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谜一般的禹家
“去我家吧。”禹风寻提议。
在一起后，他对Jn都是极端温柔，甚至有着没主见的顺从。
这冷峻而不容拒绝的气势，除了甩CT的时候出现过，还是第二回。
“你莫不是人格分裂…”Jn忍不住吐槽，但还是应下了：“也好，反正今晚我回家也不敢睡。”
“我家有佛堂，那些东西进不去。”他解释了一句。
出了阴阳城，Jn稍许放松了一些。
但禹风寻依旧紧绷着神经，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松懈。
经过了一小时的鬼打墙，终于平安抵达他家楼下。
“你爸妈应该睡了？我不会凌晨一两点见家长吧？”
Jn有点紧张，因为雪依的事，禹风寻总是陪伴她身边，早就熟络了她的家人。这还是Jn第一次去他家。
“不会。”他打开了大门。
他家是明晃晃的一栋楼，位于时下最热闹的商业街，楼下都是他家的商铺，楼上留出几层作为居所。
第一次带她回去，他有些炫耀的小心思，走在光洁的楼梯上，故意看回头她表情，见她惊讶，不经意的笑了笑。
他很少笑，却非常适合笑，柔软的刘海下，眼眸清亮、流波泛水，这双标准的桃花眼，撩人又醉心。
或许是此刻氛围不对，那份骄傲，在他脸上只维持了短短几秒钟。
禹风寻：“我爸妈就住在这一层，他们肯定睡熟了。”
Jn小声提醒：“嘘，别说话。”
不知为何，经过他父母那一层的时候，Jn异常紧张，甚至带了几分恐惧，和刚才在407没两样。
“那是佛堂。”他示意往上看。
他家的佛堂，正对楼梯口，灯烛摇曳，有些昏暗，里面传来蓊郁的念经声。
他住的楼层，刚好压在佛堂之下，被归置成餐厅、以及放置杂物的地方。
他的屋子在进门第一间。
Jn诧异的是，这间房收整的简单，甚至有些简陋，没有墙纸，旧窗帘、简易衣柜，浴室在窗台边。
雕花的木床，也褪了色。
床脚放着旧木桌，桌上是他的电脑，和散碎的零食。
“过得挺滋润嘛，不认识我的时候，你就在自己房间里玩电脑、吃点小零食嗷。”见他有些局促，Jn调侃了一句。
心想，真是奇怪，他住在华丽的楼宇里，开着名贵的车，但身上永远是旧旧的蓝色衬衫，和这间屋子一样，没有多余的装扮，仿佛一个借宿者。
整个房间都是冷色调配合古旧的木质风，唯一温馨的，是一只睡觉的布熊，Jn送他的礼物。
“你困吗？”稍许放松后，禹风寻随性的换了套睡袍，钻进被窝里。
她：“还行。”
相处过程中，她早已习惯这位私下里极端孤僻男孩子，大概没什么朋友，缺乏正常社交，有时候行为比较原始。
整个人的优雅感，全靠骨子里的气场撑着。
话音未落，他已经睡着。
“这是待客之道吗？没点礼貌的家伙。”她嘴上说着，心里并不生气。
一方面，理解他先前高度集中精力，忽然从危机中抽离，控制不了睡意。
另一方面，自己根本不是个讲究礼仪的人，反而觉得自在。
开玩笑地推了推他：“至少起来把电脑打开给我玩玩呗。”
“你是谁？”不料他忽然睁眼，冷冷丢下一句话，释放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不等她回话，继续深眠。
“…”
Jn心一沉，脑海中，又出现了鬼女罗刹的脸：“他不喜欢你，你们不会好过的。”
讥讽的声音像针尖一样，扎入耳膜，她踉跄几步，走到电脑桌前，扶住桌角，手指坑洼雕刻的痕迹。
低头一看，那张古旧的桌子上，竟然刻着一个偌大的字：“恨”。
心口突然极冷，准备悄无声息下楼打车回家。
“苏苏，你要去哪儿？”炽热的手握住她的手腕。
