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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制药成功

    第二天一大早,王御医就急急的赶来见试验男。

    “怎么样?”王御医把完脉后,虽已有定论,但还是不可置信,因此目光灼灼的询问试验男,想要从他那得到验证。

    男子感受了自身状况,不确定的说道:“应该好多了吧。”

    “这是什么回答?”王御医瞪眼,好了就是好了,没好就是没好,自己身体自己不清楚。

    “就是…就是…”男子也很疑惑,但看到王御医那欲择人而噬的目光,还是赶忙道:“就是我现在没那么咳了,也没那么胸闷了,呼吸通透,我从没有这么大口的呼吸过,可是这怎么可能,这才一天……不,一个晚上?”

    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这又不是小病小痛,什么药见效怎么会那么快?

    又想到了什么,试验男补充道:“哦,对了,昨夜我一夜都安稳沉眠,竟然一次都没有醒过,这在我得了这病后简直是不可思议,好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

    “竟……竟然是真的……!”王御医得到答案后,浑身颤动,显然激动的不行。

    叶平在一旁打着哈切,大清早的就被王御医给拽起来了,困的不行。

    但见王御医激动的都快手舞足蹈了,怕他激动而死,因此道:“别激动,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做出来的。”

    “怎么能不激动?”纵然知道过程,王御医还是难免激动:“这可是能治疗气疾的药啊……!”

    “而且药效如此之快,如此治好,如……”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王御医突然停顿,转头抓住叶平的袖子道:“你之前还说这要能治疗大部分的疾病?”

    这时候的王御医面上已经没了往日的慈善,激动的甚至有点狰狞,叶平被盯的心里发毛。

    力气也不知怎么变的格外大,甩了几次手愣是没挣脱开来,怕有不测,只得赶紧开口:“确实说过”

    王御医紧追不舍:“药效也如此之好?”

    “当然。”

    王御医图穷匕见:“确定要将此方送给我?”

    “确定。”

    得到肯定答案,王御医松开了叶平的手,又恢复了往日的祥和。

    这突然的变化倒让叶平一愣,这什么情况……?

    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情况,叶平愕然:“你刚才的激动是假的?”

    “倒也不全是假的,但也不至于激动到失态。”王御医倒也诚恳。

    叶平无奈道:“那你也不用这样吧,我之前就说了要将此方法传给你了,差点以为小命不妙。”

    王御医嘿笑:“嘿嘿,这不是之前也半信半疑,并没太当回事嘛,现在当然要确认一下才能安心啊。”

    药再好,若自己不能分一杯羹,那也和自己没关系,但若是自己也能参与其中,那……。

    “好了,别在这闲着了,还不快去观察试验品的各种情况,做好记录,难不成面对公主时你也这样。”叶平对于刚才的事也不以为意,只想打发了王御医,让他别来烦人。

    试验男:“……”

    他好像有被冒犯到,别他身份低微就不把他当人。

    “哦哦,对,我这就记录。”王御医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连忙靠近试验男子:“你现在身体什么感觉,有没有异常,快如实说来。”

    试验男:“.……”

    打发了王御医,叶平又坐回案桌后面,随手拿起一个橘子。

    何以解忧,唯有橘子。

    既然青霉素制作出来了,那他很快应该就可以离开皇宫了,可到现在王御医也没说要报答的话……这种事难道不应该心照不宣?

    看样子得找机会提醒一下王御医了。

    ……

    甘露殿,李世民心情很好,最近没什么大事,丽质的病情也得到了缓解,至少不像前几日那样,无事一身轻,李世民也心情大好。

    正当李世民悠闲的看一本不怎么重要的奏折时,一小内侍又来到了门口,王公公看到了就要往外走,不料李世民开口了:“让他进来。”

    他也认出了门外小内侍是派去叶平身边的。

    “参见陛下。”小内侍进门参拜。

    “多余的话也不用多说了,那边怎么样了?”李世民焦急问道。

    小内侍恭敬答话:“禀陛下,昨日那人用药之后,奴婢不敢怠慢,夙夜不寐的观察,发现那人当晚酣睡不已,直至天明,未再有一丝咳嗽,且早上经御医诊断,已是状态大好。”

    “是么……?”李世民欣然而起,来回疾走两步,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好啊,好啊,之前从未有起效如此之快的药啊,丽质再也不用受苦了。”李世民想到了李丽质,更是心情舒畅。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王公公在一旁笑呵呵的恭贺道。

    李世民心思百挠,终是按耐不住:“走,朕要去看看。”

    尚药局也在宫里,李世民来的很快。

    “陛下驾到!”

