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质问
“这样成吗？”柳氏皱着眉，疑虑地问身旁的金嬷嬷。
金嬷嬷则挤眉弄眼，一副刁钻恶毒模样：“夫人，您要处置大姑娘，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这人言散播得可快，昨日赵念茹在宫里得罪贵妃的事儿，现在早已是家喻户晓的事儿。
在柳氏看来，赵念茹能如此猖狂，除了曾经的燕王与手握重兵的赵明渊，无非就是长孙家族的势力。
现在与燕王的婚约断了，赵明渊也失了权，现在那小妮子又得罪了长孙贵妃，现在处置她便是最好的。
别等来日让她喘过了气，那便不好收拾了。
“夫人不必担心，咱就先说是给二姑娘说亲，到了成亲那日，盖头一盖，谁知那嫁出去的是谁？”金嬷嬷说得势在必得。
见柳氏还是有些犹豫，毕竟先前为了扳倒赵念茹，结果却害了自己的亲女儿。
“那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论那大姑娘再怎么有能耐，还不是一辈子是个屠夫妻？”
论长孙家待赵念茹怎样的好，到底是嫁出去的人，且如今这情形，必定得一击毙命。
“哎，行吧，这事儿做的隐秘些。”柳氏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金嬷嬷，若没有你，我坐不上今天的位置。”
金嬷嬷为柳氏斟了一杯茶：“这都是奴婢该做的。”
这些年，里里外外帮着柳氏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儿，就连当初长孙心茹的死，这金嬷嬷便第一个脱不了干系。
“但是啊，夫人，这三姑娘，最近不对劲啊。”金嬷嬷低下身子附在柳氏耳边：“我常常瞧见，这三姑娘三更半夜往大公子院子里跑。”
一个女子，三更半夜往大哥房里跑？但柳氏脑子里想的不是这等违背纲常的事儿，下意识心紧了一下。
金嬷嬷跟了柳氏多年，自然知道柳氏此时心中想的何事。
“夫人放心，当日知情的人都处理干净了，绝不可能泄露。”
赵明渊不是赵家血脉，而是她为了进赵家捡回来的弃婴。照金嬷嬷这样说，那这赵鸯雪就是对自己的大哥有不该有的情愫。
“改日叫三丫头来见我。”
她并非关心子女，只是现在赵家情势紧张，万不可再传出些兄妹不论的传言。
这些年她执掌后院，将后院的小妾子女管得服服帖帖，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有了这力不从心的感觉？
赵家的子嗣不多，除了赵念茹和赵明渊，唯有这赵鸯雪不是自己所生，她费尽心机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怎么可能让别的女人沾染？
总是赵玄四处留情，但这主母之位，一定得是她柳如烟的。
赵念茹也不解赵明渊这一系列反常的作为，是怪自己害他丢了兵权？
可现在掌大权着实不是明智之举，她有着自己的打算。她连着好几日传话要见赵明渊都被拒绝了，不由得心里几分恼火。
这日她自己炖了燕窝，也不顾他院子外的小厮阻拦，领着瑶光就往里去。
“长姐？”
赵念茹未曾想到在这里会碰上赵鸯雪，还是衣衫不整的赵鸯雪，她额头上还有一层薄薄的汗珠，碎发贴着鬓角，看似有几分慌张。
“我，长姐，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赵鸯雪眼角滴了几滴泪，我见犹怜。她今年也不过十五的年纪，心思竟这般深，难道这些日子赵明渊不肯见她，就是在这里和赵鸯雪云雨？
“在外说话不便，进去！”赵念茹机会是强压着愤怒，院子外头，叫下人瞧见了四处宣扬吗？
刚踏进屋子，赵念茹抬手便是一巴掌呼在赵鸯雪脸上。上辈子是武将的她，这回又是铆足了劲抡起手臂，赵鸯雪被打得踉跄扑倒了一旁桌子。
她前世算计自己，这一世算计大哥，好一个城府深沉的女子。
“长姐！”赵鸯雪嘴角隐隐渗出血了，捂着脸，泪眼汪汪地盯着她。
“他是你大哥！你竟然......”
赵念茹胸口剧烈起伏着，她实在被气得慌，大哥本性淳朴，怎看得出她的计谋。
“长姐听我解释，不是我要，是大哥......”