她吓了一跳，回过头，见他坐了起来。
“你醒了还是在梦游？”
他低着头，眼睛是睁开的，可那清亮如星的瞳仁，现在丝毫没有神采，有力的手执着的拉住她不放。
“你这是又掉了一魂吗…？完蛋了，之前的还没收进来，现在更严重了。”见他没有反应，Jn甚至摸了摸鼻息。
他：“我只是困了。”
还好，还活着。
Jn坐在他身边，靠着床头，他自然的把头靠在她身上，撒娇卖萌的语气：“苏苏，我是你的小孩，我要睡了。”
这句话，换个人说多少要挨上一拳。但此刻的她，却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一份小孩的天真。依赖的，干净的。
Jn从小独立洒脱，十分厌恶腻歪，连父母摸一下她头发都立刻弹开五米。
以前好不容易超越自己，交男朋友了，却因为对方要牵手而分手，觉得麻烦又油腻。
和男生唯一的肢体接触，就是打过架。
“你为啥不谈朋友啊？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热心姐妹追问Jn。
她按照心里的模板，随口回答：“嘴唇吧，要性感，睫毛得长、眼睛漂漂亮亮的、可以暗送秋波的那种，头发不能太短、要有刘海。
性格得单纯、可爱、温柔，对我温顺、对外高冷，最好带点脆弱。”
“哦，你喜欢女人。”
一片哄笑。
因此，Jn还曾考虑过找个女人，但也不对劲，于是一直单身。
看着怀里的他，不禁感叹，竟然符合标准。
就这样，两个人相互依偎，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一串冰冷的脚步声，出现在门口。
Jn警觉的睁开眼，不料门已经被打开了。
一张类似于班主任躲在窗子外查纪律的脸，出现在门缝中。
是一位大约4、50岁的妇女，整个人精瘦干练，皮肤黑黄，五官精致而立体，嘴角疯狂往下拉着，眼神十分犀利。
“啊，啊…阿姨。”Jn吓得心脏漏拍。
妇女面无表情，那双眼像蛇一样，死死盯住她，显露出一丝凶性。
“妈。”禹风寻也醒了，他呆滞的看向门口：“她是我女朋友，苏苏。跟你们说过。”
莫名其妙把门开了，哪怕对自己儿子也不能那么不尊重吧。
Jn纵然心里一万个不爽，还是礼貌的做了解释：
“阿姨，不好意思打扰了，昨天发生了一些问题，所以我过来借住。”
“哦～是苏苏啊，没事没事，阿姨家欢迎你常来。”
禹妈笑了起来，她把门直接推开，强势的走进来开窗帘。
一边抱怨着：“大太阳都出来了，也不会起来拉拉窗帘，不过嘛，风寻平时在家就是这么懒，你别介意。”
她声音慢拖拖的，显得冷淡。
“不会不会，我更懒。”Jn赶紧站了起来。
“苏苏，今天就在家里吃饭吧。”禹妈利落的卷好窗帘，转过身上下打量她，见Jn生得明明净净，身材高挑，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嗯…好。”Jn刚回复。
“他大姨，快叫上他小姨，过来看看风寻女朋友，记得带上你们家儿子。”
窗帘一开，禹妈好像突然换了个人格，开始激情澎湃的打电话呼唤亲戚来聚餐，刚才慢拖拖的冷调，换做一种洪亮的高亢之声。
回过头还兴奋的说了一句：“她们家儿子还没找到女朋友呢，有一个倒是找了，但是对方嫌弃他工作不好，分手了，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Jn跟着干笑两声。
刚说完，对方又换了一种神经质的脸色，朝着坐在床边发呆的禹风寻，压低声音：“你眼眶青得很，怕是撞着脏东西了。”
