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终末的开端
尉翎楷站在尉城的边缘，眼前的景象让他难以置信。他的眼睛不禁变得湿润，内心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恐慌。
这个地方，他从小到大生长的地方，竟然变成了一片狼藉。尉城的每个角落都被肆意蹂躏，血迹斑斑地染红了大街小巷，残破的房屋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曾经熟悉的街道变得面目全非，他感到一种深深的绝望。
“这……怎么会……”尉翎楷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无法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过去的美好时光，他一路上和希璃璇、韩芊萋讲述着这片尉城的土地，讲述着它的美好。
但现在，这一切都被彻底摧毁了。他所依靠的尉城已经变成了一座废墟，残酷的现实让他陷入了绝望之中。
突如其来的愤怒充斥着尉翎楷的身体，血之力再次涌上心头。幸好有韩芊萋的封印，这次他没有像在苏庄一样失去理智，而是在这一瞬间晕了过去。
“阿楷，你醒了。”朦胧中，尉翎楷听到了这样一个熟悉的声音。
“二哥，是你吗？”尉翎楷脑海里闪过了刚刚的景象。“等等，爹和娘呢，他们怎么没在这里。”尉翎楷立刻清醒了许多。
尉翎澈神色黯淡，脸上写满了痛快：“阿楷，你先冷静……”
尉翎楷愣了一下，随即怒吼道：“你让我怎么冷静！”他知道自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父母了，泪水夺眶而出。
尉翎澈将尉翎楷揽在怀里，安慰道：“阿楷，对不起……”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爹，娘，我们做错什么了？为什么啊？”
“阿楷……”尉翎澈看着尉翎楷的样子十分心疼。他想说些宽慰的话却又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陪伴在尉翎楷身旁。
“为什么啊？为什么会这样啊？”
尉翎澈拍打着尉翎楷的后背，低声道：“我们谁都没有做错……”
“大哥呢，四弟呢，他们……”
“四弟现在在安全的地方，你放心，不过大哥……”尉翎澈犹豫了一会儿。“战死了。”
“为了救我么？”尉翎楷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滚落。尉翎澈紧紧握住他的手，没有做声。
“是我连累了大哥……”
尉翎楷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他抬起头，眼眸中布满血丝。“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阿楷，我们都还活着。”尉翎澈拍了拍尉翎楷的后背。
“可是爹娘……”
“阿楷，死亡不是终点……”尉翎澈的表情十分严肃认真。
尉翎楷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尉翎澈缓缓的将那个尉文房从地狱里带回的书卷交给了尉翎楷。
“死亡不是终点，每一个英雄的死亡都会带来新生，不论是我，还是阿玥，还是你，我们都会带着这份思念走下去。这是你的解药，阿楷，总有一天，这个世界的真相会由你来揭开……”尉翎澈说完，便离开了尉翎楷的视线。
尉翎楷握着书卷，内心十分困惑，无论是二哥的话，还是这莫名其妙的书卷，都让他摸不着头脑。而尉翎澈已经离开了尉翎楷的视线。
“喂，尉翎楷！你还好吗？”希璃璇踉踉跄跄的闯进了屋子。韩芊萋也紧随其后。而尉翎楷却握着书卷一言不发。
此时，尉翎澈已经到了尉城外，他环视着四周，像是在找什么人。
“看样子是安顿好三少爷了。”一个阴森的声音从尉翎澈身后传来。不过不同的是尉翎澈没有拔剑，也没有回头。
“谢谢你，保护我的两个弟弟。”尉翎澈淡淡地说道。
“哈哈哈，这个发言真让我惊讶。”
尉翎澈沉默着。半晌，尉翎澈转身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说过了，你们兄弟们的命是我的。等我把你们养肥了，我自然会一一下刀。”那面具男缓缓道。“不过你弟弟在苏庄的表现真的惊人，居然为了一个刚刚认识没多久的人，能把性命掏出来，我居然有点喜欢他了。”
“你会越来越喜欢他的。”尉翎澈嘴角不经意上扬。“他可是个很天真的人，却可以让别人一直注视着他……”
