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摊牌
即使全盛时期的他，想要挣断身上以坚韧闻名的牛力绳都无有一丝可能，更毋论他现在身受十七处轻创，五处重创，气息奄奄，再无一丝冲破黑蛇帮包围圈时的凶煞狠厉。
一名十三四岁的俊俏少年，拿着他成名的两把精品火器，大口径超威能粗重的巨型火枪‘虎煞’，高射速、低后坐力、远程精准、灵巧细长的轻型火枪‘夜鬼’。
枪口不断对准他身上的某些部位，嘴里配合着发出噼噼叭叭嘭的音节。
“爷爷，你终于醒了，昨夜刺激不？孙儿这礼物你喜欢吗，没想到王崇照与你竟是同一日生辰，你说这不是巧了吗，哈哈哈？”
夜鬼李必已从昏迷中醒来了一小会儿，他无有一丝动作，本想继续装昏迷，先弄清自己现在的处境。
昨夜是他的五十八岁寿诞，他收养的孙子李真说要送他一件特别的礼物，结果一去不返，他一直等到凌晨一点才上床休息，准备第二日再好好收拾一顿那个混小子。
结果他还没有躺下，就感觉有一大批人手围了他的住所，诬他派人杀了黑蛇帮六公子王之诚，勒令他十息之内缴械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李必自然不肯束手就擒，刚争辩了两句，对方便开枪射击，他也只能奋起反抗。
他依稀记得昨夜他拼命杀出重围，刚逃到这处只有自己知晓的秘密藏身之所，便浑身无力失去了意识。
在他清醒的最后一刻，他以为是自己的老搭档牛鬼黄达，不知怎的得知了这处藏身之地，以牛魂散在此地暗算了自己。
没想到动手的竟还有他收养了八年，昨夜一去不返的孙子。
朝夕相处八年，李必对他的声音可是太熟悉了。
醒来之后的他情绪激动之下，呼吸略有不同，被少年看破了。
于是他也不再掩饰，双眼怒视眼前这名拿枪指着自己的少年，激愤的吼道：
“李真，你为什么要怎么做？你疯了吗？我是你的亲爷爷啊，你这个畜生？”
“黄达呢？你让他出来，你竟和外人一起谋害你爷爷，你想要做什么？”
牛魂散是黄达的独门迷药，无色无味，还有一定致幻作用。
牛力绳也是黄达的专属刑具，李必很清楚它的坚韧。
少李真面色不变，依旧好整以暇的把玩着两把凶器，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爷爷，黄爷爷说我不姓李，我的亲生父母是被你们杀死的。”
“牛鬼黄达已经伏诛，现在轮到你了，牛力绳就在你身上，牛魂散你昨晚也尝过了，想必你已经信了几分。”
夜鬼李必神色不变，他继续吼道：
“牛鬼和我一直不睦，这你是知道的，他说的话你怎么能相信，我养了你八年，何曾有过对不住你的地方，我真的是你的亲爷爷！”
李真依旧脸色平淡：
“爷爷，事已至此，你不承认也是无妨，我是一定会杀掉你的，但我还是想让你承认了此事，这样我下手的时候，会给你一个痛快，你说呢？”
李必神情十分激动，他四分慈爱三分悲伤三分激愤的看着李真：
“真儿，黄达牛魂散吃多了，脑子有问题，他向你说了什么，他这是要让我们爷孙自相残杀，你可千万不能糊涂啊！”
“爷爷，你出道这么多年，杀了那么多人，杀得谁你可能忘记了，我给你提个醒，那次的酬金是五百万影币，这样大手笔的酬金，在你的杀手生涯中应是不多见的吧？”
见李必脸上的激动迅速敛去，恢复往日的冷峻，但是并不言语，只是死死的盯着自己，李真继续说道：
“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没有杀掉那次任务中三个目标之一的我，而是收养了我？然后你突然收手歇了三年，你是在躲什么，是在怕什么？”
“你还从这次任务中得到了什么？让黄爷爷惦记了八年，即使黄爷爷是你这么多年生死兄弟，你也不肯说？”
“此事我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黄爷爷已全部交待了，动手的时间、动手前的谋划、选择的伏击地点、动手的过程，事后的处理...”
