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恶念之无证推断
案情复杂，耿毅宏的血压开始飙升。
总结会后，王冠峰带人继续排查人间天上周边的监控。董大伟和张磊直奔老联营小区派出所查看小区监控。张新史再次联系上孙静怡失踪案的办案民警，提出了想要尽快检测孙静怡孩子DNA以及此刻同去孙静怡出租屋复查的要求。
“那条小南山片区派出所副所长儿子的线索你刚才在会上怎么不说一下？”走出办公室之后吴珊珊单独问张新史。
“你不是也没说么，说明你心里和我一样已经有了轻重缓急的排序。”张新史皮笑着说。
“是，我是觉得有必要先查一下孙静怡那边，可我也觉得虽然最后娱乐城和这个副所长达成了和解，但也不能排除其事后寻仇伺机报复的可能啊。”
“我有种感觉，张所长他儿子受伤这事被翻到咱们眼前完全是意外是巧合是烟雾弹，况且他那边的情况我一会儿或者明天上午打个电话问个人就全清楚了，没必要额外占用大家的时间。”张新史看了一眼手表，他不确定小南山片区派出所的李晓彤此时是否已经休息了。
“问人？你准备问谁？”吴珊珊略感好奇。
“呃，问一个南山派出所的朋友，你应该不认识。”张新史想着昨天晚上李晓彤在现场跑了一晚上，现在这三更时分大概率是睡了。
“你在南山区派出所有一个我不认识的朋友？”吴珊珊顿时起了要推理破案的念头。
两人正在说话间，孙静怡失踪案的办案民警又打来电话说他手头的工作马上收尾，要稍微晚到一小会儿。
挂了电话，张新史顺势就把警车停在了老联营小区北面的一个出入口外。在等待失踪案民警到达孙静怡家的这段时间，张新史和吴珊珊步走着遛进入了小区，一路注意着沿途摄像头的位置以及小区内街道的环境。
凌晨一点的老联营小区，不再有日间的热闹喧嚣。路边支到街面上的摊位都被撤回到店面里，只剩下杂乱四散的垃圾等待着凌晨的环卫工人。抬眼看去，仍有一些房间还亮着灯，这些房屋内不知道正在上演着怎样的故事，是喜是怒是哀还是乐。值守在路边的路灯像一个个从地下支出来的窃听器，收集着人们的闲言密语，窥探着大家的隐秘生活。
老联营小区终究还是太大了，张新史和吴珊珊还没有走完整个小区的三分之一，甚至还没来得及从他们进来的那个出入口找到另一个出入口就接到了失踪案民警已经到位的电话。等他们找到孙静怡租住楼栋门口的时候，两位民警已经等候在了那里。当他们一起来到孙静怡位于3楼东侧的住处门口时，被已经贴了十几天的封条挡住了去路。
两名失踪案民警小心的揭开封条打开门。他们之前在门上设置的机关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进门后地面上也没有被踩踏过的迹象，屋里所有的窗户依旧从里面反锁着，家居和电器上厚了一层灰，除此之外，屋子里的一切都和办案民警8月6日最后一次查验完现场离开时一模一样。
“孙静怡没有回来过。”“恐怕真是凶多吉少了。”“可惜现在没有什么线索。”“范军峰之后也没有进来过。”“他有可能到过门口，只不过看到门上还有封条所以没有进去。”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这案子有最新进展么？”张新史问其中一位民警。
“还没有。据我们调查，失踪人孙静怡在昆港市没什么朋友，和她走的相对比较近的三个人我们也都调查过，包括范军峰、王英凯还有她的闺蜜周妍青那几天都有充分的证据可以排除嫌疑。”
“周边监控呢？有没有扩大排查范围？”吴珊珊问。
“我们当时调取了周边的监控，只有小区北口有一处监控曾拍到孙静怡8月2日失踪那天上午独自外出的影像，影像中孙静怡没有任何异常表现。我们后来也曾向出租车公司以及周边商铺了解过情况，但都没有任何线索反馈回来。”
“顺着她走的方向也没有任何发现是吧。”吴珊珊说。
“没有，出了小区那边的路口也比较多，我们把能看的监控都过了一遍。就赶的那么巧，说不清她是在有监控的路口坐在车里我们看不到，还是在没监控的路口独自走丢了。而且我们调查了一圈，远远近近谁也不清楚孙静怡那天上午到底去哪了，见谁了。”
