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巫师究竟代表了什么
金发男子同意将荷莱带走后，稍作停留，两人出门去。
荷莱望着空空的院子，不禁问道：“你是徒步走过来的吗？”
金发男子表情露出不屑：“看看你的脚下。”
低头看去，脚下有一张云纹的毯子。金发男子翻转手腕，两人便乘着云毯平稳地浮到了空中。
“这也太炫酷了！”高空中，荷莱的头发被夜风吹得肆意飘飞，衣袖被气流鼓动膨胀，从屋子里攒下的热气很快用尽，他在激动之余冷得环抱住身体。
金发男子见状，笑着从包里掏出一个竖笛模样的道具：“看来你的身体素质还不达标，塞拉在可是可以穿着短衫睡在这上面的。”
说着用竖笛吹出一个泡泡，只是用光一口气，泡泡竟然已经大到可以将云毯完整包裹起来。
有了泡泡抵挡冷风，云毯上的气温很快回归到正常，荷莱总算可以放松下来。
他问出一个观察已久的问题：“那个，关于那把刀，它明明危险到可以让巫师暂时失去魔力，为什么你们两个人都不太重视的样子？”
金发男子从云毯坐着转过身来，说：“我不叫‘那个’，不过这是我的问题，我忘记自我介绍了。”
“我的名字是圣祁，和塞拉是同窗，我比较擅长治愈魔法，是一名光明系的中级巫师。”
“那么现在回答你的提问。为什么不重视那把刀？因为它太常见了，在王国里并不是多么稀罕的东西。”
“制作刀刃的材料叫盖亚石，它拥有隔绝魔力流动的效用，是巫师用麻药、枷锁等等道具原材料。”
“巫师们会允许这种东西的存在吗？有了它，岂不是很容易打败巫师。”瑟莱感到不解。
圣祁沉默片刻，在夜色的掩映下，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塞拉是怎么给你讲关于巫师的事情的？”
“她只是说，不是每个人都有成为巫师的资格。”
“所以这句话让你粗浅的以为，巫师是高人一等的存在，和普通人相比较的时候，你会因为你是巫师而有一种优越感，是吗？”
荷莱没有回应。
圣祁的语气变得认真：“的确有浅显的巫师会秉持刚才的这种理念。他们在求道的路上是走不远的。”
“诺普勒王国有几百年的历史，现在粗略地算，有一亿人口正在这片大地上生活。而在这之中，你猜有多少人是巫师？”
“我不知道。”
“大约有十万名巫师。也就是说，一个人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是巫师。”
圣祁挠了挠头：“我不知道千分之一在你看来是怎样的程度，其实这并不稀有，以后你自有体会。”
“巫师和普通人一样，逃不过所谓的社会层级这样的抽象的概念。也就是，更有钱、社会地位更高、出身更好的巫师，才能接触到足够好的资源，从而加深自己的魔法造诣。”
“原来大家都是一样的。”
“这些等你到学院里面，自然会有自己的体会。”
聊天的功夫，云毯已经载着两人，紧挨着云层飞出数百里，地面上星星点点的灯火更明亮了。
他们开始降落，到了一条陌生的街道上，两侧望去，只有一些夜宵店还开着，里面不时能看见有人忙碌。
圣祁用一种铜色的硬币给荷莱买了一份粥食，两人在长椅上吃完。
从雪地里苏醒到现在，荷莱已经倦了，他说：“接下来你会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
“等明天天亮去巫师警司，里面会有人给你做检查，因为塞拉小姐送你过来的理由是你受到了侵蚀，之后看情况再做决断。”
“警司的人能祛除侵蚀吗，顺利帮我恢复记忆之类的？”
“不一定，有可能会直接把你关到监狱里去，防患于未然。”
如此恐怖的话语被他用平淡的语气说出来，荷莱啊了一声，忙说：“为什么啊？”
