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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

    漪爱直接点出关键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过去累积的大小摩擦,让她心力交瘁再也无法承受,因而选择赶紧解脱。

    “我讨厌他不着家不着调,简直是一种侮辱,不能忍受,现在我不想干涉他的自由。”她说。

    “他不吵架,也不讲道理,让你无趣无聊快要疯掉的时候,只有结束这段婚姻。他不是天,我也可以得罪他,他一次又一次地伤我的心,而且把他的私生女带回来,不是侮辱吗?”

    “她是我女儿,我必须对她负责。”

    陆漪爱闻言在笑,笑得抽搐。年轻时也蠢,只是一种感情驱使。她呜咽的诉说她的失落,她为他付出太多太多。

    江野暄此时辩解觉得有情人是很正常的,他这样解释:“我是闲散生活的人,年轻过风流过,招惹过许多情债,我是一个男人,生理正常,雄性激素旺盛,有男人那种需要,但我更需要一份感情慰藉。我不想表现太多个人情绪……她态度这么强硬,无情,无论怎么挽回她都下定决心要离婚,完全没有继续过下去的打算,她早有打算,而且她转移了我大部分财产。”

    她又说:“我们之间很奇怪,连性这种事到最后都没有了,我们在后来几年没有做过那种事了。他一直说很累,让我别烦他,他沉默起来,谁也不知他想什么。他年轻时太过风流,身体透支厉害,早已没有了生育能力。”漪爱锋芒毕露,冷峻森然讽刺。

    可想而知江野暄脸上的表情。

    “我没处理好,给我一个机会。”

    他想家事想控制在可控范围内,没想到还是走到这一步,压不住了,当时拖一阵不卖掉三套房子,反而选择信任妥协,一点头脑都没有。

    父亲稳住情绪,手撑椅背,事态残酷,他被算计了。她的强硬,让人望而生畏。她年轻时也是狠人为了做成事,挨打都不怕。此次在背后搞小动作,背后冷血至极软刀子杀人。

    漪爱和父亲十几年的无性婚姻坚持那么久,她帮他理财投资管理赚到了钱。那么多年,他们相处的模式已经习惯了,父亲不想离开她,他经过花天酒地的生活,早已丧失斗志。漪爱控制了家庭的命脉,但为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搭上了自己的一生,这无疑是她的悲哀。如果说她以前还抱有幻想,现在看清楚。她不在意江野暄找到第二春,过去浓情蜜意已然逝去。同时指责他常常用谎言欺骗她,这使得她忍无可忍,下了狠招。

    她长年抑郁,各种各样的毛病,这时还展示了被她拍到的现场捉奸照片,江野暄为此很没有面子。

    她也解释道:“我选择这时候离婚,你也有潇洒的资本,女人为你前仆后继你不会寂寞。所以干脆财产诉讼跑下去,谁也不欠谁!缘份尽了就算了,把现在的房子卖了不就好了,财产拆一拆,有家庭了,重新要负起责任,钱分清楚,双方爱干嘛干嘛。”

    “事已至此,我能说什么,我答应你的要求,所有的……按你的意愿来分配……是我对不起你,希望你就此高抬贵手,放过我。我真有些烦了,可以结束了吧!”

    江野暄客气简简单单的问了一句。

    看漪爱走了,背影都看得出寂寥,心里难受起来。

    他出来时的样子,说完想扇自己三巴掌,清醒一下。最理想的结果,当然是要在所有事情都到位的时候才能达到,总之,也是尽力了。

    那天晚上父亲抽了许多的烟,来来回回放的一首命运交响曲。

    我知道父亲最近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他在想某些事情,表现得很丧。我走过父亲的书房,看见父亲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半个时辰再过去时,仍旧那样坐着,背对门外,两只手放在桌沿上,面前放着一瓶酒,酒已半空。

    于是走进去,回过头来看他,他戴着手串,目光之中那么的审慎难过,就像是在看着什么……并不现实的东西,然后看带我他的许多藏品,有古董字画,然后给我讲述着来历。

    “人总要有一些爱好,看着这些藏品,知道它们的典籍知识,消耗有限的生命……”

    一贯沉着、风趣又潇洒风流,看到我偏着头看了好一会儿沉思半晌,伸出一只手,在手心写了一个困字,点了点头,随后,才渐渐露出一个苦笑,若有所思,吐了口气出来:“人生有许多心机是陷阱,波云诡谲的江湖、家斗内乱,尔虞我诈,我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也就够了……没想到,连个后悔都不给我。”

    最后父亲像是在忏悔,喃喃自语道:“生活就是像个笑话,当她提出离婚震惊着我,在愤怒悲伤之后,应该是原谅放手,在许多沉默的日子里,我一直承受周围嘲笑痛苦困惑和尴尬中,对此表现的失望和伤心,事到如今实在无奈。我很感谢陆漪爱女士曾经给了我一个家,这个家对我来说太重要,有家才有生存的意义和价值。只是自己知道已经太迟了,如果可以重新来过,我选择豁达和忘记,不惜一切代价挽留,包括生命……”他的表情极为痛苦。

    “爸爸,你没事吧!”

    “没事。”

    “你现在高中了,好好读书,考好的大学。”

    我的内心崩溃的说:“我已考完了。”

    父亲怔住了,一时无语。他天生善于交际,也很容易在交际中找到机会。

    “中考我也没去,高考也未去,飞鸿,你不要怪我。”

    泪眼朦胧中,我看见远去的已远去了。

    父亲五十岁之后的生活基本上是被陆漪爱的报复所占据,他一趟一趟地收到法院的传票,一次一次与陆漪爱的律师对簿公堂。然而,陆漪爱更大的报复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