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筑基妖丹
阴暗潮湿的山洞中，无数的枯木碎屑与稍显干燥的落叶铺垫出了一片还算干爽的空地。
空地中央摆着一块淡蓝色的衬布，布面的做工虽然粗糙，但也算结实耐用，四个水袋被整齐的摆在布上。
这就形成了一个摊位。
一位相貌平平，个子不高的少年身穿一身黑色长袍，戴着兜帽蹲坐在摊位前。
这样既可以表明自己摊主的身份，又可以护在商品之前，有效防盗。
毕竟这是普通的山洞，并不是什么以修士手段开辟的洞府，没什么防御手段，一般人如果遇到某个如魔头似的小子那可就麻烦了。
眼下虽四面无人，可黑袍少年的身体却略显僵硬，好像还有些紧张。
“以往都是肖哥亲自动手干事，我在边上打辅助。
现在轮到我来做主，压力还真是大。”
袁辛空难免胡思乱想。
说来也是巧了，那日肖市打定卖灵水的主意后便决定跋山涉水，前往照冥山脉中的其他地域，寻找别的组的少仙师来做自己的代言人。
找人的方法相当简单。
肖市只要发现位于地面的陌生的洞府后，就挨家挨户的敲开洞府大门，假凭饮用水源被污染的理由进洞借水，实则是寻找机会与少仙师攀谈，从只言片语间快速判断出洞主是否与他一样无耻贪婪。
小魔头毕竟出生街头，六七岁就开始行偷鸡摸狗之事，在世俗中摸爬滚打数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年长者或许还难说，可面对与他同龄的十二岁少仙师，以肖市的阅历，三言两语间判断一个普通少年的心性如掌上观纹一般简单。
他在清风镇时就是靠着这样功夫拉帮结派，顺利的当上了坏孩子群中的二把手。
唯一排在他头上的人是程虎——掌柜之子，比不得。
本想着按照这样的套路，肖市至少要敲响数十间洞府才能找到可靠的代言人。
没想到只是寻到了第三间洞府时，就让肖市意外的碰上了清风镇时的小弟袁辛空。
这样一来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由袁辛空为肖市代言出售伐髓水，事成之后两人分赃。
至于为何要寻找代言人？
肖市在本组少仙师中的名声早已臭不可闻，没人会傻到来买他的灵水。
而小魔头又为何专门执着于在本组卖灵水，或者说肖市为何就拽着这身边的这同一帮人折腾，原因也相当简单:
其一，肖市对本组的这群人也算有了些了解，大部分都是些没什么见识的凡人，好骗。
其二，这帮少年中除了少数的几人外，其余的少年灵水均被肖市调过包。
他们所用过的伐髓水不过都是肖市将灵水与普通水一比一混合的产物。
肖市手上剩下的伐髓水，如果都能以一比一的比例兑水卖出去，那收益可就翻倍了。
毕竟他们也没有尝过真正没有参水的伐髓水是什么滋味，卖给他们纯度不满的灵水这帮少年也看不出来。
肖市的逻辑相当简单粗暴。
名声臭了就去找代言人，哪里人好骗就去哪里骗。
把其他人手上的灵水偷过来，再兑水以高价卖出去。
这种无本万利的买卖肖市当然不嫌累。
不提小魔头如何无耻，现在我们将视角拉回现实。
随着山洞外的树丛一阵抖动，一高一瘦少年钻进了洞中。
瘦少年走在前面，高少年背着包走在后面，那位高少年落脚之时眉头微皱，好像有点不满交易的环境。
“一瘦一高，这大概就是肖哥说的叶真、高志成二人了。”袁辛空心想。
既然客人已经来了，那他这个做摊主的自然要表示表示，便道:
“二位贵客可是为了灵水而来？”
“正是，不知你这伐髓水价格几何？”叶真问道。
“呵呵，这仙道之物自然需要以仙道之物来换，就看您能拿出点什么了。”
袁辛空摸了摸下巴上不存在的胡须，看似气定神闲，实则另一只藏在身后的手正攥着拳，强行镇定精神。
“与仙道有关的小东西我倒是收集有不少，不过总得先验验货吧。”