“是吗，不过我不感兴趣。”面具男冷笑着。“你的四弟我已经安顿好了，他在阳城会很健康的成长，而你，你会成为新的南庭领主。至于这个尉翎楷，你说你有你的想法，我也就不过问了。”
“虽然我很感谢你，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那个伊尘会和你谈条件。他的计划应该是把这个尉家屠尽。”
“因为力量。”面具男伸出手，一股强大的力量朝尉翎澈冲上来。“伊尘需要我的力量，这就是条件。他有他的目的，而我毫不在意，他需要我，而我不需要他，这就是筹码。”说罢，他收起了力量，默默的转身。“你是永远不会有这样的筹码的，但你三弟不一定。好好安顿他，不要让他太容易死掉了。”
尉翎澈看着那面具男的背影，双拳紧紧捏起。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尉翎澈带着三人收拾着这片废墟。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这里也会重新带来很多居民吧，尉翎楷这么期待着。他们为尉文房和庄怡以及尉城的居民举办了葬礼，他们现在什么都没有，所以这葬礼也就很简单。尉翎楷带着希璃璇和韩芊萋去了后山，去了小溪，去了很多还没有被破坏过的风景，他心里一直痛苦着，却不想让自己板着一张脸。
“现在的尉城可不是能让你们成长的地方。”尉翎澈把三人叫到了一起。尉翎澈本来就给尉翎楷铺好了路。
“这…”尉翎楷自然不想离开，可这次他无力反驳。
“提问，我要回西庭吗？”希璃璇
问道。从她的表情不难看出，她并不想回去。
“南庭边缘的一个庄园里，有一个高人愿意收你们为徒，希武大人那里我已经商量过了，他同意你去修行。”
“真的假的？他那么倔的人居然允许我出远门，还是我给他搞砸这么一件大事之后，二哥，你也太厉害了。”希璃璇已经冒着星星眼了。
“尉二哥，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韩芊萋问道。
“明早。”
“好啊，我现在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想留纪念的。”希璃璇挥着手就跑掉了。
韩芊萋也慢慢的离开了。
只留下尉翎楷和尉翎澈相互对视着。最后是尉翎澈先打破了宁静。
“好好修炼，二哥相信你能成为独当一面的修炼者。”尉翎澈强撑着笑着。
“二哥，再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
“我现在是南庭的领主了，自然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处理，不过你记住，不管发生了什么，我还是你二哥。你可以永远相信我。”尉翎澈将尉翎楷拥入怀中。
“我知道了，二哥，明天我肯定说不出来什么话，毕竟最近发生了好多。所以现在就让我和我最爱的二哥告个别吧，保重了，二哥。”尉翎楷强忍着痛苦……
“保重，阿楷……”
第二天，尉翎楷、韩芊萋、希璃璇坐在马车上，踏上了去往落雨庄园的路。而尉翎澈在远处看着他们。
“不和自己的弟弟告个别吗？”身后传来了苍劲的声音，希武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这里。
“已经道别过了，男人之间，不必多言。倒是您，大老远来这里，没有和自己的女儿说句话吗？”
“想必她已经恨透我这个老东西了。”希武自嘲着。“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和他们有更多的交集了，我们是新朝的狗，而他们又是触动了伊尘利益的人，和我们在一起，反而祸不单行。”
“希大人，其实你很爱你的女儿吧。”
“废话，自己的亲姑娘，怎么能不疼。否则这丫头也不会是现在这模样。现在我也只能保佑他们，不要太早被伊尘盯上了。”
“话说希大人，如果有一天伊尘要杀你的女儿，你会怎么办？”
本以为这句话，希武会被激怒，没想到希武却笑了起来。
“我能怎么办，伊尘法力深不可测，我就算要保护我的女儿，我也有心无力。至少我不能带着西庭的军队去造反……因为她不是西庭的女儿，大是大非面前，她只是我希武的女儿……倒是你小子，这个问题我反问你，你会怎么做。”
“我弟弟不会输给伊尘的。”
“什么？你在开玩笑吗？”
“不知道为何我会有一种感觉，尉翎楷原本存在于在庭州真相的背后，而他是阴差阳错被带来到这片土地的。他所拥有的，是伊尘想拥有的，是伊尘忌惮的……他会让庭州从长夜里醒来。”
“呵呵，孩子，还是不要抱希望的好，真相并不重要，只要像这样懵懵懂懂的活着，我们就可以平平安安的在庭州体面的活着，没必要趟这趟浑水。”
说罢希武离开了尉城，留下尉翎澈一个人眺望着远方。