“...目标的身份姓名，我的真正名字是叫柳守吧？你事后还给我服用了一种消除记忆的药剂，真是做到了万无一失啊！”
李真愤怒中夹杂着悲凉：
“我是真的把你当作过爷爷，所以何必让我在你身上使用你传授给我的，我用来对付黄爷爷，让他开口的那些手段，最后彼此难堪呢？”
“你的手段你最清楚，我学会了几分你也清楚，牛魂散的效果你也清楚，他的意志不差你多少，他扛不住您老也够呛，说说吧，爷爷？”
李必哀叹一声，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他目光复杂的盯着李真：
“养虎为患，养虎为患啊，悔不听黄达的，我当时就应该除掉你，你如果还记得我的养育之恩，就给我一个痛快。”
李真点头答应以后，李必竹筒倒豆子将当年发生的事简单述说了一遍，与黄达所说基本一致。
李真的名字叫柳守，他的父亲叫柳相，他的母亲叫顾雪，他们都是墨城大家族的人，他和黄达都是拿钱办事，其他的就一无所知。
当时李真只有五岁，长得虎头虎脑，分外可爱，李必一直想找个一个孙子，他贪图大家族的优良血脉，便随便找了个同龄的平民孩子，一掌拍碎面目，顶替了柳守。
李真虽是第二遍听了，但还是不胜唏嘘，他冷冷的问道：
“最后一个问题，我父亲是你杀的吧，他最后和你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那都是黄达乱猜的，有了你之后，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想再打打杀杀，后来是没钱了，我才无奈重新出道。”
“是吗？那你为什么非要控制我，让我接你的班做一名杀手？我想去正经商会做个学徒，你反而不让？我想加入三大帮会，你也不同意？你是如何监控我的，你心里有数，你是想再尝尝牛魂散吧？”
李必见事已至此，再不可挽回，他也完全放开了，再无有一丝强者风度，无有一点长辈的风范，他狞笑着盯着李真：
“他告诉我一个秘密，嘿嘿，但这个秘密你就算是折磨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我恨你，你个狼心狗肺的畜生！我在下面等着你，你会遭报应的！黑蛇帮也不会放过你的！”
“好，那我也不问了，爷爷，黄爷爷已经先走一步了，你们多年兄弟，我现在送你去见他，不杀你，我的念头不通达，再见了，爷爷。”
李真说罢，脸带哀痛，动手却狠辣无情，将虎煞枪口塞入李必口中，持夜鬼朝李必心脏连续扣动四次扳机。
前三颗破甲弹虽将夜鬼李必的胸膛射得血肉模糊，但都卡在他的皮膜中，未曾深入，第四枪彻底击穿他的皮膜，将一脸惊恐的李必心脏击碎，瞬间毙命。
李真并不是真正的柳守，柳守被李必喂下消除记忆的药剂后，就昏死了过去，他其实就此故去了。
再次醒来了是他聂正，他是穿越而来的，他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想摆脱李必的控制，能问到秘密最好，问不到也与他无关。
有时候知道太多秘密反而是件危险的事。
从此以后，他只是聂正而已。
不过，墨城他还是要去的。
一名十三四岁的俊俏少年，拿着他成名的两把精品火器，大口径超威能粗重的巨型火枪‘虎煞’，高射速、低后坐力、远程精准、灵巧细长的轻型火枪‘夜鬼’。
枪口不断对准他身上的某些部位，嘴里配合着发出噼噼叭叭嘭的音节。
“爷爷，你终于醒了，昨夜刺激不？孙儿这礼物你喜欢吗，没想到王崇照与你竟是同一日生辰，你说这不是巧了吗，哈哈哈？”
夜鬼李必已从昏迷中醒来了一小会儿，他无有一丝动作，本想继续装昏迷，先弄清自己现在的处境。
昨夜是他的五十八岁寿诞，他收养的孙子李真说要送他一件特别的礼物，结果一去不返，他一直等到凌晨一点才上床休息，准备第二日再好好收拾一顿那个混小子。
结果他还没有躺下，就感觉有一大批人手围了他的住所，诬他派人杀了黑蛇帮六公子王之诚，勒令他十息之内缴械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李必自然不肯束手就擒，刚争辩了两句，对方便开枪射击，他也只能奋起反抗。
他依稀记得昨夜他拼命杀出重围，刚逃到这处只有自己知晓的秘密藏身之所，便浑身无力失去了意识。
在他清醒的最后一刻，他以为是自己的老搭档牛鬼黄达，不知怎的得知了这处藏身之地，以牛魂散在此地暗算了自己。
没想到动手的竟还有他收养了八年，昨夜一去不返的孙子。
朝夕相处八年，李必对他的声音可是太熟悉了。
醒来之后的他情绪激动之下，呼吸略有不同，被少年看破了。
于是他也不再掩饰，双眼怒视眼前这名拿枪指着自己的少年，激愤的吼道：
“李真，你为什么要怎么做？你疯了吗？我是你的亲爷爷啊，你这个畜生？”
“黄达呢？你让他出来，你竟和外人一起谋害你爷爷，你想要做什么？”
牛魂散是黄达的独门迷药，无色无味，还有一定致幻作用。
牛力绳也是黄达的专属刑具，李必很清楚它的坚韧。
少李真面色不变，依旧好整以暇的把玩着两把凶器，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爷爷，黄爷爷说我不姓李，我的亲生父母是被你们杀死的。”
