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图书馆
吴玉颜大惊：“卜校长和张莉妈妈认识。”
凌薇：“张莉妈妈眼睛那么肿，看来是为了卜校长。”
吴玉颜：“今天那些人在议论把卜校长送回SD&泽，张莉老家也在那边。”
吴玉颜好像明白了什么。
“打水的阿姨说的空中飞人，是不是说卜校长？”
凌薇说：“不是，我打听了一下你说的空中飞人，是从六楼跳下去的，没死，摔断了一条腿。”
吴玉颜好奇地：“我听的版本不一样，那两个阿姨说是从二楼跳下去。”
吴玉颜想了一下，笑了，“凌薇，你听到的比我准，空中飞人应该是从六楼跳下去的。要不也不能叫空中飞人啊。”
凌薇也笑了。“是尹烨华跟我说的。”
凌薇忽然压低了嗓音，继续跟吴玉颜讲：“空中飞人是咱们班刘鹏爸。元旦前住院了。摔断了腿，吴医生都要气疯了，但还得照顾他。”
吴玉颜又变成了好奇宝宝：“那为啥从六楼跳下去啊。这可是会死的。”
凌薇嘻嘻笑了。“那女的丈夫回来了，家里没处躲，把他吓得一激动就从阳台冲下去了，幸亏下面一楼院子里的晾衣绳挡了挡，命大啊。”
吴玉颜舒口气。她真的不想卜校长是那个空中飞人。
“刘鹏爸爸人怎么这样啊。吴医生多温柔的人。”
“是啊。我也挺喜欢吴医生的。刘鹏人也不错。”
“我姐说卜校长人挺好的。”吴玉颜说。
“我爸也说卜校长人品挺好的。这么多年对人都是能帮的就帮，长了一脸凶相，实则内心柔软。”
这两天，凌薇查卜校长是不是和女生之间有关系，凌校长发现了，没说什么。他没有发现有什么危险，凌薇想调查就调查吧。小孩子能查出什么呢！但也尊重凌薇，尽可能把自己了解到的说给她听。
凌校长怀疑米老师听错了。而且米老师谎话说多了，估计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谈恋爱的小姑娘整日晕乎乎的。
“玉颜，我爸爸说，米老师可能说的都不是真的。说米老师年龄比我们就大了3、4岁，也是个孩子呢。”凌薇严肃地跟吴玉颜说。
吴玉颜想了想。凌乱了。
“也许你爸不想让你查，所以才这么说。”
凌薇点头：“有此可能。”
吴玉颜：“凌薇，你能不能让凌校长把学校所有的老师和校工，各个情况都给你讲一讲，你做个笔记，我们研究一下。”
凌薇点头。
“好，玉颜，这可是大工程啊。”凌薇哭丧着脸。
吴玉颜笑了笑。那种恐惧的感觉好些了。都是她多想了。凌校长说米老师不靠谱，很有可能。
“今天晚上，我好好研究下这所有的事情。也做个笔记。这样公平了吧？”
凌薇嗲嗲地点头：“嗯嗯。公平合理。”
“张莉妈妈和卜校长是什么关系？我遇到卜校长两次，卜校长是不是去看张莉妈妈了？”
吴玉颜又忧虑地问。
唉，事情越来越复杂。两个小姑娘感到有些棘手。
吴玉颜提议：“我们还是按福尔摩斯探案方法走一走。先去图书馆看看。”
凌薇眼一抬：“有必要吗？”
吴玉颜心想：
没有必要吗？可是这是查案流程啊。
哪里来的案子？是不是我先设为谋杀了啊。题设本身就有问题。
我为何默认这是谋杀了啊。
卜传桢说他爸爸有心脏病，第二天，他爸爸就死于心脏病。
死人唇色不都发白吗？为何卜校长发紫？心脏病死了之后，尸体体征是什么？
她都不懂。但是那针孔一看就是强行扎得。如果人已经死了好几个小时，针扎上去，会出血吗？
会发炎吗？这些没人在意吗？
难道心脏病致死的人，唇色就是这样的？所以大家才有视无睹。
一定全是自己在胡思乱想，把正常的事情，都往坏处想了。
明天下午去新华书店，看看有没有医学方面的书查一查。
先查一查图书馆的书吧。
也许根本啥事都没有。纯属庸人自扰。
走出门，教学楼空无一人空空荡荡，两人顿时觉得有些鬼影憧憧。
今天下午，怎么都没有心思做灯笼了？
到现在一人都没来。
估计都去了医院。
为卜校长送行的人特别多。
让人难以想象。
至少吴玉颜想不到卜校长人缘这么好。
