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孝子
正午，清风镇。
幽暗的无名小巷内，几个十二三岁少年像是群小老鼠般聚在一起，似乎正在密谋着什么。
一位衣着华贵，比其他人都要高出一个头的少年正站在中间位置，表情凝重。
“肖市，咱们事先说好，到时候无论成败，此事都不准外传。”程虎沉声道。
“放心吧虎哥，消息实在得很，绝不会出丝毫差错！”
人群中，一个站在靠后处，个头不高的少年嬉笑着回应道。
这位被称为肖市的少年身材瘦弱，但皮肤白净，身着青衣，满头浓密柔顺的秀发被规规矩矩的束在脑后。
五官犹显稚嫩，但却已在稚气之外透出了几分清秀的味道，一对清澈如泉的眼中正闪着精光。
不过这清纯的样子再搭配上他那嬉笑的表情，看起来竟不像什么金童赤子，反倒更似一条小黄鼠狼。
程虎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与肖市对视片刻，眼光闪动，终是叹了口气：“便信你一回罢。”
说完，他将目光投向巷外。
正午的烈日照得沙黄的街面发出微微有些刺眼的亮光。
在巷口正对面是一栋暗红色墙壁，装潢华贵的小屋，小屋上着锁，门上提着大大的‘程’字招牌。
小屋的门前歪歪斜斜的站立着两名身披鱼鳞甲的侍卫。
这就是程家的库房。
少年们躲在小巷的阴暗处，并没有被侍卫发现。
程虎深吸两口气，目光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切记，一切按计划行事。”最后嘱咐了众少年一句，他便理了理衣衫，转身走向程家库房。
从小巷的阴影处走出，毒辣的阳光骤然晒得程虎的皮肤有些生疼。
“虎少爷好！”库房门前的两名侍卫原本还有些没精打采，一见到来人，连忙招呼起来。
程虎可不是一般人家，而是清风镇最大酒楼的掌柜之子，地位超凡，他们这些下人自然要对这位小少爷恭敬有加。
“你，还有你，过来跟我去酒楼里搬一下东西。”程虎也不客气，直接起命令两位侍卫来。
“这……恐怕不妥吧虎少爷？老爷有令，这几天小魔头肖市多有作怪，命我们对库房严加看管，不得擅自离开。”其中一位满脸麻子的侍卫犯起难来。
程虎心里不禁单手扶额，没想到计划才刚开始就被自己的队友坑了一把。
躲在暗处的肖市肯定也听到了这话。
不过这小子虽然看着单纯，但脸皮却犹为厚实，即使是当着众少年的面被人揭短依旧面不红心不跳，神色如常。
他可是这清风镇中的传奇人物，是才六七岁时就敢溜进大人家里偷东西的妖孽存在，如今年满十二，已经是镇上人尽皆知的祸害了。
“哼，你们这两个家伙，现在大中午的，光天化日之下肖市还敢遛进库房来偷东西不成？
还是说，你们怀疑我会故意把你们引走，以此来伙同肖市，引狼入室偷自家的东西吗？”程虎面色阴沉道，看起来相当不满侍卫的反应。
“不敢不敢！我们这就去做。”两名侍卫窥见小少爷有些愠怒，赶紧低着头朝酒楼的方向跑去，丝毫不敢怠慢了这位少爷。
程虎悄悄对身后的众少年使了个眼色，随后也跟着侍卫的步伐离去。
他一边走着，一边轻声嘀咕着:
“若不是为了仙缘，我岂会干出引狼入室这种事……”
这条街道上平日里就几乎没有什么行人，随着三人缓缓离开了众少年的视线，巷外就再没有除少年外的人了。
少顷。
“时候到了，老三老四老五放哨，老六接应！”
肖市话音刚落，众少年就迅速分散到了四周，看这娴熟的模样，显然已经拟练过了无数遍。
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行窃。
直到少年们的布局完成，主角肖市这才款款走出阴影。
他并未完全站在阳光下，只教巷中的阴影将他的脸印得半阴半阳。
隔着一条街，盯着程家库房的门锁看了片刻，肖市忍不住冷笑一声:
“又是张锁匠的手艺，哼哼，这程老爷还真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辛空，把东西给我。”
