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新大陆的洗礼
“安静，他们在说话。”缓慢而幽森的声音在肖歌的身后响起，宛如濒死老人发出的呻吟。
“啊———！”肖歌被吓得不轻，反手就是一记漂亮的左勾拳朝后面的东西打了过去。
然而那东西只是微微挪动身形就避开了突然袭来的一拳。肖歌见这都没打中真以为碰上鬼了，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不断地往后挪，直到背部撞上了墙壁。
黑暗中的人影突然叹了口气，语气中尽显失望道：“现在的年轻人呐，心理承受能力真是越来越差了。”
语气没有任何变化，却让肖歌愣了一下。人影再走近一些，肖歌终于看清楚了那已经瘦到跟猴一样老人。
不是鬼、不是鬼就好。肖歌定了定神，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老人家，我···”
老者打断了他，可还是那句话：“他们在说话。”
他们在说话？谁在说话？肖歌四下张望，周围都是篆刻着符文的武器，也没见谁在说话啊。
肖歌还想再问，但老者已经进入了冥想状态，看样子是不打算再说什么了。肖歌也就没再问。
好，既然他们在说话那我就听嘛。不过既然这是提灯人的玩意儿···一想到这，肖歌干脆直接用灵魂感知。
果真能感受到炼器室内大大小小的灵魂波动。它们似乎是从武器上的符文中发出的，这些波动交相呼应相得益彰。
老人说是它们在说话，可肖歌觉得它们更像是在合唱，这让肖歌进入了一个奇妙的状态。
不需要任何感官感受，肖歌就能准确的了解炼器室里每一件灵器的具体信息。而且似乎还有一个方向，一个声音在呼唤他。
“你听到了吧，年轻人。那就去找他吧。”
果真有一个声音！肖歌扭头一看，又一只骷髅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这恐怖的视觉效简直是百看不腻！肖歌惊慌之中反手又是一记右勾拳砸了过去。
然而对方那朽木般的身躯却像游鱼般灵活，肖歌连续挥出了好几拳都被轻松躲过，次次都是差那么几厘米。
连续打出十几拳后，肖歌终于喘着粗气停了下来，心潮汹涌。一分是给吓的，一分是给累的，剩下的八分是给气的。
反观老头则还是一暮气沉沉的模样，似乎刚才的运动都还不够他活动筋骨。“听到了，就去找他吧。”老人还是只重复着刚才的话。
看来大师兄说的都有点含蓄了。这何止是有点怪啊，这从上到下看都是一个糟老头子。
肖歌气哼哼地朝呼唤的方向走了过去，可看到那东西后却愣在了原地，一时间竟忘了伸手去拿。
原来那是一根棒球棍。
这玩意儿拿在手上看起来会像黑社会吧。这还不是肖歌最在意的，最最有问题的是这根棍上面居然有四十二个符文！
通过刚才的感应，肖歌了解到这间炼器室里的灵器符文数量基本在二十至六十之间，最多的有七十四个，而他目前一个高阶孤魂的修为顶多拿一把三十个符文的灵器。
虽说现在修为暂时提上去了，可如果它又降下来了呢？
“回应你的灵器就是目前最适合你的，不必怀疑。他是与你的灵魂高度契合的。”
老者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肖歌的身后，还是用着没有一丝阳间气息的语气为眼前的年轻人指点迷津。
肖歌已经逐渐习惯了老头的待客方式，也没再一惊一乍的还以拳打脚踢。他点头嗯了一声，就拿起了那根貌似超纲的棒球棍。
老者欣慰的点了点头，“四级灵器···后生可畏啊！”随后背着手弓着腰朝收银台飞驰而去。
没错，是飞驰！
他的步频不算快，但每一步跨度都很大。而且落地的时候连声音都没有。难怪刚才自己打不中他，这身手想要放倒自己恐怕都用不到两招。
肖歌还以为挑选武器会是最麻烦的步骤，显然事情并非如他所料，结账居然才是最漫长的。
因为老头要在纸质账单上拿放大镜一个一个地找。而这张用订书机拼接起来的账单，长度估计得有两米。
“老人家···”无聊之余，肖歌幽幽地开口问道“你一直都是用这种方式来迎接客人的吗？”
没想到老人却似半开玩笑的回了句：“不然你以为我躲你拳头的本事是从哪里来的？”