她们轻轻地往图书馆走去。
自从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两人上四楼，总有些胆颤心惊。
总觉得四处都是眼睛，都是影子。
凌薇开了门。两人刻意地把门大开开。
吴玉颜慌得把北边窗帘全部拉开。
脚下竟然发现了花生米，一看就是油炸过的那种。
不止一颗。
她捡了起来。
也许卜校长喝白酒，是就着花生米喝的。
两人发现图书馆跟往常一样干干净净的。
卜校长一直把图书馆收拾得非常整洁。
擦桌子，掸灰尘，兢兢业业的。
而且你都不知道卜校长何时干的活儿。
图书馆整日这么整洁。
就跟他总是站得那么笔直一样。
吴玉颜专注地观察图书馆办公桌。
凌薇总感觉有人在盯着她们，可是看向门外，又没人。
这种感觉让她毛骨悚然。
她该不该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吴玉颜发现了什么。正要跟凌薇讲。
凌薇拉她：“玉颜，玉颜，我害怕。咱们赶紧走吧。”
吴玉颜：“张师傅在一楼，宋建明在三楼。喊一嗓子，宋建明就来了。”
凌薇：“宋建明也许不在呢。”
也是。吴玉颜再次认真仔细地看了看书桌上的东西，又检查了一下废纸篓。
她端着废纸篓，把刚捡到的三粒花生米用手绢包好放进去，
又把桌上放的笔和一本书，放进去，又发现，桌子角的地方有抓痕。看着像是新近抓的。
心下狐疑。脚下不停。她放下废纸篓。
拉着凌薇：“陪我找本书，找好就走。”
凌薇一直留着一只眼睛盯着图书馆大门。
吴玉颜紧张地找科普类，和化学药品类相关书籍。
运气好，找到两本书。
赶紧拿上。也放进垃圾筐。
拽上等着她的凌薇，
快速和凌薇一起走出了图书馆。
锁好门。
两人跑到三楼，看看宋建明在不在。
她俩急需见个熟悉的活人。
幸好。宋建明在。
凌薇急切地问：“宋建明~你不怕吗？整个楼都不见人。”
宋建明很奇怪：“怕什么？”
凌薇：“鬼啊，坏人啊！万一都有呢。”
宋建明：“没想过。”
宋建明心想：那也比家里强啊。
教室里学烦了，还可以在黑板上写写，操场上转转。
宋建明家，就在厂中教学楼后头。
北边有几栋老房子。是厂家属院最早建的几栋。
那种早期的一室半房子，厨房都是敞开式的，靠窗位置放着一个煤气灶。
煤气罐放在灶旁。
裸露着。
简陋得很。狭窄，放不下一个餐桌。
餐桌都是放在宋建明得半间屋，可以当作学习的桌子。
爷爷奶奶来住了。要住到过年，初二再回去。
到时，全家都跟着爷爷奶奶回老家。姑姑姑父也回去。
见见家里的亲戚什么的。
宋建明每天穿过教学楼东北角小铁门，来学校。
他很喜欢这样安静地学习。
只是有些孤独。
凌薇和吴玉颜看到了宋建明。两人立即心安了。
吴玉颜翻看着字纸篓里的东西。
她看到一张撕了的A4纸，拿出来，按撕掉的痕迹，摆放在桌上。
上面写着，特别有力的两行钢笔字：
告了会怎样？？？
不告会怎样？？？
6个问号，力透纸背。
卜校长纠结什么呢？
打开手绢，看着三个花生米，
吴玉颜脑海中的问号如同这6个问号一样，强烈深刻。
她觉得事情，太不简单了。
她再次感到了恐惧。
这不是她能查下去的事情。她感到了危险。
有人从她们教室前走过。
吓得她噌的一下，把字纸篓放到窗户下边。
把凌薇和宋建明都吓一跳。
是张师傅。
张师傅颤颤巍巍地。
凌薇忍不住问：“张师傅，您怎么了？生病了吗？”
张师傅说：“你们别在学校了。都回家去吧，啊？”
张师傅第一次赶起了学生。
凌薇还要说什么。吴玉颜拉住了她。
吴玉颜看着一脸病容的张师傅。
“张师傅，我们这就走。您到底怎么了？”
“我拉了几天肚子。”
“吃什么了？”
“没吃什么，”张师傅说话很慢，疲惫地摇摇手。
“就卜校长死那天早上，我喝了一壶茉莉花茶。结果就开始拉肚子。昨天好点，我又泼了一壶茶，喝了，又开始拉了。今天没喝，可是也没有力气了。”