一名站在接应位的少年连忙跑来，用双手给肖市递去了一颗泥丸。
“肖哥，这泥丸是仿着程虎印象里的妖丹制的，到时候用这个把妖丹换出来。”袁辛空轻声道。
肖市接过泥丸，弓身从鞋底摸出一根细铁丝，只是走到锁边捣鼓了片刻，锁头就“咚”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他嘴角微微翘起，破开这种难度的门锁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推开门，这小子就像回自己家一样径直走入了库房之中，
金光璀璨，铜贯倚叠如山，美玉潺潺如流，还有无数的纸钞似砌墙用的砖块般随意的码放在库房的角落。
即使屋内没有点灯也没有窗户，但光是凭这些金银珠宝的反射也使屋内明亮得很。
饶是行窃多年，见多识广的肖市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停下脚步，咽了咽口水。
“这程掌柜真是富贵逼人，以后若有机会还得多光顾他几次。”肖市舔了舔嘴唇。
还好他并没有忘掉自己此行的目标，只是稍做感慨就快步走了库房正中央的桌前。
桌面是上好的红木精雕而成，桌布上金丝镌绣的牡丹花展显着这块桌布的价值不菲。
令人难免遐想是什么样的奇珍异宝才配被呈在这样的桌上。
现实给出了答案:
居然只是一个古朴的小木盒。
肖市见到此盒面色一喜，赶紧打开古朴木盒——从中取出了一枚暗红色的丹药。
此丹圆润光泽，在打开木盒的一刹那就有浓郁的草木香味散发出来。
这就是让少年们朝思暮想的妖丹。
但肖市看着手中的妖丹，表情却变得稍显不自然:“这程虎的印象怎么如此差劲？泥丸和妖丹最多只有三四分的相像，要是明白人，只需一眼就可以看出真伪来。”
时间紧迫，随时都有人会路过此地，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能把泥丸代替妖丹放回盒中。
正欲起身离场，肖市突然听见门外传来动静。
变故骤起。
“肖哥快藏起来！程老爷回来了！”袁辛空高声喊道。
“该死，那老东西怎么这个时候回来。”肖市骂了一声，顺手抄起地上的一贯铜钱塞进衣服里。
程虎可谓交友不慎，居然把这么一位贪心有余的小魔头放进了库房里。
“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你们快撤！这里我来想办法。”
说着，肖市就快速扫视着整个库房，寻找可以躲藏起来的地方，很快他就将目光锁定在了房梁之上。
“只有此处了。”
肖市踩上桌子，脚下猛然发力，高举着的双手就勾住了上方的栋梁，再像引体向上般把全身都提到梁上，终于攀了上来。
与此同时众人在袁辛空的指挥下快速锁上了库房的大门，以免被程老爷看出破绽。
随着大门的关闭，房间内唯一的光源被掐断，肖市顿时隐没在了墨似的黑暗中。
明明是大太阳天，但库房里的空气并不流通，一股淡淡的铜臭味弥漫在空气中，使置身于这样的环境的人心生恐惧。
还好，这段时间并不长。
不过眨眼的功夫，库房外就传来咔咔的响声，阳光再次照射了进来。
“该死的，那两个好吃懒做的东西，大中午的居然不站岗跑别处纳凉去了。
要是再让我看见这俩狗奴才，非狠狠的教训他们一顿不可。”
中气十足的男声响起，声音的主人四十来岁的年纪，满脸横肉，身着一身黑金色长袍推门而入。
是清风镇的富豪，程掌柜。
肖市心跳加快，手指紧扣住房梁，没有发出一丝动静。
程掌柜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要是被他发现估计一顿毒打都了事不得。
不过程掌柜这次中午突然回库似乎是为了拿什么东西，步伐比平常稍快一些，从房间的角落中翻找片刻，就摸出了几块用金布包裹的茶砖。