“有句话，咱们自己人说啊，是不是这孙静怡她自己想不开做了傻事，这么多天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是不是她自己一开始就不想被人找到。”另一个民警用手挡在嘴边说。
“所以现在就算是范军峰和那个小孩的DNA结果比对匹配上了，那也只能是一个他们有父子关系的客观存在的事实。别说咱们现在找不到范军峰和孙静怡失踪的关联了，就算找到了关联，范军峰也已经死了，那失踪案还是没了下文。”吴珊珊似乎不得不承认董大伟之前的说法。
“你这么爱推理，有没有想过这样一种可能，孙静怡她只是失踪了，又没确认死亡，那么范军峰这焚尸案会不会和孙静怡有关系？”张新史若有其事地说出另一种可能。
“可308省道上的那个摄像头不是拍到嫌疑人的身型了么，虽然不能100%确认就是个男人，但肯定也不像孙静怡照片中的这般娇小啊？再说一个女人怎么能又搬尸体又烧车的？”吴珊珊据理反驳。
“所以就不能排除石滩焚尸案有同伙的可能性啊，有同伙的话孙静怡也就更容易隐藏起来，而且孙静怡也能给同伙打掩护。更重要的是这个推理完全能说得通，你说是不是？”
“你是说孙静怡会出现在七夕夜小南山的露营营地里？”吴珊珊被张新史的推理推的有点动摇。
“哎，是有可能，一切皆有可能。”张新史说完心想，既然自己也说一切皆有可能，那这案子就不能只往一条胡同里钻。
“等一下，你让我再捋一下。你的意思是，如果反过来说，孙静怡可能并没有失踪，她只是和一个男人早早藏了起来，然后等待一个机会，直到8月15日晚将范军峰杀害，又在8月17日七夕夜将其焚尸于小南山石滩上？”吴珊珊一脸问号。
“这不是我的意思，这只是一种可能。”张新史赶紧往出摘自己。
“那你觉得就石滩焚尸案来说，现在哪种情况的可能性最大？”吴珊珊想听听张新史的看法。
“其实，客观的说，我觉得是凶手临时起意杀人，然后焚尸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从概率上说，不管范军峰认不认识凶手，都存在这种临时起意的可能。”张新史说出了自己认为最可能的可能。
“你是想强调还存在范军峰和凶手根本就互不相识的这种可能吧。可你之前不也还奇怪，凶手要是临时起意杀人的话，为什么不在8月15日那天杀人之后一走了之，反而要在两天之后才开车去石滩焚尸么？”吴珊珊又绕回了张新史之前在办公室小组总结会上提出的问题。
“对呀，这是我当时的疑虑，不过耿队也解释的很清楚，现场的情况谁也没法准确把握啊。也许凶手2天后经过发现车辆还停在那里，尸体还躺在后备箱，突然想到自己可能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应该毁尸灭迹才最为保险，这些都说不准啊。”张新史开始把案情编排的自己都有点听不下去了。
“那你这说的也太悬了，那你还不如干脆就是说熟人临时起意做的案，然后再找准时机焚尸灭迹概率还更大一点呢。”吴珊珊找准机会，精确反怼。
“哈哈哈，我这不是一直在说概率、讲可能吗。”
“讲可能的话，那可能的确太多了。”
“是啊，所以我们在找证据，找死者周围的熟人陌生人，找小南山找老联营，找娱乐城里的新仇旧恨。”张新史和吴珊珊就地展开了一场小型头脑风暴，可到最后不管怎么说也都是无证推断。
失踪案的办案民警并没有在孙静怡家发现任何新的线索，但当张新史向他们提出是否查过范军峰在老联营小区内还有其他房产时，他们很痛快的就给出了肯定的答复。“范军峰在老联营小区里除了租给孙静怡的那间房子外还有两处房产，这两处房产范军峰都回租给了人间天上当员工宿舍。”
“还有据我们调查，范军峰除了老联营的这三处房产外，在昆港市还有一套平时他自己居住的房子，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其他房产了。”另一位民警说。
“回租给娱乐城的房子你们已经查过了吧？”
“当然查过，一个作为男员工宿舍，一个是女员工宿舍。男员工宿舍住着两人，女员工宿舍住着三个人。在宿舍里住的这几个员工我们也都查过，都没有问题。”办案民警之前的调查，给张新史和吴珊珊省了不少事。
