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暗流涌动
到了中午，穆青青在地下密室修炼，洛雨无事，索性出了门。
锁好小院的门，踱步从西北角额度角门出去了，这个门平常只有洛雨和穆青青走，其他人没人绕路从这边走，也没有看门的，只有一把大锁，钥匙在洛雨手中有一把。
随着人流在街上兜兜转转，最后走进了如归楼，在二楼寻了一个座位坐下。
让小二把今日的灵餐都上了一份，坐在角落里默默观察了一番。
此时正是饭点，来往的食客也多，一楼的大厅几乎坐满了，二楼的雅座也没有几张空桌子。
小二每带进来一位客人，都要极力的推荐一番自家的新推出的招牌菜。
据小二所说是现杀妖兽肉，元气未曾流失，营养丰富，对普通人有极大的好处，经常吃的话，会让人神清气爽，耳聪目明，连一些风寒病痛都能预防，说的天上有地上无。
有身家的食客基本也都会点一两道，品尝后也会摇头晃脑的点评一番。
等到洛雨点的三道菜上来，洛雨举着筷子慢慢品尝着，偶尔喝一杯免费的茶水，静静的观察众位食客。
等到这一波吃饭的人逐渐散去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肖永望才抽出时间来到洛雨桌前，忐忑的不安站着。
洛雨问道：“第一天感觉如何？”
肖永望擦了擦头上的汗：“我和三位大厨研究了一早上，用公子的秘方把妖兽特有的腥膻味轻易去除了，这一步是最难的，口感滋味还在改进，妖兽一般肉质偏劲道，又不能长时间炖煮导致元气流失，就尽量把肉处理的薄一些或者小一些”。
“从早上到中午，一共卖出三十三份，第一天还是不错的，新品酬宾每份十两银子，等后面打出口碑可以卖到十五两一份”。
洛雨满意的点头说：“确实做的不错，今天还都是普通食客，普通人分辨不出灵餐和普通餐食的区别，今天来点的都是好面子的，下午可以私下请一两位武者来吃一次，等传扬出去，信的人就慢慢多了”。
肖永望立刻眼神就亮了起来，对着洛雨就是一顿马屁，兴冲冲的出门安排去了。
到了下午，上阳城和兴街传出一则大消息，如归楼出了一道餐食，是新鲜妖兽肉做的叫做灵餐的美味菜食，而且以后长期供应。
偶尔提供一两天的妖兽肉以往还有例可循，但这长期提供就不得了了。
顿时自持有身份的人或者武者纷纷打听此消息是否属实。
有些武者直接去了酒楼吃了一顿，感觉到暖暖的元力缓缓从腹中散开，慢慢侵入四肢百骸。
其中一个炼铁背功的城主府的差役出面道出内里玄机，妖兽肉去除狂暴因子和不去除的区别，在与老友吃过后，证实确实是新鲜的妖兽肉。
酒楼老板当场承诺以后长期供应，但每日的供应量要看当日收购的情况云云。
消息被初步证实，有人惊喜，有人怀疑，怀疑的人亲自去试了以后，又变成了铁杆证实者。
惊喜的是有钱有身份的普通人，可以吃到所谓灵餐，他们都知道新鲜的妖兽肉经常吃延年益寿，奈何以前没有途径，请人猎杀效率低，运回来时已经没有了元气，食之无用，弃之可惜。
况且现在酒楼给出的价格真的不贵，如果不限量顿顿吃毫无问题。
也有嫉妒的同行，目前也只能心里妒忌。
但这么些年来，酒楼竞争也明里暗里刀光剑影，但如归楼始终屹立不倒。
也有一些势力暗中窥伺，肉块掉落出来，不可能没有人不眼馋。
一时间整个上阳城暗流涌动。
洛雨轻轻煽起这道波澜后就不再关注，返回了金玉苑。
感受到穆青青还在修炼，气机翻涌活泼，知道她突破筑基八层应该快了，索性不再打扰。