“这是自然。”袁辛空转身捡起一袋灵水递给叶真。
叶真也不含糊，三两下解开水袋封口，将一根手指探了进去。
感受着指尖传来的痒感，看到了从袋中缓缓升腾而起的白烟，叶真眼睛一亮。
是他所用过的伐髓水，无疑了。
“咳咳。”
袁辛空轻咳了两声，示意顾客既然验完了货就不要再把手指塞到水袋里了。
叶真脸上微红，赶紧将手抽出。
“我已经拿出我的诚意了，您二位公子是不是也应该……”
袁辛空说着伸出右手，把几根手指捏在一块搓来搓去。
叶真会意，招呼高志成护在他周围。
在高志成的掩护下，他从背后取下一个不小的行囊，将他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毯上的干净处。
“看来这东西不小，到时候估价的时候要慎重了。”袁辛空暗暗想到。
叶真正欲解开行囊，突然，洞外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高志成脸色一变，朝洞口迈了一步，意图去探探动静。
叶真也反应迅速的将开了一半的袋子重新收好。
只是在匆忙时手法有些凌乱，让袁辛空于惊鸿一瞥间看到了袋中装着的红色箱子一角。
“怪哉，什么东西要用袋子和箱子套在一块装两遍？”袁辛空不禁想到。
还没等他细想，来人的身影就已明了。
是同组的范川与小安。
“叶兄弟，真是好巧。”范川背着手，微笑着对叶真打起了招呼，光从表情上看不出有丝毫异样。
“原来是范皇子与安兄。”叶真对来人抱拳，“你们可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是肖市那个魔头来了。”
听到肖市的名字，范川藏在背后的那只伤手轻微的抖了一下。
“怎么会呢，叶兄弟多心了。”范川说道。
两人交谈之意渐起，袁辛空稍微有些着急。
叶真原本都快要‘掏钱’了，这样一聊不知道要耽误多久。
耽误时间还是其次，万一让他们聊到伐髓水的由来之类的问题，那可就难办了。
总不能告诉他们，现在被摆在他们面前的伐髓水就是他们那日辛辛苦苦从山上背下来的产物吧。
把赃物兑水之后再高价卖回给失主，这要是被面前的几人发现了，只怕袁辛空今天是不能完好的走出这间山洞了。
越想着，袁辛空就越焦急，余光有意无意的朝角落处的一堆碎石望去。
半晌，只见碎石之中居然悄悄的伸出了一只手。
趁着交谈的四人不注意，石中伸出的手上，五指整齐排列，全掌呈‘刀’状，偷偷的对着空气比划了两下。
“肖哥在暗示我打断他们的谈话！”袁辛空立刻会意。
那碎石中伸出来的手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小魔头肖市！
这么重要的交易现场，他怎能不亲自到场？
“二位，这两组少仙师驻地之间路途遥远，你们再这么聊下去，我怕是天黑前都回到不了洞府了。”袁辛空苦道。
“是是，抱歉了，这位朋友。”范川摸了摸后脑，做老实憨厚状。
“这交易的大致规则你们刚刚也或多或少的聊到了，我就不再赘述了。
现在请二位出价吧。”袁辛空做出向后退了一步，将伐髓水暴露在了众人眼前。
范川见到灵水，眼神微微发热。
如是当时自己能有更多的灵水，更强的力量，或许就不会受到肖市的屈辱了。
在与叶真对视一眼后，他选择率先出价。
范川并没有带行囊，只是从衣衫中掏出了一个金贵的小盒。
小盒敞开，一枚丸子大小的深红色丹药紧紧的躺在盒中。
袁辛空见此眉头一皱，看这丹药好像有些眼熟。
“此丹原本乃筑基境黑水妖蟒的妖丹。
十五年前，康王朝南部妖乱，我朝举兵伐妖，斩获此丹。
时过境迁，此丹虽妖力大散，但犹有通灵境级别，可做炼药之用。”
范川缓缓说道。
“难怪看着眼熟，原来是妖丹。”袁辛空这才恍然大悟。
