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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果然不一般

    “整个蒲州只有一个裴家,正巧,我也要去裴家传话,那就一道吧。”

    牢头领着那人去了裴府,说是替秦瑞芝传话。

    裴兴恒近来传风得意,心情正好,遂见了牢头。

    虽说裴家烧了一整条商街,损失惨重,但襄州解封,百废待兴,他立刻调遣商队,将襄州待建急需的物品运到襄州,紧缺的就是粮食和裹身的布衣。

    考虑到遭受战乱的百姓手中无银,他又在襄州建了广利通商号,以赊代币,先买粮买衣,签借契,后还钱,甚至可以在秋收之后用新粮代旧债,短短数日,就放出去一大笔债。

    而在秋收之后,裴家不仅能收回这些债,还能获得两倍,甚至三倍的收益。

    “秦瑞芝是不是在牢里待不下去,让你来传话,准备给我磕头道歉了?回去告诉她,她烧我裴家商铺,我定要她拿命偿还。”

    这话就很不中听了。

    牢头想想秦瑞芝的交代,当裴兴恒蹬鼻子上脸的时候,那就不用给他面子了,“秦姑娘说,你最好放了她,不然等她出来,她要烧了你裴家大宅。”

    一句话把裴兴恒大好的心情搅的七零八乱,吹胡子瞪眼,“好啊,真是硬骨头,连阴暗湿冷的大牢都压不弯她的脊梁。既然这么有骨气,那就在牢里待着吧。”

    裴兴恒指着老头,瞪着眼道:“你,赶紧滚。再不滚,我先放火烧了你。”

    牢头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见裴兴恒顺手操起身边的茶壶就砸了过去,牢头吓的仓皇而逃。

    而跟着他来的人却始终没走。

    裴兴恒以为他跟牢头是一伙,举着茶壶又要砸他,“你还赖着不走,信不信我砸你?”

    着黑衣持剑的人后退了几步,避开裴兴恒,“在下初燕宁,自高阳而来。”

    说话间,从后腰取出一个小牛皮锦囊,递给裴兴恒,“替裴老爷送信回来。”

    “我爹的信。”

    裴兴恒大喜过望,随手扔掉茶壶,就接过锦囊,从里面取出信,打开一看果然是他父亲的笔迹。

    信中写明,他已然从人命官司脱身,出牢狱之后,高诚英大人还亲自在映月庄为他接风洗尘,席间言辞恳切,是拳拳老父之心,望裴家饶恕秦瑞芝无知纵火之罪,一概损失由高家赔付。

    “真让柴兄说对了,高家对秦瑞芝果然不一般。”

    裴兴恒收了信,就要去找闫刺史,临走前不忘安顿初燕宁,“初兄,多谢你辛苦一程,今天就在府里住下。待我去把秦瑞芝的事情处理好,再回来设宴款待你。”

    随后,命令裴广山把初燕宁带去上房,又派了两个婢女伺候。

    之后,他便匆匆去找闫刺史。

    三进宅里的西厢房,初燕宁看着端茶递水,收拾床铺的婢女,实在是不能消瘦裴兴恒的好意。

    “两位姐姐,你们先忙着,我随意走走。”

    初燕宁在府里随意闲逛,绕了一个又一个院子,府中假山亭榭,竹林庭院应有尽有。

    早在高阳的时候,他就听过蒲州裴家堪称蒲州首富,如今一见果然如此,府中宅院布置,竟不比京都世家的不差分毫。东院,是一片果园,零星种了几个果树,花已碾入尘土,枝头坠着小果。

    树头下,一位穿绯红天山锦的公子,双手背在身后,静静立在属下。

    初燕宁四处张望,见无人,走了过去,单膝跪下,双手抱拳,“属下参加殿下!罗生堂一十一人已全部待命,请殿下吩咐。”

    柴培身形未动,依然挺身背立,声音幽幽传来:“襄州铸钱炉事发,通利庭被捕。据襄州传来的消息,通利庭已经招了,奉命审理通利庭的是随军监察袁启年和原襄州司法郑频,不日将会押解通利庭上京,想办法,杀了他们。”

    “是,属下遵命。”

    初燕宁领了命令便从东院离开,避开裴府的下人出了府。

    向东二十里的城外,一对人马歇在那里,一群人穿黑色衣服,头戴毡帽,看不清楚长相。

    为首一人手中提着剑,背后背着一把长弓和箭筒。

    见到初燕宁骑马过来,立马驾马迎了过去,两人并排骑着马。

    声音在彼此之间传递。

    初燕宁:“随军监察袁启年和原襄州司法郑频将会押解通利庭上京,殿下的命令,杀了他们。”

    对面那人明显一滞,开口的声音嘶哑,明显在压着音调,“郑频可是郑相的老来子,杀了他,郑相能善罢甘休?”

    初燕宁目光一冷,“不杀他,让他带着通利庭上京,我们就得死。驻守北庭的三十万大军,还有柴将军全族,甚至殿下和贵妃娘娘都得死。”

    私设铸钱工坊,本来就是死罪。

    更何况,襄王还利用私设铸钱坊的银钱起兵造反,这是死上加死的大罪。

    “好,我会在他们出了襄州,途径蒲州交界的地方设伏。如果失败,我会想办法把他们逼进蒲州,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

    说完,那人就勒了马缰,往回走,回到同伴中间,低声说些什么,然后一行人扬鞭策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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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州大牢里,裴兴恒望着躺在草垛上,还翘着腿的秦瑞芝,实在是无可奈何。

    他找了闫刺史,撤销了秦瑞芝的纵火之罪,不再追究,裴家所有损失自负。

    可秦瑞芝却拿了乔,死活不肯离开大牢。

    “秦瑞芝,我最后再说一遍,你到底走不走?你要是再不走,你就……就等着判绞首之刑吧?别不知死活,给你活路不走。”

    “我不走。”秦瑞芝连个眼神都不给,骄傲的很,“你想抓我就抓我,想放我就放我,你当我高家的人是这么容易呼来喝去的吗?我就不走,等着我舅舅亲自来接我,然后让我舅舅帮我评评理,宴夫人孙修扬在漩涡岭设局伏杀我,你帮着这毒妇坑骗我五千两银子,这笔账该怎么算?我就不信,这天下还没有公道了。”

    高家舅舅都亲自出面帮秦瑞芝说情了,这人情不用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