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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书中有黄金屋

    “去,赶紧早饭吃完来干活!别想偷懒,现在可没人把你们当作小姐公子来供着。”吴越抬手指了指大堂的馒头,声音依旧粗暴洪亮,还有几分怒气。

    “啊?”枫宸和谢景竹同时一愣,就只是吃东西吗,确定不揍一顿?

    “啊什么啊,难不成还要喂你们吗?”吴越音量提高了几分,如雷贯耳,越说越气提着斧子作势就要劈过去“两个败家兔崽子!”

    见吴越要动手两人溜得比兔子还快,大堂里放着四个馒头,两碗米粥,由于昨天一天没吃东西,两人哗啦啦全吃完了。

    吃完饭后邢致远教她们识菜和种菜,以防下次又把菜给薅了,种完菜又帮着吴越盖厨房,其实也就是帮忙递瓦片,等到结束已经是深夜了,两个小家伙已经累得快睡着了,索性就放他们休息了。

    第二天起来时邢致远又教她们如何做饭,第一顿饭虽然不太顺利,但......也算是能吃。接下来的几天里,两人逐渐熟练,邢致远也就不再盯着了,毕竟也没那么多房子给他俩烧的。

    每日日常做完后她们都会偷偷溜进书房,不到饭点不会出来,邢致远会教他们修行基础,吴越会教他们一些拳脚功夫。

    开始学的跌跌撞撞,一段时间过后倒是有那么几分模样了。

    谢景竹学的很卖力,也许是心中的仇恨使然,至于枫宸…虽然之前的记忆一直没有恢复,却也是相当努力,书上的每一页内容都像是打开了新世界一般,使她向往不已。

    一年后。

    “吴长老,这万物志第三册去哪里了?书房里有好些不齐全的书,你们怕是遇到奸商了吧!”这万物志一共有四册,书房里只有第一和第二册,第四册还是从大堂里那瘸了腿的桌子下面找到的,这第三册枫宸一直没找到。

    “……”吴越

    “……”邢致远

    两人眼神躲闪,心虚的干咳着把头扭在一边。枫宸眯着眼盯着他们“你们这样子……不会是拿去换吃的了吧?”

    毕竟门派太穷,在这之前又没弟子,这书库里的书对他们毫无用处,拿去换点小酒或者食物也不是没有可能。

    “咳,哪个,去年不是太冷了嘛……”邢致远支支吾吾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什么!书房里就这么几本书,你们居然还用来烧火!”枫宸是怎么也没想到她和谢景竹惜书如命,会有这两个败家的长老,居然把书拿去烧火。

    刚入门时还以为邢志远和吴越不好相处,特别是吴越,声洪如雷,高大而又强健的身躯,天生的倒八字浓眉,怎么看都不像是善茬。邢致远长相还算英俊,安静时还有那么几分长老的样儿,没想到两人竟然这般败家。

    “书库的就那么几本书,都快不够看了,能不能再再买点来?”枫宸晃了晃手上的书,这些书她都看了好几遍了,好些都能背下来了。

    “别一天天就知道看书,我教你的那一套动作熟练了没有,没有就抓紧时间练习。”吴越瞥了她一眼,刚不久才教给她们一套动作,这套动作难度较大,还不信短短几天就能熟练了,他悠然的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茶水还没进到嘴里,枫宸就开始熟练的将之前那一套动作打了出来,行云流水,动作标准,没有丝毫出错。一套动作都打完了,吴越还保持着喝茶的动作,他不敢相信六岁的丫头居然能记得这么快。

    “这下可以了吗?”枫宸擦了擦额间的汗水,五月的天,已经开始热起来了。由于身着男装,便将头发束成了高马尾,整个人显得干净清爽,还有几分英气。

    “菜都施肥了吗,有没有定期松土,鸡都喂了吗?”邢致远又接着补充,还不信治不了这娃娃了。

    “菜已经施过肥了,土也松过了,小蔬菜们长的可壮了不怕风吹不怕雨打,鸡吃完早饭的时候就喂过了。”这些都是日常做的小事,老早就做掉了,根本不怎么费时间。

    “那...”

    “天气很好,所以被套已经撤下来洗干净晒起来了,卫生的话...喏,人来了,应该是打扫完了。”枫宸指了指刚打扫完卫生走来的谢景竹。

    “邢长老,各个房间已经清扫完了。”邢致远走进大堂里,对着两人恭敬的行了个礼,也就他在乎着这些礼数,与枫宸完全不同。

    “那...”邢致远还想再说什么,但两人把能做的事做了,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别的借口老搪塞了。

    “还有什么,还能找出别的事,书库里的书你拿去打草稿都行。”枫宸死死的盯着邢致远和吴越,就怕他俩再找理由搪塞。

    两人被盯的没办法只好答应了下来,主要是实在找不到理由,怪就怪这两败家兔崽子太爱看书了,看得废寝忘食,两人暗自心疼自己那点攒了许久的私房钱。

    以往两人都没有太大的收入也没有过多的支出,刚好吃饱穿暖就够了,现在多了两个小兔崽子的吃喝拉撒,还忒会看书了,这书也不是一两个小钱就能买到的,更何况以谢景竹和枫宸两人这架势,进了书店说好听点那是买书,说的过分点那是去进货。

    心在滴血,私房钱这下保不住了。

    虽然答应往书房里添书,但是有个条件,那就是需要枫宸和谢景竹用自己的劳动换取,限期十五天。从明天开始邢致远和吴越会分别带他们去周边村里或是镇上接点简单的委托,虽然不是一定要她们自己独立完成,但是必须尽力去做。