走出楼道，已是凌晨两点半，大家握手告别。
张新史和吴珊珊特意选择了一条和来时不同的路往小区外走，他们想尽可能的多熟悉一下小区的环境。
老联营小区里没有高层，绝大部分都是5层、6层的老楼，一少部分是两三层的市场、商铺。这里的楼与楼之间很多都没有围挡，来去自由。
张新史看着眼前七横八竖的楼前过道，数出了三行四列12栋排列规整的居民楼房，可就是算不出从所在位置走到来时入口共有多少条线路可能。
此时，迎面，四、五个的都市夜归人结伴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这些人说不定都是刚从娱乐城下班回来的。”吴珊珊问。
“嗯，有可能，我听娱乐城那个副总王奕讯提过一嘴，他们那边有不少人都租住在这个小区里。”张新史说完突然停下了脚步，朝着头顶上方的一个监控摄像头招了招手。
“你干什么啊？”吴珊珊被张新史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董大伟和张磊这个时候应该正在老联营派出所的监控前查监控吧，不知道这个监控好着没，他们能不能看到咱们。”张新史笑着解释。
“我看上面连指示灯亮光都没有，应该是罢工了吧。”吴珊珊也朝着这架监控摄像头比了个心。
4个相互挽着胳膊的女孩惊诧的看向他们然后从他们身边快步走过。
回到车上，电台广播随着汽车发动传出了兹兹啦啦的噪音，这个时间段哪里还有musicradio。
“既然刚才那两个同事都查过范军峰的房产了那咱们还有必要去查一下旁边盛世华庭那个小区吗？”吴珊珊坐到副驾系好安全带问。
“去留个业主名单吧，万一范军峰和哪个业主有交集呢，再顺便看看小区监控，减轻一下其他两队队友的负担。”张新史发动着车。
盛世华庭不愧是高档小区，物业24小时上班。张新史和吴珊珊到了以后说明来意还有值班的经理出来招呼。不一会儿，值班经理就拿来了业主信息表，上面果然没有范军峰的名字，但却有小南山心旷云顶露营地老板陈婷的名字。
总结会后，王冠峰带人继续排查人间天上周边的监控。董大伟和张磊直奔老联营小区派出所查看小区监控。张新史再次联系上孙静怡失踪案的办案民警，提出了想要尽快检测孙静怡孩子DNA以及此刻同去孙静怡出租屋复查的要求。
“那条小南山片区派出所副所长儿子的线索你刚才在会上怎么不说一下？”走出办公室之后吴珊珊单独问张新史。
“你不是也没说么，说明你心里和我一样已经有了轻重缓急的排序。”张新史皮笑着说。
“是，我是觉得有必要先查一下孙静怡那边，可我也觉得虽然最后娱乐城和这个副所长达成了和解，但也不能排除其事后寻仇伺机报复的可能啊。”
“我有种感觉，张所长他儿子受伤这事被翻到咱们眼前完全是意外是巧合是烟雾弹，况且他那边的情况我一会儿或者明天上午打个电话问个人就全清楚了，没必要额外占用大家的时间。”张新史看了一眼手表，他不确定小南山片区派出所的李晓彤此时是否已经休息了。
“问人？你准备问谁？”吴珊珊略感好奇。
“呃，问一个南山派出所的朋友，你应该不认识。”张新史想着昨天晚上李晓彤在现场跑了一晚上，现在这三更时分大概率是睡了。
“你在南山区派出所有一个我不认识的朋友？”吴珊珊顿时起了要推理破案的念头。
两人正在说话间，孙静怡失踪案的办案民警又打来电话说他手头的工作马上收尾，要稍微晚到一小会儿。
挂了电话，张新史顺势就把警车停在了老联营小区北面的一个出入口外。在等待失踪案民警到达孙静怡家的这段时间，张新史和吴珊珊步走着遛进入了小区，一路注意着沿途摄像头的位置以及小区内街道的环境。
凌晨一点的老联营小区，不再有日间的热闹喧嚣。路边支到街面上的摊位都被撤回到店面里，只剩下杂乱四散的垃圾等待着凌晨的环卫工人。抬眼看去，仍有一些房间还亮着灯，这些房屋内不知道正在上演着怎样的故事，是喜是怒是哀还是乐。值守在路边的路灯像一个个从地下支出来的窃听器，收集着人们的闲言密语，窥探着大家的隐秘生活。
老联营小区终究还是太大了，张新史和吴珊珊还没有走完整个小区的三分之一，甚至还没来得及从他们进来的那个出入口找到另一个出入口就接到了失踪案民警已经到位的电话。等他们找到孙静怡租住楼栋门口的时候，两位民警已经等候在了那里。当他们一起来到孙静怡位于3楼东侧的住处门口时，被已经贴了十几天的封条挡住了去路。
