样蓝色鸟蛋混乱中掉入灌木丛。
下山时几人又随手摘了一些果子高兴的跑回家。
村子三面高山发源数条小河，小河经过平原又汇集一处注入东沧海，其中一条小河靠近山脚处灯光摇曳隐约可见有几户人家。
一名布衣农夫从山里归来，锄具后绑着一只双尾长鸣鸟，哼着歌往其中一处二层砖瓦房走去。
门口出来一位有些富态的三十多岁女子，放下手中活计迎向男子，一把接过锄具，语气高兴的说道：“今儿个来的这么早，还以为没什么收获呢，”又卸下绑在男子腰间的竹篓，只见里面有竹笋野菜野果。“哪想却是好运，呵呵呵....”女子咯咯笑着。
“阿忍天没亮就跑出去说去掏鸟蛋，现在还没回来。”女子抱怨着。
“不用管他，等吃早饭那会就自己回来了。”男子不以为意。
不多时，屋外传来了孩童稚嫩的声音，一听就能感觉出那人很高兴。
“阿爹、阿妈看这是什么。”汪天忍一进屋就扬这衣角，里面有四颗拳头大的鸟蛋和一些野果。
“哎呦你倒是出息了。”女子一把拉过男孩接过鸟蛋又擦了擦男孩的脸蛋和衣服，慈爱地说道：“你们今儿个怎么得手的？”
男孩洗了手入座正欲开口却瞥见角落有只长鸣鸟。
“阿爹这鸟...”
“你爹我采摘完东西就看到这鸟在树丛下刨地抓虫，咱上去就是一锄头结果了它。”
随后男孩边吃着馒头野菜，边讲述抓鸟的事。
汪母冯娟儿只是乐呵的听着，汪百兆却是不经意间说了句：“以前听长辈们说这长鸣鸟是恩爱之鸟，一生只有一个配偶，中途一只死去另一只也会殉情。像这种抓长鸣鸟吃它们蛋的事放在几十年前那是会给全家带来不幸的。”
“以前我们哪会捉它们吃，只是现在生活不易......”汪母叹气道：“现在又有仙人就更不怕报应的事了，改明了请道士作法事就是了。”
“以前知道有仙人那叫一个欢喜，想着即便不能长生不老也能落个吃穿不愁。没想到修仙不仅要悟性更要有灵根。”汪百兆有些苦涩的回忆道：“这也就罢了，原以为那些权贵老爷升了天，我们百姓的日子会好过一些......”
“如今呐咱们全家都靠阿忍一人了，只要你能在下月的学校招生上测出灵根，咱们就有盼头了。”汪母抓着男孩的手希冀道。
“阿明还没回来吗？”汪天忍看向自己的母亲问道。
“他们一家啊昨天去了镇上赶集，按理说昨天下午就该回来的，也没个信儿。”
“哎，要是有手机就好了，想想以前不能修仙但起码生活不愁，各种娱乐不断。”
汪百兆又回忆起爷爷对他讲的百年前那是一个高楼林立生活便利的时代。天上地上水里甚至太空都有交通工具可以去，网络发达随时随地可以联系，医疗进步人人能活百岁，一度发射宇宙飞船探索外太空。可惜好景不长，附近数十光年外的其他大陆发现了这艘飞船，很快他们就降临苍天大陆。
入侵者以更先进的科技和令人无法理解的仙人手段摧毁了所有的卫星和电站，开始奴役这片大陆。直到数年后有仙人降临传道，苍天大陆成为最后一个失落大陆群的成员，避免了被宰割的命运。
后仙人设立传送阵，搭建聚灵阵，让科技以另一种方式现世，用灵力驱动的高科技设备现在只有修仙者才能使用。因苍天大陆太过遥远面积又是最小，灵气总量不足以设立飞升台，只能通过传送阵前往其他大陆。因此慢慢成为附近其他大陆的附庸。
第二日上午，万千光带着董熙和万界明出现在自家房子前。
这是一套沿河而建的三层砖房，前方有数排百年梧桐树，其中一颗高约五十米枝繁叶茂有超过五百年的树龄，树冠间有许多鸟类筑巢。院子里种满花果蔬菜，两条眼神犀利充满智慧的黑白狗趴在墙角晒太阳。
万界明手捧几本书册快步跟着进了门。却是昨日离了茶馆后遇见一清仓大甩卖的摊位，就随意买了几本。其中就有《演员的自我修养》、《祖安文学》、《论美丽女人的致命危险》、《侠盗韩飞羽》。