“茉莉花茶是不是过期了？”
凌薇问。
张师傅坐在门边的课桌椅子上。
有气无力地。
“可能吧。今天再躺一躺，兴许就好了。学校也没事儿，我再躺一躺。”
“你们赶紧走吧。宋建明，你也回去。”
宋建明听了。收拾书包。凌薇她们等着他。
两人见到张师傅，感到更加心安了。
三人走出来。
张师傅看了看门窗都关好了。关好门。
跟他们三个一起走下楼。
宋建明扶着他。
到了传达室。
张师傅躺在值班的单人床上。
跟他们说：“不用管我，你们走吧。”
吴玉颜说：“张师傅，你桌上的茉莉花茶，我拿回去了啊。”
张师傅不让她拿。
可是躺下说话更没力气。
吴玉颜听到张师傅说话，以为可以拿走。
拿着就往外走了。
掀起门上挂着厚厚的布帘。灰蓝色的。里面絮了棉花。
轻轻地把门给张师傅关上。
他们走到操场中央。
宋建明问吴玉颜：“字纸篓哪里来的？”
吴玉颜呵呵笑。
凌薇说：“我爸爸办公室的，打算帮他倒垃圾来着。”
“哦。”宋建明狐疑地看着年级第一第二的两人。
“你们在干什么？不会有危险吧？”
“你想什么呢？”凌薇笑着说。
“我们俩不像你这么刻苦，闲的没事干。今天来做灯笼，结果就我俩来了。”
在搪塞别人的本事上，凌薇甩吴玉颜十几条街。
宋建明也觉得，有啥事儿啊。
他呼吸了一口冷口气。
吐出一口热气。
“我这不是想给我姑争口气吗？”
宋建明攥着拳头。
吴玉颜不懂，宋老师嫁的那么好。大家都羡慕。
还有什么气要争。
凌薇更不明白。
这学习不是为自己个吗？
怎么变成了为姑姑呢？
又不是杨过。。。脑中十几只乌鸦飞过。
我胡思乱想什么呢？凌薇想着。
吴玉颜问宋建明：“你不是可以从小门回去吗？何必绕远到这边走？”
宋建明：“想跟你们聊聊天，我这几天，天天一根人毛儿都看不见。”
“哈哈”凌薇笑了。
吴玉颜笑不起来。只列了咧嘴。
她的心里恐惧着。
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凌薇：“张莉妈妈眼睛那么肿，看来是为了卜校长。”
吴玉颜：“今天那些人在议论把卜校长送回SD&泽，张莉老家也在那边。”
吴玉颜好像明白了什么。
“打水的阿姨说的空中飞人，是不是说卜校长？”
凌薇说：“不是，我打听了一下你说的空中飞人，是从六楼跳下去的，没死，摔断了一条腿。”
吴玉颜好奇地：“我听的版本不一样，那两个阿姨说是从二楼跳下去。”
吴玉颜想了一下，笑了，“凌薇，你听到的比我准，空中飞人应该是从六楼跳下去的。要不也不能叫空中飞人啊。”
凌薇也笑了。“是尹烨华跟我说的。”
凌薇忽然压低了嗓音，继续跟吴玉颜讲：“空中飞人是咱们班刘鹏爸。元旦前住院了。摔断了腿，吴医生都要气疯了，但还得照顾他。”
吴玉颜又变成了好奇宝宝：“那为啥从六楼跳下去啊。这可是会死的。”
凌薇嘻嘻笑了。“那女的丈夫回来了，家里没处躲，把他吓得一激动就从阳台冲下去了，幸亏下面一楼院子里的晾衣绳挡了挡，命大啊。”
吴玉颜舒口气。她真的不想卜校长是那个空中飞人。
“刘鹏爸爸人怎么这样啊。吴医生多温柔的人。”
“是啊。我也挺喜欢吴医生的。刘鹏人也不错。”
“我姐说卜校长人挺好的。”吴玉颜说。
“我爸也说卜校长人品挺好的。这么多年对人都是能帮的就帮，长了一脸凶相，实则内心柔软。”
这两天，凌薇查卜校长是不是和女生之间有关系，凌校长发现了，没说什么。他没有发现有什么危险，凌薇想调查就调查吧。小孩子能查出什么呢！但也尊重凌薇，尽可能把自己了解到的说给她听。
凌校长怀疑米老师听错了。而且米老师谎话说多了，估计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谈恋爱的小姑娘整日晕乎乎的。
“玉颜，我爸爸说，米老师可能说的都不是真的。说米老师年龄比我们就大了3、4岁，也是个孩子呢。”凌薇严肃地跟吴玉颜说。
吴玉颜想了想。凌乱了。
