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父亲的哭诉
赵玄自回府的路上听闻了自家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他离家不过短短三日，家中就已翻天覆地。
“赵家二姑娘勾引世子爷意图世子妃的位置。”
“赵家二姑娘早已身怀有孕，谁知那孩子是谁的呢？”
“说不定就是为了给那孩子找个爹才引诱世子呢！”
“我就说呢，赵二姑娘一脸狐狸精的模样，就知道不会干正经事。”
“还有啊，我听闻啊，当日在晋国公府，她还给燕王下那啥药呢.....”
“啊？燕王可是赵大姑娘的未婚夫啊，连自己的亲姐姐都算计？”
“那这孩子到底是燕王的还是世子的啊？”
.......
赵玄火急火燎，前脚刚踏入家门，就被蓬头垢面的柳氏抱住：“老爷！我们的阿和啊！你的大女儿害得我们的阿和好苦啊！”
此刻的赵玄大脑一片空白，脑中止不住的胡思乱想，自己心爱的女儿此刻会是怎样一副惨状，本就瘸了一条腿，若不是有家丁搀扶着，恐怕站都站不直。
跌跌撞撞去到熙雨堂，花容月貌的阿和满脸淤青，脆弱得像下一刻就要陨落。
想起从前活泼开朗总是围绕着他叫爹爹的女儿如今变成这幅惨状，面颊不知何时湿润了，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几乎是怒喝道：“那个贱人在哪里？”
满腔怒火的赵玄提着剑找到扶光阁，见赵念茹正懒洋洋地荡着秋千，和院子里的人热闹交谈。
他看不清周围的人，听不清他们说的话，只见和长孙心茹一模一样的赵念茹正悠闲自得地享受着幸福快乐的时光。
昔日的怨恨伴随着女儿的惨状让他一时迷了他的心智，抬起剑就往赵念茹身上砍去，还未近身，便被一人踢中了手腕，长剑直直插进草地里。
“赵大将军是失心疯了？连自己的女儿也要杀？虎毒尚且不食子，今日倒是见识了赵大将军的厉害之处。”
眼前的少年眉目清秀，眼中带着几分蔑视，挺拔的身姿，一身锦衣华服在春日下熠熠生辉。
“长孙楚修......”
少年挑眉：“哟，还认得我？看来没傻嘛。”
“水芝，赶紧扶父亲起来。”赵念茹不慌不忙道，赵玄则赌气一般一把推开水芝。
“有劳表哥来瞧我，否则家里出了这么些事，念茹又无依无靠，那可真不知如何是好了。”她轻瞥赵玄一眼，捻起帕子作势抹泪。
“念茹放心，你的身后，是长孙氏家，谁敢动你，莫说我，便是你外祖父，也不会袖手旁观。”
长孙楚修语气清淡，话是说给赵念茹听的，眼神却死死盯着瘫坐在地上的赵玄。
“好在姨母关怀，拨了御医来给妹妹医治。”赵念茹暗中警告赵玄，整件事儿不仅长孙家已知晓，皇家也是如此。
晋国公当下乃朝廷要臣，他稍有不慎便会得罪两大世家乃至皇家。
“瑶光，替我送一送表哥。”
“是。”
待长孙楚修离去，她扶起腿软的赵玄，“父亲怎的满头大汗？可是....心慌？”
三日前事发之后，晋国公府的人便早早将季南浔接了回去，而她则第一时间往宫里递了消息，面上是请长孙贵妃调动御医救庶妹性命，实则散布消息。
且这几日张起四处宣扬赵鸯和有孕且与燕王有染一事，就算赵玄再恨自己，现在也无暇分身，长孙家与季家如狼似虎地盯着他呢。
“你好狠的心，和你母亲一样狠心！”赵玄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少女。
“父亲还未查证呢？怎就知道是我的不是？”她把玩着手中的绢帕。
“夫人与鸯和意图将我献给世子，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你夺了鸯和的婚事，还毁了她的清白。”赵玄忽的指着她哭喊道：“贱人，你和你母亲一样狡诈！”
水芝与张起不敢出声，只见赵念茹脸上欲见阴鸷，张起暗中跟着赵念茹许久，第一次见她这般神情，许是真的怒了。
“父亲。”她缓缓走到赵玄身侧，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我与我母亲都无愧于你，倒是你，无才无能，倚靠岳丈，永不知足，残害发妻。”
赵念茹面上瞧不出过多情绪，心里却钻心的疼，赵鸯和受伤他便心如刀割，自己受伤却是咎由自取。
男人总是喜欢掌握主动权，在长孙心茹身上，他永远是那个低贱落寞的家丁，纵使他位至大将军之位，他依旧无法在她面前直起身子。