现在院子每日聚集元气有限，达不到自己修炼的要求，院子里一些娇贵的灵草对元气浓度要求比较高，就算自己勉强修炼，肯定要影响这些灵草。
看来乾坤颠倒阵要尽快立起来了。
在院子沉吟一番，索性出门勘察地脉去了，到时候阵旗插在地脉节点上，勾连成完整的大阵。
大阵一旦运转，就会有阵法自动把城外的元气吸收转移到自己的金玉苑，不会分散在城内，所以隐蔽性比较高。
先从洛家开始，从西北角逐渐往南，闲庭散步一般，边走边用神识往下探去。
洛家是阵法的关键，所有东边和南边汇聚来的灵气都需要经过布置在洛家的阵法接引进金玉苑。
整个洛家的布局是南北朝向的大宅，南边是正门，进了正门是一堵影壁，绕过影壁路分三条。
左边通府里的西边院落群，有六七个院子，许多独立的楼阁，洛雨就是在这边。
这些院子大部分是空的，有一部分作为客房和库房。
下人们无事都不愿往西边跑，在西边干再多的活也没人看到，也得不到赏赐。
中间的路通往家族议事殿、家族核心成员的院落以及祠堂，通往东边的是下人居住的地方。
当洛雨把注意力集中在脚下的地脉时，就忽略了地面。
转过神来，已经走到洛府正门附近，迎面走来一队人，居中的位置的是一身着蓝色锦袍的中年男人，一寸长的短须打理的整整齐齐。
正是洛府的二爷洛居让，以往是神识发现了能避开就尽量避开，一年也见不了几次。
既然碰在当面，洛雨走上前施了一礼，轻轻道了一声：“二伯”。
陪在二爷身边的一些掌柜管家都停止了交谈，洛居让转动视线看向那道端端正正的身影。
神色似有微微的恍惚，不知不觉当年的那个小小身影都已经长大成人。
对于这个一年见不了几次的子侄，甚至不确定是不是三弟血脉的侄子没什么太深的印象。
回过神来仔仔细细的在洛雨的脸上看了几遍，心中微微微微默然。
轻轻地点了点头：“嗯......算算时间，今年你二十岁了吧”。
洛雨回道：“正是”。
洛居让挥退左右，对着洛雨问道：
“你性子自小孤僻自立，所以府中对你甚少有什么严厉管教”。
“一直未曾问过你，你对将来可有什么计划，想经商的话府里可以安排你去一些铺子先跟着看一看，想去城主府做事家里也可以给你谋个职位”。
想了想又说：“当然你也不要多想，如果对现状比较满意，也自无不可”。
洛雨眼神微微动了动然后感激的说：
“小侄愚钝，劳二伯费心，小侄自觉文不能提笔，商不能运筹，就是空闲了自己瞎练一些强身健体的武艺”。
“对其他的倒也无甚追求，愧对府里栽培”。
洛居让沉默了一瞬，点了点头说道：
“有什么困难或者改主意了都可来寻我”。
洛雨正色拱手道：“多谢二伯”。
洛居让平静的“嗯”了一声，然后迈步往主院方向行去。
洛雨站在原地思考片刻，轻轻叹了口气。
不管在在这洛府里面多么不受重视，但至少为自己提供了一个安全的稳定的生活和修炼环境。
相比上一世的颠沛流离，为了资源东奔西走，被人追杀东躲XZ，等到修为高了也难以独善其身。
如今安稳修行到了金丹，无论今后是离开洛府还是留下来，都避不开这个人情。
与洛家二爷的对答目前无法确定真心的关怀还是试探，但对洛雨来说完全不重要。
一处空置的院落，每月二两银子的开销例钱对洛府可有可无，对于现在的洛雨也是可有可无，但能安稳就继续安稳下去。
对于洛府，只要以后不做出超出自己底线的事情，能力之内他也会照拂一二。
回过神来，落雨继续闲庭散步一般亲游走在洛府的各处位置，除了家族祠堂，大房和二房以及洛家老爷子的院落之外，其余的都仔细的探查了一遍。
......
