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真凶
黑夜又至。这已经是第三个夜晚了吧。不管结果如何，都该结束了。
肖歌这次转移到了莫铭的家门口。莫舒洁还是有点不放心，“你确定能帮我女儿敞开心扉？”
不行他也尽力了，大不了强行超度。不过他没说出口，踩灭烟头后食指顶住钥匙孔。
灵术·风枪
微风涌入钥匙孔，充盈后按照肖歌的意志旋转两周半。咔咔两声，门开了。
“我会进她的房间和她单独交谈。你是鬼魂不能跟过来，所以你得留在大厅。”
说完也不管莫舒洁是否抗议，就朝着莫铭的房间直径走去，“耐心等待吧。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会还你一个开朗积极的女儿的。”
这个点莫铭已经睡下了，肖歌可以感知到。推门而入又轻轻锁上，肖歌并没有立刻叫醒莫铭，而是胡乱地翻找起来。
房间很整洁，空气中还有一丝弱弱的香气，看来莫铭也有经常整理。肖歌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也不怕把房间翻乱了。
反正等一会儿也是要把莫铭叫醒的，让她收拾就行了。肖歌并不忌惮她知道自己来过。于是在这种思维的支配下，肖歌一下子就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
然而肖歌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想要的东西。难道是我猜错了？肖歌看向熟睡的莫铭，心情十分复杂。
他将视线稍微下压，注意力来到了莫铭的床。床上自然是不可能有东西的，肖歌重点关注的是床下。
不少人喜欢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床下，认为那里会相对隐秘一些。而对于这个在母亲面前接近透明的女孩来说，她应该也就那点私人空间了。
床下确实没什么东西，灰尘倒是不少，摸得肖歌一手黑。正当他要自我否定时，他突然注意到了床板。
确实，放在床下的东西总比放在床上隐秘，但只要寻找的人有那么点耐心都能找到。那么，靠着床沿贴在床板上呢？
床比较矮，肖歌只能做到将手臂伸进去。他朝床板上摸去，果然有东西，看来好像是用透明胶粘上去的。
这手感摸起来好像是书？
拿出来一看，居然是几本言情小说！他接着往里面摸，终于摸到了一样触感不太正常的东西。
再摸两下，他整个人僵住了，艰难地将床底下的东西拿出。这东西本身不重，可此时的肖歌却感觉手上如若千斤。
月光透过窗户进入莫铭的房间，刚好照在肖歌的手上，似乎是要他看清一切、接受现实。
肖歌艰难地睁开眼，看清手上的东西后又绝望地闭上，痛心疾首地长叹了一声。
那是一件血衣，里面包裹着一把带血的水果刀。
······
“你到底是谁啊？！我都没见过你！”少年被肖歌拎了一路，终于忍不住发问道。
肖歌环顾四周发现没人，这才放开了他，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就是石木吧，莫铭的前男友。”
被肖歌一下就戳中了软肋，石木由刚才的激动逐渐转为失落，颓然道：“我和她在一起一年多了。以前的她很少笑容，在一起后我们一直都是开开心心的。
但我没想到她会突然和我分手，而且分得这么彻底。我不能接受！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才变成这样的！”
肖歌不想再听他撒狗粮了，直接打断道：“好了，大概的情况我都已经了解过了。这次我是来帮忙的。
根据我的调查，莫铭的性情大变确实是收到了她母亲的影响，但具体是怎么影响的，我还要从你这里了解情况。”
“你到底是谁？”石木警惕地问。
然而肖歌还是回避了这个问题，“你想帮她吗？想的话就别问，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行。”
他想帮莫铭吗？他当然想！可石木还在考虑眼前这个人信不信得过。
“我连你这么一个男的都能轻松制服，要害一个女孩还用这么鬼鬼祟祟吗。”肖歌看出了他的疑虑，
“莫铭需要一场救赎，需要有人将她从绝望中带出来。你本来是最佳人选，但不管出于何种原因，现在她对你的敌意都很深。
如今我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全貌，早一分的救赎就能带来少一分的痛苦。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你想知道什么？”石木问道。
“你被莫铭的妈妈赶出来的那天晚上，她们两母女吵了一架吧。告诉我其中细节。”
那个晚上石木当然不会忘记。昏暗的灯火、漆黑的夜影、莫舒洁的谩骂，以及莫铭的哭声。
······
“哐！”
笨重的铁门被粗暴地关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对门的老伯都被惊得探出头来，看了几眼了解了情况后，又无可奈何地回到自己家中。铁门的另一边传来了母女二人争执的声音。