“侵蚀又不是一定能解除的，就好像人不能阻止自己的衰老。明确受到侵蚀的人，就等于被标注为一个危险份子、定时炸弹。”
回想之前和塞拉的谈话，荷莱无奈地点点头。
见他垂头丧气，圣祁安慰他说：“放心，假如你并没有受到侵蚀，且展现出魔力的话，那你就可以报名入学巫师学院了……如果你有钱的话。”
“可我没钱。”
“那你可以安心做一个普通人，在福利院里待到成年，然后出来打工养活自己，找个钟意的妻子，度过幸福快乐的余生……”
提到妻子，荷莱忽然来了兴致，他坏笑着试探说：“那你有妻子吗？你和塞拉小姐是什么关系？我看你和她交流时很是亲近。”
“你小子！”圣祁伸手戳了下荷莱的额头，而后向后躺去。
“我很喜欢她，但是我是单相思呢。”
“这么直白？”
“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那她为什么不同意呢？相处了一阵我感觉你还不错。”
“各方面都不合适吧，塞拉原本有希望成为一名高级巫师，但是后来因为想替她妹妹赎罪，她主动提前去哨岗了，可能这种缺憾和失落挤满了她的内心，所以她很难有心思接纳我了。”
“我就不一样了，自己使劲努力，最后成了名中级巫师，差不多已经感觉很满足了，所以我平日比较闲散慵懒，只要能把自己负责的工作做好就足够了。”
荷莱如有所思，往他身边凑近了说：“这样，你帮我进巫师学院学习，我有办法帮你追到塞拉，你看这个交易如何？”
圣祁挑了挑眉：“你和她才认识多久，你能有什么能耐？”
“你别不信，我敢和你保证，现在我在塞拉小姐心里的分量可是已经超过你了，我说做得到，就是做得到。”
圣祁将临行前在哨岗中这两人互动的细节走马回忆了一通，咬牙说：“行，如果你能做到，我不仅承担你在学院里的费用，我还可以把我会的魔法教给你。”
“一言为定。”两人异口同声。
荷莱望着空空的院子，不禁问道：“你是徒步走过来的吗？”
金发男子表情露出不屑：“看看你的脚下。”
低头看去，脚下有一张云纹的毯子。金发男子翻转手腕，两人便乘着云毯平稳地浮到了空中。
“这也太炫酷了！”高空中，荷莱的头发被夜风吹得肆意飘飞，衣袖被气流鼓动膨胀，从屋子里攒下的热气很快用尽，他在激动之余冷得环抱住身体。
金发男子见状，笑着从包里掏出一个竖笛模样的道具：“看来你的身体素质还不达标，塞拉在可是可以穿着短衫睡在这上面的。”
说着用竖笛吹出一个泡泡，只是用光一口气，泡泡竟然已经大到可以将云毯完整包裹起来。
有了泡泡抵挡冷风，云毯上的气温很快回归到正常，荷莱总算可以放松下来。
他问出一个观察已久的问题：“那个，关于那把刀，它明明危险到可以让巫师暂时失去魔力，为什么你们两个人都不太重视的样子？”
金发男子从云毯坐着转过身来，说：“我不叫‘那个’，不过这是我的问题，我忘记自我介绍了。”
“我的名字是圣祁，和塞拉是同窗，我比较擅长治愈魔法，是一名光明系的中级巫师。”
“那么现在回答你的提问。为什么不重视那把刀？因为它太常见了，在王国里并不是多么稀罕的东西。”
“制作刀刃的材料叫盖亚石，它拥有隔绝魔力流动的效用，是巫师用麻药、枷锁等等道具原材料。”
“巫师们会允许这种东西的存在吗？有了它，岂不是很容易打败巫师。”瑟莱感到不解。
圣祁沉默片刻，在夜色的掩映下，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塞拉是怎么给你讲关于巫师的事情的？”
“她只是说，不是每个人都有成为巫师的资格。”
“所以这句话让你粗浅的以为，巫师是高人一等的存在，和普通人相比较的时候，你会因为你是巫师而有一种优越感，是吗？”
荷莱没有回应。
圣祁的语气变得认真：“的确有浅显的巫师会秉持刚才的这种理念。他们在求道的路上是走不远的。”
