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金陵水师的末日
入夜，天色有些燥热，大胜关城墙之上布置的火炮象征性地朝着朱能大军的营帐轰击了几轮，那朱能派了几轮骑兵侦察皆是没有发现敌军有出城迎战的动向，便也是朝着大胜关象征性地放了几炮以作回敬。
午夜时分，大胜关背后的江面之上颇为平静，数十艘小船自上游而来，悄悄停靠在大胜关水寨门下，待小船靠近，水寨大门打开，一大堆兵士鱼贯而出上了船，悄悄往着大胜关下游而去。
在下游平缓处下了船，一行人又是悄摸摸下了船，拿上武器之后往朱能大军营寨之处摸了过去。
朱能大军营寨处，经过了一天战事的大军早就疲惫不堪，剩下今日没有参战的兵士则是负责夜间的警戒。
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大胜关那边又是传来了一阵阵火炮之声，负责警戒的两名士兵打着哈欠，其中一人道：“朝廷的人疯了吧，这么远哪里打得到人。”
另一人道：“也许是闹出点动静给那位小皇帝看看吧，那皇帝可刚刚连皇城都丢下仓皇而逃了，眼下指不定闹脾气呢。”
“嘿嘿，也是。”
“你们两个，不许说闹，给我打起精神来，防备敌军夜袭！”
巡查的把总揪住两人数落了一番，也没多追究，毕竟两方都是经过了一天的大战，而且那大胜关已经闹了一夜了，也没见有什么动静。
朱能大帐处，长期的作战让这个老将养成了带甲而眠的习惯，今日攻势受挫加上闷热的天气让他有些睡不好，辗转到了半夜，终于有了些睡意。
就在其刚入梦乡的时候，大账之外突然火光四起，各处皆是大乱起来。
“走水了，走水了！”
“敌袭，敌袭！”
听到走水的时候朱能还未曾在意，但是听到敌袭的他顿时就清醒了，飞速翻下床来奔到大帐之外，只见一千装备精良的朝廷兵士正在胡乱砍杀着本在熟睡中的官兵，虽然更多的人已经被敌袭吵醒了，但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的他们哪里又是这些有备而来的人对手？
有些人刚刚拿起武器，头脑发晕地四处劈砍了几下就被四面来的刀剑刺死在原地。
轰！
巨大的爆炸声在营地的两处边角响起，强大的冲击波掀翻了朱能和他周围的几名护卫。
那是火药库的方向。
朱能看着这些偷袭的兵士睚眦欲裂，但是刚刚巨大的冲击波让他内脏翻涌，顿时动弹不得。
手下护卫见朱能这样子也是吓了一大跳，立马背上朱能上了一匹骏马带着他出逃而去。
而手下众人见主将都生死不明地跑了，便更加混乱，朝着各处大门四散而逃，混乱中甚至出现了友军相杀的局面。
杨威看到偷袭得手，自然是欣喜，手中的长刀不断劈砍着毫无斗志的敌军。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这一千人居然愣是杀的朱能两万大军溃不成军。
“撤！”
见到偷袭得手，杨威也没有继续追击逃兵，毕竟他们只有一千来人，若是敌军缓过神来他们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一行人朝着大胜关飞速而去，那耿炳文见到朱能大军营寨处的大火，自然也是知晓杨威偷袭得手，早就在大胜关外等着他。
杨威率军撤到大胜关南门，陷马坑之上早就被铺好了坚固的木板，一行人畅通无阻，直入大胜关。
“怎么样，是否得手？”
虽然见到朱能大军营寨处的火光和杨威脸上的笑意耿炳文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想亲耳听到好消息。