在洛家长房洛居和的书房，洛居和踱了几步，对坐在旁边的洛居让说：
“老二，消息属实吗？”。
洛居让回答：“我亲自去见的暗线，确认李家老鬼昨晚闭的关，前几日黑木林猎杀碧水豹，那时候大哥你在外未归，参与的势力驳杂，所以我们洛府选择壁上观”。
“前几日得到的消息是包括玄神宗在内的所有势力都失败了，但其实是李家黄雀在后，在那只母豹重伤，公豹追杀众人之际，偷袭了母豹，得到了那颗珍贵的妖丹”。
“且不说此物治疗内伤的作用，那李老鬼不知从何处得了秘法，可以利用妖丹辅助滋养五脏的肝脏，一旦肝脏滋养到可以承受武者真气，五脏任意打通一脏，便借此晋升到地阶武者了”。
说到这里洛居让停了下来。
静静地看看着愈发焦躁的大哥。
洛居和确实心乱如麻，如果上阳城李家明面上晋升一位地级武者，足以改变上阳城多年以来维持的稳定格局。
晋升地级武者后最明显的变化是延寿两百多年，一般地级武者寿命在两百年到两百四十到两百八十年之间，要看身体是否有暗伤，是否注重养生等等外在因素的影响。
但地级武者不管怎么说都已经脱离了凡人寿命的范畴，威慑力大大增加，如果李家出现地级武者，以后上阳城世家之间恐怕就是李家一家独大了。
连城主府也无法完全压制了。
等到洛居和逐渐冷静下来，慢慢坐回椅子，洛居让才再次开口：
“且先稍安勿躁，还有一段时间缓冲，我们可以再做谋划，晋升非一朝一夕之事，我们不能自己乱了阵脚”。
洛居和缓吐出一口气，点了点头，闷着声说道：
“爹闭关已经有半年了吧，也没个消息，要是爹也能一举晋升到地阶......”
洛居让打断：
“噤声，此事兄不要多言”。
随后招手示意，洛居和附耳到洛居让跟前，洛居让压低声音几不可闻说道：
“爹的晋升是最后的拼力一搏，后果难料，已经半年了，外界恐怕已经断定我们无法成功，一些若有若无的试探已经初见端倪。
若是成功海阔天空，若是......所以务必要守口如瓶，不可枉议”。
洛居和心事重重的点了点头，看向洛居让说：
“那要大哥如何做，如今紧要关头，有话直言”。
洛居让手指无意识的搓动，片刻后压低声音说：
“大哥，在此紧要关头，且不要意气用事，此事不光我一家之事，其他几方还不知作何反应。
李老鬼这次有了保命之物，当即果断放手一搏，就算失败，有颗妖丹打底反噬恐怕在可控范围，能修炼到玄阶巅峰，自然有几分胆识。”
“接下来大哥尽量减少长时间外出，生意上短时间应该没问题，眼下以稳为主，不犯错就好”。
洛居和听完气闷说道：“也只能如此，还要你多操劳，大哥头脑不如你，只能在武力上多努力，为我们洛家保驾护航”。
“你也要抽出时间多练一练，整天花费在外物时间多了，武力进境已经落下太多了，你的资质也只是比我差一点，现在我已经玄阶六层，你还在二层。
须知越往后越是水磨功夫，最怕时间不够，气血开始下滑，就再也没有希望了。
所以还要费些时间在上面的，靠外力手段终究不如自己实力强”。
洛居让摇了摇头笑道：
“咱家武有大哥，我若是花在练武上的时间多了，家里的生意谁来管，若是三弟还在......”
说着说着脸上的笑意逐渐敛去了，声音也逐渐低沉，气氛变得悲伤。
“老三当年事还没有线索吗？”。
“......”
“洛雨这边，这么多年也没有人来寻找吗？”。
“我目前更偏向他并非洛家血脉的论断，但也不是很确定，当年同意他独居只是一种对外界的试探，可这么多年过去，也并未发现有什么特殊的人和他联系，单从长相上来看，与三弟无一丝相像”。
“这孩子性子内敛，这么多年整天都窝在那个院子里整天都干什么？”。
“我以前也曾暗中观察过，也找送饭的丫鬟问过，他好像没什么上进心，整天不是在院子里捣鼓花草便是偶尔和他那个贴身侍女街上游逛”。
“对了，今天我还在门口见他在府内游逛，倒也稀奇，我问他想出来做事的话可以试着打磨一番，不想被他拒绝了，可见确实没有什么上进心”。
“那孩子今年怕是也不小了，前面观察这么多年，是否该安排一门婚事了？”。
洛居让思考了片刻说：“是啊，不管是不是洛府的血脉，就凭三弟当年拼死带他回来，这是也要管上一管......”
“......”