“你还敢污蔑大哥？大哥正人君子怎么可能会和自己的妹妹行此等不轨之事！”赵念茹再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指着赵鸯雪吼道。
她没有注意到站在自己身后的赵明渊，阴沉着脸，看不出情绪。
直到赵鸯雪的眼神汇聚在自己身后，她才回头看见他，没了从前鲜衣怒马的模样，满是疲惫的脸，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呆站着。
赵明渊脖子上的吻痕太过刺眼，她恨不得冲上去替他擦干净，她的大哥，怎么可以和这种女人做这种事情？纵然赵明渊不是赵家血脉，纵使如此.....
赵鸯雪噗通一声跪在她脚边包住她的双腿：“长姐，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哥哥。”
此时的场景倒像是她赵念茹棒打鸳鸯了。
她冷哼一声，讥讽道：“大哥数日来忙碌不肯见我，就是在忙这种龌龊事儿？”
赵明渊始终一言未发，心里却疼得滴血，他不想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以为昨夜的女子，是他心心念念的念茹。
他八岁那年便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多年对妹妹的照顾让他日久生情，可那时候的赵念茹满心满眼都是那个燕王。
他好想冲上去，告诉她，燕王不是好人，他虚情假意，可最终看到妹妹满眼星光期待未来夫君的模样，千言万语最终都变成了祝福。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为她竖起坚强的后盾，只要母家够强，燕王便欺负不了赵念茹。
所以他与燕王的约定是，许妹妹一生一世一双人，他赵明渊便许易非离这江山与皇位。
他有时候希望她知道真相，这样说不定自己还有机会，有时候也害怕她知道真相，万一她厌恶自己呢？
就像今日她这厌恶的眼神，比战场上的刀剑还伤人。
许是昨夜喝醉了，他真的以为是念茹，还在他耳边轻语：“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我心悦哥哥许久了......”
可是第二日清晨，躺在身侧的却是赵鸯雪！
他想上前解释，手还未碰到她，便被她一手推开。
“别碰我！”
赵念茹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恶狠狠地对赵鸯雪说道：“今日之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倘若我在外听见半点风声，我定不放过你。”
说罢便拂袖而去。
金嬷嬷则挤眉弄眼，一副刁钻恶毒模样：“夫人，您要处置大姑娘，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这人言散播得可快，昨日赵念茹在宫里得罪贵妃的事儿，现在早已是家喻户晓的事儿。
在柳氏看来，赵念茹能如此猖狂，除了曾经的燕王与手握重兵的赵明渊，无非就是长孙家族的势力。
现在与燕王的婚约断了，赵明渊也失了权，现在那小妮子又得罪了长孙贵妃，现在处置她便是最好的。
别等来日让她喘过了气，那便不好收拾了。
“夫人不必担心，咱就先说是给二姑娘说亲，到了成亲那日，盖头一盖，谁知那嫁出去的是谁？”金嬷嬷说得势在必得。
见柳氏还是有些犹豫，毕竟先前为了扳倒赵念茹，结果却害了自己的亲女儿。
“那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论那大姑娘再怎么有能耐，还不是一辈子是个屠夫妻？”
论长孙家待赵念茹怎样的好，到底是嫁出去的人，且如今这情形，必定得一击毙命。
“哎，行吧，这事儿做的隐秘些。”柳氏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金嬷嬷，若没有你，我坐不上今天的位置。”
金嬷嬷为柳氏斟了一杯茶：“这都是奴婢该做的。”
这些年，里里外外帮着柳氏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儿，就连当初长孙心茹的死，这金嬷嬷便第一个脱不了干系。
“但是啊，夫人，这三姑娘，最近不对劲啊。”金嬷嬷低下身子附在柳氏耳边：“我常常瞧见，这三姑娘三更半夜往大公子院子里跑。”
一个女子，三更半夜往大哥房里跑？但柳氏脑子里想的不是这等违背纲常的事儿，下意识心紧了一下。
金嬷嬷跟了柳氏多年，自然知道柳氏此时心中想的何事。
“夫人放心，当日知情的人都处理干净了，绝不可能泄露。”
赵明渊不是赵家血脉，而是她为了进赵家捡回来的弃婴。照金嬷嬷这样说，那这赵鸯雪就是对自己的大哥有不该有的情愫。
“改日叫三丫头来见我。”
