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身残志坚
夜，静悄悄的，静到仿佛连虫鸣声出现在这天地间都是一种罪过。
不时有荧光草发出亮光，珍珠般的亮光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似散落在宇宙太虚中的星辰。
突然，伴随着嗡嗡声，一道明亮如小太阳的光芒出现在了照冥山脉的角落。
是一间洞府的门开了。
金碧辉煌的洞府中被反射过无数次的光线争先恐后的向山野中奔去。
在他们的掩护下，与他们一同向山野跑去的还有一道胖胖的身影。
范川跑出洞府两三步，只觉一阵微风从头顶吹过。
他突觉有些不妥，便强忍着腹中的绞痛，回身挥舞阵旗关闭了洞府的大门。
光亮被掐灭。
解决了隐患之后，皇子大人头也不回的朝野地里跑去了。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只不过开门关门这几息的时间，就有一道埋伏在洞府外山壁上方已久，似蝙蝠又似猿猴的身影‘飞’进了洞府中。
“哎呦，嘶！动作太大，伤口好像被撕开了。”
被缠得像个木乃伊的肖市身穿一袭黑衣，跪坐在范川洞府的地板上，面目狰狞。
不过几个喘息的功夫，他就调整了过来，狰狞之色逐渐被阴险的笑容所取代。
“呵呵，今天刚刚结束考核，所有人都身心疲惫，夜里必然睡死，就算是醒来也肯定意识模糊。
此乃天时。”
小魔头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冲被放在角落的伐髓水摸了过去。
“洞府筑于山面之上，便于攀爬，夜黑风高，野地罕光。
此乃地利。”
他娴熟的用手打开了水袋，将范皇子辛辛苦苦带下山的灵水倒了足足一半进自己的空水袋中。
刚关上水袋，肖市又觉有些不够，就又打开水袋多倒了一成出来。
最后取出自己身上的另一个水袋，将清水灌入范川的伐髓水中，使范川的水袋从外部看来没有丝毫异样。
“我父救死扶伤一生，我也沾光学了些草药之知。
这照冥山脉中凡草尽全，那青石水槽又是所有人都唯一水源，用几颗含腹泻之效的草药污染水源再简单不过。
洞府用得虽然是仙家的防盗手段，但住得终究只是些凡人。
此乃人和。”
小魔头笑着摸了摸范川床头的金杯。
“范川啊范川，今早你将我踢下山崖，今晚我就先从你偷起！“
肖市一边狞笑，一边带着战利品退回房门边，借用几个家具垫脚将自己悬在了门上。
不多时，当范川回府，房门再次打开后，肖市蜘蛛似的从房门上方悄无声息的爬了出去——清风镇知名小魔头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从野地中再度落地，肖市只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断了。
大半夜的，肖市经过了一个白天的折腾，依旧坚持带伤行窃。
这份敬业精神当真感天动地。
肖市抱着水袋，移动的速度再慢数成，跟一只怀了数胞胎的老猫一样走走停停，不时坐下来喘粗气。
几炷香的时间才将赃物运回自己的‘野猪巢穴’中。
如果是常人，这个时候就应当停下来歇息了。
但小魔头意志坚定，心知自己的任务远远没有结束。
把装备整理好之后就火速奔赴下一家蹲守。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不睡觉的鸟儿吃到撑。
成功并不是偶然。
每个行业的佼佼者都必然在人后有着常人比之不及的努力。
夜还很长。
风声，洞府门扉的开关声，不知所指的咒骂声，草木弯折声。
恍惚时，肖市有种梦回清风镇的感觉——也不知娘现在过得怎么样。
一夜时间，小魔头如法炮制，轻取五家伐髓水，如入无人之境。
只有三家尚还未遭肖市毒手，分别是赵灵杰，孙瑶与那位在考核中被肖市摸了一手油的仙道家族少年。
赵灵杰自不必多说，这家伙和肖市一样是穷光蛋，小魔头根本懒得管他。
至于孙瑶，肖市刻意把这个妮子留到了最后，作为考核的第一名，她手上的伐髓水断然不会少。
而那位仙道家族少年肖市却感有些奇怪。
寻常的洞府此时都已进进出出数回了，特别是范川，一个晚上往外跑了五六次。
而这位仙家少年，肖市蹲了接近半个时辰也不见有丝毫动静传出，最终只得放弃。
小魔头将原因归咎于这小子好运，没有喝到池子里被他下过药的水。
此刻，肖市正趴在孙瑶的洞府外的山壁上方，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老鹰。
