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恶念之待解谜题
顺着步道又爬了一段路，估摸着就要到达目的地，张新史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营地的微光就在上方不远处笼罩着。
“上一次深夜爬山还是大学时期和同学们一起去华山看日出，那时山路上前前后后都是人，时不时能听到大家的欢声笑语，基本感受不到山道的崎岖和路途的艰险。可今天，在这夜风微凉的林子里，松柏都在瑟瑟发抖哗哗作响，惨白的月光冷冷清清摇摇晃晃的照下来，自己的两条腿都有点不自觉的发沉，而且似乎周围还有那么几双吸收着月光的瞳孔在注视着这边，令人发毛。”张新史左顾右盼心里犯着嘀咕。
突然，走在前面的郭兴旭大概也是腿软，抬脚过低拌到了台阶，他怪叫一声向前栽去，万幸没有跌打扭伤，但他这怪叫的一嗓子差点儿没把张新史的魂儿给叫走。
“今天来来回回爬山，爬的我腿都软了。”郭兴旭自嘲着笑出了声，索性坐到了台阶上歇缓。
张新史叉着腰安了安魂，更加警惕地留意着四周。
忽的，一阵夹杂着哀怨之声的阴风如泣如诉的从山间徐徐吹来，直吹得张新史寒向胆边生。“这山里不会还有其他孤魂冤鬼吧……”想到这，张新史赶紧一把拉起郭兴旭继续往上爬。
上到营地口，只见一块写着禁止通行的指示板就醒目的矗立在步道边。一座座大小不一的帐篷四下铺张着。帐篷内外通透的暖黄灯光不止给张新史带来了光亮也给他带来了暖意。
粗略算去，这营地里大约星罗棋布着30多顶形状各异的米色帐篷，这些帐篷拢着灯光把这片旷野凝聚成了一个微型的集市。营地的中央被围出一片小广场，小广场的中心是一处烧的只剩灰烬的篝火，小广场的西边有一块巨大的幕布，用来播放电影或者音乐视频，在幕布的下面有一颗可以发光的大型气球，5、6个大只毛绒玩具，以及一些道具，专门用来给网红们拍照。营地的北面竖着一组V字形的探照灯，探照灯下面是一辆深绿色的高大房车，这房车外形粗旷，看一眼就知道价格不菲。
房车车头前，一名身穿警服腰身挺拔的女警独立一处，几个穿着统一制服的工作人员站在对面你一手我一脚、你一言我一语的在比划讨论着什么。
张新史没有直接往房车的方向走而是绕着营地的围挡开始巡查。
郭兴旭一言不发，紧随其后。关于是否要跟刑警队的张新史提一句自己和小南山派出所张明亮副所长的儿子是好兄弟所以之前就认识张明亮这个事实郭兴旭有点拿不定主意。毕竟是凶杀案，两个相识的人守在凶案现场半个多小时，有事没事也得解释半天。况且是否要事无巨细说明情况张所长那边应该把着分寸，还轮不到自己此地无银。
“同志，你好，我是市刑警队的张新史。咱们笔录做的怎么样了？”巡查完营地后，张新史穿插着来到房车前，从身后轻声询问女警李晓彤。
“你好，我这边马上就录完了，我把工作人员和预约客人的信息基本都记录下来了。”李晓彤挺直了身板额头才打到张新意的胸口。她没想到副所长张明亮刚才在电话里提到的市刑警队的同事竟然还是个大帅哥。看这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脸，再看看这剑眉薄唇怎么看怎么像灌篮高手里的仙道。
“警察同志你好，我是陈婷，你看还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吗。”之前还靠在大帐篷里躺椅上闭目养神的陈婷再次倦意淡淡地站了起来。她淡定的看着张新史的眼睛说。
“哦，辛苦你们了，应该是差不多了，我再问两个问题就好。”张新史看着眼前明艳非凡的老板陈婷不由得心脏快跳了几下。
“从最后一组烟花放完到发现火情之前，有没有工作人员注意到步道口有非营地人员上下？”张新史向围拢过来的工作人员抛出了第一个问题。
他的面前算上郭兴旭围过来5个身型挺拔，相貌端正的男青年，还有7个身材高挑，容貌不俗的女孩。这些俊男美女都是陈婷从众多应聘者中挑选出来的。
