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身之前

    “你叫什么。”刘羽在休息期间在那和边上的“同事”套近乎。

    “晏改朝。”

    “你可够冷漠的啊。”

    “你还跟原来一样贫。”晏改朝一直都没有表情的同刘羽交谈，他挥手让刘羽靠近过来，在他的耳边轻声道，“装作他有什么好处呢？刘先生。”

    刘羽猛的向后仰，晏改朝不理会他的意外，继续面无表情地说：“我可以告诉厂长，但我选择不说。作为交换，你要告诉我原因。”

    刘羽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严肃：“你觉得我是哪里人。”

    “葵枫的城市很多，所以，你问的是国家，资料上说你和柳青潇是葵枫人，既然你问了我那说明你不是葵枫人。你们在葵枫好好生活不好，来这里，那应该是红素人吧。”

    “是啊。”刘羽道。

    “我们是被骗来的。”晏改朝望着天空，再转过头来说道，“红素荒废后白姚集团明面上不管，私底下偷偷占用了这里的地，跟我们这些人说我们可以到红素去工作，去重新开发红素，到时候还有分红，可你看，现在我们做的事情与开发红素没有任何关系，只是被骗来打工的。”

    “我原来只当这是一个意外。”刘羽道。“所以你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是不是意外也不重要了。你倒是很自信，但你猜的是对的，你若是想去找厂长随时都可以。我们这里管的很松，本来就没几个人。”

    “好的，谢了。”

    晏改朝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真是够冷漠的啊。”刘羽暗暗思索着。

    当晚，刘羽悄悄掏出手机，将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发着短信。

    “潇潇，我明天就可以开始行动了，你在哪里啊。”

    “我在家里。你不睡啊，已经过十二点了。”

    刘羽有想起身的冲动，但怕吵到同房间的工友，只是换了一个方向：“谁家里？”

    “我家的房子，损毁没那么严重而已，沙发还能勉强够我躺一下。”

    “哦，不过你还说我，你也没睡啊。”

    “很冷。”

    “冷？”

    此时的柳青潇打了个寒颤，将披着的毯子裹得更紧。“窗户全都被烧没了，晚上的过堂风很冷，是真的刺骨。”

    “现在深秋了，红素就是这样的，秋冬季是这里淡季。”

    说到这个淡季，柳青潇好似听到了交谈的声音，他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估计是风的吧。当柳青潇准备回刘羽的消息时，交谈声又出现了，还有笑声，柳青潇猛的掀开被子，跑到破损的窗户前观望外面。

    “怎么会……那，那是！”柳青潇放大了瞳孔，荒凉的红素悄然消失，在冷风的呼啸声中，对面出现了火堆，火星四射，交谈声再次响起。

    “潇潇，你把小羽和他爸爸妈妈一起叫过来聊聊，你们两个就在门口玩吧。”

    对面的房屋里跑出了一个男孩子，就是四岁的柳青潇，因为柳青潇长着一张娃娃脸，他与小时的模样没什么区别，只是更有棱角罢了。

    柳青潇呆呆地望着，他看到窗户里的人影浮动，他想上前去却好似被定住，动不了。紧接着，柳青潇祈祷父母会出来，但是没有，在愣神之际，清脆的铃铛声响起。一切恢复原状，柳青潇慢慢坐下来，靠在墙边，望着手机，是刘羽在问怎么不会消息。

    “想事情去了，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