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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二)

    到了地方乔伊伊都没客气让别人先点,她实在饿极了,要了很多。她最是了解无忧和宋晓岚的口味,将二人的最爱都照顾到了,又询问了肖杰有什么忌口,将他的那一份也点了。

    坐着等上菜的空档宋晓岚说想喝点啤酒解解乏,肖杰没意见,他虽不常喝但是酒量很好,就算宋晓岚喝多了他完全可以把她背回去。宋晓岚看向乔伊伊眼神里都是哀求,乔伊伊看看无忧犹豫着,她还记得那次他喝多后的情景,她是不愿意无忧再沾酒的。“我不喝,你喝吧!”无忧自己也不会再沾酒,那一次喝多他好像错过很多东西。

    宋晓岚兴致盎然,乔伊伊也不想扫她的兴,说着适可而止,起身取了几瓶。正好一部分菜烤好了,谁也没有客气,提起就吃,乔伊伊觉得这么多年来饿成这样的时候可真是不多,大口啃着串上的肉,直呼好吃,上菜的老板看他们吃的香送了一个蒜香茄子,高兴的几人干了一个。

    无忧喝着酸奶看着那三人,说好的适可而止已然忘却,乔伊伊和宋晓岚酒量不是很好喝的却是最多的,搭着肩兴奋的讨论着短短几个月就把投资的钱回本了,宋晓岚说自己眼光好,乔伊伊说无忧脸蛋好,争的面红耳赤。乔伊伊的这个面他没有见过。拿出手机将对面喝的已经眯起眼的女孩拍了进去,她潮红的脸,微眯的眼,明明一副醉酒的模样,无忧却觉得她好像比清醒的时候更加诱人。

    肖杰看着他的动作眯了眯眼,他知道无忧是乔伊伊的弟弟,可他总觉得他们直接好像哪里不太对,可又找不出哪里不对,就像现在,乔伊伊闹成那样无忧也没有出声阻止,而是将她现在并不那么完美的样子记录下来,是要留念还是要在她明天酒醒后给她展示?他不觉得无忧是那种会拿照片嘲笑乔伊伊的人,他的神态也表明他不会那么做,那就是留念,为什么呢?想了一会儿,肖杰觉得自己多管闲事,想太多了,收回思绪又去看宋晓岚,她的眼睛眯的更小了,应该送她回去了,起身跟无忧道别,背起咋咋唬唬的宋晓岚往学校走去。

    乔伊伊没发现宋晓岚离开,还在口齿不清的说着什么,无忧听不太清,模模糊糊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他想靠近听听她说了什么,在她说出白宇那两个字时停了下来!就那样隔着一张桌子他看了她许久,没有人会在这时打断他,她都不会。乔伊伊趴在桌子上轻轻的起了鼾声,他才结账将乔伊伊背起走了出去。

    外面竟然下起了雨,雨点太小,也没什么感觉,他还是停下来给乔伊伊带好帽子,把领口拢的更紧一些。背起乔伊伊往上颠了颠让她睡的更舒服一点,“无忧…”乔伊伊无意识的嘤咛,他顿住脚,等了一会儿,背上的人没再发出声音,他很认真的“嗯”了一声,继续走。

    这里离家不远无忧打算就这么背着她回家,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小偷,偷偷摸摸的喜欢着她怕所有人知道,又像一个不正常的变态,贪恋着跟她接触的每一个刹那,就像现在,他多希望这条路更长一点,他可以这样没有忌惮的时间久一点。无忧觉得他从前不是这样,在朝阳山时她活泼好动,话也很多,即使是受伤后被迫闭关一千多年时也不似这般沉默,心情也没有这样颠荡起伏。回想起来即使是刚到这个世界时他也很活泼,再近一点刚幻变成人时也很开朗,从什么时候起有了这无数的阴暗心思?好像就是从上次那顿醉酒之后,那以后他便越来越沉默,心思越来越暗沉,到现在他更是不敢再将自己的心思袒露在别人的面前。

    回到家时无忧已经湿透了,短体桖紧紧贴在身上,乔伊伊还睡的安稳,他帮她把外套取下来,果然她没有沾到一点雨水。无忧将她抱回卧室,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乔伊伊呢喃着翻了个身沉沉的睡去。无忧站在黑暗里看着她,窗外透进来的光将她的脸照的模糊不清,他却像要记住这一刻,看了许久,转身离开替她关上房门。

    他觉得自己很累,并不是来自身体的那种累,是从心底冒出来的疲乏,他茫然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现在的状况,放下?他放不下,至少现在做不到。继续这样?乔伊伊已然有了白宇,自己无法真的去破坏他们的感情,那样一一回恨他,不是他想看到的。坦然接受白宇?思考了很久,好像除了这个,并没有其他选项留给他。无忧没有去泡澡也没有换下湿透的衣服,就那样爬在床上将脸蒙到被子里,他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因为一个女孩子这样痛苦,渐渐的身体抖动起来,被子里也传出呜咽的声音。

    第二天无忧依旧像平常一样早早起床做饭,然后敲了乔伊伊的门,听她含糊的回应着,又出声催促她。“一一,快点起床了,要迟到了,今天是郑教授的课!”乔伊伊听到郑教授三个字立马清醒了,猛的坐起,头还是昏昏沉沉的,鬓角还有点疼,揉了揉起身去了卫生间。这镜子不照也罢,这是什么鬼样子,头发乱成一团顶在头上,脸色出奇的差,身上还有一股酒味儿,属实有点臭。看看时间,还来的及冲个澡,慌慌张张洗漱完,早饭都只来得及边走边吃,头发还在滴水她也顾不得。嘴里塞着早饭含糊不清的催着无忧快点走!

    无忧接过她手里的书包,顺手拿条毛巾跟着出门了,等电梯的时间乔伊伊几口把早餐塞到嘴里,撑的嘴巴鼓鼓的,不停的锤着胸口。无忧把兜里的牛奶递拆开递给她,乔伊伊猛的吸了两口,竟然还是温的。无忧拿着毛巾擦拭着她头发上的水,嘴里埋怨着:“都已经深秋,你怎么还是这样湿着头发出门,不怕冻感冒吗?”

    乔伊伊有些疑惑的扭头看着他,今天他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叮”电梯停在眼前,乔伊伊忙不迭的冲进去,无忧也跟进去继续擦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