    李世民刚到,就有太监唱喏,尚药局众人听到这尖锐的声音,纷纷放下手中活计,出来迎接。

    叶平也听到了这声音,不免嘀咕:“这狗……咳,这皇帝怎么来了?”

    不过随后想到这里是李世民的地盘,看样子是得到消息了。

    叶平只得放下吃了一半的橘子,无奈起身,后世领导来了都得出门迎接,何况是封建社会,而且迎接的还是皇帝。

    “王……”叶平刚要叫王御医一起,结果发现他已经不在了,只剩下试验男一脸惶恐的不知所措。

    叶平愤愤:“怎么不叫我?”

    好歹是几天的交情,这朋友做不得了。

    原本悠闲的身子也不由步伐加快,原本李世民就看他不顺眼,这再要最后一个到场,不得给他小鞋穿,治一个大不敬什么的……。

    刚到门口,就看到一人龙行虎步而来,身后乌泱泱一群人,可恶的王御医最是显眼,和李世民的距离比心腹太监王公公还近,那谄媚的和李世民汇报着什么的样子,活像个反派身边的狗腿子。

    眼看是出不去了,叶平挪回一只已经迈出门的脚,调整好姿势,看着李世民进屋,行礼道:“陛下万安。”

    谁料李世民理都不理叶平,径直来到了试验男身前,叶平不由瘪瘪嘴,心里嘀咕飞鸟尽,良弓藏,我还不愿意拜你呢之类。

    李世民自是不知道叶平内心活动,他现在正在仔细打量眼前的男人,这人和丽质一样都有气疾。

    但丽质现在还卧病在床,而眼前的男人除了因为营养不良面有菜色外,居然别无其他异常,至少到现在还没有见他有咳嗽的迹象。

    “你现在感觉如何?”李世民开口问道,虽然他已经有所猜测,但有些东西也需要确认后才会安心。

    “我……我……”试验男支吾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他何时见过这种场面。

    在他的世界中,差役都是他惹不起的存在,知县就是他见过的最大的官了。

    可现在直接见到了皇帝,跳跃度实在太大了,他把控不住,直接大脑一片空白,内心只剩惶恐与慌乱,完全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大胆,陛下面前还不如实说来。”刘御医见试验男拒不告知,出面呵斥道。

    刘御医后悔啊,当时他和王御医是一起的,只是当他听到叶平只会待几天的话后就没了兴趣。

    既然没有交际,也没有利益,更不觉得小小少年有什么需要在意的,因此直接就走了。

    可谁料到这么一个小少年竟然身怀天大机缘。

    如果当时是他去问话……,如果当时他没有直接离开……。

    明明王御医和他是一个层次的选手,结果竟然直接飞上天了。

    刘御医后悔无比,因此见试验男面对陛下竟然敢闭口不言,当即跳出来刷脸,希望得到陛下多看一眼。

    周御医在一旁懊恼,刘御医想到的他也想到了,但怎么就慢了一步。

    “住嘴。”刘御医本以为是表功,没想到王公公会回头呵斥,瞬间惊恐。

    他好像……药丸。

    而此时试验男本就心慌惶恐,被刘御医这声呵斥一吓,本就因见着皇帝软弱无力的身体,直接滑到了地下。

    李世民不满的回头瞪一眼,继而和颜悦色的对着试验男道:“你不要怕,朕和你一样,并没有什么值得可怕的,我只是想要问问你用药之后的情况?”

    “我……。”试验男嗫嚅两下还是没能说出话来,李世民无奈,他再着急也不可能对一普通百姓用强吧,只得等一下再问,给试验男一个平复的时间。

    首要事情没了,李世民的眼光就又变宽了,开始扫视房间,结果发现案桌上一大堆橘子皮,瞬间眼皮一跳,这小子在这里生活这么滋润?

    李世民原本就看不惯这个敢调戏……不,已经是轻薄他女儿的小混蛋,甚至若不是叶平真能制造治疗他女儿的药,他早就杀了叶平了。

    现在虽然杀不了叶平了,但李世民不高兴,找点茬就是应有之义。

    因此李世民似笑非笑的对着叶平道:“你在这儿过的挺滋润啊?”

