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整装出发
韩非子将竹简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禀李相，韩非改道途至小人营帐，不日将经临汾沿函谷关一线入秦。。。”
竹简似乎并未写完，其上的墨迹都尚未干透。也足以昭示有人将韩非的行径通报给了秦国唯一的李姓丞相---李斯。
“竹简从何而来”，深色凝重的韩非子看着吾至思问道。
“尚其志那里偷的”吾至思一边说，其身后的王克一也跟着点了点头。
“可是终归只是透露行径，看不出来是什么用意不是吗？”张苍看着竹简上的字不禁皱眉问道。
吾至思紧接着从韩非子手中接回了竹简递给王克一放回原处，开口回答道“张大人，李斯难不成是打听消息，提前迎接韩大人不成？我曾听闻秦王对韩大人欣赏倍加，这一去便威胁了李斯等一众近臣的地位，韩大人以你对这好师弟的了解，你说感情和权利，李斯他会选择哪个？何况你们本就没多少同窗情谊。”
吾至思双目变得更加严肃，他接着说道。“如今，李斯手眼通天，身在秦国却可以和韩国戍边的将士勾结，所以说不让我护送的话怕是咸阳城都进不去。韩大人，明白了吗。”
韩非子没有开口，他的脸色没有太大变化，拧着的眉头也散去了，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吾至思继续说道“韩大人，如今韩国百姓尚不能温饱，国难当头，君臣不思进取，终日载歌载舞，军队犹如散沙，士气与战斗力不如秦兵一毛，我想问问韩大人这是谁的问题？是君王吗？是贵族士大夫吗？”
。。韩非子思考了一下，依然开口没有作答，但是原本平静的表情也有了波动。
“那我浅薄回答一下，这些都不是问题所在！问题出在制度与思想上，我也听闻韩大人屡次谏言改革，将一腔治国理念都写在了《孤愤》之中，然而尖锐的批判，激进的变法遭到所有人的反对，甚至包括韩王。韩大人知道原因是什么吗？”吾至思的话掷地有声。
“请。。。讲！”韩非子不知不觉得皱起眉头，眼神都变得凝重。
“因为大人借助韩王的力量去改革，但是韩王和贵族士大夫是一个阵营的，要彻底改变现状，应该从底层，从百姓与奴隶中凝聚力量，用武力去对抗，我们唯有推翻旧制建立新国，这个世界才能改变”
听闻这番话，张苍眼神中发出亮光，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韩非子则沉稳许多，他有些激动又有些迷茫。在他以往的认知里，改革要依靠王的力量才能施行，依靠百姓的力量前所未闻，百姓能有什么力量？
显然这与韩非子的法家思想相违背，身为贵族的他若是掌握权柄，听到这番大逆不道的话，可能会直接下令将吾至思斩杀。
但是如今如此不得势的他陷入了思考。
在世袭罔替的战国时代尚且没有百姓起义，因此吾至思的嘴炮也不指望将韩非子洗脑。
吾至思一番话下来让韩非子恍惚了片刻，微微叹出一口气韩非子面色平常的笑道“哈哈，我看你也不过是十七、八左右，想干的却是这番僭越谋逆事情，你知道老朽无权，就不把我这落魄贵族放在眼中了吗？”
吾至思听闻哈哈道“不敢，不敢。”
吾至思心想韩非子还是将他的话看成大话，那看来得给韩非子一点小小的大明震撼，于是他将一卷竹简从袖口中掏出，竹简首行是歪歪扭扭的三个大字三才阵。吾至思近日来对练兵之法的记录。
“大人请看。”吾至思一边说这一边将其交到了韩非子手中。
韩非子与张苍打开一看纷纷吃了一惊，尤其是张苍本就武将出身的他一时间虽不能看透三才阵的奥妙，直觉告诉他，军队若将此阵练好，一定是所向披靡，稍微浅显的的训练方式也让其震撼。
“你是什么身份？”韩非子和张苍几乎同时开口问道。
吾至思自然不能说自己是穿越者，于是他谎称祖上获得过晋国封赏，竹简上的练兵之法那是自己从小习武勤加思考想到的。
韩非子熟知晋国历史，知晓吾至思在说谎，不过也没深究。
因为韩非子心里也有点开心“眼前的少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特，和我见过的年轻人皆有所不同，还真是有趣。”
韩非子看着吾至思，认真点头笑道“少年，这东西可是宝贝啊，小小年纪有这等见识，以后世间可能要多一位兵家圣贤。”
“那大人是否答应让我随行？”“唉，去秦国还是太过于危险了。”