万界明爱不释手日日诵读专研。
接下来的日子万界明白天常和邻居汪天忍、周水荷找鲍天威等人捉食采果，晚上就复习经典，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快。
转眼到了七月七日，今天是埃蒙镇三年一次招生的大日子，有灵根的上仙班，没灵根的只能上普通班，从此人生两头各奔东西。
这一日家家有五岁以上孩子的都起的大早，沐浴更衣焚香祷告以求上天眷顾。
大家伙都赶早到了村口，穿着新衣的孩子们和父母分别。村长掏钱租了几驾马车，把孩子们带上马车上赶着一块去了，大人们只能自己前往。却是村子贫苦没有兽车租赁，每测出一个有灵根孩子，村子都会有丰厚的衣食奖励，每当此时村长都会比任何人都上心。
一路上万界明和几个相熟的玩伴坐在同一辆马车里，众人谈论着今日的测试，过会儿谈论着前日的收获，不多时便安静下来。万界明开始小声的用高雅的腔调复习《祖安文学》里的各种高洁词藻，很快就到了小镇广场。
奠基者广场是埃蒙唯一的广场，以前这里是英雄广场，纪念百年前星际战争中击落的“外星人”飞船，后来本土势力大败飞船也被带走。如今的苏伦培雕像是纪念五十年前小镇出生的一位筑基强者。
众人下了马车在广场西侧招生办大楼前排队，周围有不少巡逻的士兵，待全镇十一个村子的村长到齐后，大楼一层走出穿着教师职业装的两男两女。一个戴眼镜的短发青年，一个手拿小巧圆盘的束发老者，一个长发披肩看不出年龄的浓妆艳抹妇人和扎着一头马尾辫玩手机的年轻女子。
“按各村一字排开成一列！”场中负责人熟练的维持队形：“个子矮的站前面，高的站后面！”
“老师们穿的是什么？真好看！”周水荷转头问马成、马刚两兄弟。
“听说书先生讲好像是西装，反正是制服的一种，不方便劳动和战斗，有钱人撑场子用。”两兄弟后面的万界明率先出声。
“什么是撑场子？”三人疑惑。
“就是装逼！”万界明嘿嘿笑道。
三人闻言一阵噗嗤声。
“安静，有扰乱秩序者取消资格！”负责人用含一丝法力的声音传声道。
场上安静下来，负责人快步上前见礼汇报，随后四人各自拿出测试盘走向各列测试。
一小时后，万界明所在的队伍里前排已经没有几人。很快轮到周水荷，只见小女孩右掌轻轻放在圆盘中间凸起处，一阵清光浮现，快速流转于圆盘周围刻印的七种代表灵根的符文之间。不多时就见蓝色和绿色的符文大放光芒，片刻后一切恢复如初。
“周水荷水、木双灵根，入仙班！”这是今天检测出的第一个双灵根。小姑娘被人接到办公楼一侧的空地和另外二十几名孩童站在一起。
周父、周母在远处热泪盈眶，不停的和周水荷招手，女孩见状也是泪流不止，不停的挥手。
马成、马刚两兄弟以五灵根的资质也被选上，很快轮到万界明。
不一会只见场中各色光华大放，不断有惊呼声羡慕声，几位老师更是一脸激动。原来是周围陆续检测出双灵根甚至天灵根的孩子。
这天灵根中万界明亦在其中。
“万界明雷灵根入仙班！”万界明不知所措的跟着工作人员离开。
“以后我要当雷电法王了吗？雷电法王怎么才能把人骂死，我的祖安之道...”万界明暗暗思索着，他没想过自己会是雷灵根。
之后汪天忍也以三灵根资质入了仙班，平时的孩子王鲍天威却是连杂灵根也没有只能去普通班。
数个小时后，仙班的孩童被告知一周后到招生办大楼三楼上学报道，而普通班的孩子只能去集市街西侧小巷的埃蒙小学上课。
几家欢喜几家愁，众人分别后，万界明离开前想去茶馆找说书先生，却被告知老先生早在几日前就游历四方去了。
回到家后隔壁汪百兆家张灯结彩点起了鞭炮，选上仙班的家家热闹非凡，十里八乡恭喜的攀附的络绎不绝。村长乐的喜笑颜开驾着马车一户户到选上的家庭送衣服、肉食和米面粮油。