老不修吗？肖歌还真没见过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不过他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老人家，我有个师兄，他的刀上一个符文都没有，可用起来还是很厉害。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想起不久前的那一刀，肖歌依旧有些后怕。
老者难得的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看他的账单。“你是说小泽？”
肖歌眼前一亮，问道：“老人家你知道我大师兄？”
“东亚分区的‘水鬼’还有人不认识吗？至于他那把刀···”老者思索般的摸了摸下巴，回答道，“那把刀不能被称作为武器。”
“不算武器？！什么意思？”
肖歌想要追问，不过老者却放下了账单和放大镜，说出了一个让肖歌惊掉下巴的数字，“找到了，一万元。”
“这么贵？！”肖歌惊呼出声。自己本来要用的三十几个符文的灵器大概要两三千，这多了十来个符文的灵器价格居然翻了四五倍！
“符文的增加可不是简单的加减法，每刻下一个符文那么下一个符文的篆刻就会更加的艰难。你猜猜那边挂着的那柄长枪别人在我这里买要花多少钱？”老者故意买了个关子。
肖歌大胆的说出了一个数字：“两千万？”
老者轻轻地摇了摇头，摊开了一只手，“五千万。”
如果肖歌够细心的话就能发现最近自己的嘴巴又变大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踏上了新大陆就要接受新大陆的洗礼。
老者挥挥手表示让他别在意，“那是修为和家底都处于高位之人的腔调，萌芽与成长才是一段履历中最有趣的阶段。
在你羡慕别人比你强大的时候，说不定别人也在羡慕你的年轻与稚嫩啊。”
肖歌心中苦笑。倒不是他否定老者的说辞，而是心灵鸡汤喝的多了、麻木了。不过他还是打从心里感谢这个看起来不怎么正经的老头，“谢谢你，老人家。我感觉好多了。”
“先别急着谢我，把钱付了再说。”面对肖歌的感谢，老者语气中没有半分客气，给他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你是怕我给你打的分太高了吗？肖歌挤出一个堪称狰狞的笑容。敢情这老东西前面说了这么多都是为了后面这一句。这一冷一热的攻势肖歌差点没当场裂开。
“对了，灵器是可以缩小的，而我们的制服袖口都有专门用于存放缩小武器的暗格，没事的时候可以把灵器放入暗格中，以免引人注目。”老者比了比自己的袖口道“算是买灵器送的小提示吧。”
肖歌看了看自己的袖口，发现确实和老者说的一样。道了声谢后，速速离开了这个宰了他一万多块的鬼地方。
看来修为一下子变得太高也不是什么好事，连根棍都买不起。既然吃饭家伙都齐了，那就直接去接任务吧。刚才可是用的大师兄的钱，他得想办法尽快还上。
任务大厅的人比肖歌想象中的要少，除了前台就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然而即使是这样，肖歌还是先施下了一个闲人回避，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按照灵术百科全书上的解释，闲人回避并不是让别人看不到自己，而是注意不到自己。
为了验证这个说法的真实性，肖歌还故意找一个普通人撞了一下。结果对方只是匆匆地说了一声对不起就走了。
啊这···好像也不能说明什么。肖歌还想找个人来试试，结果却有人过来拍了一下他。
回头一看，发现是自己不认识的人，但脸上的表情肖歌却认识。那是一种叫作“关爱智障”的面部表情。
“别试了，都是一样的结果。”对方说。
显然对方也是提灯人，但肖歌没想明白他为什么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然而没等肖歌发问对方就先回答了他的疑问。“你这种行为被称之为‘提灯人早期综合症’，是几乎每个新手都会犯的毛病。”
肖歌：······