“要是去秦国出使都要畏惧三分，我还能成为兵圣，效仿孙武故事吗？”
终于，在吾至思诚恳的请求下，韩非摇头叹息道“也罢，我同意了。”
吾至思直接开心笑道“韩大人，稍作歇息。明日我们便出发。”
还沉醉在竹简中的张苍这才反应过来，嘿嘿一笑说道“啊，嗯，师兄你今晚就在车架里休息休息。”说完，捧着竹简痴迷的走了，没有要还给吾至思的意思。
不过，吾至思并不在意，张苍想看竹简学些三才阵给他便是。
在侯烈的营帐中，尚其志正看着医师检验侯烈的尸体。
医师朱清水起身扣手说道“大人，尸体完好，无外伤内伤，无中毒迹象，我推测是近期操劳过度，暴毙而亡”。
尚其志皱了皱眉，他上前又观摩了一下。见确实没有其他异常转头说道“恩，差遣人给埋了吧”
尚其志背着手问道“近来，我听闻朱医师与那个新来的什长吾至思走动密切，你虽为王族，要是跟错了人，做错了事，也难保安危啊”
朱清水面容淡定，没有一丝表情，只是微微扣手点头。
“哦，对了，前几日，张苍求我派些人手护送韩非子，我答应了，其中有你的名字，你知晓吗”
“禀大人，不知情。”
“恩，那你便跟着吧”
尚其志说完迈出了营帐，只留身后的朱清水微微低头。
。。
大营的另一边，吾至思正开心的向王喜说道“王喜兄弟，营长同意你返家了，明日一早你便可以和我一起出营了。”
“真的吗？谢谢大人”王喜一边说着一边扑通跪在地上表达感谢之情。
“诶，王喜兄弟，快起来吧，虽然说是可以回家了。。。但现在世道太乱了，而我也要前往秦国，所以，即使回了家里还是得想办法躲起来。。。你的小圆盘还给你了，有机会的话，你要好好研究提炼这种金属的方法，以后有大用，等我从秦国回来找你。你可一定要好好躲起来。”
眼眶湿了的王喜激动地站起身来重重的点了点头。捧过小圆盘，抹了抹眼角，对着吾至思又是一拜。吾至思笑着扶了扶，这才离开破旧的棚屋。
次日一早。入秦队伍便整装待发了。韩非子原本一行人车马总计不过7人，加上吾至思一众直接来到了20人。还多给配了一辆车马。
站立在营帐门口，吾至思和王喜互道保重之后，队伍便浩浩荡荡的出发了，也没有什么人送行，唯独张苍一路送至汾水，才看着吾至思他们远去。
队伍走了许久，到了傍晚终于迎来第一次就地休整。韩非子缓缓坐到了吾至思身边问道
“你说，百姓与奴隶能战胜士兵吗？”
吾至思看着新点燃的篝火指着说道“当然可以，星星之火尚可燎原，一个两个百姓或是奴隶的力量就像新生的火焰一恰便会湮灭，但如果有千千万万的火苗便能掀起燎原之火势。。。”
“星星之火。。。尚可燎原。”韩非子看着眼前少年与那微弱的新火，恍惚之中，好像窥见了零星点点的火光变得闪耀。
韩非子拱了手爽朗道“哈哈，真如孔夫子所言三人行，必有我师，你的话我当好好记在心中。”说完便起身往车架走去。
吾至思依然坐在篝火旁心想“幸好历史课本教了，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韩非子旋即转身欲要离开。
吾至思则对着他的身影轻轻说道“大人，越靠近秦国，越危险。。。见了秦王，若是有难，我也能试一试救你，只要大人招呼一声。”
“多谢了，不过我一把老骨头了，听天由命就是。。。”韩非子回复后便径直回到了车蓬里。
。。吾至思将话停在耳里，也没再说些什么。
这时，一脸奸馋模样的王克一从一侧凑了过来，他小声问道“大人啊，这解药。。。”
听闻此言，吾至思摸摸头说道“哎呀，小王，你说解药？奥，解药是吧，医师在配制了。过阵子就有了。。。”
一脸不信的王克一撇着头说道“大人，你跟咱说实话吧，是不是压根就没有下毒这回事。。。”
随即王克一还转过头来拍着胸口说道“不过您放一百个心，我王克一忠心耿耿。兄弟们几个也是有眼力的人，跟着您反而有前途，那临汾营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秦国端了，以后还盼着您带着兄弟们闯一闯。”
吾至思不好意思的指着王克一说道“哈哈哈，瞒不过你哈，解药确实没有。。。你我自然放心的很，不过其他人还是不要知道为好。而且我发现，老幺何小安自打知道要去秦国便有些魂不守舍，要看紧他，解药的事就不要让他们都知道了。”
同时吾至思又添了把柴火，转头说道“别说跟着我，我们是哥们。”
“小的明白，那我称呼大人为吾兄如何？”“我跟你熟吗，叫我吾大人。”