万界明家却是除了邻居和村长鲜有人来往，只因万千光的爷爷是从外地迁居到埃蒙，没有什么亲朋在这。
两条黑白狗闻到肉味不停的围着村长打转，村长费力的卸下贺礼又寒暄几句后就匆匆前往下一家。
万千光夫妇高兴的接过贺礼，又给两只黑白狗喂了一大盆带肉骨汤。进了屋三人围坐在桌前。
“真是老天保佑啊！”董熙擦着泪说着。
“阿明你一定要小心谨慎，我们不求你名震天下只求我们俩老不会白发人送黑发人……”万千光老泪纵横道：“常听说书先生讲修仙者杀人夺宝的故事，哪一个不是九死一生，这修仙之路比书中的还要凶险万倍！”
“是，父亲母亲，孩儿知道，一定牢记在心，不做涉险之事……”万界明含泪保证。
接下来的一周万界明除了陪伴父母其余时间都和玩伴一起。
“人长大后有了各种感情和欲望，只有孩童时代的友谊才是最纯洁珍贵的，不要让时光偷走属于你的那一份。”
万界明想起那日离开茶馆时说书先生说的话。
他们几个打小便认识一起玩耍上山下水，抓鱼摸蛋，鲍天威年纪和个头最大经常帮衬着他们。如今只有他一人没有灵根，大家了解他的性子也没说什么安慰的话，都保证以后一定关照他，就像他现在一样。夕阳下几个孩子在海边抱着哭作一团。
第二天一大早各自去了镇上。
从此，
人生两头各奔东西
祝君安好前程自顾。
天刚蒙亮海边一座百米山丘，唤作前山。山顶郁郁葱葱，一只双尾长鸣鸟跳上成人高的灌木小树对着海边方向长声鸣叫，声音悦耳婉转令人身心舒畅。不多时海边飞来一只颜色更艳丽的雄性长鸣鸟，两只长鸣鸟扇动翅膀以喙相击，身下是一篮子大鸟巢，里面有十多颗未孵化的鸟蛋。
雌鸟鸣叫数声后振翅向平原方向飞去，雌鸟掠过下面的阵阵麦浪，不远处上千栋房屋沿着数条小河布满山间平原，或一二层高，或三五层高。这些百年前科技鼎盛时代留下的砖瓦房如今依然美观坚固。雌鸟飞向山脚一路隐隐绰绰有炊烟升起，又有人头攒动，雌鸟长鸣数声飞向了山林。
前山。
山顶传来阵阵窸窣声，却是有几个约莫七八岁大的孩童爬上山顶，在灌木丛中寻找什么。
“这里这里，”一名个头最高的看似孩子王模样的冲天辫男孩对着三个同伴小声道：“我和阿成用渔网捉大鸟，阿刚和阿忍去捣鸟蛋。”
“威哥，今天运气不错，把大鸟一家一网打尽。”汪天忍美滋滋的小声说着。
不多时山顶树枝摇曳灌木丛鸡飞狗跳，接着传来一阵阵长鸣鸟凄厉的叫声......没人注意的是有一个拇指大石头模样蓝色鸟蛋混乱中掉入灌木丛。
下山时几人又随手摘了一些果子高兴的跑回家。
村子三面高山发源数条小河，小河经过平原又汇集一处注入东沧海，其中一条小河靠近山脚处灯光摇曳隐约可见有几户人家。
一名布衣农夫从山里归来，锄具后绑着一只双尾长鸣鸟，哼着歌往其中一处二层砖瓦房走去。
门口出来一位有些富态的三十多岁女子，放下手中活计迎向男子，一把接过锄具，语气高兴的说道：“今儿个来的这么早，还以为没什么收获呢，”又卸下绑在男子腰间的竹篓，只见里面有竹笋野菜野果。“哪想却是好运，呵呵呵....”女子咯咯笑着。
“阿忍天没亮就跑出去说去掏鸟蛋，现在还没回来。”女子抱怨着。
“不用管他，等吃早饭那会就自己回来了。”男子不以为意。
不多时，屋外传来了孩童稚嫩的声音，一听就能感觉出那人很高兴。
“阿爹、阿妈看这是什么。”汪天忍一进屋就扬这衣角，里面有四颗拳头大的鸟蛋和一些野果。
“哎呦你倒是出息了。”女子一把拉过男孩接过鸟蛋又擦了擦男孩的脸蛋和衣服，慈爱地说道：“你们今儿个怎么得手的？”
男孩洗了手入座正欲开口却瞥见角落有只长鸣鸟。
“阿爹这鸟...”