    第二天枫宸起了个大早,等她出来时,谢景行已经笔直的站在了大堂里了。两人点头打了个招呼,谢景竹喜静,沉默寡言,这挺拔的身姿往那一站,啧啧啧,以后不得迷死多少闺中少女。

    今天是吴越带着他们去东边的村子里,给一户小地主犁田,两人满怀期待的出了门,等傍晚回来时人都快焉了,等到第三天依旧起的很早。精神尚且不错,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老越,你这方法不错啊,能让他们俩放下书乖乖出门。”邢致远坐在大堂里品着茶,顺手给刚把枫宸和谢景竹送回来的吴越满上了茶,看着两人精疲力尽的各自回了屋不禁有些好笑,任平时活力满满的枫宸也经不起这般折腾了。

    一个身负血海深仇,一个看似没心没肺实在心思如海,天天闷在书房里早晚会出问题。

    半年前的两人均突破破凡境来到破心境,四个月前,两个小家伙一个破心三重,一个破心一重,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是这么个境界,一点上升的意思都没有。

    这破心境正是正式考验入道之人的心志,谢小子亲身经历灭门之痛,正因过不去这坎,半年来一直停留在破心境一重。

    而枫丫头一个月时间就到达破心境三重,还以为她会很乘胜追击一举突破,没想到也是这么个德行,看来也是对失去的记忆非常执着。

    肉体上的创伤治愈起来何其简单,可这心灵上的问题只能靠他们自己。

    吴越恐怕也是想趁这个机会让两人出门走走,磨练心志,说不定机缘巧合下就突破了呢。

    “你见过哪家宗门养闲人的,只要能动,都得出门干活。”吴越轻哼一声,端起茶一饮而尽,以后的宗门可是靠着他们养呢。

    邢致远笑而不语,还能不知道他那点心思吗?

    十二、十三、十四。

    原本已经焉了的枫宸到这最后天一天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今天是押送货物,相比除草艮土简单多了,赶了一天的路,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深夜了。以邢致远见到谁都能唠嗑的尿性,再加上两人这一见如故的样子,一时半会儿怕是走不了了。

    大人之间的聊天难免无聊沉闷,枫宸与谢景竹出了门在附近转了转,小孩子总是对周围的事物充满好奇心。夜已经深了,街道上没了匆匆的行人,只有门前的灯笼的微光朦胧着消失在黑暗中的轮廓。

    除了偶尔传来犬吠三两声,也不再有什么特别的风景,与大人之间的寒暄一般无聊。两人正准备打道回府时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一个小丫头,一头栽了进来,两人重心不稳被她带倒在地。

    女孩神色慌张,身上脏乱不堪,怀里似乎抱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即使摔倒了也不放手。身后好像被什么人追赶着,女孩还没来得及道歉就带着恐惧一起躲进了旁边黑暗的小巷子里。

    从地上爬起来的枫宸还没来得及表现出自己的不满,就看见后面追来一个秃头男人,手里还拿着一根拳头粗的棍子“死丫头,敢偷我的东西,看我打不死你!”

    回想那女孩手上也有一条乌青,手在不停的发抖,该不会...枫宸摇了摇头,这女孩看起来跟她一般大,对这么小的孩子下这么狠的手实在暴力了点。

    这附近除了这条小巷没有其他可以藏身的地方,男人忽略了枫宸两人直接走了进去,对着里面可藏身的杂物就是一段乱翻,粗暴的嗓音和木棍敲打的声音着实有些吓人,旁边整理衣服的谢景竹也停下动作皱着眉头看着巷子里暴怒的男人。

    “死丫头,乖乖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这是条死胡同,断定了女孩无路可退,男人戏谑的语气,仿佛阴险的猫在玩弄手中的猎物一般。

    女孩捂着嘴缩在旧木板后面,听男人粗暴的吼声越来越近,胸口传来的心跳声从没这么清晰过。她害怕的往里缩了缩,但地方就这么大,很快就被发现了。

    “臭丫头,,敢偷我东盛药铺的药,活得不耐烦了!”男人步步逼近,女孩颤抖的缩在角落不停地求饶。

    小偷吗,也算罪有应得。枫宸拍了拍衣服,作势不太想管的样子,眼角还时不时瞥向谢景竹,对方也自顾自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虽然知道谢景竹爱干净,但是好像有点久吧,这衣角都理了三遍了。

    两人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却谁也没有离开。

    “我...我以后会还你的,我妹妹生病了好多天了,不吃药会死的,求求您了,我以后会还给您的。”女孩带着哭腔不停地求饶,尽管对面是强健壮硕的男人,手里的药依然抱得紧紧的不肯松手。

    这是救命的药,比她的命还重要的的救命药。

    面对女孩的哀求男人无动于衷,一记耳光光狠狠的甩了过去“臭丫头,你拿什么还?”

    这一巴掌打的女孩重重的摔在地上,虽然想要尝试着起来,但全身关节好像脱节了一样不听使唤。药撒了一地,本以为男人会将药材捡起来后就会离开,没想到他竟将药材踩在脚底。

    “想交换,那也不是不可以。看你这双脚倒是挺能跑,这模子也生的不错,打断腿脚后丢在街上说不定能讨不少钱,讨来的钱就当是换这些药了。”男人说完举起木棍就要向女孩的腿打去,这种事他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熟络的很。

    先打碎膝盖骨,晚上关在药铺后面的小黑屋里,天快亮时让人带去人流密集的地方,一天下来也能有几钱。

    女孩不甘心又害怕,但身体不听使唤,怎么也动不了,只有眼角的泪在任性的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