“啊———！”肖歌被吓得不轻，反手就是一记漂亮的左勾拳朝后面的东西打了过去。
然而那东西只是微微挪动身形就避开了突然袭来的一拳。肖歌见这都没打中真以为碰上鬼了，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不断地往后挪，直到背部撞上了墙壁。
黑暗中的人影突然叹了口气，语气中尽显失望道：“现在的年轻人呐，心理承受能力真是越来越差了。”
语气没有任何变化，却让肖歌愣了一下。人影再走近一些，肖歌终于看清楚了那已经瘦到跟猴一样老人。
不是鬼、不是鬼就好。肖歌定了定神，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老人家，我···”
老者打断了他，可还是那句话：“他们在说话。”
他们在说话？谁在说话？肖歌四下张望，周围都是篆刻着符文的武器，也没见谁在说话啊。
肖歌还想再问，但老者已经进入了冥想状态，看样子是不打算再说什么了。肖歌也就没再问。
好，既然他们在说话那我就听嘛。不过既然这是提灯人的玩意儿···一想到这，肖歌干脆直接用灵魂感知。
果真能感受到炼器室内大大小小的灵魂波动。它们似乎是从武器上的符文中发出的，这些波动交相呼应相得益彰。
老人说是它们在说话，可肖歌觉得它们更像是在合唱，这让肖歌进入了一个奇妙的状态。
不需要任何感官感受，肖歌就能准确的了解炼器室里每一件灵器的具体信息。而且似乎还有一个方向，一个声音在呼唤他。
“你听到了吧，年轻人。那就去找他吧。”
果真有一个声音！肖歌扭头一看，又一只骷髅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这恐怖的视觉效简直是百看不腻！肖歌惊慌之中反手又是一记右勾拳砸了过去。
然而对方那朽木般的身躯却像游鱼般灵活，肖歌连续挥出了好几拳都被轻松躲过，次次都是差那么几厘米。
连续打出十几拳后，肖歌终于喘着粗气停了下来，心潮汹涌。一分是给吓的，一分是给累的，剩下的八分是给气的。
反观老头则还是一暮气沉沉的模样，似乎刚才的运动都还不够他活动筋骨。“听到了，就去找他吧。”老人还是只重复着刚才的话。
看来大师兄说的都有点含蓄了。这何止是有点怪啊，这从上到下看都是一个糟老头子。
肖歌气哼哼地朝呼唤的方向走了过去，可看到那东西后却愣在了原地，一时间竟忘了伸手去拿。
原来那是一根棒球棍。
这玩意儿拿在手上看起来会像黑社会吧。这还不是肖歌最在意的，最最有问题的是这根棍上面居然有四十二个符文！
通过刚才的感应，肖歌了解到这间炼器室里的灵器符文数量基本在二十至六十之间，最多的有七十四个，而他目前一个高阶孤魂的修为顶多拿一把三十个符文的灵器。
虽说现在修为暂时提上去了，可如果它又降下来了呢？
“回应你的灵器就是目前最适合你的，不必怀疑。他是与你的灵魂高度契合的。”
老者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肖歌的身后，还是用着没有一丝阳间气息的语气为眼前的年轻人指点迷津。
肖歌已经逐渐习惯了老头的待客方式，也没再一惊一乍的还以拳打脚踢。他点头嗯了一声，就拿起了那根貌似超纲的棒球棍。
老者欣慰的点了点头，“四级灵器···后生可畏啊！”随后背着手弓着腰朝收银台飞驰而去。
没错，是飞驰！
他的步频不算快，但每一步跨度都很大。而且落地的时候连声音都没有。难怪刚才自己打不中他，这身手想要放倒自己恐怕都用不到两招。
肖歌还以为挑选武器会是最麻烦的步骤，显然事情并非如他所料，结账居然才是最漫长的。
因为老头要在纸质账单上拿放大镜一个一个地找。而这张用订书机拼接起来的账单，长度估计得有两米。
“老人家···”无聊之余，肖歌幽幽地开口问道“你一直都是用这种方式来迎接客人的吗？”
没想到老人却似半开玩笑的回了句：“不然你以为我躲你拳头的本事是从哪里来的？”