“走开！你今天要是敢出这个门，我就打断你的腿！”
“那你让开啊！我今天就是没了腿我也要出去！”
“你这丫头是不是疯了！我平时是怎么教育你的？！”
“那是你自己放不下！平时说什么要宽宏大度，结果却连自己都无法释怀，十六年都只活在一个阴影里！”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门外的石木心里一咯噔，门内也瞬间鸦雀无声。一会儿后门内传出莫铭细微的抽泣声，但她嘴上仍在反抗。
“你明明有的选，是你自己非要跟自己较劲！”
“那种男人靠得住吗？！他能背叛我们一次就能背叛我们第二次！我们就非得靠他吗？没他我不还是把你养这么大！”
“那是你自己选的，可那是我想要的吗？！你知道从小到大我被问过多少次为什么没有爸爸吗？你知道那次他来找我我有多期待吗？你不相信爱情可我相信！你不需要关爱可我需要！你不关心我我还不能找别人关心我吗？！”
“啪！”又是一声脆响，像一把利剑又在石木的心上划了一刀。
上一巴掌莫舒洁可能还有点失神，但这一巴掌下去她可就快气疯了，说话的声音也哽咽起来。
“我不关心你？我不关心你你早就被丢到街上喂狗了！我白瞎了十六年居然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莫铭开始嚎啕大哭。石木在门外心如刀绞却也无能为力。十六年，足以耗尽一个女人的青春。可怜天下父母心，没有人可以无视这份厚重的养育之恩。
不知过了多久，莫铭终于止住了哭泣，以一个极其柔弱的声音说：“要是早知道要这么活着，我宁愿一生下来就被狗吃了。”
莫舒洁也冷静了下来，她心里冷笑。还想激将我？你还嫩了点！
“总之我是不可能让你们在一起的，你可以死了这条心了！”
“那你要禁锢我到什么时候？我什么时候才能拥有我自己的感情？”
“哼，等我死了吧！”
······
其实早就该猜到了。
为什么除了莫铭就没有别人知道莫舒洁失踪了？为什么凶手要挑一个普通的妇女下手？为什么凶手如此熟悉莫舒洁的下班路线并能在人迹罕至的地方下手？
这个女孩还是没能忍住冲动做出了傻事，留下了一生都无法弥补的过错。真就像是第二个莫舒洁，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本是多好的一个女孩啊！肖歌还在感叹，却听见床上传来细微的抽泣声。他猛地抬头，发现侧卧着的莫铭眼角泪珠滑落，已经将枕巾浸湿了一角。
“行了，别装了。起来吧。”肖歌怅然道。
肖歌这次转移到了莫铭的家门口。莫舒洁还是有点不放心，“你确定能帮我女儿敞开心扉？”
不行他也尽力了，大不了强行超度。不过他没说出口，踩灭烟头后食指顶住钥匙孔。
灵术·风枪
微风涌入钥匙孔，充盈后按照肖歌的意志旋转两周半。咔咔两声，门开了。
“我会进她的房间和她单独交谈。你是鬼魂不能跟过来，所以你得留在大厅。”
说完也不管莫舒洁是否抗议，就朝着莫铭的房间直径走去，“耐心等待吧。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会还你一个开朗积极的女儿的。”
这个点莫铭已经睡下了，肖歌可以感知到。推门而入又轻轻锁上，肖歌并没有立刻叫醒莫铭，而是胡乱地翻找起来。
房间很整洁，空气中还有一丝弱弱的香气，看来莫铭也有经常整理。肖歌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也不怕把房间翻乱了。
反正等一会儿也是要把莫铭叫醒的，让她收拾就行了。肖歌并不忌惮她知道自己来过。于是在这种思维的支配下，肖歌一下子就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
然而肖歌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想要的东西。难道是我猜错了？肖歌看向熟睡的莫铭，心情十分复杂。
他将视线稍微下压，注意力来到了莫铭的床。床上自然是不可能有东西的，肖歌重点关注的是床下。
不少人喜欢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床下，认为那里会相对隐秘一些。而对于这个在母亲面前接近透明的女孩来说，她应该也就那点私人空间了。
床下确实没什么东西，灰尘倒是不少，摸得肖歌一手黑。正当他要自我否定时，他突然注意到了床板。
确实，放在床下的东西总比放在床上隐秘，但只要寻找的人有那么点耐心都能找到。那么，靠着床沿贴在床板上呢？
床比较矮，肖歌只能做到将手臂伸进去。他朝床板上摸去，果然有东西，看来好像是用透明胶粘上去的。
这手感摸起来好像是书？
拿出来一看，居然是几本言情小说！他接着往里面摸，终于摸到了一样触感不太正常的东西。
再摸两下，他整个人僵住了，艰难地将床底下的东西拿出。这东西本身不重，可此时的肖歌却感觉手上如若千斤。
月光透过窗户进入莫铭的房间，刚好照在肖歌的手上，似乎是要他看清一切、接受现实。
肖歌艰难地睁开眼，看清手上的东西后又绝望地闭上，痛心疾首地长叹了一声。