“你爹我采摘完东西就看到这鸟在树丛下刨地抓虫，咱上去就是一锄头结果了它。”
随后男孩边吃着馒头野菜，边讲述抓鸟的事。
汪母冯娟儿只是乐呵的听着，汪百兆却是不经意间说了句：“以前听长辈们说这长鸣鸟是恩爱之鸟，一生只有一个配偶，中途一只死去另一只也会殉情。像这种抓长鸣鸟吃它们蛋的事放在几十年前那是会给全家带来不幸的。”
“以前我们哪会捉它们吃，只是现在生活不易......”汪母叹气道：“现在又有仙人就更不怕报应的事了，改明了请道士作法事就是了。”
“以前知道有仙人那叫一个欢喜，想着即便不能长生不老也能落个吃穿不愁。没想到修仙不仅要悟性更要有灵根。”汪百兆有些苦涩的回忆道：“这也就罢了，原以为那些权贵老爷升了天，我们百姓的日子会好过一些......”
“如今呐咱们全家都靠阿忍一人了，只要你能在下月的学校招生上测出灵根，咱们就有盼头了。”汪母抓着男孩的手希冀道。
“阿明还没回来吗？”汪天忍看向自己的母亲问道。
“他们一家啊昨天去了镇上赶集，按理说昨天下午就该回来的，也没个信儿。”
“哎，要是有手机就好了，想想以前不能修仙但起码生活不愁，各种娱乐不断。”
汪百兆又回忆起爷爷对他讲的百年前那是一个高楼林立生活便利的时代。天上地上水里甚至太空都有交通工具可以去，网络发达随时随地可以联系，医疗进步人人能活百岁，一度发射宇宙飞船探索外太空。可惜好景不长，附近数十光年外的其他大陆发现了这艘飞船，很快他们就降临苍天大陆。
入侵者以更先进的科技和令人无法理解的仙人手段摧毁了所有的卫星和电站，开始奴役这片大陆。直到数年后有仙人降临传道，苍天大陆成为最后一个失落大陆群的成员，避免了被宰割的命运。
后仙人设立传送阵，搭建聚灵阵，让科技以另一种方式现世，用灵力驱动的高科技设备现在只有修仙者才能使用。因苍天大陆太过遥远面积又是最小，灵气总量不足以设立飞升台，只能通过传送阵前往其他大陆。因此慢慢成为附近其他大陆的附庸。
第二日上午，万千光带着董熙和万界明出现在自家房子前。
这是一套沿河而建的三层砖房，前方有数排百年梧桐树，其中一颗高约五十米枝繁叶茂有超过五百年的树龄，树冠间有许多鸟类筑巢。院子里种满花果蔬菜，两条眼神犀利充满智慧的黑白狗趴在墙角晒太阳。
万界明手捧几本书册快步跟着进了门。却是昨日离了茶馆后遇见一清仓大甩卖的摊位，就随意买了几本。其中就有《演员的自我修养》、《祖安文学》、《论美丽女人的致命危险》、《侠盗韩飞羽》。
万界明爱不释手日日诵读专研。
接下来的日子万界明白天常和邻居汪天忍、周水荷找鲍天威等人捉食采果，晚上就复习经典，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快。
转眼到了七月七日，今天是埃蒙镇三年一次招生的大日子，有灵根的上仙班，没灵根的只能上普通班，从此人生两头各奔东西。
这一日家家有五岁以上孩子的都起的大早，沐浴更衣焚香祷告以求上天眷顾。
大家伙都赶早到了村口，穿着新衣的孩子们和父母分别。村长掏钱租了几驾马车，把孩子们带上马车上赶着一块去了，大人们只能自己前往。却是村子贫苦没有兽车租赁，每测出一个有灵根孩子，村子都会有丰厚的衣食奖励，每当此时村长都会比任何人都上心。
一路上万界明和几个相熟的玩伴坐在同一辆马车里，众人谈论着今日的测试，过会儿谈论着前日的收获，不多时便安静下来。万界明开始小声的用高雅的腔调复习《祖安文学》里的各种高洁词藻，很快就到了小镇广场。
奠基者广场是埃蒙唯一的广场，以前这里是英雄广场，纪念百年前星际战争中击落的“外星人”飞船，后来本土势力大败飞船也被带走。如今的苏伦培雕像是纪念五十年前小镇出生的一位筑基强者。
