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恶念之曲终人散
“那会儿王英凯老联系我，我很烦他，可他和梁上又是好哥们，我就恨屋及乌拉着李佳欣一起躲他们两个，后来我也是听李佳欣说是梁上劝住了王英凯，王英凯才没有继续纠缠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反正不管怎么说，人家两个人偷偷单独见了几次之后就好的跟什么似的，最搞笑的是梁上一直以为我不知道他和李佳欣的事，其实李佳欣私下里什么都跟我说，男人！呵呵。”王嘉瑶娓娓道来。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是你不知道梁上其实知道你知道他和李佳欣的事？！”
“哎呀……”王嘉瑶小眉一皱，倒吸一口气。
“梁上挣什么钱挣得坐了牢？”
“嗨，也不是什么高精尖的钱，我那会听李佳欣说梁上是跟着他舅舅在南山区的一个工地给人家干什么工程，他舅先垫资垫了很多钱，结果对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直不给结款，后来产生了纠纷，出了人命。”
“工程拖着不结款，这不都是行业潜规则么？他们干这行的没有心理准备啊？”
“他们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据说梁上本来是想跟着他舅把这活干下来挣个老婆本，没想到钱一分没挣到，最后不但倒赔了人家几十万还把自己也搭进了监狱。”
“这个套路怎么这么熟悉啊？是娱乐圈还是金融圈有过类似的事情我记不清了。”何金水挠了挠下巴。
“李佳欣一开始还劝梁上不行就先找个别的干的，这事慢慢处理。结果后来有一天，梁上他舅听说这个欠钱的小老板好像要去外省揽活，就打电话叫上梁上一起去堵那个人，李佳欣当时还劝了两句也没劝住，他们去了以后当场就被围了起来，反正梁上最后是把人家给打死了，我就大概知道这么多。”
“要是被围，梁上这应该算是正当防卫吧？”
“这我也不懂，反正最后警察认定是过失致人死亡。结果就是梁上和他舅不但钱要不回来，还要倒赔死者家属钱。据说就这样还是警察从中协调下的结果，不然赔的更多，住的更久。”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嗯，再后来就是梁上被判了4年。李佳欣从那时起都不知道哭了多少个日夜，有一次她喝多了酒，也不知道是想自杀还是想和过去彻底告别，反正我去找她的时候她一边吐着胆汁一边划着手腕，后来我打了120，陪着她去了医院输了液住了两天才把她救了过来，不过那次之后，她好像真的换了个人似的，也没有那么多执念了，生活也积极了起来。”
“坠入谷底？向死而生？”
“人有时候可能就需要那么一下子。”
“梁上被判了4年啊，咱先别说人生能有几个4年，对于一个刚毕业的女生来说这4年应该是她一生中最身体健美、心怀希望的4年了吧。”何金水瞬间化身少女之友，谈起了自己的切身体会。
“反正那次之后李佳欣是彻底开启了新生活。”
“她的新生活就是开始去人间天上娱乐城上班？”何金水笑着反问。
“这事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定了的，一开始我俩都想着反正就算是在娱乐城里上班，其间很多事的决定权还是在我们自己手中的，有些酒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有些人想陪就陪，不想陪就不陪；有些事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
“说得轻巧。”
“是说轻巧了。当时主要是想着我俩在一起能有个照应，可没想到这种工作就像个黑洞，不断的把人扭曲着往深渊里拽，进去容易脱身难啊。”本来王嘉瑶是打算完全坦诚相待的，可说到这里她却有了一些小小的隐瞒。娱乐城的工作是她先涉足的，李佳欣虽然家里条件不好，可她毕业之后有梁上这个短暂的依靠，直到后来梁上入狱，李佳欣这才慢慢在王嘉瑶的鼓动引领下湿身下海。
“人生就是这样啊，同人不同命。有些人就生在罗马，享尽荣华，一辈子潇洒，虽然遇的也是大风大浪，但身处航空母舰又怕个啥。有的人就出身贫寒，命运多舛，一辈子心酸，驾个小渔船根本不敢往深一点的海域去，就这还常常被海浪打翻。”在这一点上何金水还算是人间清醒。