“再见，我们就是敌人了……”
这个地方，他从小到大生长的地方，竟然变成了一片狼藉。尉城的每个角落都被肆意蹂躏，血迹斑斑地染红了大街小巷，残破的房屋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曾经熟悉的街道变得面目全非，他感到一种深深的绝望。
“这……怎么会……”尉翎楷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无法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过去的美好时光，他一路上和希璃璇、韩芊萋讲述着这片尉城的土地，讲述着它的美好。
但现在，这一切都被彻底摧毁了。他所依靠的尉城已经变成了一座废墟，残酷的现实让他陷入了绝望之中。
突如其来的愤怒充斥着尉翎楷的身体，血之力再次涌上心头。幸好有韩芊萋的封印，这次他没有像在苏庄一样失去理智，而是在这一瞬间晕了过去。
“阿楷，你醒了。”朦胧中，尉翎楷听到了这样一个熟悉的声音。
“二哥，是你吗？”尉翎楷脑海里闪过了刚刚的景象。“等等，爹和娘呢，他们怎么没在这里。”尉翎楷立刻清醒了许多。
尉翎澈神色黯淡，脸上写满了痛快：“阿楷，你先冷静……”
尉翎楷愣了一下，随即怒吼道：“你让我怎么冷静！”他知道自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父母了，泪水夺眶而出。
尉翎澈将尉翎楷揽在怀里，安慰道：“阿楷，对不起……”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爹，娘，我们做错什么了？为什么啊？”
“阿楷……”尉翎澈看着尉翎楷的样子十分心疼。他想说些宽慰的话却又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陪伴在尉翎楷身旁。
“为什么啊？为什么会这样啊？”
尉翎澈拍打着尉翎楷的后背，低声道：“我们谁都没有做错……”
“大哥呢，四弟呢，他们……”
“四弟现在在安全的地方，你放心，不过大哥……”尉翎澈犹豫了一会儿。“战死了。”
“为了救我么？”尉翎楷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滚落。尉翎澈紧紧握住他的手，没有做声。
“是我连累了大哥……”
尉翎楷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他抬起头，眼眸中布满血丝。“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阿楷，我们都还活着。”尉翎澈拍了拍尉翎楷的后背。
“可是爹娘……”
“阿楷，死亡不是终点……”尉翎澈的表情十分严肃认真。
尉翎楷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尉翎澈缓缓的将那个尉文房从地狱里带回的书卷交给了尉翎楷。
“死亡不是终点，每一个英雄的死亡都会带来新生，不论是我，还是阿玥，还是你，我们都会带着这份思念走下去。这是你的解药，阿楷，总有一天，这个世界的真相会由你来揭开……”尉翎澈说完，便离开了尉翎楷的视线。
尉翎楷握着书卷，内心十分困惑，无论是二哥的话，还是这莫名其妙的书卷，都让他摸不着头脑。而尉翎澈已经离开了尉翎楷的视线。
“喂，尉翎楷！你还好吗？”希璃璇踉踉跄跄的闯进了屋子。韩芊萋也紧随其后。而尉翎楷却握着书卷一言不发。
此时，尉翎澈已经到了尉城外，他环视着四周，像是在找什么人。
“看样子是安顿好三少爷了。”一个阴森的声音从尉翎澈身后传来。不过不同的是尉翎澈没有拔剑，也没有回头。
“谢谢你，保护我的两个弟弟。”尉翎澈淡淡地说道。
“哈哈哈，这个发言真让我惊讶。”
尉翎澈沉默着。半晌，尉翎澈转身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说过了，你们兄弟们的命是我的。等我把你们养肥了，我自然会一一下刀。”那面具男缓缓道。“不过你弟弟在苏庄的表现真的惊人，居然为了一个刚刚认识没多久的人，能把性命掏出来，我居然有点喜欢他了。”
“你会越来越喜欢他的。”尉翎澈嘴角不经意上扬。“他可是个很天真的人，却可以让别人一直注视着他……”
“是吗，不过我不感兴趣。”面具男冷笑着。“你的四弟我已经安顿好了，他在阳城会很健康的成长，而你，你会成为新的南庭领主。至于这个尉翎楷，你说你有你的想法，我也就不过问了。”
“虽然我很感谢你，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那个伊尘会和你谈条件。他的计划应该是把这个尉家屠尽。”