虽然他对丹药的见识几乎等于没有，但妖丹却碰巧见过两次。
并且在几日前，他还曾把妖丹碎片裹着药膏吞进过肚里。
“一颗原本有筑基境修为的妖丹，换你两袋通灵境的伐髓水，不过分吧。”范川胸有成竹道。
袁辛空稍加思索，又偷偷瞟了眼肖市的动静，在得到暗示后，他便爽快的同意了范川的交易:
“所言不差。”
交易的过程十分简短迅速，范川拿到灵水后就立刻丢了一袋给小安。
“这袋归你。”范川说道。
“皇子大人，这太珍贵了。”小安受宠若惊。
“呵，小安，我们之间还客气些什么，你收着便是。”范川摆了摆手。
“这……那就，多谢皇子大人了。”小安深深的看了眼范川，郑重道谢道。
交易完成，两人没有了继续留下的理由，也就离开了山洞。
“没想到这范皇子对自己的部下还蛮好的。”看着范川离去的背影，袁辛空心中思潮起伏。
不过也就一小会的功夫，他便回过了神来。
毕竟还有顾客在山洞之中，交易并没有结束。
只见叶真再度将他的行囊打开，从中取出了五六张泛黄的符纸和几粒花生大小的药丸。
袁辛空还想等着叶真的下一步动作，就见这位贵公子已经将手收了回去。
叶真只是将这些东西摆开就看向了袁辛空，代表着已经出价完成，似乎并没有将行囊中的红盒子拿出来的打算。
就连盒体都被他遮得严严实实的放在脚边，确保发生任何情况他都能在第一时间将盒子拎起。
袁辛空看到如此情形，知道叶真绝无将盒子中物品卖出的打算，竟不知为何有些扼腕叹息之感。
从看到那盒子的第一眼，他心里就痒痒的，好像本能的感觉到那盒中有什么莫大的机缘一样。
不只袁辛空心痒，在他身后的碎石中，有个小魔头比他更心痒。
肖市虽然没有袁辛空那种玄妙的第六感，可他观叶真的反应，哪能没觉察到这盒中之物的不凡？
只见碎石的阴暗处，几根手指开始悄悄不自觉的活动了起来，好像在轻轻的敲打着空中看不见的算盘。
空地中央摆着一块淡蓝色的衬布，布面的做工虽然粗糙，但也算结实耐用，四个水袋被整齐的摆在布上。
这就形成了一个摊位。
一位相貌平平，个子不高的少年身穿一身黑色长袍，戴着兜帽蹲坐在摊位前。
这样既可以表明自己摊主的身份，又可以护在商品之前，有效防盗。
毕竟这是普通的山洞，并不是什么以修士手段开辟的洞府，没什么防御手段，一般人如果遇到某个如魔头似的小子那可就麻烦了。
眼下虽四面无人，可黑袍少年的身体却略显僵硬，好像还有些紧张。
“以往都是肖哥亲自动手干事，我在边上打辅助。
现在轮到我来做主，压力还真是大。”
袁辛空难免胡思乱想。
说来也是巧了，那日肖市打定卖灵水的主意后便决定跋山涉水，前往照冥山脉中的其他地域，寻找别的组的少仙师来做自己的代言人。
找人的方法相当简单。
肖市只要发现位于地面的陌生的洞府后，就挨家挨户的敲开洞府大门，假凭饮用水源被污染的理由进洞借水，实则是寻找机会与少仙师攀谈，从只言片语间快速判断出洞主是否与他一样无耻贪婪。
小魔头毕竟出生街头，六七岁就开始行偷鸡摸狗之事，在世俗中摸爬滚打数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年长者或许还难说，可面对与他同龄的十二岁少仙师，以肖市的阅历，三言两语间判断一个普通少年的心性如掌上观纹一般简单。
他在清风镇时就是靠着这样功夫拉帮结派，顺利的当上了坏孩子群中的二把手。
唯一排在他头上的人是程虎——掌柜之子，比不得。
本想着按照这样的套路，肖市至少要敲响数十间洞府才能找到可靠的代言人。
没想到只是寻到了第三间洞府时，就让肖市意外的碰上了清风镇时的小弟袁辛空。
这样一来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由袁辛空为肖市代言出售伐髓水，事成之后两人分赃。