“他是跟我去外婆家那边，成了这样的，郊外比较阴邪，外婆说他好像是掉魂了。”Jn心里惭愧。
禹妈：“你外婆家在哪？”
“阴阳城。”
禹妈沉默了一会儿：“阴阳城我知道，阴森森的，以前打战的重灾区，埋了好多死人。今天辰林也回来吃饭，喊他帮你们看一下。”
Jn：“辰林？”
“是他哥，但是很早就出家了，专门做迷信活动的，就是寺庙里唱歌的那种。”禹妈再次压低声音，悄悄介绍了一番。
“…好厉害啊。”Jn尴尬回应。
“相当厉害，他师父是…那个…什么来着？我记不得叫什么法号了，也是唱歌唱的很好听。”
“阿姨我们先洗漱。”Jn赶快绕开了这段奇怪的对话。
“洗嘛洗嘛。”禹妈十分随和有礼，笑眯眯的关门离开了。
仿佛之前那个开门闯入的人，和她毫不相干。
“你好点了吗？”
Jn坐下来关切地看着他，眼眶是有点发青。
点头。
手机响起，是外婆：“你们去哪了，怎么不在三楼？”
“三楼？外婆…花婆子给的钥匙不是407吗？”Jn惊诧。
外婆莫名：“她怕是老糊涂了，407室是花青自己家的新房子啊，听说是给她家小孙女留的。”
雪依去世后，大姨一家就搬去外婆那儿了，原本的老宅在新装修，新分下来的房子一直空着，没人去过。
昨天亥时，Jn她们按仪式规矩找神婆青花拿钥匙，当时说的是不能见外婆，怕把邪气撞给家人。
最后由她指路，去了407室。
至于花青口中的小孙女，是她自己算出来的，实际上从未有人见过，神婆未婚未嫁，从来是孤寡一人。
她尖利的笑，浮现在Jn眼前：“我家小孙女，总有天会找来的。”
“妈的，去了个鬼屋！难怪看到风寻会愣神，或许他早就感知到了不对劲。”
Jn瞬间大脑嗡嗡的，忍不住爆粗口，同时想到了脑海中的鬼面女子。
她顿觉晦气，但还不清楚事情到底有多严重。
在一起后，他对Jn都是极端温柔，甚至有着没主见的顺从。
这冷峻而不容拒绝的气势，除了甩CT的时候出现过，还是第二回。
“你莫不是人格分裂…”Jn忍不住吐槽，但还是应下了：“也好，反正今晚我回家也不敢睡。”
“我家有佛堂，那些东西进不去。”他解释了一句。
出了阴阳城，Jn稍许放松了一些。
但禹风寻依旧紧绷着神经，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松懈。
经过了一小时的鬼打墙，终于平安抵达他家楼下。
“你爸妈应该睡了？我不会凌晨一两点见家长吧？”
Jn有点紧张，因为雪依的事，禹风寻总是陪伴她身边，早就熟络了她的家人。这还是Jn第一次去他家。
“不会。”他打开了大门。
他家是明晃晃的一栋楼，位于时下最热闹的商业街，楼下都是他家的商铺，楼上留出几层作为居所。
第一次带她回去，他有些炫耀的小心思，走在光洁的楼梯上，故意看回头她表情，见她惊讶，不经意的笑了笑。
他很少笑，却非常适合笑，柔软的刘海下，眼眸清亮、流波泛水，这双标准的桃花眼，撩人又醉心。
或许是此刻氛围不对，那份骄傲，在他脸上只维持了短短几秒钟。
禹风寻：“我爸妈就住在这一层，他们肯定睡熟了。”
Jn小声提醒：“嘘，别说话。”
不知为何，经过他父母那一层的时候，Jn异常紧张，甚至带了几分恐惧，和刚才在407没两样。
“那是佛堂。”他示意往上看。
他家的佛堂，正对楼梯口，灯烛摇曳，有些昏暗，里面传来蓊郁的念经声。
他住的楼层，刚好压在佛堂之下，被归置成餐厅、以及放置杂物的地方。
他的屋子在进门第一间。
Jn诧异的是，这间房收整的简单，甚至有些简陋，没有墙纸，旧窗帘、简易衣柜，浴室在窗台边。
雕花的木床，也褪了色。
床脚放着旧木桌，桌上是他的电脑，和散碎的零食。