杨威大笑道：“幸不辱命！那朱能大营被我搅得天翻地覆，两座火药库连同火炮攻城器械皆是被炸得四分五裂，那朱能趁乱逃走，我们一千多弟兄杀了个痛快。”
耿炳文听完也是大笑，朱能攻城倚靠的就是器械和火器，今日那炸药给大胜关造成了不小的伤亡，如今这些器物皆是被毁，那就算是朱能能聚拢大军重来一次他也不惧。
“干得不错，我定会向陛下为你和这次行动的弟兄们请功，你们先退下吧，明日说不定还有硬仗呢。”
杨威抱拳谢恩之后退了下去，耿炳文也难得今夜睡了个安稳觉。
第二日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江面上就出现了浩浩荡荡的金陵水师舰船，不过这次耿炳文却是不能再用上次的办法了，毕竟上次全是靠着陈瑄轻敌，这次要是再想让小船靠着水师的战船估计是难了。
“水师出击！”
既然不能取巧，那也只能正面迎战，毕竟他们还有这江岸上的铜铸大炮作为掩护。
耿炳文下了令，原本龟缩在大胜关港口处的几十艘战船也是扬起了帆来编起队形朝着金陵水师的方向而去。
“终于让水师出战了吗，看来你们也没办法了呀。”
陈瑄嘴上扬起一抹冷笑，上次的大败让他失尽面子，今日他定要在水面上找回来。
“全军呈战列排布，推到敌军岸上火力之外的位置接敌！”
他自然也是知道大胜关岸防火力的凶猛，所以选了较远的位置和大胜关水师大战。
大胜关水师虽然船少，但是经历了两次的大胜却是士气正高昂的时候，水师主将周天右率着麾下数十艘战船呈前中后三个波次朝着金陵水师大军而去。
“开炮！”
看着大胜关水师前锋已经到了火炮的射击范围，陈瑄立即下令水师大军开炮。
一百多艘战舰组成的密集火力网朝着大胜关水师射了过去，一颗颗炮弹落入水中爆炸阵阵水花。
那大胜关水师自然也是不甘示弱，虽然他们船少且小，但是也是用着甲板之上的火炮朝着金陵水师的位置不断射击。
这种距离的火炮射击没有什么精准度而言，能击中全靠运气，但是金陵水师凭借着更加密集的火力网制造了更大的弹幕，所以大胜关水师这边倒是更先出现了伤亡。
“前军后军左右包抄，中军牵制敌军火力！”
周天右自然是知道这么对轰下去自己必败无疑，所有只能先行左右围堵。
“哼！还想包抄我？！也不看看你手底下有多少人！”陈瑄冷哼了一声，“前军后军各分出二十艘战船对付他们的左右船队，其余船只给我扑上去，直取他的将船！”
金陵水师皆是训练有素，陈瑄下令之后各部分都是按着预先演练好的队形散开，前后各有两只船队出击牵制敌人，其余船队则是扑向那正在指挥着的周天右。
周天右见状自然也是知道他金陵水师是朝着自己来的，于是赶紧下令拉开距离，但是对方的战船速度更快，眼看自己的将船就要到金陵水师的大军火炮射击范围，周天右赶忙下令道：“顺江撤！”
数十艘大船调整好船帆，顺着江流往下撤去。
“想跑？命令其他人，不要与敌军纠缠，给我直扑他的将船！”
金陵水师其他战船立马脱离了和其他船队的战斗，全速追击周天右的将船而去。
那周天右开始借助顺流而下的速度与金陵水师拉开了距离，如今他们缓过神来追击自己，这距离又被慢慢拉了回来。
“驶入江心洲右侧航路！”
大胜关下游有一江心洲，将长江分割成两半，左侧航路宽旷水急，右侧航路狭窄水缓，眼看周天右选择走右边，那陈瑄脸都要笑歪了，这右侧航路狭窄，只需要遣两艘快船先行一步到达出口一堵，则周天右的大军就会被完全围困在江心岛右侧的航路之中。
从船队中派了两艘快船直取航路出口，陈瑄率领其余战船则是跟着周天右的船队一起驶入了江心洲右侧的航路之中。
这右侧航路极窄，只容得下两三艘大船并排而行。
