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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往死里揍

    秦瑞芝在苏府门口站了许久,就这样静静地站着,成了一尊岿然不动的雕塑。

    苏府门口的府兵,特别关注秦瑞芝许久,见她迟迟不走,也没有做出任何对苏府不利的事情,只是一副望眼欲穿的表情,恐生变故,便回府里禀告了府兵长。

    “府兵长,门口有个姑娘,背了双剑,隔着很远站着,站了挺久,看着来着不善,可又没有任何行动,属下们是不是要将她驱赶走?”

    “背了双剑的姑娘?”

    府兵长姓孙,是个矮胖的中年男子,跟着苏意凌已有三十年的时间。

    这三十年里,他只见过一个女人身背双剑。

    只不过那个女人离开京都快二十年了,且年纪也对不上。

    那位如今只能算是中年妇人了。

    “赶紧撵走。丞相府门口,手持兵刃,意欲不明,还不赶紧赶走,等着她对丞相大人不利吗?走,去看看。”

    孙兵长一说话满脸的横肉都跟着动,一走路感觉迈着实诚的步子感觉路都在颤抖,领着府兵前去查看。

    门口遇上准备出门的苏攀。

    苏攀一身翠绿落梅折枝长衫,一只手里转着缫丝鲤越锦扇,一只手里提着琉璃盏。

    每走一步,便轻摇锦扇,琉璃盏里的红色液体也跟着轻摇细晃,悠哉惬意。

    红色液体是北庭亡族进献给皇帝珍酿的葡萄酒,皇帝赐给了左丞相苏意凌。

    苏攀成婚时,苏意凌盛悦,便取了半壶,与同僚至交共饮,入口醇香,回味无穷,又是御赐佳酿,名声便传了出去。

    往日与苏攀交好的那些好友,时不时撺掇苏攀,取一些御赐红酿,让他们也过一过口舌之瘾。

    今日,苏攀便取了些,用琉璃盏装着,约了三五好友在飞仙楼相聚,共饮此红酿。

    “少爷。”

    孙兵长拦住苏攀,苏攀脚步一顿,神色微微不悦。

    孙兵长双拳抱住,躬身道:“刚府兵来报,门口有手持兵刃的歹徒,意图不明。以防万一,还请少爷稍等片刻,待我前去撵走,确定安全了,少爷您再出去。”

    “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活腻歪了,敢来相府惹事。赶紧撵走,别误了本少爷与荣国公次子的酒局。”

    苏攀说话时,轻轻提起琉璃盏,抱在了怀里。

    与此同时,有府兵搬来凳子,让苏攀坐着稍等片刻。

    随后,孙兵长又点了四个府兵,与他同行。

    出门,果然见门庭对面站一女子,那女子着褐色通身长袍,挽袖,身姿挺立,消瘦却不单薄,真有些……

    孙兵长神情一愣,“竟然真有些高统领的神韵。莫不是……”

    当年的中令营巡防使高芷英,风姿绰约,美艳无双,双剑使得出神入化,叫人心神荡漾,只是看一眼,便让人终生难忘。

    当年的高芷英,可是京都所有未婚男子追逐的对象。

    只可惜,她与当年的荣国公世子杨秀安青梅竹马,天注良缘,生生断了很多人的肖想。

    但不知为何,高芷英却没嫁杨秀安,反而下嫁随从秦良晖,而杨秀安也娶了崔妃的妹妹为妻。

    再后来,秦良晖要纳妾,逼迫高芷英和离。高芷英愤而避居蒲州,生下的女儿秦瑞芝,在十八年后回了京都,刚入京都便入了大理寺的大牢。

    “不应该啊?”

    刻在孙兵长脑子里那人的模样,渐渐与眼前之人重合,他垂着脑袋,在心里盘算,“她应该在大理寺的大牢里。就算她被放了出来,怎么敢来丞相府?”他转头看了眼门内安然坐着的苏攀,正聚精会神欣赏琉璃盏内的红酿呢。

    秦瑞芝与苏攀那段交情,不止是在蒲州搅的翻天覆地,京都也是为人津津乐道。

    当初,苏攀被苏府的人接回京都,吓的失魂落魄,足足卧床一个月才敢出门,每每出门必带十个随从。

    也就是成婚之后,常约四五个好友耍,嫌带着一群随从累赘,偶尔也会轻身出行,不带随从。

    就像今日,虽然明面上是品红酿。但按着往日的习惯,品完红酿,必去碧水阁。

    这可如何是好?

    也未必就是。

    孙兵长心存侥幸,决定赌一把,“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去探探情况。”

    然后就撇开一群府兵,直接冲着秦瑞芝走了过去。

    见对面来人走过来,秦瑞芝警惕起来,手扶上后背的剑,心中不仅冷哼,“狐假虎威的狗东西,进了丞相府也敢仗丞相府的势了。自己倒是贪生怕死,不敢出来。”

    片刻后,她的手就松开了,后退了几步,与孙兵长对视了一下,转身就离开了。

    笑话,她是来蹲林护卫的,又不打算跟苏府的人起冲突。

    如果是苏攀出来,她兴致来了,没准能把他往死里揍。

    一个不相干的护卫,避开就避开了。

    孙兵长愣住了,顿时有些庆幸。

    怵了丞相府的威风,识时务离开最好。

    在原地愣了片刻后,才回门内回禀苏攀:“少爷,贼人已经撵走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多带些随从为好。”

    “哪里来的贼人如此大胆,敢跑来丞相府滋事?”

    苏攀问。

    孙兵长道:“不知死活的宵小之徒,我刚走过去,报了丞相府的名头,他便跑了。估摸着,是有贼心没有贼胆。”

    至于是不是秦瑞芝,他也不敢确定了,只对面看了一眼,连句话都没说上。

    可千万别是啊。

    孙兵长在心里暗暗祈祷。

    这都叫什么事,在蒲州私奔不成,又跑来京都相府门口望眼欲穿,这都什么不知廉耻的女子啊。

    “也罢,叫上两个护卫随我出去吧。回头告诉少夫人一声,我品完红酿就回来,晚晚上去她屋里吃饭。”

    苏攀收拢锦扇,将琉璃盏递给随从。

    小随从约莫十七八岁,长的唇红齿白,小心翼翼的把琉璃盏抱在怀里,生怕一个不小心把御赐佳酿给摔坏了。

    一行五人,苏攀在前,上了马车,车夫挥着马鞭,马车缓缓驶出春田巷,不紧不慢的走着。

    小厮和两个护卫在车旁紧紧跟着。

    出春田巷没多久,路遇一女子,穿褐色常衣,后腰身背双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