“过得挺滋润嘛，不认识我的时候，你就在自己房间里玩电脑、吃点小零食嗷。”见他有些局促，Jn调侃了一句。
心想，真是奇怪，他住在华丽的楼宇里，开着名贵的车，但身上永远是旧旧的蓝色衬衫，和这间屋子一样，没有多余的装扮，仿佛一个借宿者。
整个房间都是冷色调配合古旧的木质风，唯一温馨的，是一只睡觉的布熊，Jn送他的礼物。
“你困吗？”稍许放松后，禹风寻随性的换了套睡袍，钻进被窝里。
她：“还行。”
相处过程中，她早已习惯这位私下里极端孤僻男孩子，大概没什么朋友，缺乏正常社交，有时候行为比较原始。
整个人的优雅感，全靠骨子里的气场撑着。
话音未落，他已经睡着。
“这是待客之道吗？没点礼貌的家伙。”她嘴上说着，心里并不生气。
一方面，理解他先前高度集中精力，忽然从危机中抽离，控制不了睡意。
另一方面，自己根本不是个讲究礼仪的人，反而觉得自在。
开玩笑地推了推他：“至少起来把电脑打开给我玩玩呗。”
“你是谁？”不料他忽然睁眼，冷冷丢下一句话，释放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不等她回话，继续深眠。
“…”
Jn心一沉，脑海中，又出现了鬼女罗刹的脸：“他不喜欢你，你们不会好过的。”
讥讽的声音像针尖一样，扎入耳膜，她踉跄几步，走到电脑桌前，扶住桌角，手指坑洼雕刻的痕迹。
低头一看，那张古旧的桌子上，竟然刻着一个偌大的字：“恨”。
心口突然极冷，准备悄无声息下楼打车回家。
“苏苏，你要去哪儿？”炽热的手握住她的手腕。
她吓了一跳，回过头，见他坐了起来。
“你醒了还是在梦游？”
他低着头，眼睛是睁开的，可那清亮如星的瞳仁，现在丝毫没有神采，有力的手执着的拉住她不放。
“你这是又掉了一魂吗…？完蛋了，之前的还没收进来，现在更严重了。”见他没有反应，Jn甚至摸了摸鼻息。
他：“我只是困了。”
还好，还活着。
Jn坐在他身边，靠着床头，他自然的把头靠在她身上，撒娇卖萌的语气：“苏苏，我是你的小孩，我要睡了。”
这句话，换个人说多少要挨上一拳。但此刻的她，却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一份小孩的天真。依赖的，干净的。
Jn从小独立洒脱，十分厌恶腻歪，连父母摸一下她头发都立刻弹开五米。
以前好不容易超越自己，交男朋友了，却因为对方要牵手而分手，觉得麻烦又油腻。
和男生唯一的肢体接触，就是打过架。
“你为啥不谈朋友啊？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热心姐妹追问Jn。
她按照心里的模板，随口回答：“嘴唇吧，要性感，睫毛得长、眼睛漂漂亮亮的、可以暗送秋波的那种，头发不能太短、要有刘海。
性格得单纯、可爱、温柔，对我温顺、对外高冷，最好带点脆弱。”
“哦，你喜欢女人。”
一片哄笑。
因此，Jn还曾考虑过找个女人，但也不对劲，于是一直单身。
看着怀里的他，不禁感叹，竟然符合标准。
就这样，两个人相互依偎，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一串冰冷的脚步声，出现在门口。
Jn警觉的睁开眼，不料门已经被打开了。
一张类似于班主任躲在窗子外查纪律的脸，出现在门缝中。
是一位大约4、50岁的妇女，整个人精瘦干练，皮肤黑黄，五官精致而立体，嘴角疯狂往下拉着，眼神十分犀利。
“啊，啊…阿姨。”Jn吓得心脏漏拍。