“小贱人，要不是你坏我好事，哪来的这一身伤。”肖市感受着隐隐作痛的伤口，眼中凶光闪闪。
“哼哼，寻常人我只取五成伐髓水，死胖子取六成，而你，我至少要取七成。
到时候通灵丹，伐髓水大头均在我手，小贱人，等踏上仙途之后你就等着被我狠狠的超过吧。”
肖市咬牙切齿的想到。
和这小子分在一组，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孙瑶的洞府大半夜都没有动静，但肖市不急，心中的复仇冥火让他对这个少女的耐心急剧飙升。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接近黎明之时，孙瑶的洞府中终于有动静传来。
“嗡嗡——”
一束蓝光从门中发出，少女酡红着脸，行色匆匆的自洞府中快步走出。
就是现在。
肖市身一翻，在孙瑶关闭大门之前熟练得将自己送进了少女的洞府之中。
进入洞府，肖市微微一滞。
整座洞府居然满是寒冰，所有的家具，墙壁均是由冰块构成，哪怕是在这夏夜中依旧能冻得人让发抖。
唯一没有被冻住的地方是一张普通的木床，看这床的样子，好像是被后加进来的。
不过哪怕躺在床上盖着棉被，温度依旧寒冷无比。
肖市见到此景，不由一喜:
“好好好，孙瑶啊孙瑶，没想到你的洞府比我的洞府还烂！
真是天道好轮回。
哼哼，就该让你这妖女在这冰牢中受冻，冻得你皮开肉绽，骨肉分离，筋骨寸裂，粉身碎骨……”
肖市不愧是小魔头，眼中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之情，反而用最恶毒的诅咒来隔空攻击孙瑶。
还好他没有忘记干正事，手脚麻利的将孙瑶的伐髓水换走，之后熟练的挂在了洞府的天花板上，随时准备翻墙走人。
没过多久，洞府的门就再度打开了，少女羞红着脸走了回来。
肖市当机立断，手腕骤然发力，企图一举将身甩出洞外。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小魔头的支撑物居然因为他的长期的抓握，而被体温融化了！
水液夹杂在肖市的手掌与支撑物之间，一时间摩擦力大减，小魔头没能顺心的飞出府去。
反而手一滑，在孙瑶的冰洞中摔了个狗吃屎。
“咚！”一声闷响在黎明前的冰洞中炸开。
孙瑶被吓了一跳，赶紧回过头来。
“肖市？！”
小魔头也懵了，他行窃数年还从未遇到过冰屋这种异形，没想到竟然在这着了道，清风镇贼王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他愣住了，但孙瑶可反应了过来，就欲大喊。
看到孙瑶一张嘴，肖市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要是让这妮子把人叫过来，自己还不得完蛋了？
这孙瑶，好坏的心肠！
小魔头毅力超人，直接忍着剧痛，一个鲤鱼打挺暴起，以类似铁山靠的姿态将孙瑶压到了冰墙之上！
“轰！”
少女身体娇弱，哪里受得了这些，一口气卡在嗓子眼没出来，连咳两声，力气一下就软了下来。
小魔头还觉不够，用手死死捂住孙瑶的樱桃小嘴，膝盖向上猛踢孙瑶小腹。
“唔，嗯……”
孙瑶的痛呼之声被肖市的手死死的捂在了嘴里。
哪怕感受着膝盖和手上传来的柔软触感，肖市也没敢掉以轻心。
但现在可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
肖市在最后一次踢击后就把膝盖弓起，抵在少女的小腹上，防止再生异动。
被小魔头踢了两脚，孙瑶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眼珠子红红的盯着肖市，让人好不生怜悯之情。
不过肖市是人是畜这点还有待考证，因此他又给孙瑶来了一脚。
“看什么看！妖女！”
孙瑶泪如泉涌，该死的，大半夜的好好睡个觉怎么碰上肖市这么个玩意了。
“肖市，你……”
“哼哼，孙瑶，你在考核中出言害我，如今又窥见了我行窃，我们间的恩怨，是时候该算一算了！”
小魔头凶神恶煞道。
“早想对你出手了，现在你终于落到了我的手上，今天就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说着，肖市腾出一只脚，一脚将散落在地的一袋清水水袋踢到了孙瑶床上。
水袋本来被摔了一下，袋子就不够牢靠了，这下又被肖市踢了一脚，整个水袋直接在孙瑶的床上爆了开来。
床单被罩皆被打湿，相互粘连在了一起。
以这洞府的温度来看，如果放任不管，或许都有可能结冰。