茶砖到手，他没有过多留恋，马上就准备离开了。
肖市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突然回来拿东西。
但很快，他的表情再次凝重了起来。
就见程掌柜居然方向一转，朝着红木桌前走去。
“这桌布怎么起褶了？”程掌柜眉头微皱，摸了摸下巴，同时把视线转向了桌上的木盒。
原来是肖市在登上房梁时踩了桌布一脚，虽然他已经尽量把脚步压得很轻，但还是不免在桌布上留下了涟漪似的褶皱。
就是这样的一点小差错引起了程掌柜的疑心。
眼看他就要伸手去查探妖丹的状况，肖市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凭这粗制滥造的泥丸，恐怕一眼就会被程掌柜看破。
“罢了，罢了，想来是上次来得时候不小心弄乱的，还是少碰妖丹为妙，免得泄了里头的‘仙力’。”
就在快要触到小盒之际，程掌柜触电似的缩回了手，终于变了主意。
把桌布捋平整后，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程掌柜不知，他万般呵护的宝贝妖丹此时正躺在肖市的口袋里，无时无刻不在向外散发着‘仙力’。
见库房中再没什么异样，程掌柜也就没有多心什么，加上还有事情要做，他拎起两块茶砖就向门外走去。
三两步走到门口时，他脚步没有征兆的一顿，眼神犀利，猛然抬头！
房梁直来直往，十年如一日支撑着这座库房挺过风风雨雨。
因为库房常年大门紧闭，所以哪怕是梁柱上也并未落下多少灰尘，房梁上方的空间空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想象中的小贼藏匿。
“呵呵，我最近还真是神经紧张，看来等忙完之后得好好回去睡一觉了。”程掌柜自嘲一笑，关上了库房的大门。
幽暗的无名小巷内，几个十二三岁少年像是群小老鼠般聚在一起，似乎正在密谋着什么。
一位衣着华贵，比其他人都要高出一个头的少年正站在中间位置，表情凝重。
“肖市，咱们事先说好，到时候无论成败，此事都不准外传。”程虎沉声道。
“放心吧虎哥，消息实在得很，绝不会出丝毫差错！”
人群中，一个站在靠后处，个头不高的少年嬉笑着回应道。
这位被称为肖市的少年身材瘦弱，但皮肤白净，身着青衣，满头浓密柔顺的秀发被规规矩矩的束在脑后。
五官犹显稚嫩，但却已在稚气之外透出了几分清秀的味道，一对清澈如泉的眼中正闪着精光。
不过这清纯的样子再搭配上他那嬉笑的表情，看起来竟不像什么金童赤子，反倒更似一条小黄鼠狼。
程虎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与肖市对视片刻，眼光闪动，终是叹了口气：“便信你一回罢。”
说完，他将目光投向巷外。
正午的烈日照得沙黄的街面发出微微有些刺眼的亮光。
在巷口正对面是一栋暗红色墙壁，装潢华贵的小屋，小屋上着锁，门上提着大大的‘程’字招牌。
小屋的门前歪歪斜斜的站立着两名身披鱼鳞甲的侍卫。
这就是程家的库房。
少年们躲在小巷的阴暗处，并没有被侍卫发现。
程虎深吸两口气，目光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切记，一切按计划行事。”最后嘱咐了众少年一句，他便理了理衣衫，转身走向程家库房。
从小巷的阴影处走出，毒辣的阳光骤然晒得程虎的皮肤有些生疼。
“虎少爷好！”库房门前的两名侍卫原本还有些没精打采，一见到来人，连忙招呼起来。
程虎可不是一般人家，而是清风镇最大酒楼的掌柜之子，地位超凡，他们这些下人自然要对这位小少爷恭敬有加。
“你，还有你，过来跟我去酒楼里搬一下东西。”程虎也不客气，直接起命令两位侍卫来。
“这……恐怕不妥吧虎少爷？老爷有令，这几天小魔头肖市多有作怪，命我们对库房严加看管，不得擅自离开。”其中一位满脸麻子的侍卫犯起难来。
