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恶念之放手一搏
黄帅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周妍青正躺在床上用平板电脑看《武林外传》，听到黄帅的话，周妍青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几秒种后她整个人懵在了那里。
“死了？怎么死的？醉死了？你确定？”周妍青睁大了眼歪着头发出了声调惊恐的四连问。
“嗯，没气了，也可能是心梗、脑梗之类的，具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脉搏也没了。”
“呃……那现在怎么办啊？现在报警吗？”
虽然早有预判，但听到报警两个字，黄帅还是心里震颤了一下，因为无法预测整个事件的发展走向，所以他还是沉默了好一会。如果选择现在报警，自己不但会失去对现有生活的掌控，更可能会因为有前科的缘故再次惹上天大的麻烦。
“主要是死在你这里，也不知道是几点死的，具体怎么死的，所以要是现在报警的话，我怕你一旦说不清楚会有麻烦。”黄帅长出了一口气，顾虑重重又言辞恳切地说。
“我会有什么麻烦？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跟警察说清楚不就行了？”周妍青虽然语气坚定，但心里也有些打鼓。
“主要是可能会有一些我们无法预测的事情发生，或许范总的家人会不依不饶，或许范总的朋友会来找我们的麻烦，或许我们连警察那边都说不清。”黄帅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讲述着自己对现有事态的主观看法。
“跟警察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周妍青想要不断地确认来坚定自己的内心。
“比如警察会单独问我知不知道在进屋之前房间里到底发生过什么！比如警察会单独问你知不知道我和范总在客厅独处的这十几、二十分钟里又发生了什么！就算咱们能把范总的死因说的一清二白，尸检也能证明咱们的清白，可范总终究是死在咱们家里，范总的家人要是找麻烦说咱们有不可告人的阴谋，有见死不救的责任，或者再扣上其他莫名其妙的帽子，逼着咱们赔个几十万、上百万的这也不是没有可能。”黄帅说的很严重，就像医生在给病人家属说病情，似乎是说的越重，自己的责任越轻，但他并不认为自己这是在吓唬周妍青。
“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一听可能有麻烦可能还要赔钱周妍青也秒怂了下来。她没说我该怎么办，而是说咱们该怎么办，显然是需要黄帅的一臂之力。
“我也不知道，主要是咱们现在确实没法估量这件事会产生的连锁反应。”黄帅肩挑背扛接下了咱们这个词。
“那要不还是报警吧，不然以后更说不清楚了。”
“报警也可以，那咱们就要做好范总的亲人朋友来了以后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身心准备，也要准备好任何意外事件的发生，不然到时候出现什么状况，那就更没法收拾了。”
“哎呀，我怎么这么倒霉呀。你说他自己喝酒喝死的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呀，死还不死远点，还偏偏死在我家里，这日子还让不让人好好过了，我辛辛苦苦的能挣多少钱啊，还得赔他钱？真是烦死了！”
黄帅没有再说话，他回想着自己当年在案发后坐牢前的痛苦挣扎，回想着自己在监狱里的艰难岁月，一屁股坐在了周妍青的床尾，然后缓缓地点燃了一支烟。
周妍青的脑袋似乎突然被清空，她呆坐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靠到黄帅的身边也点燃了一支烟。