那是一件血衣，里面包裹着一把带血的水果刀。
······
“你到底是谁啊？！我都没见过你！”少年被肖歌拎了一路，终于忍不住发问道。
肖歌环顾四周发现没人，这才放开了他，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就是石木吧，莫铭的前男友。”
被肖歌一下就戳中了软肋，石木由刚才的激动逐渐转为失落，颓然道：“我和她在一起一年多了。以前的她很少笑容，在一起后我们一直都是开开心心的。
但我没想到她会突然和我分手，而且分得这么彻底。我不能接受！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才变成这样的！”
肖歌不想再听他撒狗粮了，直接打断道：“好了，大概的情况我都已经了解过了。这次我是来帮忙的。
根据我的调查，莫铭的性情大变确实是收到了她母亲的影响，但具体是怎么影响的，我还要从你这里了解情况。”
“你到底是谁？”石木警惕地问。
然而肖歌还是回避了这个问题，“你想帮她吗？想的话就别问，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行。”
他想帮莫铭吗？他当然想！可石木还在考虑眼前这个人信不信得过。
“我连你这么一个男的都能轻松制服，要害一个女孩还用这么鬼鬼祟祟吗。”肖歌看出了他的疑虑，
“莫铭需要一场救赎，需要有人将她从绝望中带出来。你本来是最佳人选，但不管出于何种原因，现在她对你的敌意都很深。
如今我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全貌，早一分的救赎就能带来少一分的痛苦。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你想知道什么？”石木问道。
“你被莫铭的妈妈赶出来的那天晚上，她们两母女吵了一架吧。告诉我其中细节。”
那个晚上石木当然不会忘记。昏暗的灯火、漆黑的夜影、莫舒洁的谩骂，以及莫铭的哭声。
······
“哐！”
笨重的铁门被粗暴地关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对门的老伯都被惊得探出头来，看了几眼了解了情况后，又无可奈何地回到自己家中。铁门的另一边传来了母女二人争执的声音。
“走开！你今天要是敢出这个门，我就打断你的腿！”
“那你让开啊！我今天就是没了腿我也要出去！”
“你这丫头是不是疯了！我平时是怎么教育你的？！”
“那是你自己放不下！平时说什么要宽宏大度，结果却连自己都无法释怀，十六年都只活在一个阴影里！”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门外的石木心里一咯噔，门内也瞬间鸦雀无声。一会儿后门内传出莫铭细微的抽泣声，但她嘴上仍在反抗。
“你明明有的选，是你自己非要跟自己较劲！”
“那种男人靠得住吗？！他能背叛我们一次就能背叛我们第二次！我们就非得靠他吗？没他我不还是把你养这么大！”
“那是你自己选的，可那是我想要的吗？！你知道从小到大我被问过多少次为什么没有爸爸吗？你知道那次他来找我我有多期待吗？你不相信爱情可我相信！你不需要关爱可我需要！你不关心我我还不能找别人关心我吗？！”
“啪！”又是一声脆响，像一把利剑又在石木的心上划了一刀。
上一巴掌莫舒洁可能还有点失神，但这一巴掌下去她可就快气疯了，说话的声音也哽咽起来。
“我不关心你？我不关心你你早就被丢到街上喂狗了！我白瞎了十六年居然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莫铭开始嚎啕大哭。石木在门外心如刀绞却也无能为力。十六年，足以耗尽一个女人的青春。可怜天下父母心，没有人可以无视这份厚重的养育之恩。
不知过了多久，莫铭终于止住了哭泣，以一个极其柔弱的声音说：“要是早知道要这么活着，我宁愿一生下来就被狗吃了。”
莫舒洁也冷静了下来，她心里冷笑。还想激将我？你还嫩了点！
“总之我是不可能让你们在一起的，你可以死了这条心了！”
“那你要禁锢我到什么时候？我什么时候才能拥有我自己的感情？”
“哼，等我死了吧！”
······
其实早就该猜到了。
为什么除了莫铭就没有别人知道莫舒洁失踪了？为什么凶手要挑一个普通的妇女下手？为什么凶手如此熟悉莫舒洁的下班路线并能在人迹罕至的地方下手？
这个女孩还是没能忍住冲动做出了傻事，留下了一生都无法弥补的过错。真就像是第二个莫舒洁，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本是多好的一个女孩啊！肖歌还在感叹，却听见床上传来细微的抽泣声。他猛地抬头，发现侧卧着的莫铭眼角泪珠滑落，已经将枕巾浸湿了一角。
“行了，别装了。起来吧。”肖歌怅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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