原本就不宜生存的洞府环境更加雪上加霜。
“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肖市恶狠狠的说道。
孙瑶秀眉皱起，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肖市的行为所不解的。
见孙瑶还没服软，肖市再度威胁起来:
“小贱人，你三番两次与我为敌，看来寻常方法是奈何不得你了，我还有手段！”
听到这话，孙瑶又联想起不久前肖市在鹰背上向两人传授‘魔功’的那一幕，顿时面色潮红，眼神中流露出恐惧之色。
“别，别，别，肖市，你不要乱来！”
“哈？你已经落到我手上了，还敢跟我谈条件？”
肖市说话虽然像个流氓，但心里却又有一番打算:
看孙瑶这眼神，明显是被我吓住了，这也好，毕竟我不可能在紫霞山里杀人。
要是她真的宁死不屈，我只能将她关进我的洞府里，让她这三日不要生出事端。
能够威压此女，再好不过了。
于是肖市又开口:
“我如今盗窃伐髓水的秘密被你看去了，放任你这小贱人在外胡来我怎能安心？
给我一个不对你出手的理由！”
“我爷爷是紫霞山长老！”
“啊？”
肖市一愣，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对孙瑶又是一脚。
“妖女！还敢骗我！看来你是敬酒不吃……”
“我腰间有令牌可以验明身份！”
孙瑶也是怕了这个胆大包天的贼子，急忙亮明了身份。
肖市一惊，迅速伸手往少女腰间一摸，摸出来了一块紫色的令牌，上面明晃晃的写着‘孙’字。
“嘶……”
小魔头倒吸了一口冷气。
孙瑶的身份……好像是真的。
我把长老孙女摁在墙上踢？
肖市顿时感觉手上的孙瑶变得有些烫手了起来。
手脚不由自主的发抖，念头飞速运转。
孙瑶的目光如同刀削一般打在他的脸上，令他冷汗直流。
原本柔弱可欺的猫咪瞬间变成了一只猛虎。
这样的局面该怎么化解？
事到如今，唯有……
“咚！”
小魔头麻溜的跪在了孙瑶的脚前，给孙瑶磕了一个响头。
“孙大小姐莫怪！
贱民肖市，从此愿为貌美如花，柔情似水，心胸宽广的孙大小姐的鹰犬仆从，从此替孙瑶大小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不时有荧光草发出亮光，珍珠般的亮光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似散落在宇宙太虚中的星辰。
突然，伴随着嗡嗡声，一道明亮如小太阳的光芒出现在了照冥山脉的角落。
是一间洞府的门开了。
金碧辉煌的洞府中被反射过无数次的光线争先恐后的向山野中奔去。
在他们的掩护下，与他们一同向山野跑去的还有一道胖胖的身影。
范川跑出洞府两三步，只觉一阵微风从头顶吹过。
他突觉有些不妥，便强忍着腹中的绞痛，回身挥舞阵旗关闭了洞府的大门。
光亮被掐灭。
解决了隐患之后，皇子大人头也不回的朝野地里跑去了。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只不过开门关门这几息的时间，就有一道埋伏在洞府外山壁上方已久，似蝙蝠又似猿猴的身影‘飞’进了洞府中。
“哎呦，嘶！动作太大，伤口好像被撕开了。”
被缠得像个木乃伊的肖市身穿一袭黑衣，跪坐在范川洞府的地板上，面目狰狞。
不过几个喘息的功夫，他就调整了过来，狰狞之色逐渐被阴险的笑容所取代。
“呵呵，今天刚刚结束考核，所有人都身心疲惫，夜里必然睡死，就算是醒来也肯定意识模糊。
此乃天时。”
小魔头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冲被放在角落的伐髓水摸了过去。
“洞府筑于山面之上，便于攀爬，夜黑风高，野地罕光。
此乃地利。”
他娴熟的用手打开了水袋，将范皇子辛辛苦苦带下山的灵水倒了足足一半进自己的空水袋中。
刚关上水袋，肖市又觉有些不够，就又打开水袋多倒了一成出来。
最后取出自己身上的另一个水袋，将清水灌入范川的伐髓水中，使范川的水袋从外部看来没有丝毫异样。
“我父救死扶伤一生，我也沾光学了些草药之知。
这照冥山脉中凡草尽全，那青石水槽又是所有人都唯一水源，用几颗含腹泻之效的草药污染水源再简单不过。
洞府用得虽然是仙家的防盗手段，但住得终究只是些凡人。
此乃人和。”
小魔头笑着摸了摸范川床头的金杯。
“范川啊范川，今早你将我踢下山崖，今晚我就先从你偷起！“
肖市一边狞笑，一边带着战利品退回房门边，借用几个家具垫脚将自己悬在了门上。