黄帅的那一支烟很快就被抽到烟丝燃尽，他忽然想起来自己下班去找周妍青的时候在路上无意中看到了的范军峰的林肯车在马路对面停着，一个深埋在心中几年之久的隐秘恶念像是一颗受到了启示的苗芽，重新萌发了出来。
周妍青也跟着点然了第二支烟，她算计着自己的青春饭，忧虑起自己那突然被团雾罩住的未来。
黄帅定了定神，干脆脱了衣服靠坐在床头一声不吭开始计划后续事项。
周妍青没了注意，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看到黄帅脱了衣服坐在床头冥想，那架势就像是他已经有了一个绝妙办法，现在正在打磨细节。周妍青索性脱了衣服，依偎在黄帅的肩头，开始在脑海中放映起自己从记事那天起所过的悲喜日子。
卧室外，范军峰伴随着周身残留的腌臜臭气扭曲的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死的深沉。
窗外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卧室的窗帘一晚上没拉，周妍青被灰白色的天光晃得睁开了眼睛，她抬头看向黄帅，却看到黄帅还闭着眼睛，她想去上厕所，可一想到范军峰应该还在外面客厅的地板上躺着，就收了收尿意。
“你睡着了么？我想上厕所。”过了不到2分钟，周妍青夹着双腿推了推黄帅说。
“我也有点想上，一起？”黄帅睁开布着血丝的双眼挤出个坏笑。
黄帅的坏笑那么轻松写意，显然是昨晚计划有成，看的周妍青也附和着一笑。“可范总还在外面躺着，你说他这会儿会不会又有呼吸了？要不你先出去看看，我还是有点害怕。”周妍青转念一想认真的说。
“那我先出去看看。”周妍青的话像是提醒了黄帅，如果范军峰真的又开始呼吸了，那真是天大的惊喜。
黄帅打开卧室门，看到范军峰侧卧的姿势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样，只不过好像是又僵硬了一点。
黄帅冷静的走过去，先把两根手指伸到了范军峰的鼻孔下方，这里感觉不到一丝气流涌动，连时间都仿佛静止了，他又捏起范军峰的手腕，一股寒意顷刻间顺着指尖直达手臂。还没等黄帅缩回手，他身上的鸡皮疙瘩就激凸了出来，这逼人的寒气使得他不得不向后倒去。
“怎么样？”周妍青在卧室里适时地轻声问了一句。
“还是死的。”黄帅向后挪了两步站起身说。
“那怎么办？”周妍青的焦虑似乎又要发作。
“你先出来上厕所吧，我帮你看着，范总要是跳起来，我帮你按着。”黄帅在这个极其恐怖的环境中开了一个极其恐怖的玩笑。
周妍青毕竟尿急，她没再多想，小跳几步，跳进卫生间，完事后冲了马桶又紧走几步躲进卧室钻回被窝，全程都没敢往范军峰这边瞟一眼。
随后黄帅也去上了厕所，然后回到卧室关上了门。
“怎么办？咱们现在还报警么？”周妍青疑惑又焦急的想知道解决问题的最终方案。
“范总身体都凉了，现在的问题就是过了这一个晚上，咱们应该更没法报警了。”
“我想也是，过了一晚上好像更不好说了，要不咱们就说是害怕，跟警察说说情，应该也还来得及。”周妍青说着反话，却期盼得到正面回答。
“现在主要是咱们不知道范总的确切死因，如果他是死于脑梗、心梗之类的疾病，那么尸检应该能给我们一个说法，到时就算范总家人纠缠，大不了我们远走高飞。可如果范总是死于窒息或是其他不明原因，那我们说不定也会有一些欲加之罪的责任。”黄帅沉稳地说。
“那你说该怎么办呀。”周妍青的脑袋又嗡嗡的。
“昨天晚上我已经想好了，之后的事都由我来处理，你不用担心，今天晚上该上班上班，该干嘛干嘛，不要表现出什么异常就行。”黄帅目光灼灼，语气坚定。
“那，那你也来上班么？”听了黄帅的话，周妍青像是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她想追问一句具体要怎么处理，又想着自己是否应该知道的太多。
“上啊，必须得上。一会咱们一起出门买点东西，一起去吃饭，然后一起去上班，晚上再一起回来，这两天时间，你我就是彼此的证人，当然，我们还需要更多证人。”
“那尸体你要怎么处理？”周妍青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确定你真的想知道么？也许不知道会对你更好一点。”一方面黄帅心思缜密，也想到了要保护周妍青，另一方面他不想让周妍青提前知道自己那个冷血又恶毒的念头。