“也许你爸不想让你查，所以才这么说。”
凌薇点头：“有此可能。”
吴玉颜：“凌薇，你能不能让凌校长把学校所有的老师和校工，各个情况都给你讲一讲，你做个笔记，我们研究一下。”
凌薇点头。
“好，玉颜，这可是大工程啊。”凌薇哭丧着脸。
吴玉颜笑了笑。那种恐惧的感觉好些了。都是她多想了。凌校长说米老师不靠谱，很有可能。
“今天晚上，我好好研究下这所有的事情。也做个笔记。这样公平了吧？”
凌薇嗲嗲地点头：“嗯嗯。公平合理。”
“张莉妈妈和卜校长是什么关系？我遇到卜校长两次，卜校长是不是去看张莉妈妈了？”
吴玉颜又忧虑地问。
唉，事情越来越复杂。两个小姑娘感到有些棘手。
吴玉颜提议：“我们还是按福尔摩斯探案方法走一走。先去图书馆看看。”
凌薇眼一抬：“有必要吗？”
吴玉颜心想：
没有必要吗？可是这是查案流程啊。
哪里来的案子？是不是我先设为谋杀了啊。题设本身就有问题。
我为何默认这是谋杀了啊。
卜传桢说他爸爸有心脏病，第二天，他爸爸就死于心脏病。
死人唇色不都发白吗？为何卜校长发紫？心脏病死了之后，尸体体征是什么？
她都不懂。但是那针孔一看就是强行扎得。如果人已经死了好几个小时，针扎上去，会出血吗？
会发炎吗？这些没人在意吗？
难道心脏病致死的人，唇色就是这样的？所以大家才有视无睹。
一定全是自己在胡思乱想，把正常的事情，都往坏处想了。
明天下午去新华书店，看看有没有医学方面的书查一查。
先查一查图书馆的书吧。
也许根本啥事都没有。纯属庸人自扰。
走出门，教学楼空无一人空空荡荡，两人顿时觉得有些鬼影憧憧。
今天下午，怎么都没有心思做灯笼了？
到现在一人都没来。
估计都去了医院。
为卜校长送行的人特别多。
让人难以想象。
至少吴玉颜想不到卜校长人缘这么好。
她们轻轻地往图书馆走去。
自从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两人上四楼，总有些胆颤心惊。
总觉得四处都是眼睛，都是影子。
凌薇开了门。两人刻意地把门大开开。
吴玉颜慌得把北边窗帘全部拉开。
脚下竟然发现了花生米，一看就是油炸过的那种。
不止一颗。
她捡了起来。
也许卜校长喝白酒，是就着花生米喝的。
两人发现图书馆跟往常一样干干净净的。
卜校长一直把图书馆收拾得非常整洁。
擦桌子，掸灰尘，兢兢业业的。
而且你都不知道卜校长何时干的活儿。
图书馆整日这么整洁。
就跟他总是站得那么笔直一样。
吴玉颜专注地观察图书馆办公桌。
凌薇总感觉有人在盯着她们，可是看向门外，又没人。
这种感觉让她毛骨悚然。
她该不该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吴玉颜发现了什么。正要跟凌薇讲。
凌薇拉她：“玉颜，玉颜，我害怕。咱们赶紧走吧。”
吴玉颜：“张师傅在一楼，宋建明在三楼。喊一嗓子，宋建明就来了。”
凌薇：“宋建明也许不在呢。”
也是。吴玉颜再次认真仔细地看了看书桌上的东西，又检查了一下废纸篓。
她端着废纸篓，把刚捡到的三粒花生米用手绢包好放进去，
又把桌上放的笔和一本书，放进去，又发现，桌子角的地方有抓痕。看着像是新近抓的。
心下狐疑。脚下不停。她放下废纸篓。
拉着凌薇：“陪我找本书，找好就走。”
凌薇一直留着一只眼睛盯着图书馆大门。
吴玉颜紧张地找科普类，和化学药品类相关书籍。
运气好，找到两本书。
赶紧拿上。也放进垃圾筐。
拽上等着她的凌薇，
快速和凌薇一起走出了图书馆。
锁好门。
两人跑到三楼，看看宋建明在不在。
她俩急需见个熟悉的活人。
幸好。宋建明在。
凌薇急切地问：“宋建明~你不怕吗？整个楼都不见人。”
宋建明很奇怪：“怕什么？”
凌薇：“鬼啊，坏人啊！万一都有呢。”
宋建明：“没想过。”
宋建明心想：那也比家里强啊。
教室里学烦了，还可以在黑板上写写，操场上转转。