“应该没有，我们在那里立着牌子，拉着警戒线，活动期间我也一直有留意着那边，怕有人上下发生其他意外或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陈婷的半个助理胡亚楠果断地说。
“还有就是那位名叫段人杰的工作人员有没有注意到焰花燃放前后省道边是否有停留的车辆？”张新史看向除了郭兴旭外的其他四个男生。
“没有看到，我刚才也仔细回忆了一下，我们在收拾的时候，石滩周边，包括省道边都没有车。”段人杰伸长了脖子笃定的说。
“好，那我暂时没什么问题了，再有什么情况我会随时和大家沟通联系，请各位最近一段时间请务必保证电话畅通。”张新史说着又看向陈婷。
“这个我们明白，我们就是专门留下来配合你们工作的。”陈婷随意的把头发扎在脑后，露出雪白纤细的脖子。
“十分感谢。那我们也不多逗留了，山下还有任务，我们还得赶紧下去。”张新史说着冲李晓彤点了一下头。
“好，下山走步道多注意安全。”陈婷挤出了一个唇红齿白的笑容，给这次对话画下了句点。
“原来真的会有人年纪不轻却美的这么出乎其类、拔乎其萃。真是撷来芳华成至真，岁月从不败美人。”张新史挥了挥手，带着小鹿走向步道口。
等李晓彤跟上来走的比较靠近的时候，张新史这才压低了声音问。“除了活动的基本信息，你有其他什么收获么？”
“没什么意外收获，今天现场来了将近200位客人，我上来的时候客人都已经走光了，就剩下他们那个美女老板和工作人员。烟花燃放期间现场的人太多，太繁杂，一时半会儿肯定理不出什么头绪来，而且我觉得就算有人走过步道口，或是从营地其他什么地方翻进来也不一定有人能注意到，但是……”李晓彤压低了声音停顿了一下。
两人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说起话来像认识了好久。
“但是什么？难道你觉得此事和营地关系不大？”张新史接茬。
“你也这么觉得是吧？”李晓彤觉得在市局的刑警面前妄议案情感觉真爽。
“有点儿，说实话我走这一趟步道也觉得挺费时费力的。况且刚才他们都说没有注意到那辆车，所以我觉得凶手可能是恰巧选择的这里，有焚尸之后沿省道逃逸的概率。”
“英雄所见略同，同志你好，我叫李晓彤。”
“相逢何必曾相识，你好，市刑警队，张新史。”
“新史？哪个史？”
“历史的史，开拓新的历史，不然你以为呢？”
“哦。幸会幸会。”李晓彤微微一笑，停下步子主动伸出手，张新史也停了下步子严肃地和她握了手。
“我甚至觉得凶手要是早知道今晚这里有烟花活动他都不一定会过来，被发现的可能性太大。”李晓彤斗胆推测。
“不过凶手是借着烟花活动打掩护也说不定。”
“倒也不能完全排除，我觉得虽然这里离市区比较远，可凶手骑个折叠电动车什么的轻轻松松也能回去，又方便、又快捷、还好隐蔽，或者凶手就在我们南山区，这会早到家了也说不定。”
“是条思路。”张新史肯定地说。
“可你说如果凶手要去的地方比较远，那他就有可能在放火之后偷摸上山然后开车或着乘车离开。”
“可你说，凶手会不会预判了我们的预判？”
“那，那怎么不会呢？”李晓彤说起了娱乐梗。
“如果要返回营地再开车撤离的话凶手肯定不止一个人，不然一个人肯定是倒腾不过来这两辆车，至少我现在还没想到什么方法。”张新史在脑中推演着凶手事先独自把车停到营地外的停车场再去某个地方把凶车开来石滩焚尸的不可能性。
“所以我就想着如果他是单独作案，就有可能会骑电动车或者用其他方式跑路，如果他有同伙，就有可能先回营地再用某种方式离开。”
“今天是七夕夜，营地里哪有单独的人？如果凶手不是一个人在战斗，那他的同伙应该就在营地里。”张新史说。
“又或者凶车本身就在营地停车场，凶手是临时起意，激情杀人，杀完人后当机立断下山焚车再返回营地走人？”李晓彤推测着各种可能。
“照你这么说，既然可能是临时起意，那就也可能是蓄谋已久。”
“如果是蓄谋已久，那凶手就藏在今天的客人中。”
“藏在营地的所有人中。”张新史补充到。
“那可能性就多了，比如像东方快车谋杀案一样一个帐篷下十来个人计划着杀一个人。”李晓彤继续推测