“可事后我也总会知道吧？”
“事后再知道的话你正好可以在众人面前表现出一种自然而然的吃惊，而且从责任的角度来说，不知者不罪。”
“不知者不罪可以这么理解的么？”周妍青像是听出了黄帅言语上的漏洞。
“当然可以，后面的事是我干的，你都不知道我干了什么能有什么罪？”黄帅劝慰着周妍青。
“那好吧，那你是准备今天晚上处理么？”
“今天晚上有些仓促，我还需要再做一些准备。”
“那要是警察今天就发现范总失踪了，突然展开调查怎么办？”
“你说得对，所以也不能拖太久。”
“这事你有把握吗？我怎么还是有些没底。”
“这事我昨晚计划了一下，我有80%的把握，你别没底，你有100%的把握。”
“为什么？”
“因为如果最后被发现，我就全揽下来，这事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不过本来这里也没你什么事，你只是个可怜的小倒霉蛋。”黄帅宽慰人真是一绝。
听到这里周妍青有些吃惊，也有些不知所措。她在揣测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勇气和魄力，还是说他只是为了给自己壮胆才说的这么冷静、硬气。
其实黄帅之所以敢想敢干，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在他的认知中，就算东窗事发，警察法医那边也应该能证明人不是自己杀死的，只是处理尸体的话，罪不至死，所以如果处理顺利，这件事就可以完美过关。
周妍青点点头，用力的抱了抱黄帅，然后穿好衣服和黄帅一起出了门。
走出老联营小区，黄帅拉着周妍青打车来到了一处杂汇在老旧民房区里的旧货市场，这里的房子比老联营小区的更加破旧，而且很多房子里都已经空置不住人了。
在昆港市里，像这样的旧货市场一共有两处，这样的地方一来位置普遍比较偏；二来人员混杂客流量大；三是这边没有一个规范的管理。
黄帅之前和王英凯来这里逛过几次，那个时候他就注意到这里一个摄像头都没有。
“死了？怎么死的？醉死了？你确定？”周妍青睁大了眼歪着头发出了声调惊恐的四连问。
“嗯，没气了，也可能是心梗、脑梗之类的，具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脉搏也没了。”
“呃……那现在怎么办啊？现在报警吗？”
虽然早有预判，但听到报警两个字，黄帅还是心里震颤了一下，因为无法预测整个事件的发展走向，所以他还是沉默了好一会。如果选择现在报警，自己不但会失去对现有生活的掌控，更可能会因为有前科的缘故再次惹上天大的麻烦。
“主要是死在你这里，也不知道是几点死的，具体怎么死的，所以要是现在报警的话，我怕你一旦说不清楚会有麻烦。”黄帅长出了一口气，顾虑重重又言辞恳切地说。
“我会有什么麻烦？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跟警察说清楚不就行了？”周妍青虽然语气坚定，但心里也有些打鼓。
“主要是可能会有一些我们无法预测的事情发生，或许范总的家人会不依不饶，或许范总的朋友会来找我们的麻烦，或许我们连警察那边都说不清。”黄帅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讲述着自己对现有事态的主观看法。
“跟警察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周妍青想要不断地确认来坚定自己的内心。
“比如警察会单独问我知不知道在进屋之前房间里到底发生过什么！比如警察会单独问你知不知道我和范总在客厅独处的这十几、二十分钟里又发生了什么！就算咱们能把范总的死因说的一清二白，尸检也能证明咱们的清白，可范总终究是死在咱们家里，范总的家人要是找麻烦说咱们有不可告人的阴谋，有见死不救的责任，或者再扣上其他莫名其妙的帽子，逼着咱们赔个几十万、上百万的这也不是没有可能。”黄帅说的很严重，就像医生在给病人家属说病情，似乎是说的越重，自己的责任越轻，但他并不认为自己这是在吓唬周妍青。