“哈哈，看你往哪里跑！给我开炮！”
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大胜关水师，陈瑄喜上眉梢，这一战他定能全歼敌军。
周天右不顾落在周围的各种炮弹和水花，而是命令船队全速前线，快到出口的时候，他看到了已经早就堵在出口的金陵水师快船。
“这么急着瓮中捉鳖是吧，今日谁是鳖还不一定呢！全军停船！”
得了命令的战船立马收帆下锚，那陈瑄见状还以为是周天右装备束手就擒了，谁知那周天右的船队众人皆是跳入水中，朝岸边而去，就在陈瑄不解之时，那大胜关水师的战船一艘艘爆炸开来，顿时就沉入江中，这右侧航道本就狭窄，战船一旦沉入其中就堵住了航道，后面的战船也无法通过。
到了这时陈瑄自然是明白了周天右的计谋，他竟然是拼着大胜关水师全军覆没也要拉他的金陵水师一同垫背！
原来昨日耿炳文和周天右就已经秘密谋划，金陵水师船多炮坚，若是硬扛自然不是对手，倒不如一了百了，拼着大胜关水师全军覆没也要拉着金陵水师垫背，所以就有了今日周天右的假意溃逃。
如今虽然知晓了周天右的谋划，但是如今船队都是拥挤在一起，这航道又狭窄，战船无法掉头，前方航道又被堵死，这一下子这些原本灵活驰骋在江中的战船顿时趴了窝，而失去了行动力的战船就是活靶子。
原本早就埋伏在岸边的部队也撤去了伪装，这些人皆是手持火箭的弓弩兵。
“放！”
李国福不给那金陵水师一丝反抗的机会，漫天的火箭朝着水师的战船而去，这些战船都是拥挤在一起的，一把火就能烧得干干净净。
而那些眼看没有退路的水师军队也纷纷弃船而去，不过大多数都是在乱军之中淹死，另一部分则是被垮塌的战船砸死，少部分上岸的兵士也被埋伏在侧的士兵俘获。
陈瑄看着漫天大火将他经营了数年的金陵水师烧得干干净净，苦笑着拔出佩剑自戕于他的将船之上。
经此一役，金陵水师全军覆没。
午夜时分，大胜关背后的江面之上颇为平静，数十艘小船自上游而来，悄悄停靠在大胜关水寨门下，待小船靠近，水寨大门打开，一大堆兵士鱼贯而出上了船，悄悄往着大胜关下游而去。
在下游平缓处下了船，一行人又是悄摸摸下了船，拿上武器之后往朱能大军营寨之处摸了过去。
朱能大军营寨处，经过了一天战事的大军早就疲惫不堪，剩下今日没有参战的兵士则是负责夜间的警戒。
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大胜关那边又是传来了一阵阵火炮之声，负责警戒的两名士兵打着哈欠，其中一人道：“朝廷的人疯了吧，这么远哪里打得到人。”
另一人道：“也许是闹出点动静给那位小皇帝看看吧，那皇帝可刚刚连皇城都丢下仓皇而逃了，眼下指不定闹脾气呢。”
“嘿嘿，也是。”
“你们两个，不许说闹，给我打起精神来，防备敌军夜袭！”
巡查的把总揪住两人数落了一番，也没多追究，毕竟两方都是经过了一天的大战，而且那大胜关已经闹了一夜了，也没见有什么动静。
朱能大帐处，长期的作战让这个老将养成了带甲而眠的习惯，今日攻势受挫加上闷热的天气让他有些睡不好，辗转到了半夜，终于有了些睡意。
就在其刚入梦乡的时候，大账之外突然火光四起，各处皆是大乱起来。
“走水了，走水了！”
“敌袭，敌袭！”
听到走水的时候朱能还未曾在意，但是听到敌袭的他顿时就清醒了，飞速翻下床来奔到大帐之外，只见一千装备精良的朝廷兵士正在胡乱砍杀着本在熟睡中的官兵，虽然更多的人已经被敌袭吵醒了，但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的他们哪里又是这些有备而来的人对手？