“十来个人说漏嘴、有叛徒、出岔子的可能性太大。”张新史继续补充。
“那就一桌三人，两桌各两人等等情况就都有可能了。”
“都有可能。”张新史点点头。
“刚才我说英雄所见略同还以为你也认为凶手不在营地中？”
“所以是略同吗！其实就现场环境来看，营地本就应该是最值得深挖细查的地方。”
“看来不能排除今晚所有参加活动的人的嫌疑。我怎么觉得咱们分析了半天好像分析了很多，又什么都没有分析。”
“还是分析了很多，分析了很多可能性啊，再结合车辆本身的线索，说不定这案子很轻易就能破了。再说咱们深更半夜走这山路再不找点话题边聊边走，你不害怕呀？！”张新史笑着问李晓彤。
“我不害怕啊！你怕吗？”李晓彤认真的反问。
“我当然不怕了，我是怕你怕。”眼看着快下到石滩上，张新史紧走了两步。
“对了，和我一起上去那个段人杰提了一句沙滩上的车，说是看骨架那么大，像是林肯领航员，你们是不是也会从这个角度追查。”李晓彤说
“那当然，郭兴旭也说过一样的话，还说他们老板家就有一辆这样的车，这条线索我回去了就查。”
“你说的那个郭兴旭还认识我们张所。来的时候叫我们张所叫张叔。”
“他们认识？”张新史只觉得忒巧。
“是啊。”
“然后张所安排你和段人杰上山，他和郭兴旭一起留在现场？”张新史开始在心里怀疑这种巧合。
“是啊。”
“今天是你和你们张所一起值班么？”
“今天就是我值班，张所是在单位加班，然后赶上警情。”
“哦，这样啊……”张新史和李晓彤下到石滩上的时候，市局的拖车拉着法医科的陆域、烧焦的尸体以及焚毁的越野车刚开走。
几名技术处的同志在现场拉起了警戒线。耿毅宏和张明亮远远地站在海边一边抽着烟一边指指点点比划着什么。
石滩上，不断被海水冲上来的饮料瓶、树枝杈、塑料盒翻滚跳跃着，好不欢脱。它们一个个都目击了整个事件甚至知道凶手的去向，就是不肯开口说。
张新史回头望向半山腰，陈婷精致的面容出现在他的脑海“这个漂亮到整个昆港市怕是都无人能出其右的女人似乎眼神里带着一丝未退的杀意……”
“上一次深夜爬山还是大学时期和同学们一起去华山看日出，那时山路上前前后后都是人，时不时能听到大家的欢声笑语，基本感受不到山道的崎岖和路途的艰险。可今天，在这夜风微凉的林子里，松柏都在瑟瑟发抖哗哗作响，惨白的月光冷冷清清摇摇晃晃的照下来，自己的两条腿都有点不自觉的发沉，而且似乎周围还有那么几双吸收着月光的瞳孔在注视着这边，令人发毛。”张新史左顾右盼心里犯着嘀咕。
突然，走在前面的郭兴旭大概也是腿软，抬脚过低拌到了台阶，他怪叫一声向前栽去，万幸没有跌打扭伤，但他这怪叫的一嗓子差点儿没把张新史的魂儿给叫走。
“今天来来回回爬山，爬的我腿都软了。”郭兴旭自嘲着笑出了声，索性坐到了台阶上歇缓。
张新史叉着腰安了安魂，更加警惕地留意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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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略算去，这营地里大约星罗棋布着30多顶形状各异的米色帐篷，这些帐篷拢着灯光把这片旷野凝聚成了一个微型的集市。营地的中央被围出一片小广场，小广场的中心是一处烧的只剩灰烬的篝火，小广场的西边有一块巨大的幕布，用来播放电影或者音乐视频，在幕布的下面有一颗可以发光的大型气球，5、6个大只毛绒玩具，以及一些道具，专门用来给网红们拍照。营地的北面竖着一组V字形的探照灯，探照灯下面是一辆深绿色的高大房车，这房车外形粗旷，看一眼就知道价格不菲。
房车车头前，一名身穿警服腰身挺拔的女警独立一处，几个穿着统一制服的工作人员站在对面你一手我一脚、你一言我一语的在比划讨论着什么。
张新史没有直接往房车的方向走而是绕着营地的围挡开始巡查。