“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一听可能有麻烦可能还要赔钱周妍青也秒怂了下来。她没说我该怎么办，而是说咱们该怎么办，显然是需要黄帅的一臂之力。
“我也不知道，主要是咱们现在确实没法估量这件事会产生的连锁反应。”黄帅肩挑背扛接下了咱们这个词。
“那要不还是报警吧，不然以后更说不清楚了。”
“报警也可以，那咱们就要做好范总的亲人朋友来了以后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身心准备，也要准备好任何意外事件的发生，不然到时候出现什么状况，那就更没法收拾了。”
“哎呀，我怎么这么倒霉呀。你说他自己喝酒喝死的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呀，死还不死远点，还偏偏死在我家里，这日子还让不让人好好过了，我辛辛苦苦的能挣多少钱啊，还得赔他钱？真是烦死了！”
黄帅没有再说话，他回想着自己当年在案发后坐牢前的痛苦挣扎，回想着自己在监狱里的艰难岁月，一屁股坐在了周妍青的床尾，然后缓缓地点燃了一支烟。
周妍青的脑袋似乎突然被清空，她呆坐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靠到黄帅的身边也点燃了一支烟。
黄帅的那一支烟很快就被抽到烟丝燃尽，他忽然想起来自己下班去找周妍青的时候在路上无意中看到了的范军峰的林肯车在马路对面停着，一个深埋在心中几年之久的隐秘恶念像是一颗受到了启示的苗芽，重新萌发了出来。
周妍青也跟着点然了第二支烟，她算计着自己的青春饭，忧虑起自己那突然被团雾罩住的未来。
黄帅定了定神，干脆脱了衣服靠坐在床头一声不吭开始计划后续事项。
周妍青没了注意，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看到黄帅脱了衣服坐在床头冥想，那架势就像是他已经有了一个绝妙办法，现在正在打磨细节。周妍青索性脱了衣服，依偎在黄帅的肩头，开始在脑海中放映起自己从记事那天起所过的悲喜日子。
卧室外，范军峰伴随着周身残留的腌臜臭气扭曲的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死的深沉。
窗外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卧室的窗帘一晚上没拉，周妍青被灰白色的天光晃得睁开了眼睛，她抬头看向黄帅，却看到黄帅还闭着眼睛，她想去上厕所，可一想到范军峰应该还在外面客厅的地板上躺着，就收了收尿意。
“你睡着了么？我想上厕所。”过了不到2分钟，周妍青夹着双腿推了推黄帅说。
“我也有点想上，一起？”黄帅睁开布着血丝的双眼挤出个坏笑。
黄帅的坏笑那么轻松写意，显然是昨晚计划有成，看的周妍青也附和着一笑。“可范总还在外面躺着，你说他这会儿会不会又有呼吸了？要不你先出去看看，我还是有点害怕。”周妍青转念一想认真的说。
“那我先出去看看。”周妍青的话像是提醒了黄帅，如果范军峰真的又开始呼吸了，那真是天大的惊喜。
黄帅打开卧室门，看到范军峰侧卧的姿势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样，只不过好像是又僵硬了一点。
黄帅冷静的走过去，先把两根手指伸到了范军峰的鼻孔下方，这里感觉不到一丝气流涌动，连时间都仿佛静止了，他又捏起范军峰的手腕，一股寒意顷刻间顺着指尖直达手臂。还没等黄帅缩回手，他身上的鸡皮疙瘩就激凸了出来，这逼人的寒气使得他不得不向后倒去。
“怎么样？”周妍青在卧室里适时地轻声问了一句。
“还是死的。”黄帅向后挪了两步站起身说。
“那怎么办？”周妍青的焦虑似乎又要发作。
“你先出来上厕所吧，我帮你看着，范总要是跳起来，我帮你按着。”黄帅在这个极其恐怖的环境中开了一个极其恐怖的玩笑。