宋建明家，就在厂中教学楼后头。
北边有几栋老房子。是厂家属院最早建的几栋。
那种早期的一室半房子，厨房都是敞开式的，靠窗位置放着一个煤气灶。
煤气罐放在灶旁。
裸露着。
简陋得很。狭窄，放不下一个餐桌。
餐桌都是放在宋建明得半间屋，可以当作学习的桌子。
爷爷奶奶来住了。要住到过年，初二再回去。
到时，全家都跟着爷爷奶奶回老家。姑姑姑父也回去。
见见家里的亲戚什么的。
宋建明每天穿过教学楼东北角小铁门，来学校。
他很喜欢这样安静地学习。
只是有些孤独。
凌薇和吴玉颜看到了宋建明。两人立即心安了。
吴玉颜翻看着字纸篓里的东西。
她看到一张撕了的A4纸，拿出来，按撕掉的痕迹，摆放在桌上。
上面写着，特别有力的两行钢笔字：
告了会怎样？？？
不告会怎样？？？
6个问号，力透纸背。
卜校长纠结什么呢？
打开手绢，看着三个花生米，
吴玉颜脑海中的问号如同这6个问号一样，强烈深刻。
她觉得事情，太不简单了。
她再次感到了恐惧。
这不是她能查下去的事情。她感到了危险。
有人从她们教室前走过。
吓得她噌的一下，把字纸篓放到窗户下边。
把凌薇和宋建明都吓一跳。
是张师傅。
张师傅颤颤巍巍地。
凌薇忍不住问：“张师傅，您怎么了？生病了吗？”
张师傅说：“你们别在学校了。都回家去吧，啊？”
张师傅第一次赶起了学生。
凌薇还要说什么。吴玉颜拉住了她。
吴玉颜看着一脸病容的张师傅。
“张师傅，我们这就走。您到底怎么了？”
“我拉了几天肚子。”
“吃什么了？”
“没吃什么，”张师傅说话很慢，疲惫地摇摇手。
“就卜校长死那天早上，我喝了一壶茉莉花茶。结果就开始拉肚子。昨天好点，我又泼了一壶茶，喝了，又开始拉了。今天没喝，可是也没有力气了。”
“茉莉花茶是不是过期了？”
凌薇问。
张师傅坐在门边的课桌椅子上。
有气无力地。
“可能吧。今天再躺一躺，兴许就好了。学校也没事儿，我再躺一躺。”
“你们赶紧走吧。宋建明，你也回去。”
宋建明听了。收拾书包。凌薇她们等着他。
两人见到张师傅，感到更加心安了。
三人走出来。
张师傅看了看门窗都关好了。关好门。
跟他们三个一起走下楼。
宋建明扶着他。
到了传达室。
张师傅躺在值班的单人床上。
跟他们说：“不用管我，你们走吧。”
吴玉颜说：“张师傅，你桌上的茉莉花茶，我拿回去了啊。”
张师傅不让她拿。
可是躺下说话更没力气。
吴玉颜听到张师傅说话，以为可以拿走。
拿着就往外走了。
掀起门上挂着厚厚的布帘。灰蓝色的。里面絮了棉花。
轻轻地把门给张师傅关上。
他们走到操场中央。
宋建明问吴玉颜：“字纸篓哪里来的？”
吴玉颜呵呵笑。
凌薇说：“我爸爸办公室的，打算帮他倒垃圾来着。”
“哦。”宋建明狐疑地看着年级第一第二的两人。
“你们在干什么？不会有危险吧？”
“你想什么呢？”凌薇笑着说。
“我们俩不像你这么刻苦，闲的没事干。今天来做灯笼，结果就我俩来了。”
在搪塞别人的本事上，凌薇甩吴玉颜十几条街。
宋建明也觉得，有啥事儿啊。
他呼吸了一口冷口气。
吐出一口热气。
“我这不是想给我姑争口气吗？”
宋建明攥着拳头。
吴玉颜不懂，宋老师嫁的那么好。大家都羡慕。
还有什么气要争。
凌薇更不明白。
这学习不是为自己个吗？
怎么变成了为姑姑呢？
又不是杨过。。。脑中十几只乌鸦飞过。
我胡思乱想什么呢？凌薇想着。
吴玉颜问宋建明：“你不是可以从小门回去吗？何必绕远到这边走？”
宋建明：“想跟你们聊聊天，我这几天，天天一根人毛儿都看不见。”
“哈哈”凌薇笑了。
吴玉颜笑不起来。只列了咧嘴。
她的心里恐惧着。
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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