“大人可真是善变，哈哈”王克一双手一扣笑着点头说道便退了回去。
竹简似乎并未写完，其上的墨迹都尚未干透。也足以昭示有人将韩非的行径通报给了秦国唯一的李姓丞相---李斯。
“竹简从何而来”，深色凝重的韩非子看着吾至思问道。
“尚其志那里偷的”吾至思一边说，其身后的王克一也跟着点了点头。
“可是终归只是透露行径，看不出来是什么用意不是吗？”张苍看着竹简上的字不禁皱眉问道。
吾至思紧接着从韩非子手中接回了竹简递给王克一放回原处，开口回答道“张大人，李斯难不成是打听消息，提前迎接韩大人不成？我曾听闻秦王对韩大人欣赏倍加，这一去便威胁了李斯等一众近臣的地位，韩大人以你对这好师弟的了解，你说感情和权利，李斯他会选择哪个？何况你们本就没多少同窗情谊。”
吾至思双目变得更加严肃，他接着说道。“如今，李斯手眼通天，身在秦国却可以和韩国戍边的将士勾结，所以说不让我护送的话怕是咸阳城都进不去。韩大人，明白了吗。”
韩非子没有开口，他的脸色没有太大变化，拧着的眉头也散去了，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吾至思继续说道“韩大人，如今韩国百姓尚不能温饱，国难当头，君臣不思进取，终日载歌载舞，军队犹如散沙，士气与战斗力不如秦兵一毛，我想问问韩大人这是谁的问题？是君王吗？是贵族士大夫吗？”
。。韩非子思考了一下，依然开口没有作答，但是原本平静的表情也有了波动。
“那我浅薄回答一下，这些都不是问题所在！问题出在制度与思想上，我也听闻韩大人屡次谏言改革，将一腔治国理念都写在了《孤愤》之中，然而尖锐的批判，激进的变法遭到所有人的反对，甚至包括韩王。韩大人知道原因是什么吗？”吾至思的话掷地有声。
“请。。。讲！”韩非子不知不觉得皱起眉头，眼神都变得凝重。
“因为大人借助韩王的力量去改革，但是韩王和贵族士大夫是一个阵营的，要彻底改变现状，应该从底层，从百姓与奴隶中凝聚力量，用武力去对抗，我们唯有推翻旧制建立新国，这个世界才能改变”
听闻这番话，张苍眼神中发出亮光，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韩非子则沉稳许多，他有些激动又有些迷茫。在他以往的认知里，改革要依靠王的力量才能施行，依靠百姓的力量前所未闻，百姓能有什么力量？
显然这与韩非子的法家思想相违背，身为贵族的他若是掌握权柄，听到这番大逆不道的话，可能会直接下令将吾至思斩杀。
但是如今如此不得势的他陷入了思考。
在世袭罔替的战国时代尚且没有百姓起义，因此吾至思的嘴炮也不指望将韩非子洗脑。
吾至思一番话下来让韩非子恍惚了片刻，微微叹出一口气韩非子面色平常的笑道“哈哈，我看你也不过是十七、八左右，想干的却是这番僭越谋逆事情，你知道老朽无权，就不把我这落魄贵族放在眼中了吗？”
吾至思听闻哈哈道“不敢，不敢。”
吾至思心想韩非子还是将他的话看成大话，那看来得给韩非子一点小小的大明震撼，于是他将一卷竹简从袖口中掏出，竹简首行是歪歪扭扭的三个大字三才阵。吾至思近日来对练兵之法的记录。
“大人请看。”吾至思一边说这一边将其交到了韩非子手中。
韩非子与张苍打开一看纷纷吃了一惊，尤其是张苍本就武将出身的他一时间虽不能看透三才阵的奥妙，直觉告诉他，军队若将此阵练好，一定是所向披靡，稍微浅显的的训练方式也让其震撼。
“你是什么身份？”韩非子和张苍几乎同时开口问道。
吾至思自然不能说自己是穿越者，于是他谎称祖上获得过晋国封赏，竹简上的练兵之法那是自己从小习武勤加思考想到的。
韩非子熟知晋国历史，知晓吾至思在说谎，不过也没深究。
因为韩非子心里也有点开心“眼前的少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特，和我见过的年轻人皆有所不同，还真是有趣。”
韩非子看着吾至思，认真点头笑道“少年，这东西可是宝贝啊，小小年纪有这等见识，以后世间可能要多一位兵家圣贤。”
“那大人是否答应让我随行？”“唉，去秦国还是太过于危险了。”
“要是去秦国出使都要畏惧三分，我还能成为兵圣，效仿孙武故事吗？”
终于，在吾至思诚恳的请求下，韩非摇头叹息道“也罢，我同意了。”
吾至思直接开心笑道“韩大人，稍作歇息。明日我们便出发。”