不多时，当范川回府，房门再次打开后，肖市蜘蛛似的从房门上方悄无声息的爬了出去——清风镇知名小魔头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从野地中再度落地，肖市只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断了。
大半夜的，肖市经过了一个白天的折腾，依旧坚持带伤行窃。
这份敬业精神当真感天动地。
肖市抱着水袋，移动的速度再慢数成，跟一只怀了数胞胎的老猫一样走走停停，不时坐下来喘粗气。
几炷香的时间才将赃物运回自己的‘野猪巢穴’中。
如果是常人，这个时候就应当停下来歇息了。
但小魔头意志坚定，心知自己的任务远远没有结束。
把装备整理好之后就火速奔赴下一家蹲守。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不睡觉的鸟儿吃到撑。
成功并不是偶然。
每个行业的佼佼者都必然在人后有着常人比之不及的努力。
夜还很长。
风声，洞府门扉的开关声，不知所指的咒骂声，草木弯折声。
恍惚时，肖市有种梦回清风镇的感觉——也不知娘现在过得怎么样。
一夜时间，小魔头如法炮制，轻取五家伐髓水，如入无人之境。
只有三家尚还未遭肖市毒手，分别是赵灵杰，孙瑶与那位在考核中被肖市摸了一手油的仙道家族少年。
赵灵杰自不必多说，这家伙和肖市一样是穷光蛋，小魔头根本懒得管他。
至于孙瑶，肖市刻意把这个妮子留到了最后，作为考核的第一名，她手上的伐髓水断然不会少。
而那位仙道家族少年肖市却感有些奇怪。
寻常的洞府此时都已进进出出数回了，特别是范川，一个晚上往外跑了五六次。
而这位仙家少年，肖市蹲了接近半个时辰也不见有丝毫动静传出，最终只得放弃。
小魔头将原因归咎于这小子好运，没有喝到池子里被他下过药的水。
此刻，肖市正趴在孙瑶的洞府外的山壁上方，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老鹰。
“小贱人，要不是你坏我好事，哪来的这一身伤。”肖市感受着隐隐作痛的伤口，眼中凶光闪闪。
“哼哼，寻常人我只取五成伐髓水，死胖子取六成，而你，我至少要取七成。
到时候通灵丹，伐髓水大头均在我手，小贱人，等踏上仙途之后你就等着被我狠狠的超过吧。”
肖市咬牙切齿的想到。
和这小子分在一组，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孙瑶的洞府大半夜都没有动静，但肖市不急，心中的复仇冥火让他对这个少女的耐心急剧飙升。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接近黎明之时，孙瑶的洞府中终于有动静传来。
“嗡嗡——”
一束蓝光从门中发出，少女酡红着脸，行色匆匆的自洞府中快步走出。
就是现在。
肖市身一翻，在孙瑶关闭大门之前熟练得将自己送进了少女的洞府之中。
进入洞府，肖市微微一滞。
整座洞府居然满是寒冰，所有的家具，墙壁均是由冰块构成，哪怕是在这夏夜中依旧能冻得人让发抖。
唯一没有被冻住的地方是一张普通的木床，看这床的样子，好像是被后加进来的。
不过哪怕躺在床上盖着棉被，温度依旧寒冷无比。
肖市见到此景，不由一喜:
“好好好，孙瑶啊孙瑶，没想到你的洞府比我的洞府还烂！
真是天道好轮回。
哼哼，就该让你这妖女在这冰牢中受冻，冻得你皮开肉绽，骨肉分离，筋骨寸裂，粉身碎骨……”
肖市不愧是小魔头，眼中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之情，反而用最恶毒的诅咒来隔空攻击孙瑶。
还好他没有忘记干正事，手脚麻利的将孙瑶的伐髓水换走，之后熟练的挂在了洞府的天花板上，随时准备翻墙走人。
没过多久，洞府的门就再度打开了，少女羞红着脸走了回来。
肖市当机立断，手腕骤然发力，企图一举将身甩出洞外。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小魔头的支撑物居然因为他的长期的抓握，而被体温融化了！
水液夹杂在肖市的手掌与支撑物之间，一时间摩擦力大减，小魔头没能顺心的飞出府去。
反而手一滑，在孙瑶的冰洞中摔了个狗吃屎。
“咚！”一声闷响在黎明前的冰洞中炸开。
孙瑶被吓了一跳，赶紧回过头来。
“肖市？！”