    叶平心下了然,果然,皇帝这是想要发难了。

    他当然也看到了李世民目光在案桌上停留一下后才回头对他说话。

    但叶平丝毫不慌,反而诉苦道:“陛下啊,我那里过的滋润了,你是没看到,我为了给公主制药,那是夙兴夜寐,片刻不敢懈怠。”

    “陛下你看到案桌上那么多橘子皮就以为我贪图口腹之欲,过的有多滋润,但陛下你却不知道治疗公主的药实际上就是这橘子皮制造的。”

    李世民:“.……”

    这药竟然是橘子皮制造的,他还真不知道。

    当时叶平提纯青霉素时关了门,内侍自然不知道具体情况,当然李世民也无从得知。

    忽然李世民又想到,之前内侍禀报时说的是这药能治疗大部分的疾病。

    橘子皮制造的就意味着常见和便宜,这就意味着这东西能够大规模制造。

    而大唐有多少人因病而死?又有多少人因看不起病而死?还有,这东西能用于刀剑导致的外伤吗?

    如果能,那他大唐的军士……

    李世民毕竟是皇帝,他一时间想到了很多,看待青霉素的眼神变得热切起来,他不再是一种只能救长乐的药,而是升华到了国家的高度。

    李世民目光灼灼的看着叶平:“你之前说过这药能治疗大部分的疾病,那能不能治疗外伤?”

    “额…”这是想要大范围使用。而且这怕不是要滥用的节奏。

    以大唐的医疗水平怎么可能规范的使用青霉素,到时迅速生耐药性,这药不就废了吗?叶平可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

    因此叶平道:“陛下,这药虽然神奇,但也不是没有缺点,就是药效每次使用都会降低,直至无效。”

    御医们面面相觑,他们学了这么多年医,这种事还是头次听说,他们若有一个药方,那都是可以传家的。

    王御医急了:“那不是没什么用了。”叶平可是允诺会将这传给他的。

    “怎么没用,人又不是天天生病,只要合理规范的使用,用个几十年还是没问题的。”叶平道。

    王御医长呼一口气,吓他一跳。

    叶平又看着王御医道:“你在担心什么?即使这药只能用一次,只要能把人从生死关就回来,那也是神药。”

    这个时代医疗极其地下,一个小伤口都可能化脓致死,这时如果用青霉素说不定就救回来了。

    王御医明显安下心来了,之前是他进入了误区,被叶平一语点醒,只要能救人,即使只能使用一次也是神药,永远不会过时。

    相比王御医的安心,李世民就有些失落了,原以为能用到军队,结果不行。

    不过李世民也没有纠结多久,一开始本就没期待,只要能治好丽质的病就好了。

    既然无法用于军队,李世民的心思又回到了李丽质的病上,这时他发现那个平民似乎已经冷静下来,但又害怕自己去问又出现说不出话的情况,于是对王御医说道:“你去问问!”

    “诺。”王御医来到试验男身边,询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你只要如实说出来就行,陛下乃明君,不用害怕。”

    许是经过一段时间的平静,许是问话的人是熟悉的王御医,试验男很顺利的开口了。

    “我感觉很好,从没有如此的轻松,昨晚睡了一个好觉,今天咳嗽也少了,能够很顺畅的呼吸。”试验男将自己的感受说出。

    “好。”李世民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喜悦道。

    他来这里就是为了亲耳听到一个实证,现在终于能确信了,也终于能安下心来了。

    “你去准备好所需用品,立即去为丽质用药。”李世民对着王御医道。

    “诺。”王御医高兴应道,以往他可捞不到去给李世民受宠的公主皇子看病的机会,一般都是不受宠的,或者李渊的子嗣才轮的到他。

    李世民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后就满意的离开了,叶平瘪瘪嘴,说走就走,也没见给封赏,看来还是只能靠王御医了。

    李世民走后,周围的御医也散去,只是临走时看王御医的眼神不同寻常,他们知道王御医从今天开始就和以前不一样了,心里都开始琢磨以后怎么和王御医打好关系了。

    只有刘御医和周御医失魂落魄的离开,现在的他们无比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