“牛鬼黄达已经伏诛，现在轮到你了，牛力绳就在你身上，牛魂散你昨晚也尝过了，想必你已经信了几分。”
夜鬼李必神色不变，他继续吼道：
“牛鬼和我一直不睦，这你是知道的，他说的话你怎么能相信，我养了你八年，何曾有过对不住你的地方，我真的是你的亲爷爷！”
李真依旧脸色平淡：
“爷爷，事已至此，你不承认也是无妨，我是一定会杀掉你的，但我还是想让你承认了此事，这样我下手的时候，会给你一个痛快，你说呢？”
李必神情十分激动，他四分慈爱三分悲伤三分激愤的看着李真：
“真儿，黄达牛魂散吃多了，脑子有问题，他向你说了什么，他这是要让我们爷孙自相残杀，你可千万不能糊涂啊！”
“爷爷，你出道这么多年，杀了那么多人，杀得谁你可能忘记了，我给你提个醒，那次的酬金是五百万影币，这样大手笔的酬金，在你的杀手生涯中应是不多见的吧？”
见李必脸上的激动迅速敛去，恢复往日的冷峻，但是并不言语，只是死死的盯着自己，李真继续说道：
“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没有杀掉那次任务中三个目标之一的我，而是收养了我？然后你突然收手歇了三年，你是在躲什么，是在怕什么？”
“你还从这次任务中得到了什么？让黄爷爷惦记了八年，即使黄爷爷是你这么多年生死兄弟，你也不肯说？”
“此事我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黄爷爷已全部交待了，动手的时间、动手前的谋划、选择的伏击地点、动手的过程，事后的处理...”
“...目标的身份姓名，我的真正名字是叫柳守吧？你事后还给我服用了一种消除记忆的药剂，真是做到了万无一失啊！”
李真愤怒中夹杂着悲凉：
“我是真的把你当作过爷爷，所以何必让我在你身上使用你传授给我的，我用来对付黄爷爷，让他开口的那些手段，最后彼此难堪呢？”
“你的手段你最清楚，我学会了几分你也清楚，牛魂散的效果你也清楚，他的意志不差你多少，他扛不住您老也够呛，说说吧，爷爷？”
李必哀叹一声，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他目光复杂的盯着李真：
“养虎为患，养虎为患啊，悔不听黄达的，我当时就应该除掉你，你如果还记得我的养育之恩，就给我一个痛快。”
李真点头答应以后，李必竹筒倒豆子将当年发生的事简单述说了一遍，与黄达所说基本一致。
李真的名字叫柳守，他的父亲叫柳相，他的母亲叫顾雪，他们都是墨城大家族的人，他和黄达都是拿钱办事，其他的就一无所知。
当时李真只有五岁，长得虎头虎脑，分外可爱，李必一直想找个一个孙子，他贪图大家族的优良血脉，便随便找了个同龄的平民孩子，一掌拍碎面目，顶替了柳守。
李真虽是第二遍听了，但还是不胜唏嘘，他冷冷的问道：
“最后一个问题，我父亲是你杀的吧，他最后和你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那都是黄达乱猜的，有了你之后，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想再打打杀杀，后来是没钱了，我才无奈重新出道。”
“是吗？那你为什么非要控制我，让我接你的班做一名杀手？我想去正经商会做个学徒，你反而不让？我想加入三大帮会，你也不同意？你是如何监控我的，你心里有数，你是想再尝尝牛魂散吧？”
李必见事已至此，再不可挽回，他也完全放开了，再无有一丝强者风度，无有一点长辈的风范，他狞笑着盯着李真：
“他告诉我一个秘密，嘿嘿，但这个秘密你就算是折磨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我恨你，你个狼心狗肺的畜生！我在下面等着你，你会遭报应的！黑蛇帮也不会放过你的！”
“好，那我也不问了，爷爷，黄爷爷已经先走一步了，你们多年兄弟，我现在送你去见他，不杀你，我的念头不通达，再见了，爷爷。”
李真说罢，脸带哀痛，动手却狠辣无情，将虎煞枪口塞入李必口中，持夜鬼朝李必心脏连续扣动四次扳机。
前三颗破甲弹虽将夜鬼李必的胸膛射得血肉模糊，但都卡在他的皮膜中，未曾深入，第四枪彻底击穿他的皮膜，将一脸惊恐的李必心脏击碎，瞬间毙命。
李真并不是真正的柳守，柳守被李必喂下消除记忆的药剂后，就昏死了过去，他其实就此故去了。
再次醒来了是他聂正，他是穿越而来的，他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想摆脱李必的控制，能问到秘密最好，问不到也与他无关。
有时候知道太多秘密反而是件危险的事。
从此以后，他只是聂正而已。
不过，墨城他还是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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