周妍青毕竟尿急，她没再多想，小跳几步，跳进卫生间，完事后冲了马桶又紧走几步躲进卧室钻回被窝，全程都没敢往范军峰这边瞟一眼。
随后黄帅也去上了厕所，然后回到卧室关上了门。
“怎么办？咱们现在还报警么？”周妍青疑惑又焦急的想知道解决问题的最终方案。
“范总身体都凉了，现在的问题就是过了这一个晚上，咱们应该更没法报警了。”
“我想也是，过了一晚上好像更不好说了，要不咱们就说是害怕，跟警察说说情，应该也还来得及。”周妍青说着反话，却期盼得到正面回答。
“现在主要是咱们不知道范总的确切死因，如果他是死于脑梗、心梗之类的疾病，那么尸检应该能给我们一个说法，到时就算范总家人纠缠，大不了我们远走高飞。可如果范总是死于窒息或是其他不明原因，那我们说不定也会有一些欲加之罪的责任。”黄帅沉稳地说。
“那你说该怎么办呀。”周妍青的脑袋又嗡嗡的。
“昨天晚上我已经想好了，之后的事都由我来处理，你不用担心，今天晚上该上班上班，该干嘛干嘛，不要表现出什么异常就行。”黄帅目光灼灼，语气坚定。
“那，那你也来上班么？”听了黄帅的话，周妍青像是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她想追问一句具体要怎么处理，又想着自己是否应该知道的太多。
“上啊，必须得上。一会咱们一起出门买点东西，一起去吃饭，然后一起去上班，晚上再一起回来，这两天时间，你我就是彼此的证人，当然，我们还需要更多证人。”
“那尸体你要怎么处理？”周妍青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确定你真的想知道么？也许不知道会对你更好一点。”一方面黄帅心思缜密，也想到了要保护周妍青，另一方面他不想让周妍青提前知道自己那个冷血又恶毒的念头。
“可事后我也总会知道吧？”
“事后再知道的话你正好可以在众人面前表现出一种自然而然的吃惊，而且从责任的角度来说，不知者不罪。”
“不知者不罪可以这么理解的么？”周妍青像是听出了黄帅言语上的漏洞。
“当然可以，后面的事是我干的，你都不知道我干了什么能有什么罪？”黄帅劝慰着周妍青。
“那好吧，那你是准备今天晚上处理么？”
“今天晚上有些仓促，我还需要再做一些准备。”
“那要是警察今天就发现范总失踪了，突然展开调查怎么办？”
“你说得对，所以也不能拖太久。”
“这事你有把握吗？我怎么还是有些没底。”
“这事我昨晚计划了一下，我有80%的把握，你别没底，你有100%的把握。”
“为什么？”
“因为如果最后被发现，我就全揽下来，这事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不过本来这里也没你什么事，你只是个可怜的小倒霉蛋。”黄帅宽慰人真是一绝。
听到这里周妍青有些吃惊，也有些不知所措。她在揣测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勇气和魄力，还是说他只是为了给自己壮胆才说的这么冷静、硬气。
其实黄帅之所以敢想敢干，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在他的认知中，就算东窗事发，警察法医那边也应该能证明人不是自己杀死的，只是处理尸体的话，罪不至死，所以如果处理顺利，这件事就可以完美过关。
周妍青点点头，用力的抱了抱黄帅，然后穿好衣服和黄帅一起出了门。
走出老联营小区，黄帅拉着周妍青打车来到了一处杂汇在老旧民房区里的旧货市场，这里的房子比老联营小区的更加破旧，而且很多房子里都已经空置不住人了。
在昆港市里，像这样的旧货市场一共有两处，这样的地方一来位置普遍比较偏；二来人员混杂客流量大；三是这边没有一个规范的管理。
黄帅之前和王英凯来这里逛过几次，那个时候他就注意到这里一个摄像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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