郭兴旭一言不发，紧随其后。关于是否要跟刑警队的张新史提一句自己和小南山派出所张明亮副所长的儿子是好兄弟所以之前就认识张明亮这个事实郭兴旭有点拿不定主意。毕竟是凶杀案，两个相识的人守在凶案现场半个多小时，有事没事也得解释半天。况且是否要事无巨细说明情况张所长那边应该把着分寸，还轮不到自己此地无银。
“同志，你好，我是市刑警队的张新史。咱们笔录做的怎么样了？”巡查完营地后，张新史穿插着来到房车前，从身后轻声询问女警李晓彤。
“你好，我这边马上就录完了，我把工作人员和预约客人的信息基本都记录下来了。”李晓彤挺直了身板额头才打到张新意的胸口。她没想到副所长张明亮刚才在电话里提到的市刑警队的同事竟然还是个大帅哥。看这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脸，再看看这剑眉薄唇怎么看怎么像灌篮高手里的仙道。
“警察同志你好，我是陈婷，你看还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吗。”之前还靠在大帐篷里躺椅上闭目养神的陈婷再次倦意淡淡地站了起来。她淡定的看着张新史的眼睛说。
“哦，辛苦你们了，应该是差不多了，我再问两个问题就好。”张新史看着眼前明艳非凡的老板陈婷不由得心脏快跳了几下。
“从最后一组烟花放完到发现火情之前，有没有工作人员注意到步道口有非营地人员上下？”张新史向围拢过来的工作人员抛出了第一个问题。
他的面前算上郭兴旭围过来5个身型挺拔，相貌端正的男青年，还有7个身材高挑，容貌不俗的女孩。这些俊男美女都是陈婷从众多应聘者中挑选出来的。
“应该没有，我们在那里立着牌子，拉着警戒线，活动期间我也一直有留意着那边，怕有人上下发生其他意外或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陈婷的半个助理胡亚楠果断地说。
“还有就是那位名叫段人杰的工作人员有没有注意到焰花燃放前后省道边是否有停留的车辆？”张新史看向除了郭兴旭外的其他四个男生。
“没有看到，我刚才也仔细回忆了一下，我们在收拾的时候，石滩周边，包括省道边都没有车。”段人杰伸长了脖子笃定的说。
“好，那我暂时没什么问题了，再有什么情况我会随时和大家沟通联系，请各位最近一段时间请务必保证电话畅通。”张新史说着又看向陈婷。
“这个我们明白，我们就是专门留下来配合你们工作的。”陈婷随意的把头发扎在脑后，露出雪白纤细的脖子。
“十分感谢。那我们也不多逗留了，山下还有任务，我们还得赶紧下去。”张新史说着冲李晓彤点了一下头。
“好，下山走步道多注意安全。”陈婷挤出了一个唇红齿白的笑容，给这次对话画下了句点。
“原来真的会有人年纪不轻却美的这么出乎其类、拔乎其萃。真是撷来芳华成至真，岁月从不败美人。”张新史挥了挥手，带着小鹿走向步道口。
等李晓彤跟上来走的比较靠近的时候，张新史这才压低了声音问。“除了活动的基本信息，你有其他什么收获么？”
“没什么意外收获，今天现场来了将近200位客人，我上来的时候客人都已经走光了，就剩下他们那个美女老板和工作人员。烟花燃放期间现场的人太多，太繁杂，一时半会儿肯定理不出什么头绪来，而且我觉得就算有人走过步道口，或是从营地其他什么地方翻进来也不一定有人能注意到，但是……”李晓彤压低了声音停顿了一下。
两人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说起话来像认识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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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儿，说实话我走这一趟步道也觉得挺费时费力的。况且刚才他们都说没有注意到那辆车，所以我觉得凶手可能是恰巧选择的这里，有焚尸之后沿省道逃逸的概率。”
“英雄所见略同，同志你好，我叫李晓彤。”
“相逢何必曾相识，你好，市刑警队，张新史。”