众人下了马车在广场西侧招生办大楼前排队，周围有不少巡逻的士兵，待全镇十一个村子的村长到齐后，大楼一层走出穿着教师职业装的两男两女。一个戴眼镜的短发青年，一个手拿小巧圆盘的束发老者，一个长发披肩看不出年龄的浓妆艳抹妇人和扎着一头马尾辫玩手机的年轻女子。
“按各村一字排开成一列！”场中负责人熟练的维持队形：“个子矮的站前面，高的站后面！”
“老师们穿的是什么？真好看！”周水荷转头问马成、马刚两兄弟。
“听说书先生讲好像是西装，反正是制服的一种，不方便劳动和战斗，有钱人撑场子用。”两兄弟后面的万界明率先出声。
“什么是撑场子？”三人疑惑。
“就是装逼！”万界明嘿嘿笑道。
三人闻言一阵噗嗤声。
“安静，有扰乱秩序者取消资格！”负责人用含一丝法力的声音传声道。
场上安静下来，负责人快步上前见礼汇报，随后四人各自拿出测试盘走向各列测试。
一小时后，万界明所在的队伍里前排已经没有几人。很快轮到周水荷，只见小女孩右掌轻轻放在圆盘中间凸起处，一阵清光浮现，快速流转于圆盘周围刻印的七种代表灵根的符文之间。不多时就见蓝色和绿色的符文大放光芒，片刻后一切恢复如初。
“周水荷水、木双灵根，入仙班！”这是今天检测出的第一个双灵根。小姑娘被人接到办公楼一侧的空地和另外二十几名孩童站在一起。
周父、周母在远处热泪盈眶，不停的和周水荷招手，女孩见状也是泪流不止，不停的挥手。
马成、马刚两兄弟以五灵根的资质也被选上，很快轮到万界明。
不一会只见场中各色光华大放，不断有惊呼声羡慕声，几位老师更是一脸激动。原来是周围陆续检测出双灵根甚至天灵根的孩子。
这天灵根中万界明亦在其中。
“万界明雷灵根入仙班！”万界明不知所措的跟着工作人员离开。
“以后我要当雷电法王了吗？雷电法王怎么才能把人骂死，我的祖安之道...”万界明暗暗思索着，他没想过自己会是雷灵根。
之后汪天忍也以三灵根资质入了仙班，平时的孩子王鲍天威却是连杂灵根也没有只能去普通班。
数个小时后，仙班的孩童被告知一周后到招生办大楼三楼上学报道，而普通班的孩子只能去集市街西侧小巷的埃蒙小学上课。
几家欢喜几家愁，众人分别后，万界明离开前想去茶馆找说书先生，却被告知老先生早在几日前就游历四方去了。
回到家后隔壁汪百兆家张灯结彩点起了鞭炮，选上仙班的家家热闹非凡，十里八乡恭喜的攀附的络绎不绝。村长乐的喜笑颜开驾着马车一户户到选上的家庭送衣服、肉食和米面粮油。
万界明家却是除了邻居和村长鲜有人来往，只因万千光的爷爷是从外地迁居到埃蒙，没有什么亲朋在这。
两条黑白狗闻到肉味不停的围着村长打转，村长费力的卸下贺礼又寒暄几句后就匆匆前往下一家。
万千光夫妇高兴的接过贺礼，又给两只黑白狗喂了一大盆带肉骨汤。进了屋三人围坐在桌前。
“真是老天保佑啊！”董熙擦着泪说着。
“阿明你一定要小心谨慎，我们不求你名震天下只求我们俩老不会白发人送黑发人……”万千光老泪纵横道：“常听说书先生讲修仙者杀人夺宝的故事，哪一个不是九死一生，这修仙之路比书中的还要凶险万倍！”
“是，父亲母亲，孩儿知道，一定牢记在心，不做涉险之事……”万界明含泪保证。
接下来的一周万界明除了陪伴父母其余时间都和玩伴一起。
“人长大后有了各种感情和欲望，只有孩童时代的友谊才是最纯洁珍贵的，不要让时光偷走属于你的那一份。”
万界明想起那日离开茶馆时说书先生说的话。
他们几个打小便认识一起玩耍上山下水，抓鱼摸蛋，鲍天威年纪和个头最大经常帮衬着他们。如今只有他一人没有灵根，大家了解他的性子也没说什么安慰的话，都保证以后一定关照他，就像他现在一样。夕阳下几个孩子在海边抱着哭作一团。
第二天一大早各自去了镇上。
从此，
人生两头各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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