两名失踪案民警小心的揭开封条打开门。他们之前在门上设置的机关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进门后地面上也没有被踩踏过的迹象，屋里所有的窗户依旧从里面反锁着，家居和电器上厚了一层灰，除此之外，屋子里的一切都和办案民警8月6日最后一次查验完现场离开时一模一样。
“孙静怡没有回来过。”“恐怕真是凶多吉少了。”“可惜现在没有什么线索。”“范军峰之后也没有进来过。”“他有可能到过门口，只不过看到门上还有封条所以没有进去。”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这案子有最新进展么？”张新史问其中一位民警。
“还没有。据我们调查，失踪人孙静怡在昆港市没什么朋友，和她走的相对比较近的三个人我们也都调查过，包括范军峰、王英凯还有她的闺蜜周妍青那几天都有充分的证据可以排除嫌疑。”
“周边监控呢？有没有扩大排查范围？”吴珊珊问。
“我们当时调取了周边的监控，只有小区北口有一处监控曾拍到孙静怡8月2日失踪那天上午独自外出的影像，影像中孙静怡没有任何异常表现。我们后来也曾向出租车公司以及周边商铺了解过情况，但都没有任何线索反馈回来。”
“顺着她走的方向也没有任何发现是吧。”吴珊珊说。
“没有，出了小区那边的路口也比较多，我们把能看的监控都过了一遍。就赶的那么巧，说不清她是在有监控的路口坐在车里我们看不到，还是在没监控的路口独自走丢了。而且我们调查了一圈，远远近近谁也不清楚孙静怡那天上午到底去哪了，见谁了。”
“有句话，咱们自己人说啊，是不是这孙静怡她自己想不开做了傻事，这么多天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是不是她自己一开始就不想被人找到。”另一个民警用手挡在嘴边说。
“所以现在就算是范军峰和那个小孩的DNA结果比对匹配上了，那也只能是一个他们有父子关系的客观存在的事实。别说咱们现在找不到范军峰和孙静怡失踪的关联了，就算找到了关联，范军峰也已经死了，那失踪案还是没了下文。”吴珊珊似乎不得不承认董大伟之前的说法。
“你这么爱推理，有没有想过这样一种可能，孙静怡她只是失踪了，又没确认死亡，那么范军峰这焚尸案会不会和孙静怡有关系？”张新史若有其事地说出另一种可能。
“可308省道上的那个摄像头不是拍到嫌疑人的身型了么，虽然不能100%确认就是个男人，但肯定也不像孙静怡照片中的这般娇小啊？再说一个女人怎么能又搬尸体又烧车的？”吴珊珊据理反驳。
“所以就不能排除石滩焚尸案有同伙的可能性啊，有同伙的话孙静怡也就更容易隐藏起来，而且孙静怡也能给同伙打掩护。更重要的是这个推理完全能说得通，你说是不是？”
“你是说孙静怡会出现在七夕夜小南山的露营营地里？”吴珊珊被张新史的推理推的有点动摇。
“哎，是有可能，一切皆有可能。”张新史说完心想，既然自己也说一切皆有可能，那这案子就不能只往一条胡同里钻。
“等一下，你让我再捋一下。你的意思是，如果反过来说，孙静怡可能并没有失踪，她只是和一个男人早早藏了起来，然后等待一个机会，直到8月15日晚将范军峰杀害，又在8月17日七夕夜将其焚尸于小南山石滩上？”吴珊珊一脸问号。
“这不是我的意思，这只是一种可能。”张新史赶紧往出摘自己。
“那你觉得就石滩焚尸案来说，现在哪种情况的可能性最大？”吴珊珊想听听张新史的看法。
“其实，客观的说，我觉得是凶手临时起意杀人，然后焚尸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从概率上说，不管范军峰认不认识凶手，都存在这种临时起意的可能。”张新史说出了自己认为最可能的可能。
“你是想强调还存在范军峰和凶手根本就互不相识的这种可能吧。可你之前不也还奇怪，凶手要是临时起意杀人的话，为什么不在8月15日那天杀人之后一走了之，反而要在两天之后才开车去石滩焚尸么？”吴珊珊又绕回了张新史之前在办公室小组总结会上提出的问题。