“因为力量。”面具男伸出手，一股强大的力量朝尉翎澈冲上来。“伊尘需要我的力量，这就是条件。他有他的目的，而我毫不在意，他需要我，而我不需要他，这就是筹码。”说罢，他收起了力量，默默的转身。“你是永远不会有这样的筹码的，但你三弟不一定。好好安顿他，不要让他太容易死掉了。”
尉翎澈看着那面具男的背影，双拳紧紧捏起。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尉翎澈带着三人收拾着这片废墟。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这里也会重新带来很多居民吧，尉翎楷这么期待着。他们为尉文房和庄怡以及尉城的居民举办了葬礼，他们现在什么都没有，所以这葬礼也就很简单。尉翎楷带着希璃璇和韩芊萋去了后山，去了小溪，去了很多还没有被破坏过的风景，他心里一直痛苦着，却不想让自己板着一张脸。
“现在的尉城可不是能让你们成长的地方。”尉翎澈把三人叫到了一起。尉翎澈本来就给尉翎楷铺好了路。
“这…”尉翎楷自然不想离开，可这次他无力反驳。
“提问，我要回西庭吗？”希璃璇
问道。从她的表情不难看出，她并不想回去。
“南庭边缘的一个庄园里，有一个高人愿意收你们为徒，希武大人那里我已经商量过了，他同意你去修行。”
“真的假的？他那么倔的人居然允许我出远门，还是我给他搞砸这么一件大事之后，二哥，你也太厉害了。”希璃璇已经冒着星星眼了。
“尉二哥，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韩芊萋问道。
“明早。”
“好啊，我现在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想留纪念的。”希璃璇挥着手就跑掉了。
韩芊萋也慢慢的离开了。
只留下尉翎楷和尉翎澈相互对视着。最后是尉翎澈先打破了宁静。
“好好修炼，二哥相信你能成为独当一面的修炼者。”尉翎澈强撑着笑着。
“二哥，再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
“我现在是南庭的领主了，自然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处理，不过你记住，不管发生了什么，我还是你二哥。你可以永远相信我。”尉翎澈将尉翎楷拥入怀中。
“我知道了，二哥，明天我肯定说不出来什么话，毕竟最近发生了好多。所以现在就让我和我最爱的二哥告个别吧，保重了，二哥。”尉翎楷强忍着痛苦……
“保重，阿楷……”
第二天，尉翎楷、韩芊萋、希璃璇坐在马车上，踏上了去往落雨庄园的路。而尉翎澈在远处看着他们。
“不和自己的弟弟告个别吗？”身后传来了苍劲的声音，希武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这里。
“已经道别过了，男人之间，不必多言。倒是您，大老远来这里，没有和自己的女儿说句话吗？”
“想必她已经恨透我这个老东西了。”希武自嘲着。“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和他们有更多的交集了，我们是新朝的狗，而他们又是触动了伊尘利益的人，和我们在一起，反而祸不单行。”
“希大人，其实你很爱你的女儿吧。”
“废话，自己的亲姑娘，怎么能不疼。否则这丫头也不会是现在这模样。现在我也只能保佑他们，不要太早被伊尘盯上了。”
“话说希大人，如果有一天伊尘要杀你的女儿，你会怎么办？”
本以为这句话，希武会被激怒，没想到希武却笑了起来。
“我能怎么办，伊尘法力深不可测，我就算要保护我的女儿，我也有心无力。至少我不能带着西庭的军队去造反……因为她不是西庭的女儿，大是大非面前，她只是我希武的女儿……倒是你小子，这个问题我反问你，你会怎么做。”
“我弟弟不会输给伊尘的。”
“什么？你在开玩笑吗？”
“不知道为何我会有一种感觉，尉翎楷原本存在于在庭州真相的背后，而他是阴差阳错被带来到这片土地的。他所拥有的，是伊尘想拥有的，是伊尘忌惮的……他会让庭州从长夜里醒来。”
“呵呵，孩子，还是不要抱希望的好，真相并不重要，只要像这样懵懵懂懂的活着，我们就可以平平安安的在庭州体面的活着，没必要趟这趟浑水。”
说罢希武离开了尉城，留下尉翎澈一个人眺望着远方。
“再见，我们就是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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