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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拜师

    赵玄可谓是畏罪自裁,所以丧礼并不盛大,来吊唁的人寥寥无几,赵鸯和瘸着身子依旧在灵前记得伤心,憔悴带伤的脸,若不知实情的男子见了必定我见犹怜。

    赵家子孙难得集齐,赵明渊远在西北还未归家,赵明轩虽平日好色无德,父亲仙逝倒也沉稳了许多,赵鸯雪依旧谨小慎微,在自己的分内之事中瞧不出任何差错。

    可怜了赵玄生前的一些个妾室,有名的也好无分的也罢,一窝泱泱地聚众在一块儿哭得伤心,柳氏脸都快青了,老瘸子倒是艳福不浅。

    相比起其他子女掩面哭泣跪坐在灵前,赵念茹只是白衣素妆抱着琵琶坐在院中弹着悲切的曲目。

    “念茹。”长孙楚修不知何时来了,看着花院中独自落寞的表妹,一时感慨万千:“祖父听闻了你家的事,让我问问你的意思,愿不愿随我回长孙府居住。”

    当日长孙心茹下嫁,长孙衍第一个不同意,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虽面上只是说赵二姑娘行为不检,其父戴罪自裁,可真像众人皆知。

    琴头被刮花了些,不似从前那般漂亮,她放下琵琶:“父亲不在了兄长还在,哪轮得到我回长孙家去。”

    但总归还是得去一趟长孙府的,前世皇帝也大概还有两三年的时间诛杀世家大族,于是说道:“劳表哥转告外祖父,多谢其美意,念茹得空去拜访他老人家。”

    寒暄了几句便送长孙楚修离去了。自大姜开国以来,将相王侯,大多出自长孙府,其门客络绎不绝,能与长孙氏攀上关系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最后皇帝诛杀长孙氏,涉及人数高达万人。

    她叹了口气,问身后的张起:“你家主子怎的还没回来?”

    “长姐唤我?”

    赵念茹被忽然出声的少年吓得一激灵,她前世到底也是武将,长孙楚修也是一代少将,二人都未曾发觉隐在桃花树中的少年。

    “好的没学到,尽学这些偷鸡摸狗的本事。”赵念茹没好气,还瞪了张起一眼,主仆两个一个德行,就知窥探他人。

    少年翻身下树,一身白衣飘飘,在风中飘动的衣袍,是少年的意气风发。

    “长姐琴声曼妙,一时沉醉,还望长姐恕罪。”说罢拱手告罪。

    油嘴滑舌,前世不知他这般乖滑。

    方才和那长孙楚修说话还一脸和颜悦色,见着他便黑了脸,心中有些不快,但并未展现出来:“城西有家珍宝铺子,前些日子来了许多好货,晚些我带长姐去瞧瞧?”

    “不去。”她想都未想,脱口而出。

    赵景煜拦住她的去路,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珍宝斋不仅卖珍宝,更是江湖消息的渠道,上至皇室秘闻,下至百姓家常,长姐心怀大志,可别在这节骨眼儿上使小性子。”

    她前世曾从赵明渊口中听说过这等事,只觉得太过玄乎,纵使有谁权力滔天,哪能将皇家秘闻了解得这般透彻?

    不过去瞧瞧也无妨,于是对赵景煜说道:“先去给父亲磕个头,晚些去吧。”

    赵景煜这才满意地笑了。

    还未到前厅便能听见众人呜咽的哭声,压抑的紧,也不知这其中有多少人哭得真心。

    赵明轩见赵念茹来了,眼中的愤恨藏不住,布满血丝的眼底,捏紧的拳头,若是没有律法约束,他只怕早已将她碎尸万段。

    “哟,二弟回来了?稀客稀客。”她也不惯着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赵鸯和哭得更大声了,直接往赵明轩怀里倒去:“二哥,她把我害得好苦,把爹爹害得好苦啊!”

    赵鸯和指着她,赵明轩抱住怀里的人,恶狠狠地瞧着她:“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

    赵念茹笑了:“你让我怎么不好过?二弟是金榜题名了呢?还是得了军功了?区区一个白身,你拿什么让我不好过?”

    整日花天酒地,还在此猖狂。

    而赵鸯和还是对易非离执迷不悟,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害得我这般惨,燕王不会放过你的!”

    她实在不知易非离给赵鸯和灌了什么迷魂汤,这样蠢的人她肉不屑于动手,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有些疲惫。

    “燕王不会放过的人是你。”赵念茹抬手指了指赵鸯和。

    易非离爱不爱赵鸯和她不知道,但有一点她非常明了,易非离爱江山比女人多的多。

    前世的易非离可谓是一手烂牌打得天花乱坠,出身地位不受父皇待见,无权无势却知人善任,拉拢人心,平日低调沉稳,最终夺嫡之战一鸣惊人。

    赵念茹可为是易非离登上皇位的一块绝佳踏脚石,而赵鸯和踢走了这块踏脚石,没有赵念茹背后的势力,此时的燕王,什么都不是。

    前世的易非离装的一腔深情娶了自己,利用完自己便抛之脑后,便可知此人无情无义。

    赵念茹不顾哭诉的赵鸯和,领着赵景煜出去了。

    近几日的城西热闹的紧,许是如赵景煜所说进了新货,有不少的女子,各种胭脂水粉气息扑鼻而来。

    赵念茹有些调侃道:“景煜可喜欢这种地方?”

    “庸脂俗粉,不比长姐貌比天仙。”

    油嘴滑舌。

    店小二见赵念如虽身着朴素却面容清秀,必是大家闺秀,待客很是恭顺,可见到身后的赵景煜却藏不住眼底的惊恐。

    “告知你家主子,我同我家长姐来买碧玺珠。”

    小二低着头称是,便往里屋去了。随后一俊郎少年拱手而出:“有失远迎,二位往里请。”

    “这是暗语。”赵景煜忽的低头凑近她耳边道。起初她还不习惯,如今都习惯了他一惊一乍,把头往他那边侧了侧:“你在搞什么鬼?”

    “不管买不买消息,多个人脉也是好的。”赵景煜回答。

    她想想也是,虽有前世记忆,可事情发展趋势已与前世不同,万不可刚愎自用,自以为是。

    “二位,请坐!”那少年店家甚是有礼,又是奉座,又是上茶。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她端起茶碗嗅了嗅,是上好的雪山落梅。

    “在下姓杨名政。”

    “杨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