“诺普勒王国有几百年的历史，现在粗略地算，有一亿人口正在这片大地上生活。而在这之中，你猜有多少人是巫师？”
“我不知道。”
“大约有十万名巫师。也就是说，一个人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是巫师。”
圣祁挠了挠头：“我不知道千分之一在你看来是怎样的程度，其实这并不稀有，以后你自有体会。”
“巫师和普通人一样，逃不过所谓的社会层级这样的抽象的概念。也就是，更有钱、社会地位更高、出身更好的巫师，才能接触到足够好的资源，从而加深自己的魔法造诣。”
“原来大家都是一样的。”
“这些等你到学院里面，自然会有自己的体会。”
聊天的功夫，云毯已经载着两人，紧挨着云层飞出数百里，地面上星星点点的灯火更明亮了。
他们开始降落，到了一条陌生的街道上，两侧望去，只有一些夜宵店还开着，里面不时能看见有人忙碌。
圣祁用一种铜色的硬币给荷莱买了一份粥食，两人在长椅上吃完。
从雪地里苏醒到现在，荷莱已经倦了，他说：“接下来你会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
“等明天天亮去巫师警司，里面会有人给你做检查，因为塞拉小姐送你过来的理由是你受到了侵蚀，之后看情况再做决断。”
“警司的人能祛除侵蚀吗，顺利帮我恢复记忆之类的？”
“不一定，有可能会直接把你关到监狱里去，防患于未然。”
如此恐怖的话语被他用平淡的语气说出来，荷莱啊了一声，忙说：“为什么啊？”
“侵蚀又不是一定能解除的，就好像人不能阻止自己的衰老。明确受到侵蚀的人，就等于被标注为一个危险份子、定时炸弹。”
回想之前和塞拉的谈话，荷莱无奈地点点头。
见他垂头丧气，圣祁安慰他说：“放心，假如你并没有受到侵蚀，且展现出魔力的话，那你就可以报名入学巫师学院了……如果你有钱的话。”
“可我没钱。”
“那你可以安心做一个普通人，在福利院里待到成年，然后出来打工养活自己，找个钟意的妻子，度过幸福快乐的余生……”
提到妻子，荷莱忽然来了兴致，他坏笑着试探说：“那你有妻子吗？你和塞拉小姐是什么关系？我看你和她交流时很是亲近。”
“你小子！”圣祁伸手戳了下荷莱的额头，而后向后躺去。
“我很喜欢她，但是我是单相思呢。”
“这么直白？”
“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那她为什么不同意呢？相处了一阵我感觉你还不错。”
“各方面都不合适吧，塞拉原本有希望成为一名高级巫师，但是后来因为想替她妹妹赎罪，她主动提前去哨岗了，可能这种缺憾和失落挤满了她的内心，所以她很难有心思接纳我了。”
“我就不一样了，自己使劲努力，最后成了名中级巫师，差不多已经感觉很满足了，所以我平日比较闲散慵懒，只要能把自己负责的工作做好就足够了。”
荷莱如有所思，往他身边凑近了说：“这样，你帮我进巫师学院学习，我有办法帮你追到塞拉，你看这个交易如何？”
圣祁挑了挑眉：“你和她才认识多久，你能有什么能耐？”
“你别不信，我敢和你保证，现在我在塞拉小姐心里的分量可是已经超过你了，我说做得到，就是做得到。”
圣祁将临行前在哨岗中这两人互动的细节走马回忆了一通，咬牙说：“行，如果你能做到，我不仅承担你在学院里的费用，我还可以把我会的魔法教给你。”
“一言为定。”两人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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