“对呀，这是我当时的疑虑，不过耿队也解释的很清楚，现场的情况谁也没法准确把握啊。也许凶手2天后经过发现车辆还停在那里，尸体还躺在后备箱，突然想到自己可能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应该毁尸灭迹才最为保险，这些都说不准啊。”张新史开始把案情编排的自己都有点听不下去了。
“那你这说的也太悬了，那你还不如干脆就是说熟人临时起意做的案，然后再找准时机焚尸灭迹概率还更大一点呢。”吴珊珊找准机会，精确反怼。
“哈哈哈，我这不是一直在说概率、讲可能吗。”
“讲可能的话，那可能的确太多了。”
“是啊，所以我们在找证据，找死者周围的熟人陌生人，找小南山找老联营，找娱乐城里的新仇旧恨。”张新史和吴珊珊就地展开了一场小型头脑风暴，可到最后不管怎么说也都是无证推断。
失踪案的办案民警并没有在孙静怡家发现任何新的线索，但当张新史向他们提出是否查过范军峰在老联营小区内还有其他房产时，他们很痛快的就给出了肯定的答复。“范军峰在老联营小区里除了租给孙静怡的那间房子外还有两处房产，这两处房产范军峰都回租给了人间天上当员工宿舍。”
“还有据我们调查，范军峰除了老联营的这三处房产外，在昆港市还有一套平时他自己居住的房子，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其他房产了。”另一位民警说。
“回租给娱乐城的房子你们已经查过了吧？”
“当然查过，一个作为男员工宿舍，一个是女员工宿舍。男员工宿舍住着两人，女员工宿舍住着三个人。在宿舍里住的这几个员工我们也都查过，都没有问题。”办案民警之前的调查，给张新史和吴珊珊省了不少事。
走出楼道，已是凌晨两点半，大家握手告别。
张新史和吴珊珊特意选择了一条和来时不同的路往小区外走，他们想尽可能的多熟悉一下小区的环境。
老联营小区里没有高层，绝大部分都是5层、6层的老楼，一少部分是两三层的市场、商铺。这里的楼与楼之间很多都没有围挡，来去自由。
张新史看着眼前七横八竖的楼前过道，数出了三行四列12栋排列规整的居民楼房，可就是算不出从所在位置走到来时入口共有多少条线路可能。
此时，迎面，四、五个的都市夜归人结伴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这些人说不定都是刚从娱乐城下班回来的。”吴珊珊问。
“嗯，有可能，我听娱乐城那个副总王奕讯提过一嘴，他们那边有不少人都租住在这个小区里。”张新史说完突然停下了脚步，朝着头顶上方的一个监控摄像头招了招手。
“你干什么啊？”吴珊珊被张新史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董大伟和张磊这个时候应该正在老联营派出所的监控前查监控吧，不知道这个监控好着没，他们能不能看到咱们。”张新史笑着解释。
“我看上面连指示灯亮光都没有，应该是罢工了吧。”吴珊珊也朝着这架监控摄像头比了个心。
4个相互挽着胳膊的女孩惊诧的看向他们然后从他们身边快步走过。
回到车上，电台广播随着汽车发动传出了兹兹啦啦的噪音，这个时间段哪里还有musicradio。
“既然刚才那两个同事都查过范军峰的房产了那咱们还有必要去查一下旁边盛世华庭那个小区吗？”吴珊珊坐到副驾系好安全带问。
“去留个业主名单吧，万一范军峰和哪个业主有交集呢，再顺便看看小区监控，减轻一下其他两队队友的负担。”张新史发动着车。
盛世华庭不愧是高档小区，物业24小时上班。张新史和吴珊珊到了以后说明来意还有值班的经理出来招呼。不一会儿，值班经理就拿来了业主信息表，上面果然没有范军峰的名字，但却有小南山心旷云顶露营地老板陈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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