至于为何要寻找代言人？
肖市在本组少仙师中的名声早已臭不可闻，没人会傻到来买他的灵水。
而小魔头又为何专门执着于在本组卖灵水，或者说肖市为何就拽着这身边的这同一帮人折腾，原因也相当简单:
其一，肖市对本组的这群人也算有了些了解，大部分都是些没什么见识的凡人，好骗。
其二，这帮少年中除了少数的几人外，其余的少年灵水均被肖市调过包。
他们所用过的伐髓水不过都是肖市将灵水与普通水一比一混合的产物。
肖市手上剩下的伐髓水，如果都能以一比一的比例兑水卖出去，那收益可就翻倍了。
毕竟他们也没有尝过真正没有参水的伐髓水是什么滋味，卖给他们纯度不满的灵水这帮少年也看不出来。
肖市的逻辑相当简单粗暴。
名声臭了就去找代言人，哪里人好骗就去哪里骗。
把其他人手上的灵水偷过来，再兑水以高价卖出去。
这种无本万利的买卖肖市当然不嫌累。
不提小魔头如何无耻，现在我们将视角拉回现实。
随着山洞外的树丛一阵抖动，一高一瘦少年钻进了洞中。
瘦少年走在前面，高少年背着包走在后面，那位高少年落脚之时眉头微皱，好像有点不满交易的环境。
“一瘦一高，这大概就是肖哥说的叶真、高志成二人了。”袁辛空心想。
既然客人已经来了，那他这个做摊主的自然要表示表示，便道:
“二位贵客可是为了灵水而来？”
“正是，不知你这伐髓水价格几何？”叶真问道。
“呵呵，这仙道之物自然需要以仙道之物来换，就看您能拿出点什么了。”
袁辛空摸了摸下巴上不存在的胡须，看似气定神闲，实则另一只藏在身后的手正攥着拳，强行镇定精神。
“与仙道有关的小东西我倒是收集有不少，不过总得先验验货吧。”
“这是自然。”袁辛空转身捡起一袋灵水递给叶真。
叶真也不含糊，三两下解开水袋封口，将一根手指探了进去。
感受着指尖传来的痒感，看到了从袋中缓缓升腾而起的白烟，叶真眼睛一亮。
是他所用过的伐髓水，无疑了。
“咳咳。”
袁辛空轻咳了两声，示意顾客既然验完了货就不要再把手指塞到水袋里了。
叶真脸上微红，赶紧将手抽出。
“我已经拿出我的诚意了，您二位公子是不是也应该……”
袁辛空说着伸出右手，把几根手指捏在一块搓来搓去。
叶真会意，招呼高志成护在他周围。
在高志成的掩护下，他从背后取下一个不小的行囊，将他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毯上的干净处。
“看来这东西不小，到时候估价的时候要慎重了。”袁辛空暗暗想到。
叶真正欲解开行囊，突然，洞外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高志成脸色一变，朝洞口迈了一步，意图去探探动静。
叶真也反应迅速的将开了一半的袋子重新收好。
只是在匆忙时手法有些凌乱，让袁辛空于惊鸿一瞥间看到了袋中装着的红色箱子一角。
“怪哉，什么东西要用袋子和箱子套在一块装两遍？”袁辛空不禁想到。
还没等他细想，来人的身影就已明了。
是同组的范川与小安。
“叶兄弟，真是好巧。”范川背着手，微笑着对叶真打起了招呼，光从表情上看不出有丝毫异样。
“原来是范皇子与安兄。”叶真对来人抱拳，“你们可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是肖市那个魔头来了。”
听到肖市的名字，范川藏在背后的那只伤手轻微的抖了一下。
“怎么会呢，叶兄弟多心了。”范川说道。
两人交谈之意渐起，袁辛空稍微有些着急。
叶真原本都快要‘掏钱’了，这样一聊不知道要耽误多久。
耽误时间还是其次，万一让他们聊到伐髓水的由来之类的问题，那可就难办了。
总不能告诉他们，现在被摆在他们面前的伐髓水就是他们那日辛辛苦苦从山上背下来的产物吧。