“是啊，偶尔的乐观、豁达成了我们这种人生命里抵御寒意的光，可这光就像是极夜里的极光，遥远又虚幻。而有些人就是伴着极昼出生的。虽然我不想否认努力的意义，但我觉得意义不大。”
“不得不承认人生际遇的差别真的是很大，但我觉得努力还是有意义的，努力其实也是一种生活方式，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同，我是觉得努力的人会更积极阳光一些，如果不去考虑人生宏观的意义，单从微观角度来讲，实现自己的目标理想，做成自己想做的事那也是一种意义。”何金水讲了一小段大道理。
“你和我们不是一类人，我刚才说的我们不包括你。”
“是，我承认，我是没有脱离低级趣味的人。”
“现在想想还是上学的那段时光最好，女生长得可爱会有人喜欢，性格恬静会有人喜欢，心地善良也会有人喜欢。可到了社会上呢，男人们似乎没有时间去仔细了解一个女生的心之所向，也没有心思去认真体会一个女生的喜乐好恶。”
“你要这么说，那学生时代也是大多数男生最好的时光。学习好会有人喜欢，球打的好会有人喜欢，幽默活泼也会有人喜欢。可到了社会上呢？女生还不是只喜欢帅的、有钱的、又帅又有钱的？”
“不，你不了解女人，那些都只是表象。真诚，真的，就这一点，绝对秒杀你能说出的其他一切特长。”
“可是你不是还说梁上很帅么？”
“哈哈哈，人要是个傻子，帅有屁用！现在回想起来，也许和梁上在一起的浪漫恋爱时光是李佳欣这一辈子最自在、最舒展、最心安的时光，可惜这段时光太短暂了。”王嘉瑶叹了口气。
“是吧，短暂到甚至都没办法用一段婚姻去试练一下它的成色。”何金水不屑地跌着凉话，他不相信地久天长。
“我还记得李佳欣进入人间天上后说过一句特别现实的话。她说她其实就是一个活的没什么选择的平凡女人，谁也不能摆出高高在上的或是隔岸观火的态度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她说不管她的人生最终过成什么样，她都会全力以赴，她也只能全力以赴，她自己对自己负责。”王嘉瑶说完这段话都感觉自己也带着股力量。
“这是她说的话？这是一个诗人说的吧！”何金水也没能挑出这段话的毛病。
“哈哈哈，哪来的诗人，你听过那句每一个女孩在折断翅膀之前都曾是天使吗？这句才像诗人说的。”王嘉瑶笑着说。
何金水和王嘉瑶就这样聊着天，聊着地，聊着相见，聊着离去。
直到两个月后，何金水真的提出了离开。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是你不知道梁上其实知道你知道他和李佳欣的事？！”
“哎呀……”王嘉瑶小眉一皱，倒吸一口气。
“梁上挣什么钱挣得坐了牢？”
“嗨，也不是什么高精尖的钱，我那会听李佳欣说梁上是跟着他舅舅在南山区的一个工地给人家干什么工程，他舅先垫资垫了很多钱，结果对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直不给结款，后来产生了纠纷，出了人命。”
“工程拖着不结款，这不都是行业潜规则么？他们干这行的没有心理准备啊？”
“他们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据说梁上本来是想跟着他舅把这活干下来挣个老婆本，没想到钱一分没挣到，最后不但倒赔了人家几十万还把自己也搭进了监狱。”
“这个套路怎么这么熟悉啊？是娱乐圈还是金融圈有过类似的事情我记不清了。”何金水挠了挠下巴。
“李佳欣一开始还劝梁上不行就先找个别的干的，这事慢慢处理。结果后来有一天，梁上他舅听说这个欠钱的小老板好像要去外省揽活，就打电话叫上梁上一起去堵那个人，李佳欣当时还劝了两句也没劝住，他们去了以后当场就被围了起来，反正梁上最后是把人家给打死了，我就大概知道这么多。”
“要是被围，梁上这应该算是正当防卫吧？”
“这我也不懂，反正最后警察认定是过失致人死亡。结果就是梁上和他舅不但钱要不回来，还要倒赔死者家属钱。据说就这样还是警察从中协调下的结果，不然赔的更多，住的更久。”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嗯，再后来就是梁上被判了4年。李佳欣从那时起都不知道哭了多少个日夜，有一次她喝多了酒，也不知道是想自杀还是想和过去彻底告别，反正我去找她的时候她一边吐着胆汁一边划着手腕，后来我打了120，陪着她去了医院输了液住了两天才把她救了过来，不过那次之后，她好像真的换了个人似的，也没有那么多执念了，生活也积极了起来。”