妇女面无表情，那双眼像蛇一样，死死盯住她，显露出一丝凶性。
“妈。”禹风寻也醒了，他呆滞的看向门口：“她是我女朋友，苏苏。跟你们说过。”
莫名其妙把门开了，哪怕对自己儿子也不能那么不尊重吧。
Jn纵然心里一万个不爽，还是礼貌的做了解释：
“阿姨，不好意思打扰了，昨天发生了一些问题，所以我过来借住。”
“哦～是苏苏啊，没事没事，阿姨家欢迎你常来。”
禹妈笑了起来，她把门直接推开，强势的走进来开窗帘。
一边抱怨着：“大太阳都出来了，也不会起来拉拉窗帘，不过嘛，风寻平时在家就是这么懒，你别介意。”
她声音慢拖拖的，显得冷淡。
“不会不会，我更懒。”Jn赶紧站了起来。
“苏苏，今天就在家里吃饭吧。”禹妈利落的卷好窗帘，转过身上下打量她，见Jn生得明明净净，身材高挑，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嗯…好。”Jn刚回复。
“他大姨，快叫上他小姨，过来看看风寻女朋友，记得带上你们家儿子。”
窗帘一开，禹妈好像突然换了个人格，开始激情澎湃的打电话呼唤亲戚来聚餐，刚才慢拖拖的冷调，换做一种洪亮的高亢之声。
回过头还兴奋的说了一句：“她们家儿子还没找到女朋友呢，有一个倒是找了，但是对方嫌弃他工作不好，分手了，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Jn跟着干笑两声。
刚说完，对方又换了一种神经质的脸色，朝着坐在床边发呆的禹风寻，压低声音：“你眼眶青得很，怕是撞着脏东西了。”
“他是跟我去外婆家那边，成了这样的，郊外比较阴邪，外婆说他好像是掉魂了。”Jn心里惭愧。
禹妈：“你外婆家在哪？”
“阴阳城。”
禹妈沉默了一会儿：“阴阳城我知道，阴森森的，以前打战的重灾区，埋了好多死人。今天辰林也回来吃饭，喊他帮你们看一下。”
Jn：“辰林？”
“是他哥，但是很早就出家了，专门做迷信活动的，就是寺庙里唱歌的那种。”禹妈再次压低声音，悄悄介绍了一番。
“…好厉害啊。”Jn尴尬回应。
“相当厉害，他师父是…那个…什么来着？我记不得叫什么法号了，也是唱歌唱的很好听。”
“阿姨我们先洗漱。”Jn赶快绕开了这段奇怪的对话。
“洗嘛洗嘛。”禹妈十分随和有礼，笑眯眯的关门离开了。
仿佛之前那个开门闯入的人，和她毫不相干。
“你好点了吗？”
Jn坐下来关切地看着他，眼眶是有点发青。
点头。
手机响起，是外婆：“你们去哪了，怎么不在三楼？”
“三楼？外婆…花婆子给的钥匙不是407吗？”Jn惊诧。
外婆莫名：“她怕是老糊涂了，407室是花青自己家的新房子啊，听说是给她家小孙女留的。”
雪依去世后，大姨一家就搬去外婆那儿了，原本的老宅在新装修，新分下来的房子一直空着，没人去过。
昨天亥时，Jn她们按仪式规矩找神婆青花拿钥匙，当时说的是不能见外婆，怕把邪气撞给家人。
最后由她指路，去了407室。
至于花青口中的小孙女，是她自己算出来的，实际上从未有人见过，神婆未婚未嫁，从来是孤寡一人。
她尖利的笑，浮现在Jn眼前：“我家小孙女，总有天会找来的。”
“妈的，去了个鬼屋！难怪看到风寻会愣神，或许他早就感知到了不对劲。”
Jn瞬间大脑嗡嗡的，忍不住爆粗口，同时想到了脑海中的鬼面女子。
她顿觉晦气，但还不清楚事情到底有多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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