把赃物兑水之后再高价卖回给失主，这要是被面前的几人发现了，只怕袁辛空今天是不能完好的走出这间山洞了。
越想着，袁辛空就越焦急，余光有意无意的朝角落处的一堆碎石望去。
半晌，只见碎石之中居然悄悄的伸出了一只手。
趁着交谈的四人不注意，石中伸出的手上，五指整齐排列，全掌呈‘刀’状，偷偷的对着空气比划了两下。
“肖哥在暗示我打断他们的谈话！”袁辛空立刻会意。
那碎石中伸出来的手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小魔头肖市！
这么重要的交易现场，他怎能不亲自到场？
“二位，这两组少仙师驻地之间路途遥远，你们再这么聊下去，我怕是天黑前都回到不了洞府了。”袁辛空苦道。
“是是，抱歉了，这位朋友。”范川摸了摸后脑，做老实憨厚状。
“这交易的大致规则你们刚刚也或多或少的聊到了，我就不再赘述了。
现在请二位出价吧。”袁辛空做出向后退了一步，将伐髓水暴露在了众人眼前。
范川见到灵水，眼神微微发热。
如是当时自己能有更多的灵水，更强的力量，或许就不会受到肖市的屈辱了。
在与叶真对视一眼后，他选择率先出价。
范川并没有带行囊，只是从衣衫中掏出了一个金贵的小盒。
小盒敞开，一枚丸子大小的深红色丹药紧紧的躺在盒中。
袁辛空见此眉头一皱，看这丹药好像有些眼熟。
“此丹原本乃筑基境黑水妖蟒的妖丹。
十五年前，康王朝南部妖乱，我朝举兵伐妖，斩获此丹。
时过境迁，此丹虽妖力大散，但犹有通灵境级别，可做炼药之用。”
范川缓缓说道。
“难怪看着眼熟，原来是妖丹。”袁辛空这才恍然大悟。
虽然他对丹药的见识几乎等于没有，但妖丹却碰巧见过两次。
并且在几日前，他还曾把妖丹碎片裹着药膏吞进过肚里。
“一颗原本有筑基境修为的妖丹，换你两袋通灵境的伐髓水，不过分吧。”范川胸有成竹道。
袁辛空稍加思索，又偷偷瞟了眼肖市的动静，在得到暗示后，他便爽快的同意了范川的交易:
“所言不差。”
交易的过程十分简短迅速，范川拿到灵水后就立刻丢了一袋给小安。
“这袋归你。”范川说道。
“皇子大人，这太珍贵了。”小安受宠若惊。
“呵，小安，我们之间还客气些什么，你收着便是。”范川摆了摆手。
“这……那就，多谢皇子大人了。”小安深深的看了眼范川，郑重道谢道。
交易完成，两人没有了继续留下的理由，也就离开了山洞。
“没想到这范皇子对自己的部下还蛮好的。”看着范川离去的背影，袁辛空心中思潮起伏。
不过也就一小会的功夫，他便回过了神来。
毕竟还有顾客在山洞之中，交易并没有结束。
只见叶真再度将他的行囊打开，从中取出了五六张泛黄的符纸和几粒花生大小的药丸。
袁辛空还想等着叶真的下一步动作，就见这位贵公子已经将手收了回去。
叶真只是将这些东西摆开就看向了袁辛空，代表着已经出价完成，似乎并没有将行囊中的红盒子拿出来的打算。
就连盒体都被他遮得严严实实的放在脚边，确保发生任何情况他都能在第一时间将盒子拎起。
袁辛空看到如此情形，知道叶真绝无将盒子中物品卖出的打算，竟不知为何有些扼腕叹息之感。
从看到那盒子的第一眼，他心里就痒痒的，好像本能的感觉到那盒中有什么莫大的机缘一样。
不只袁辛空心痒，在他身后的碎石中，有个小魔头比他更心痒。
肖市虽然没有袁辛空那种玄妙的第六感，可他观叶真的反应，哪能没觉察到这盒中之物的不凡？
只见碎石的阴暗处，几根手指开始悄悄不自觉的活动了起来，好像在轻轻的敲打着空中看不见的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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