有些人刚刚拿起武器，头脑发晕地四处劈砍了几下就被四面来的刀剑刺死在原地。
轰！
巨大的爆炸声在营地的两处边角响起，强大的冲击波掀翻了朱能和他周围的几名护卫。
那是火药库的方向。
朱能看着这些偷袭的兵士睚眦欲裂，但是刚刚巨大的冲击波让他内脏翻涌，顿时动弹不得。
手下护卫见朱能这样子也是吓了一大跳，立马背上朱能上了一匹骏马带着他出逃而去。
而手下众人见主将都生死不明地跑了，便更加混乱，朝着各处大门四散而逃，混乱中甚至出现了友军相杀的局面。
杨威看到偷袭得手，自然是欣喜，手中的长刀不断劈砍着毫无斗志的敌军。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这一千人居然愣是杀的朱能两万大军溃不成军。
“撤！”
见到偷袭得手，杨威也没有继续追击逃兵，毕竟他们只有一千来人，若是敌军缓过神来他们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一行人朝着大胜关飞速而去，那耿炳文见到朱能大军营寨处的大火，自然也是知晓杨威偷袭得手，早就在大胜关外等着他。
杨威率军撤到大胜关南门，陷马坑之上早就被铺好了坚固的木板，一行人畅通无阻，直入大胜关。
“怎么样，是否得手？”
虽然见到朱能大军营寨处的火光和杨威脸上的笑意耿炳文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想亲耳听到好消息。
杨威大笑道：“幸不辱命！那朱能大营被我搅得天翻地覆，两座火药库连同火炮攻城器械皆是被炸得四分五裂，那朱能趁乱逃走，我们一千多弟兄杀了个痛快。”
耿炳文听完也是大笑，朱能攻城倚靠的就是器械和火器，今日那炸药给大胜关造成了不小的伤亡，如今这些器物皆是被毁，那就算是朱能能聚拢大军重来一次他也不惧。
“干得不错，我定会向陛下为你和这次行动的弟兄们请功，你们先退下吧，明日说不定还有硬仗呢。”
杨威抱拳谢恩之后退了下去，耿炳文也难得今夜睡了个安稳觉。
第二日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江面上就出现了浩浩荡荡的金陵水师舰船，不过这次耿炳文却是不能再用上次的办法了，毕竟上次全是靠着陈瑄轻敌，这次要是再想让小船靠着水师的战船估计是难了。
“水师出击！”
既然不能取巧，那也只能正面迎战，毕竟他们还有这江岸上的铜铸大炮作为掩护。
耿炳文下了令，原本龟缩在大胜关港口处的几十艘战船也是扬起了帆来编起队形朝着金陵水师的方向而去。
“终于让水师出战了吗，看来你们也没办法了呀。”
陈瑄嘴上扬起一抹冷笑，上次的大败让他失尽面子，今日他定要在水面上找回来。
“全军呈战列排布，推到敌军岸上火力之外的位置接敌！”
他自然也是知道大胜关岸防火力的凶猛，所以选了较远的位置和大胜关水师大战。
大胜关水师虽然船少，但是经历了两次的大胜却是士气正高昂的时候，水师主将周天右率着麾下数十艘战船呈前中后三个波次朝着金陵水师大军而去。
“开炮！”
看着大胜关水师前锋已经到了火炮的射击范围，陈瑄立即下令水师大军开炮。
一百多艘战舰组成的密集火力网朝着大胜关水师射了过去，一颗颗炮弹落入水中爆炸阵阵水花。
那大胜关水师自然也是不甘示弱，虽然他们船少且小，但是也是用着甲板之上的火炮朝着金陵水师的位置不断射击。
这种距离的火炮射击没有什么精准度而言，能击中全靠运气，但是金陵水师凭借着更加密集的火力网制造了更大的弹幕，所以大胜关水师这边倒是更先出现了伤亡。
“前军后军左右包抄，中军牵制敌军火力！”