倒是柳氏，低贱的勾栏女子，他是她的天，他能轻易将她掌控在手心，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赵念茹太过像长孙心茹了，不论是长相，或者性子，她简直就是世上第二个长孙心茹。
她忍下眼泪，长叹一声到：“父亲还是自己准备一套说辞吧，晋国公已向陛下进言，赵鸯和心思歹毒，不惜下媚药已谋得世子妃之位，要求将妹妹沉塘示众呢。”
若说平日，就算明媒正娶，赵鸯和最多也只能做个世子侧妃，莫说她用了肮脏的手段，御医已回禀，赵鸯和落胎，母体受损，再难有孕。
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尚且不知，世子因为用药过多恐怕下半辈子都碰不了女人了，这般下去，世子岂非要绝后？晋国公知道后哭得伤心欲绝，一天三道请安折子请求皇帝赐死赵二姑娘。
也不知赵玄是不是还在惊吓之中，一脸惊恐，一动不动，赵念茹又开口说道：
“父亲你猜，陛下会如何裁决？”
赵玄一言不发，眼神飘忽着，嘴里喃喃道：“是世子欺辱我家女儿，怎的还要我家女儿去死！我要陈情！”
“父亲见事不清啊！”赵鸯和摇了摇头，“陛下根本不在乎整件事孰是孰非，他在意的是背后的势力。”
赵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少女，竟不知她看得这般深远。
“陛下身体状况日益衰弱，诸王蠢蠢欲动，晋国公早已同手握重兵的秦王统一战线，而我又同燕王殿下定了婚约，大哥手握兵权驻守西北，三弟文韬武略可以算后起之秀，二妹妹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爬了世子的床，陛下都可以认为，其父赵玄勾结两位皇子，有不臣之心，意图夺皇家兵权，来日发动政变而造反。”
赵念茹转身像没事人一般又坐回秋千上，像天真的孩子一样，轻轻荡起来。
不管赵玄是否真的勾结皇子，燕王暂且放一边，受了这般揣测的秦王可是不会放过赵玄的。
“恐怕来日一道圣旨，大将军赵玄，心怀叵测，赐自尽，又或者陛下不想毁了自己的贤名，派些个血滴子了结了逆臣呢。”
“好女儿，我的好女儿。”赵玄连滚带爬跑到她脚边，抓住她的裙摆，“方才，方才为父是，气急攻心，你莫往心里去，你想个法子，救救为父，也救救你妹妹好不好，你去求求你的贵妃姨母，或者你的丞相外祖父，父亲求你了！”赵玄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道。
“赵家二姑娘勾引世子爷意图世子妃的位置。”
“赵家二姑娘早已身怀有孕，谁知那孩子是谁的呢？”
“说不定就是为了给那孩子找个爹才引诱世子呢！”
“我就说呢，赵二姑娘一脸狐狸精的模样，就知道不会干正经事。”
“还有啊，我听闻啊，当日在晋国公府，她还给燕王下那啥药呢.....”
“啊？燕王可是赵大姑娘的未婚夫啊，连自己的亲姐姐都算计？”
“那这孩子到底是燕王的还是世子的啊？”
.......
赵玄火急火燎，前脚刚踏入家门，就被蓬头垢面的柳氏抱住：“老爷！我们的阿和啊！你的大女儿害得我们的阿和好苦啊！”
此刻的赵玄大脑一片空白，脑中止不住的胡思乱想，自己心爱的女儿此刻会是怎样一副惨状，本就瘸了一条腿，若不是有家丁搀扶着，恐怕站都站不直。
跌跌撞撞去到熙雨堂，花容月貌的阿和满脸淤青，脆弱得像下一刻就要陨落。
想起从前活泼开朗总是围绕着他叫爹爹的女儿如今变成这幅惨状，面颊不知何时湿润了，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几乎是怒喝道：“那个贱人在哪里？”
满腔怒火的赵玄提着剑找到扶光阁，见赵念茹正懒洋洋地荡着秋千，和院子里的人热闹交谈。
他看不清周围的人，听不清他们说的话，只见和长孙心茹一模一样的赵念茹正悠闲自得地享受着幸福快乐的时光。
昔日的怨恨伴随着女儿的惨状让他一时迷了他的心智，抬起剑就往赵念茹身上砍去，还未近身，便被一人踢中了手腕，长剑直直插进草地里。
“赵大将军是失心疯了？连自己的女儿也要杀？虎毒尚且不食子，今日倒是见识了赵大将军的厉害之处。”
眼前的少年眉目清秀，眼中带着几分蔑视，挺拔的身姿，一身锦衣华服在春日下熠熠生辉。
“长孙楚修......”