家族里的婚姻没有那么简单，在这风口浪尖，洛居让也只是将此事放在心上，等先理顺了眼下的事再说。
锁好小院的门，踱步从西北角额度角门出去了，这个门平常只有洛雨和穆青青走，其他人没人绕路从这边走，也没有看门的，只有一把大锁，钥匙在洛雨手中有一把。
随着人流在街上兜兜转转，最后走进了如归楼，在二楼寻了一个座位坐下。
让小二把今日的灵餐都上了一份，坐在角落里默默观察了一番。
此时正是饭点，来往的食客也多，一楼的大厅几乎坐满了，二楼的雅座也没有几张空桌子。
小二每带进来一位客人，都要极力的推荐一番自家的新推出的招牌菜。
据小二所说是现杀妖兽肉，元气未曾流失，营养丰富，对普通人有极大的好处，经常吃的话，会让人神清气爽，耳聪目明，连一些风寒病痛都能预防，说的天上有地上无。
有身家的食客基本也都会点一两道，品尝后也会摇头晃脑的点评一番。
等到洛雨点的三道菜上来，洛雨举着筷子慢慢品尝着，偶尔喝一杯免费的茶水，静静的观察众位食客。
等到这一波吃饭的人逐渐散去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肖永望才抽出时间来到洛雨桌前，忐忑的不安站着。
洛雨问道：“第一天感觉如何？”
肖永望擦了擦头上的汗：“我和三位大厨研究了一早上，用公子的秘方把妖兽特有的腥膻味轻易去除了，这一步是最难的，口感滋味还在改进，妖兽一般肉质偏劲道，又不能长时间炖煮导致元气流失，就尽量把肉处理的薄一些或者小一些”。
“从早上到中午，一共卖出三十三份，第一天还是不错的，新品酬宾每份十两银子，等后面打出口碑可以卖到十五两一份”。
洛雨满意的点头说：“确实做的不错，今天还都是普通食客，普通人分辨不出灵餐和普通餐食的区别，今天来点的都是好面子的，下午可以私下请一两位武者来吃一次，等传扬出去，信的人就慢慢多了”。
肖永望立刻眼神就亮了起来，对着洛雨就是一顿马屁，兴冲冲的出门安排去了。
到了下午，上阳城和兴街传出一则大消息，如归楼出了一道餐食，是新鲜妖兽肉做的叫做灵餐的美味菜食，而且以后长期供应。
偶尔提供一两天的妖兽肉以往还有例可循，但这长期提供就不得了了。
顿时自持有身份的人或者武者纷纷打听此消息是否属实。
有些武者直接去了酒楼吃了一顿，感觉到暖暖的元力缓缓从腹中散开，慢慢侵入四肢百骸。
其中一个炼铁背功的城主府的差役出面道出内里玄机，妖兽肉去除狂暴因子和不去除的区别，在与老友吃过后，证实确实是新鲜的妖兽肉。
酒楼老板当场承诺以后长期供应，但每日的供应量要看当日收购的情况云云。
消息被初步证实，有人惊喜，有人怀疑，怀疑的人亲自去试了以后，又变成了铁杆证实者。
惊喜的是有钱有身份的普通人，可以吃到所谓灵餐，他们都知道新鲜的妖兽肉经常吃延年益寿，奈何以前没有途径，请人猎杀效率低，运回来时已经没有了元气，食之无用，弃之可惜。
况且现在酒楼给出的价格真的不贵，如果不限量顿顿吃毫无问题。
也有嫉妒的同行，目前也只能心里妒忌。
但这么些年来，酒楼竞争也明里暗里刀光剑影，但如归楼始终屹立不倒。
也有一些势力暗中窥伺，肉块掉落出来，不可能没有人不眼馋。
一时间整个上阳城暗流涌动。
洛雨轻轻煽起这道波澜后就不再关注，返回了金玉苑。
感受到穆青青还在修炼，气机翻涌活泼，知道她突破筑基八层应该快了，索性不再打扰。