老不修吗？肖歌还真没见过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不过他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老人家，我有个师兄，他的刀上一个符文都没有，可用起来还是很厉害。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想起不久前的那一刀，肖歌依旧有些后怕。
老者难得的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看他的账单。“你是说小泽？”
肖歌眼前一亮，问道：“老人家你知道我大师兄？”
“东亚分区的‘水鬼’还有人不认识吗？至于他那把刀···”老者思索般的摸了摸下巴，回答道，“那把刀不能被称作为武器。”
“不算武器？！什么意思？”
肖歌想要追问，不过老者却放下了账单和放大镜，说出了一个让肖歌惊掉下巴的数字，“找到了，一万元。”
“这么贵？！”肖歌惊呼出声。自己本来要用的三十几个符文的灵器大概要两三千，这多了十来个符文的灵器价格居然翻了四五倍！
“符文的增加可不是简单的加减法，每刻下一个符文那么下一个符文的篆刻就会更加的艰难。你猜猜那边挂着的那柄长枪别人在我这里买要花多少钱？”老者故意买了个关子。
肖歌大胆的说出了一个数字：“两千万？”
老者轻轻地摇了摇头，摊开了一只手，“五千万。”
如果肖歌够细心的话就能发现最近自己的嘴巴又变大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踏上了新大陆就要接受新大陆的洗礼。
老者挥挥手表示让他别在意，“那是修为和家底都处于高位之人的腔调，萌芽与成长才是一段履历中最有趣的阶段。
在你羡慕别人比你强大的时候，说不定别人也在羡慕你的年轻与稚嫩啊。”
肖歌心中苦笑。倒不是他否定老者的说辞，而是心灵鸡汤喝的多了、麻木了。不过他还是打从心里感谢这个看起来不怎么正经的老头，“谢谢你，老人家。我感觉好多了。”
“先别急着谢我，把钱付了再说。”面对肖歌的感谢，老者语气中没有半分客气，给他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你是怕我给你打的分太高了吗？肖歌挤出一个堪称狰狞的笑容。敢情这老东西前面说了这么多都是为了后面这一句。这一冷一热的攻势肖歌差点没当场裂开。
“对了，灵器是可以缩小的，而我们的制服袖口都有专门用于存放缩小武器的暗格，没事的时候可以把灵器放入暗格中，以免引人注目。”老者比了比自己的袖口道“算是买灵器送的小提示吧。”
肖歌看了看自己的袖口，发现确实和老者说的一样。道了声谢后，速速离开了这个宰了他一万多块的鬼地方。
看来修为一下子变得太高也不是什么好事，连根棍都买不起。既然吃饭家伙都齐了，那就直接去接任务吧。刚才可是用的大师兄的钱，他得想办法尽快还上。
任务大厅的人比肖歌想象中的要少，除了前台就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然而即使是这样，肖歌还是先施下了一个闲人回避，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按照灵术百科全书上的解释，闲人回避并不是让别人看不到自己，而是注意不到自己。
为了验证这个说法的真实性，肖歌还故意找一个普通人撞了一下。结果对方只是匆匆地说了一声对不起就走了。
啊这···好像也不能说明什么。肖歌还想找个人来试试，结果却有人过来拍了一下他。
回头一看，发现是自己不认识的人，但脸上的表情肖歌却认识。那是一种叫作“关爱智障”的面部表情。
“别试了，都是一样的结果。”对方说。
显然对方也是提灯人，但肖歌没想明白他为什么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然而没等肖歌发问对方就先回答了他的疑问。“你这种行为被称之为‘提灯人早期综合症’，是几乎每个新手都会犯的毛病。”
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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