她并非关心子女，只是现在赵家情势紧张，万不可再传出些兄妹不论的传言。
这些年她执掌后院，将后院的小妾子女管得服服帖帖，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有了这力不从心的感觉？
赵家的子嗣不多，除了赵念茹和赵明渊，唯有这赵鸯雪不是自己所生，她费尽心机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怎么可能让别的女人沾染？
总是赵玄四处留情，但这主母之位，一定得是她柳如烟的。
赵念茹也不解赵明渊这一系列反常的作为，是怪自己害他丢了兵权？
可现在掌大权着实不是明智之举，她有着自己的打算。她连着好几日传话要见赵明渊都被拒绝了，不由得心里几分恼火。
这日她自己炖了燕窝，也不顾他院子外的小厮阻拦，领着瑶光就往里去。
“长姐？”
赵念茹未曾想到在这里会碰上赵鸯雪，还是衣衫不整的赵鸯雪，她额头上还有一层薄薄的汗珠，碎发贴着鬓角，看似有几分慌张。
“我，长姐，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赵鸯雪眼角滴了几滴泪，我见犹怜。她今年也不过十五的年纪，心思竟这般深，难道这些日子赵明渊不肯见她，就是在这里和赵鸯雪云雨？
“在外说话不便，进去！”赵念茹机会是强压着愤怒，院子外头，叫下人瞧见了四处宣扬吗？
刚踏进屋子，赵念茹抬手便是一巴掌呼在赵鸯雪脸上。上辈子是武将的她，这回又是铆足了劲抡起手臂，赵鸯雪被打得踉跄扑倒了一旁桌子。
她前世算计自己，这一世算计大哥，好一个城府深沉的女子。
“长姐！”赵鸯雪嘴角隐隐渗出血了，捂着脸，泪眼汪汪地盯着她。
“他是你大哥！你竟然......”
赵念茹胸口剧烈起伏着，她实在被气得慌，大哥本性淳朴，怎看得出她的计谋。
“长姐听我解释，不是我要，是大哥......”
“你还敢污蔑大哥？大哥正人君子怎么可能会和自己的妹妹行此等不轨之事！”赵念茹再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指着赵鸯雪吼道。
她没有注意到站在自己身后的赵明渊，阴沉着脸，看不出情绪。
直到赵鸯雪的眼神汇聚在自己身后，她才回头看见他，没了从前鲜衣怒马的模样，满是疲惫的脸，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呆站着。
赵明渊脖子上的吻痕太过刺眼，她恨不得冲上去替他擦干净，她的大哥，怎么可以和这种女人做这种事情？纵然赵明渊不是赵家血脉，纵使如此.....
赵鸯雪噗通一声跪在她脚边包住她的双腿：“长姐，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哥哥。”
此时的场景倒像是她赵念茹棒打鸳鸯了。
她冷哼一声，讥讽道：“大哥数日来忙碌不肯见我，就是在忙这种龌龊事儿？”
赵明渊始终一言未发，心里却疼得滴血，他不想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以为昨夜的女子，是他心心念念的念茹。
他八岁那年便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多年对妹妹的照顾让他日久生情，可那时候的赵念茹满心满眼都是那个燕王。
他好想冲上去，告诉她，燕王不是好人，他虚情假意，可最终看到妹妹满眼星光期待未来夫君的模样，千言万语最终都变成了祝福。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为她竖起坚强的后盾，只要母家够强，燕王便欺负不了赵念茹。
所以他与燕王的约定是，许妹妹一生一世一双人，他赵明渊便许易非离这江山与皇位。
他有时候希望她知道真相，这样说不定自己还有机会，有时候也害怕她知道真相，万一她厌恶自己呢？
就像今日她这厌恶的眼神，比战场上的刀剑还伤人。
许是昨夜喝醉了，他真的以为是念茹，还在他耳边轻语：“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我心悦哥哥许久了......”
可是第二日清晨，躺在身侧的却是赵鸯雪！
他想上前解释，手还未碰到她，便被她一手推开。
“别碰我！”
赵念茹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恶狠狠地对赵鸯雪说道：“今日之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倘若我在外听见半点风声，我定不放过你。”
说罢便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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