现在院子每日聚集元气有限，达不到自己修炼的要求，院子里一些娇贵的灵草对元气浓度要求比较高，就算自己勉强修炼，肯定要影响这些灵草。
看来乾坤颠倒阵要尽快立起来了。
在院子沉吟一番，索性出门勘察地脉去了，到时候阵旗插在地脉节点上，勾连成完整的大阵。
大阵一旦运转，就会有阵法自动把城外的元气吸收转移到自己的金玉苑，不会分散在城内，所以隐蔽性比较高。
先从洛家开始，从西北角逐渐往南，闲庭散步一般，边走边用神识往下探去。
洛家是阵法的关键，所有东边和南边汇聚来的灵气都需要经过布置在洛家的阵法接引进金玉苑。
整个洛家的布局是南北朝向的大宅，南边是正门，进了正门是一堵影壁，绕过影壁路分三条。
左边通府里的西边院落群，有六七个院子，许多独立的楼阁，洛雨就是在这边。
这些院子大部分是空的，有一部分作为客房和库房。
下人们无事都不愿往西边跑，在西边干再多的活也没人看到，也得不到赏赐。
中间的路通往家族议事殿、家族核心成员的院落以及祠堂，通往东边的是下人居住的地方。
当洛雨把注意力集中在脚下的地脉时，就忽略了地面。
转过神来，已经走到洛府正门附近，迎面走来一队人，居中的位置的是一身着蓝色锦袍的中年男人，一寸长的短须打理的整整齐齐。
正是洛府的二爷洛居让，以往是神识发现了能避开就尽量避开，一年也见不了几次。
既然碰在当面，洛雨走上前施了一礼，轻轻道了一声：“二伯”。
陪在二爷身边的一些掌柜管家都停止了交谈，洛居让转动视线看向那道端端正正的身影。
神色似有微微的恍惚，不知不觉当年的那个小小身影都已经长大成人。
对于这个一年见不了几次的子侄，甚至不确定是不是三弟血脉的侄子没什么太深的印象。
回过神来仔仔细细的在洛雨的脸上看了几遍，心中微微微微默然。
轻轻地点了点头：“嗯......算算时间，今年你二十岁了吧”。
洛雨回道：“正是”。
洛居让挥退左右，对着洛雨问道：
“你性子自小孤僻自立，所以府中对你甚少有什么严厉管教”。
“一直未曾问过你，你对将来可有什么计划，想经商的话府里可以安排你去一些铺子先跟着看一看，想去城主府做事家里也可以给你谋个职位”。
想了想又说：“当然你也不要多想，如果对现状比较满意，也自无不可”。
洛雨眼神微微动了动然后感激的说：
“小侄愚钝，劳二伯费心，小侄自觉文不能提笔，商不能运筹，就是空闲了自己瞎练一些强身健体的武艺”。
“对其他的倒也无甚追求，愧对府里栽培”。
洛居让沉默了一瞬，点了点头说道：
“有什么困难或者改主意了都可来寻我”。
洛雨正色拱手道：“多谢二伯”。
洛居让平静的“嗯”了一声，然后迈步往主院方向行去。
洛雨站在原地思考片刻，轻轻叹了口气。
不管在在这洛府里面多么不受重视，但至少为自己提供了一个安全的稳定的生活和修炼环境。
相比上一世的颠沛流离，为了资源东奔西走，被人追杀东躲XZ，等到修为高了也难以独善其身。
如今安稳修行到了金丹，无论今后是离开洛府还是留下来，都避不开这个人情。
与洛家二爷的对答目前无法确定真心的关怀还是试探，但对洛雨来说完全不重要。
一处空置的院落，每月二两银子的开销例钱对洛府可有可无，对于现在的洛雨也是可有可无，但能安稳就继续安稳下去。
对于洛府，只要以后不做出超出自己底线的事情，能力之内他也会照拂一二。
回过神来，落雨继续闲庭散步一般亲游走在洛府的各处位置，除了家族祠堂，大房和二房以及洛家老爷子的院落之外，其余的都仔细的探查了一遍。
......