程虎心里不禁单手扶额，没想到计划才刚开始就被自己的队友坑了一把。
躲在暗处的肖市肯定也听到了这话。
不过这小子虽然看着单纯，但脸皮却犹为厚实，即使是当着众少年的面被人揭短依旧面不红心不跳，神色如常。
他可是这清风镇中的传奇人物，是才六七岁时就敢溜进大人家里偷东西的妖孽存在，如今年满十二，已经是镇上人尽皆知的祸害了。
“哼，你们这两个家伙，现在大中午的，光天化日之下肖市还敢遛进库房来偷东西不成？
还是说，你们怀疑我会故意把你们引走，以此来伙同肖市，引狼入室偷自家的东西吗？”程虎面色阴沉道，看起来相当不满侍卫的反应。
“不敢不敢！我们这就去做。”两名侍卫窥见小少爷有些愠怒，赶紧低着头朝酒楼的方向跑去，丝毫不敢怠慢了这位少爷。
程虎悄悄对身后的众少年使了个眼色，随后也跟着侍卫的步伐离去。
他一边走着，一边轻声嘀咕着:
“若不是为了仙缘，我岂会干出引狼入室这种事……”
这条街道上平日里就几乎没有什么行人，随着三人缓缓离开了众少年的视线，巷外就再没有除少年外的人了。
少顷。
“时候到了，老三老四老五放哨，老六接应！”
肖市话音刚落，众少年就迅速分散到了四周，看这娴熟的模样，显然已经拟练过了无数遍。
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行窃。
直到少年们的布局完成，主角肖市这才款款走出阴影。
他并未完全站在阳光下，只教巷中的阴影将他的脸印得半阴半阳。
隔着一条街，盯着程家库房的门锁看了片刻，肖市忍不住冷笑一声:
“又是张锁匠的手艺，哼哼，这程老爷还真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辛空，把东西给我。”
一名站在接应位的少年连忙跑来，用双手给肖市递去了一颗泥丸。
“肖哥，这泥丸是仿着程虎印象里的妖丹制的，到时候用这个把妖丹换出来。”袁辛空轻声道。
肖市接过泥丸，弓身从鞋底摸出一根细铁丝，只是走到锁边捣鼓了片刻，锁头就“咚”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他嘴角微微翘起，破开这种难度的门锁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推开门，这小子就像回自己家一样径直走入了库房之中，
金光璀璨，铜贯倚叠如山，美玉潺潺如流，还有无数的纸钞似砌墙用的砖块般随意的码放在库房的角落。
即使屋内没有点灯也没有窗户，但光是凭这些金银珠宝的反射也使屋内明亮得很。
饶是行窃多年，见多识广的肖市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停下脚步，咽了咽口水。
“这程掌柜真是富贵逼人，以后若有机会还得多光顾他几次。”肖市舔了舔嘴唇。
还好他并没有忘掉自己此行的目标，只是稍做感慨就快步走了库房正中央的桌前。
桌面是上好的红木精雕而成，桌布上金丝镌绣的牡丹花展显着这块桌布的价值不菲。
令人难免遐想是什么样的奇珍异宝才配被呈在这样的桌上。
现实给出了答案:
居然只是一个古朴的小木盒。
肖市见到此盒面色一喜，赶紧打开古朴木盒——从中取出了一枚暗红色的丹药。
此丹圆润光泽，在打开木盒的一刹那就有浓郁的草木香味散发出来。
这就是让少年们朝思暮想的妖丹。
但肖市看着手中的妖丹，表情却变得稍显不自然:“这程虎的印象怎么如此差劲？泥丸和妖丹最多只有三四分的相像，要是明白人，只需一眼就可以看出真伪来。”
时间紧迫，随时都有人会路过此地，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能把泥丸代替妖丹放回盒中。
正欲起身离场，肖市突然听见门外传来动静。