还沉醉在竹简中的张苍这才反应过来，嘿嘿一笑说道“啊，嗯，师兄你今晚就在车架里休息休息。”说完，捧着竹简痴迷的走了，没有要还给吾至思的意思。
不过，吾至思并不在意，张苍想看竹简学些三才阵给他便是。
在侯烈的营帐中，尚其志正看着医师检验侯烈的尸体。
医师朱清水起身扣手说道“大人，尸体完好，无外伤内伤，无中毒迹象，我推测是近期操劳过度，暴毙而亡”。
尚其志皱了皱眉，他上前又观摩了一下。见确实没有其他异常转头说道“恩，差遣人给埋了吧”
尚其志背着手问道“近来，我听闻朱医师与那个新来的什长吾至思走动密切，你虽为王族，要是跟错了人，做错了事，也难保安危啊”
朱清水面容淡定，没有一丝表情，只是微微扣手点头。
“哦，对了，前几日，张苍求我派些人手护送韩非子，我答应了，其中有你的名字，你知晓吗”
“禀大人，不知情。”
“恩，那你便跟着吧”
尚其志说完迈出了营帐，只留身后的朱清水微微低头。
。。
大营的另一边，吾至思正开心的向王喜说道“王喜兄弟，营长同意你返家了，明日一早你便可以和我一起出营了。”
“真的吗？谢谢大人”王喜一边说着一边扑通跪在地上表达感谢之情。
“诶，王喜兄弟，快起来吧，虽然说是可以回家了。。。但现在世道太乱了，而我也要前往秦国，所以，即使回了家里还是得想办法躲起来。。。你的小圆盘还给你了，有机会的话，你要好好研究提炼这种金属的方法，以后有大用，等我从秦国回来找你。你可一定要好好躲起来。”
眼眶湿了的王喜激动地站起身来重重的点了点头。捧过小圆盘，抹了抹眼角，对着吾至思又是一拜。吾至思笑着扶了扶，这才离开破旧的棚屋。
次日一早。入秦队伍便整装待发了。韩非子原本一行人车马总计不过7人，加上吾至思一众直接来到了20人。还多给配了一辆车马。
站立在营帐门口，吾至思和王喜互道保重之后，队伍便浩浩荡荡的出发了，也没有什么人送行，唯独张苍一路送至汾水，才看着吾至思他们远去。
队伍走了许久，到了傍晚终于迎来第一次就地休整。韩非子缓缓坐到了吾至思身边问道
“你说，百姓与奴隶能战胜士兵吗？”
吾至思看着新点燃的篝火指着说道“当然可以，星星之火尚可燎原，一个两个百姓或是奴隶的力量就像新生的火焰一恰便会湮灭，但如果有千千万万的火苗便能掀起燎原之火势。。。”
“星星之火。。。尚可燎原。”韩非子看着眼前少年与那微弱的新火，恍惚之中，好像窥见了零星点点的火光变得闪耀。
韩非子拱了手爽朗道“哈哈，真如孔夫子所言三人行，必有我师，你的话我当好好记在心中。”说完便起身往车架走去。
吾至思依然坐在篝火旁心想“幸好历史课本教了，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韩非子旋即转身欲要离开。
吾至思则对着他的身影轻轻说道“大人，越靠近秦国，越危险。。。见了秦王，若是有难，我也能试一试救你，只要大人招呼一声。”
“多谢了，不过我一把老骨头了，听天由命就是。。。”韩非子回复后便径直回到了车蓬里。
。。吾至思将话停在耳里，也没再说些什么。
这时，一脸奸馋模样的王克一从一侧凑了过来，他小声问道“大人啊，这解药。。。”
听闻此言，吾至思摸摸头说道“哎呀，小王，你说解药？奥，解药是吧，医师在配制了。过阵子就有了。。。”
一脸不信的王克一撇着头说道“大人，你跟咱说实话吧，是不是压根就没有下毒这回事。。。”
随即王克一还转过头来拍着胸口说道“不过您放一百个心，我王克一忠心耿耿。兄弟们几个也是有眼力的人，跟着您反而有前途，那临汾营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秦国端了，以后还盼着您带着兄弟们闯一闯。”
吾至思不好意思的指着王克一说道“哈哈哈，瞒不过你哈，解药确实没有。。。你我自然放心的很，不过其他人还是不要知道为好。而且我发现，老幺何小安自打知道要去秦国便有些魂不守舍，要看紧他，解药的事就不要让他们都知道了。”
同时吾至思又添了把柴火，转头说道“别说跟着我，我们是哥们。”
“小的明白，那我称呼大人为吾兄如何？”“我跟你熟吗，叫我吾大人。”
“大人可真是善变，哈哈”王克一双手一扣笑着点头说道便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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