“新史？哪个史？”
“历史的史，开拓新的历史，不然你以为呢？”
“哦。幸会幸会。”李晓彤微微一笑，停下步子主动伸出手，张新史也停了下步子严肃地和她握了手。
“我甚至觉得凶手要是早知道今晚这里有烟花活动他都不一定会过来，被发现的可能性太大。”李晓彤斗胆推测。
“不过凶手是借着烟花活动打掩护也说不定。”
“倒也不能完全排除，我觉得虽然这里离市区比较远，可凶手骑个折叠电动车什么的轻轻松松也能回去，又方便、又快捷、还好隐蔽，或者凶手就在我们南山区，这会早到家了也说不定。”
“是条思路。”张新史肯定地说。
“可你说如果凶手要去的地方比较远，那他就有可能在放火之后偷摸上山然后开车或着乘车离开。”
“可你说，凶手会不会预判了我们的预判？”
“那，那怎么不会呢？”李晓彤说起了娱乐梗。
“如果要返回营地再开车撤离的话凶手肯定不止一个人，不然一个人肯定是倒腾不过来这两辆车，至少我现在还没想到什么方法。”张新史在脑中推演着凶手事先独自把车停到营地外的停车场再去某个地方把凶车开来石滩焚尸的不可能性。
“所以我就想着如果他是单独作案，就有可能会骑电动车或者用其他方式跑路，如果他有同伙，就有可能先回营地再用某种方式离开。”
“今天是七夕夜，营地里哪有单独的人？如果凶手不是一个人在战斗，那他的同伙应该就在营地里。”张新史说。
“又或者凶车本身就在营地停车场，凶手是临时起意，激情杀人，杀完人后当机立断下山焚车再返回营地走人？”李晓彤推测着各种可能。
“照你这么说，既然可能是临时起意，那就也可能是蓄谋已久。”
“如果是蓄谋已久，那凶手就藏在今天的客人中。”
“藏在营地的所有人中。”张新史补充到。
“那可能性就多了，比如像东方快车谋杀案一样一个帐篷下十来个人计划着杀一个人。”李晓彤继续推测
“十来个人说漏嘴、有叛徒、出岔子的可能性太大。”张新史继续补充。
“那就一桌三人，两桌各两人等等情况就都有可能了。”
“都有可能。”张新史点点头。
“刚才我说英雄所见略同还以为你也认为凶手不在营地中？”
“所以是略同吗！其实就现场环境来看，营地本就应该是最值得深挖细查的地方。”
“看来不能排除今晚所有参加活动的人的嫌疑。我怎么觉得咱们分析了半天好像分析了很多，又什么都没有分析。”
“还是分析了很多，分析了很多可能性啊，再结合车辆本身的线索，说不定这案子很轻易就能破了。再说咱们深更半夜走这山路再不找点话题边聊边走，你不害怕呀？！”张新史笑着问李晓彤。
“我不害怕啊！你怕吗？”李晓彤认真的反问。
“我当然不怕了，我是怕你怕。”眼看着快下到石滩上，张新史紧走了两步。
“对了，和我一起上去那个段人杰提了一句沙滩上的车，说是看骨架那么大，像是林肯领航员，你们是不是也会从这个角度追查。”李晓彤说
“那当然，郭兴旭也说过一样的话，还说他们老板家就有一辆这样的车，这条线索我回去了就查。”
“你说的那个郭兴旭还认识我们张所。来的时候叫我们张所叫张叔。”
“他们认识？”张新史只觉得忒巧。
“是啊。”
“然后张所安排你和段人杰上山，他和郭兴旭一起留在现场？”张新史开始在心里怀疑这种巧合。
“是啊。”
“今天是你和你们张所一起值班么？”
“今天就是我值班，张所是在单位加班，然后赶上警情。”
“哦，这样啊……”张新史和李晓彤下到石滩上的时候，市局的拖车拉着法医科的陆域、烧焦的尸体以及焚毁的越野车刚开走。
几名技术处的同志在现场拉起了警戒线。耿毅宏和张明亮远远地站在海边一边抽着烟一边指指点点比划着什么。
石滩上，不断被海水冲上来的饮料瓶、树枝杈、塑料盒翻滚跳跃着，好不欢脱。它们一个个都目击了整个事件甚至知道凶手的去向，就是不肯开口说。
张新史回头望向半山腰，陈婷精致的面容出现在他的脑海“这个漂亮到整个昆港市怕是都无人能出其右的女人似乎眼神里带着一丝未退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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