变故骤起。
“肖哥快藏起来！程老爷回来了！”袁辛空高声喊道。
“该死，那老东西怎么这个时候回来。”肖市骂了一声，顺手抄起地上的一贯铜钱塞进衣服里。
程虎可谓交友不慎，居然把这么一位贪心有余的小魔头放进了库房里。
“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你们快撤！这里我来想办法。”
说着，肖市就快速扫视着整个库房，寻找可以躲藏起来的地方，很快他就将目光锁定在了房梁之上。
“只有此处了。”
肖市踩上桌子，脚下猛然发力，高举着的双手就勾住了上方的栋梁，再像引体向上般把全身都提到梁上，终于攀了上来。
与此同时众人在袁辛空的指挥下快速锁上了库房的大门，以免被程老爷看出破绽。
随着大门的关闭，房间内唯一的光源被掐断，肖市顿时隐没在了墨似的黑暗中。
明明是大太阳天，但库房里的空气并不流通，一股淡淡的铜臭味弥漫在空气中，使置身于这样的环境的人心生恐惧。
还好，这段时间并不长。
不过眨眼的功夫，库房外就传来咔咔的响声，阳光再次照射了进来。
“该死的，那两个好吃懒做的东西，大中午的居然不站岗跑别处纳凉去了。
要是再让我看见这俩狗奴才，非狠狠的教训他们一顿不可。”
中气十足的男声响起，声音的主人四十来岁的年纪，满脸横肉，身着一身黑金色长袍推门而入。
是清风镇的富豪，程掌柜。
肖市心跳加快，手指紧扣住房梁，没有发出一丝动静。
程掌柜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要是被他发现估计一顿毒打都了事不得。
不过程掌柜这次中午突然回库似乎是为了拿什么东西，步伐比平常稍快一些，从房间的角落中翻找片刻，就摸出了几块用金布包裹的茶砖。
茶砖到手，他没有过多留恋，马上就准备离开了。
肖市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突然回来拿东西。
但很快，他的表情再次凝重了起来。
就见程掌柜居然方向一转，朝着红木桌前走去。
“这桌布怎么起褶了？”程掌柜眉头微皱，摸了摸下巴，同时把视线转向了桌上的木盒。
原来是肖市在登上房梁时踩了桌布一脚，虽然他已经尽量把脚步压得很轻，但还是不免在桌布上留下了涟漪似的褶皱。
就是这样的一点小差错引起了程掌柜的疑心。
眼看他就要伸手去查探妖丹的状况，肖市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凭这粗制滥造的泥丸，恐怕一眼就会被程掌柜看破。
“罢了，罢了，想来是上次来得时候不小心弄乱的，还是少碰妖丹为妙，免得泄了里头的‘仙力’。”
就在快要触到小盒之际，程掌柜触电似的缩回了手，终于变了主意。
把桌布捋平整后，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程掌柜不知，他万般呵护的宝贝妖丹此时正躺在肖市的口袋里，无时无刻不在向外散发着‘仙力’。
见库房中再没什么异样，程掌柜也就没有多心什么，加上还有事情要做，他拎起两块茶砖就向门外走去。
三两步走到门口时，他脚步没有征兆的一顿，眼神犀利，猛然抬头！
房梁直来直往，十年如一日支撑着这座库房挺过风风雨雨。
因为库房常年大门紧闭，所以哪怕是梁柱上也并未落下多少灰尘，房梁上方的空间空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想象中的小贼藏匿。
“呵呵，我最近还真是神经紧张，看来等忙完之后得好好回去睡一觉了。”程掌柜自嘲一笑，关上了库房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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