在洛家长房洛居和的书房，洛居和踱了几步，对坐在旁边的洛居让说：
“老二，消息属实吗？”。
洛居让回答：“我亲自去见的暗线，确认李家老鬼昨晚闭的关，前几日黑木林猎杀碧水豹，那时候大哥你在外未归，参与的势力驳杂，所以我们洛府选择壁上观”。
“前几日得到的消息是包括玄神宗在内的所有势力都失败了，但其实是李家黄雀在后，在那只母豹重伤，公豹追杀众人之际，偷袭了母豹，得到了那颗珍贵的妖丹”。
“且不说此物治疗内伤的作用，那李老鬼不知从何处得了秘法，可以利用妖丹辅助滋养五脏的肝脏，一旦肝脏滋养到可以承受武者真气，五脏任意打通一脏，便借此晋升到地阶武者了”。
说到这里洛居让停了下来。
静静地看看着愈发焦躁的大哥。
洛居和确实心乱如麻，如果上阳城李家明面上晋升一位地级武者，足以改变上阳城多年以来维持的稳定格局。
晋升地级武者后最明显的变化是延寿两百多年，一般地级武者寿命在两百年到两百四十到两百八十年之间，要看身体是否有暗伤，是否注重养生等等外在因素的影响。
但地级武者不管怎么说都已经脱离了凡人寿命的范畴，威慑力大大增加，如果李家出现地级武者，以后上阳城世家之间恐怕就是李家一家独大了。
连城主府也无法完全压制了。
等到洛居和逐渐冷静下来，慢慢坐回椅子，洛居让才再次开口：
“且先稍安勿躁，还有一段时间缓冲，我们可以再做谋划，晋升非一朝一夕之事，我们不能自己乱了阵脚”。
洛居和缓吐出一口气，点了点头，闷着声说道：
“爹闭关已经有半年了吧，也没个消息，要是爹也能一举晋升到地阶......”
洛居让打断：
“噤声，此事兄不要多言”。
随后招手示意，洛居和附耳到洛居让跟前，洛居让压低声音几不可闻说道：
“爹的晋升是最后的拼力一搏，后果难料，已经半年了，外界恐怕已经断定我们无法成功，一些若有若无的试探已经初见端倪。
若是成功海阔天空，若是......所以务必要守口如瓶，不可枉议”。
洛居和心事重重的点了点头，看向洛居让说：
“那要大哥如何做，如今紧要关头，有话直言”。
洛居让手指无意识的搓动，片刻后压低声音说：
“大哥，在此紧要关头，且不要意气用事，此事不光我一家之事，其他几方还不知作何反应。
李老鬼这次有了保命之物，当即果断放手一搏，就算失败，有颗妖丹打底反噬恐怕在可控范围，能修炼到玄阶巅峰，自然有几分胆识。”
“接下来大哥尽量减少长时间外出，生意上短时间应该没问题，眼下以稳为主，不犯错就好”。
洛居和听完气闷说道：“也只能如此，还要你多操劳，大哥头脑不如你，只能在武力上多努力，为我们洛家保驾护航”。
“你也要抽出时间多练一练，整天花费在外物时间多了，武力进境已经落下太多了，你的资质也只是比我差一点，现在我已经玄阶六层，你还在二层。
须知越往后越是水磨功夫，最怕时间不够，气血开始下滑，就再也没有希望了。
所以还要费些时间在上面的，靠外力手段终究不如自己实力强”。
洛居让摇了摇头笑道：
“咱家武有大哥，我若是花在练武上的时间多了，家里的生意谁来管，若是三弟还在......”
说着说着脸上的笑意逐渐敛去了，声音也逐渐低沉，气氛变得悲伤。
“老三当年事还没有线索吗？”。
“......”
“洛雨这边，这么多年也没有人来寻找吗？”。
“我目前更偏向他并非洛家血脉的论断，但也不是很确定，当年同意他独居只是一种对外界的试探，可这么多年过去，也并未发现有什么特殊的人和他联系，单从长相上来看，与三弟无一丝相像”。
“这孩子性子内敛，这么多年整天都窝在那个院子里整天都干什么？”。
“我以前也曾暗中观察过，也找送饭的丫鬟问过，他好像没什么上进心，整天不是在院子里捣鼓花草便是偶尔和他那个贴身侍女街上游逛”。
“对了，今天我还在门口见他在府内游逛，倒也稀奇，我问他想出来做事的话可以试着打磨一番，不想被他拒绝了，可见确实没有什么上进心”。
“那孩子今年怕是也不小了，前面观察这么多年，是否该安排一门婚事了？”。
洛居让思考了片刻说：“是啊，不管是不是洛府的血脉，就凭三弟当年拼死带他回来，这是也要管上一管......”
“......”
家族里的婚姻没有那么简单，在这风口浪尖，洛居让也只是将此事放在心上，等先理顺了眼下的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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