“坠入谷底？向死而生？”
“人有时候可能就需要那么一下子。”
“梁上被判了4年啊，咱先别说人生能有几个4年，对于一个刚毕业的女生来说这4年应该是她一生中最身体健美、心怀希望的4年了吧。”何金水瞬间化身少女之友，谈起了自己的切身体会。
“反正那次之后李佳欣是彻底开启了新生活。”
“她的新生活就是开始去人间天上娱乐城上班？”何金水笑着反问。
“这事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定了的，一开始我俩都想着反正就算是在娱乐城里上班，其间很多事的决定权还是在我们自己手中的，有些酒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有些人想陪就陪，不想陪就不陪；有些事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
“说得轻巧。”
“是说轻巧了。当时主要是想着我俩在一起能有个照应，可没想到这种工作就像个黑洞，不断的把人扭曲着往深渊里拽，进去容易脱身难啊。”本来王嘉瑶是打算完全坦诚相待的，可说到这里她却有了一些小小的隐瞒。娱乐城的工作是她先涉足的，李佳欣虽然家里条件不好，可她毕业之后有梁上这个短暂的依靠，直到后来梁上入狱，李佳欣这才慢慢在王嘉瑶的鼓动引领下湿身下海。
“人生就是这样啊，同人不同命。有些人就生在罗马，享尽荣华，一辈子潇洒，虽然遇的也是大风大浪，但身处航空母舰又怕个啥。有的人就出身贫寒，命运多舛，一辈子心酸，驾个小渔船根本不敢往深一点的海域去，就这还常常被海浪打翻。”在这一点上何金水还算是人间清醒。
“是啊，偶尔的乐观、豁达成了我们这种人生命里抵御寒意的光，可这光就像是极夜里的极光，遥远又虚幻。而有些人就是伴着极昼出生的。虽然我不想否认努力的意义，但我觉得意义不大。”
“不得不承认人生际遇的差别真的是很大，但我觉得努力还是有意义的，努力其实也是一种生活方式，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同，我是觉得努力的人会更积极阳光一些，如果不去考虑人生宏观的意义，单从微观角度来讲，实现自己的目标理想，做成自己想做的事那也是一种意义。”何金水讲了一小段大道理。
“你和我们不是一类人，我刚才说的我们不包括你。”
“是，我承认，我是没有脱离低级趣味的人。”
“现在想想还是上学的那段时光最好，女生长得可爱会有人喜欢，性格恬静会有人喜欢，心地善良也会有人喜欢。可到了社会上呢，男人们似乎没有时间去仔细了解一个女生的心之所向，也没有心思去认真体会一个女生的喜乐好恶。”
“你要这么说，那学生时代也是大多数男生最好的时光。学习好会有人喜欢，球打的好会有人喜欢，幽默活泼也会有人喜欢。可到了社会上呢？女生还不是只喜欢帅的、有钱的、又帅又有钱的？”
“不，你不了解女人，那些都只是表象。真诚，真的，就这一点，绝对秒杀你能说出的其他一切特长。”
“可是你不是还说梁上很帅么？”
“哈哈哈，人要是个傻子，帅有屁用！现在回想起来，也许和梁上在一起的浪漫恋爱时光是李佳欣这一辈子最自在、最舒展、最心安的时光，可惜这段时光太短暂了。”王嘉瑶叹了口气。
“是吧，短暂到甚至都没办法用一段婚姻去试练一下它的成色。”何金水不屑地跌着凉话，他不相信地久天长。
“我还记得李佳欣进入人间天上后说过一句特别现实的话。她说她其实就是一个活的没什么选择的平凡女人，谁也不能摆出高高在上的或是隔岸观火的态度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她说不管她的人生最终过成什么样，她都会全力以赴，她也只能全力以赴，她自己对自己负责。”王嘉瑶说完这段话都感觉自己也带着股力量。
“这是她说的话？这是一个诗人说的吧！”何金水也没能挑出这段话的毛病。
“哈哈哈，哪来的诗人，你听过那句每一个女孩在折断翅膀之前都曾是天使吗？这句才像诗人说的。”王嘉瑶笑着说。
何金水和王嘉瑶就这样聊着天，聊着地，聊着相见，聊着离去。
直到两个月后，何金水真的提出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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