少年挑眉：“哟，还认得我？看来没傻嘛。”
“水芝，赶紧扶父亲起来。”赵念茹不慌不忙道，赵玄则赌气一般一把推开水芝。
“有劳表哥来瞧我，否则家里出了这么些事，念茹又无依无靠，那可真不知如何是好了。”她轻瞥赵玄一眼，捻起帕子作势抹泪。
“念茹放心，你的身后，是长孙氏家，谁敢动你，莫说我，便是你外祖父，也不会袖手旁观。”
长孙楚修语气清淡，话是说给赵念茹听的，眼神却死死盯着瘫坐在地上的赵玄。
“好在姨母关怀，拨了御医来给妹妹医治。”赵念茹暗中警告赵玄，整件事儿不仅长孙家已知晓，皇家也是如此。
晋国公当下乃朝廷要臣，他稍有不慎便会得罪两大世家乃至皇家。
“瑶光，替我送一送表哥。”
“是。”
待长孙楚修离去，她扶起腿软的赵玄，“父亲怎的满头大汗？可是....心慌？”
三日前事发之后，晋国公府的人便早早将季南浔接了回去，而她则第一时间往宫里递了消息，面上是请长孙贵妃调动御医救庶妹性命，实则散布消息。
且这几日张起四处宣扬赵鸯和有孕且与燕王有染一事，就算赵玄再恨自己，现在也无暇分身，长孙家与季家如狼似虎地盯着他呢。
“你好狠的心，和你母亲一样狠心！”赵玄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少女。
“父亲还未查证呢？怎就知道是我的不是？”她把玩着手中的绢帕。
“夫人与鸯和意图将我献给世子，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你夺了鸯和的婚事，还毁了她的清白。”赵玄忽的指着她哭喊道：“贱人，你和你母亲一样狡诈！”
水芝与张起不敢出声，只见赵念茹脸上欲见阴鸷，张起暗中跟着赵念茹许久，第一次见她这般神情，许是真的怒了。
“父亲。”她缓缓走到赵玄身侧，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我与我母亲都无愧于你，倒是你，无才无能，倚靠岳丈，永不知足，残害发妻。”
赵念茹面上瞧不出过多情绪，心里却钻心的疼，赵鸯和受伤他便心如刀割，自己受伤却是咎由自取。
男人总是喜欢掌握主动权，在长孙心茹身上，他永远是那个低贱落寞的家丁，纵使他位至大将军之位，他依旧无法在她面前直起身子。
倒是柳氏，低贱的勾栏女子，他是她的天，他能轻易将她掌控在手心，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赵念茹太过像长孙心茹了，不论是长相，或者性子，她简直就是世上第二个长孙心茹。
她忍下眼泪，长叹一声到：“父亲还是自己准备一套说辞吧，晋国公已向陛下进言，赵鸯和心思歹毒，不惜下媚药已谋得世子妃之位，要求将妹妹沉塘示众呢。”
若说平日，就算明媒正娶，赵鸯和最多也只能做个世子侧妃，莫说她用了肮脏的手段，御医已回禀，赵鸯和落胎，母体受损，再难有孕。
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尚且不知，世子因为用药过多恐怕下半辈子都碰不了女人了，这般下去，世子岂非要绝后？晋国公知道后哭得伤心欲绝，一天三道请安折子请求皇帝赐死赵二姑娘。
也不知赵玄是不是还在惊吓之中，一脸惊恐，一动不动，赵念茹又开口说道：
“父亲你猜，陛下会如何裁决？”
赵玄一言不发，眼神飘忽着，嘴里喃喃道：“是世子欺辱我家女儿，怎的还要我家女儿去死！我要陈情！”
“父亲见事不清啊！”赵鸯和摇了摇头，“陛下根本不在乎整件事孰是孰非，他在意的是背后的势力。”
赵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少女，竟不知她看得这般深远。
“陛下身体状况日益衰弱，诸王蠢蠢欲动，晋国公早已同手握重兵的秦王统一战线，而我又同燕王殿下定了婚约，大哥手握兵权驻守西北，三弟文韬武略可以算后起之秀，二妹妹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爬了世子的床，陛下都可以认为，其父赵玄勾结两位皇子，有不臣之心，意图夺皇家兵权，来日发动政变而造反。”
赵念茹转身像没事人一般又坐回秋千上，像天真的孩子一样，轻轻荡起来。
不管赵玄是否真的勾结皇子，燕王暂且放一边，受了这般揣测的秦王可是不会放过赵玄的。
“恐怕来日一道圣旨，大将军赵玄，心怀叵测，赐自尽，又或者陛下不想毁了自己的贤名，派些个血滴子了结了逆臣呢。”
“好女儿，我的好女儿。”赵玄连滚带爬跑到她脚边，抓住她的裙摆，“方才，方才为父是，气急攻心，你莫往心里去，你想个法子，救救为父，也救救你妹妹好不好，你去求求你的贵妃姨母，或者你的丞相外祖父，父亲求你了！”赵玄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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