小魔头也懵了，他行窃数年还从未遇到过冰屋这种异形，没想到竟然在这着了道，清风镇贼王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他愣住了，但孙瑶可反应了过来，就欲大喊。
看到孙瑶一张嘴，肖市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要是让这妮子把人叫过来，自己还不得完蛋了？
这孙瑶，好坏的心肠！
小魔头毅力超人，直接忍着剧痛，一个鲤鱼打挺暴起，以类似铁山靠的姿态将孙瑶压到了冰墙之上！
“轰！”
少女身体娇弱，哪里受得了这些，一口气卡在嗓子眼没出来，连咳两声，力气一下就软了下来。
小魔头还觉不够，用手死死捂住孙瑶的樱桃小嘴，膝盖向上猛踢孙瑶小腹。
“唔，嗯……”
孙瑶的痛呼之声被肖市的手死死的捂在了嘴里。
哪怕感受着膝盖和手上传来的柔软触感，肖市也没敢掉以轻心。
但现在可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
肖市在最后一次踢击后就把膝盖弓起，抵在少女的小腹上，防止再生异动。
被小魔头踢了两脚，孙瑶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眼珠子红红的盯着肖市，让人好不生怜悯之情。
不过肖市是人是畜这点还有待考证，因此他又给孙瑶来了一脚。
“看什么看！妖女！”
孙瑶泪如泉涌，该死的，大半夜的好好睡个觉怎么碰上肖市这么个玩意了。
“肖市，你……”
“哼哼，孙瑶，你在考核中出言害我，如今又窥见了我行窃，我们间的恩怨，是时候该算一算了！”
小魔头凶神恶煞道。
“早想对你出手了，现在你终于落到了我的手上，今天就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说着，肖市腾出一只脚，一脚将散落在地的一袋清水水袋踢到了孙瑶床上。
水袋本来被摔了一下，袋子就不够牢靠了，这下又被肖市踢了一脚，整个水袋直接在孙瑶的床上爆了开来。
床单被罩皆被打湿，相互粘连在了一起。
以这洞府的温度来看，如果放任不管，或许都有可能结冰。
原本就不宜生存的洞府环境更加雪上加霜。
“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肖市恶狠狠的说道。
孙瑶秀眉皱起，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肖市的行为所不解的。
见孙瑶还没服软，肖市再度威胁起来:
“小贱人，你三番两次与我为敌，看来寻常方法是奈何不得你了，我还有手段！”
听到这话，孙瑶又联想起不久前肖市在鹰背上向两人传授‘魔功’的那一幕，顿时面色潮红，眼神中流露出恐惧之色。
“别，别，别，肖市，你不要乱来！”
“哈？你已经落到我手上了，还敢跟我谈条件？”
肖市说话虽然像个流氓，但心里却又有一番打算:
看孙瑶这眼神，明显是被我吓住了，这也好，毕竟我不可能在紫霞山里杀人。
要是她真的宁死不屈，我只能将她关进我的洞府里，让她这三日不要生出事端。
能够威压此女，再好不过了。
于是肖市又开口:
“我如今盗窃伐髓水的秘密被你看去了，放任你这小贱人在外胡来我怎能安心？
给我一个不对你出手的理由！”
“我爷爷是紫霞山长老！”
“啊？”
肖市一愣，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对孙瑶又是一脚。
“妖女！还敢骗我！看来你是敬酒不吃……”
“我腰间有令牌可以验明身份！”
孙瑶也是怕了这个胆大包天的贼子，急忙亮明了身份。
肖市一惊，迅速伸手往少女腰间一摸，摸出来了一块紫色的令牌，上面明晃晃的写着‘孙’字。
“嘶……”
小魔头倒吸了一口冷气。
孙瑶的身份……好像是真的。
我把长老孙女摁在墙上踢？
肖市顿时感觉手上的孙瑶变得有些烫手了起来。
手脚不由自主的发抖，念头飞速运转。
孙瑶的目光如同刀削一般打在他的脸上，令他冷汗直流。
原本柔弱可欺的猫咪瞬间变成了一只猛虎。
这样的局面该怎么化解？
事到如今，唯有……
“咚！”
小魔头麻溜的跪在了孙瑶的脚前，给孙瑶磕了一个响头。
“孙大小姐莫怪！
贱民肖市，从此愿为貌美如花，柔情似水，心胸宽广的孙大小姐的鹰犬仆从，从此替孙瑶大小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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