周天右自然是知道这么对轰下去自己必败无疑，所有只能先行左右围堵。
“哼！还想包抄我？！也不看看你手底下有多少人！”陈瑄冷哼了一声，“前军后军各分出二十艘战船对付他们的左右船队，其余船只给我扑上去，直取他的将船！”
金陵水师皆是训练有素，陈瑄下令之后各部分都是按着预先演练好的队形散开，前后各有两只船队出击牵制敌人，其余船队则是扑向那正在指挥着的周天右。
周天右见状自然也是知道他金陵水师是朝着自己来的，于是赶紧下令拉开距离，但是对方的战船速度更快，眼看自己的将船就要到金陵水师的大军火炮射击范围，周天右赶忙下令道：“顺江撤！”
数十艘大船调整好船帆，顺着江流往下撤去。
“想跑？命令其他人，不要与敌军纠缠，给我直扑他的将船！”
金陵水师其他战船立马脱离了和其他船队的战斗，全速追击周天右的将船而去。
那周天右开始借助顺流而下的速度与金陵水师拉开了距离，如今他们缓过神来追击自己，这距离又被慢慢拉了回来。
“驶入江心洲右侧航路！”
大胜关下游有一江心洲，将长江分割成两半，左侧航路宽旷水急，右侧航路狭窄水缓，眼看周天右选择走右边，那陈瑄脸都要笑歪了，这右侧航路狭窄，只需要遣两艘快船先行一步到达出口一堵，则周天右的大军就会被完全围困在江心岛右侧的航路之中。
从船队中派了两艘快船直取航路出口，陈瑄率领其余战船则是跟着周天右的船队一起驶入了江心洲右侧的航路之中。
这右侧航路极窄，只容得下两三艘大船并排而行。
“哈哈，看你往哪里跑！给我开炮！”
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大胜关水师，陈瑄喜上眉梢，这一战他定能全歼敌军。
周天右不顾落在周围的各种炮弹和水花，而是命令船队全速前线，快到出口的时候，他看到了已经早就堵在出口的金陵水师快船。
“这么急着瓮中捉鳖是吧，今日谁是鳖还不一定呢！全军停船！”
得了命令的战船立马收帆下锚，那陈瑄见状还以为是周天右装备束手就擒了，谁知那周天右的船队众人皆是跳入水中，朝岸边而去，就在陈瑄不解之时，那大胜关水师的战船一艘艘爆炸开来，顿时就沉入江中，这右侧航道本就狭窄，战船一旦沉入其中就堵住了航道，后面的战船也无法通过。
到了这时陈瑄自然是明白了周天右的计谋，他竟然是拼着大胜关水师全军覆没也要拉他的金陵水师一同垫背！
原来昨日耿炳文和周天右就已经秘密谋划，金陵水师船多炮坚，若是硬扛自然不是对手，倒不如一了百了，拼着大胜关水师全军覆没也要拉着金陵水师垫背，所以就有了今日周天右的假意溃逃。
如今虽然知晓了周天右的谋划，但是如今船队都是拥挤在一起，这航道又狭窄，战船无法掉头，前方航道又被堵死，这一下子这些原本灵活驰骋在江中的战船顿时趴了窝，而失去了行动力的战船就是活靶子。
原本早就埋伏在岸边的部队也撤去了伪装，这些人皆是手持火箭的弓弩兵。
“放！”
李国福不给那金陵水师一丝反抗的机会，漫天的火箭朝着水师的战船而去，这些战船都是拥挤在一起的，一把火就能烧得干干净净。
而那些眼看没有退路的水师军队也纷纷弃船而去，不过大多数都是在乱军之中淹死，另一部分则是被垮塌的战船砸死，少部分上岸的兵士也被埋伏在侧的士兵俘获。
陈瑄看着漫天大火将他经营了数年的金陵水师烧得干干净净，苦笑着拔出佩剑自戕于他的将船之上。
经此一役，金陵水师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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