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顺藤摸瓜
“那你自己怎么办？！”空雨不依不饶地问，她讨厌肖歌现在这样一副交代遗言的样子。
“我不知道，但我师兄既然说了我能找到阵眼的可能性很大，那我就相信他。至于我到底会怎样···”
肖歌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不敢想。因为我怕我会因此退缩，更怕因为退缩害死一个对我好的人。”
肖歌不再理会空雨的强烈反对，盘膝而坐自顾自的地说：“帮我护法吧。万一我回不来，那也要拜托你了。”说完就进入了冥想状态。
生灵的力量是灵魂，死灵的力量也是灵魂。理论上都可以被提灯人感知到其走向。
然而肖歌刚坐下不久脸色就开始难看起来了，再过了一会儿甚至直接扭曲了起来，豆大的汗珠频频滴落。
此时肖歌才沿着怨念的痕迹摸索了不到十米。可就在这短短的不过十米的距离肖歌就已经发现了好个处怨念交织之处。
与之而来的还有脑海中不断涌现的莫名其妙的想法。
他发现自己无法压制这些邪念，越是压制它们就愈发的凸显。所以他只能选择回避那些邪念，在它们影响着自己的情况下保持微弱的清醒。
忽然，一股温暖的灵魂力量传入，原本只能窥探道一角的法阵瞬间扩大到大半，脑海中的杂音也消停了不少。
“就当我上辈子欠了你的吧。”一手拍在肖歌的背后无奈地说。
没办法，自己也算是组织派来给那个死鬼擦屁股的。要是这货就这么死在了这里，那么这个世界上不久又少了一个有趣的提灯人了？
组织里那些家伙没有良心不会痛，可她会。
怨念从肖歌身上传导到了空雨这边。换做以前她肯定会立刻脱身甩掉这些脏东西，可她现在不能。
意识被侵蚀的效果立马显现出来，各种乱七八糟的念想冲击着空雨的神志，她的脸色瞬间煞白，表情也变得难看起来。
这家伙就是顶着这种感觉行动的吗？空雨开始用不一样的目光打量眼前的男人。
肖歌有了空雨的纯净灵魂输入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步履维艰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和这种堕落的灵魂打交道了，或多或少都已经有了对抗腐蚀的经验。然而这也不意味着他的探索路程就能轻而易举。
灵魂的腐蚀可以适应，但受损无法避免，锥心般的刺疼已经伴随了他一路。
而且跟空雨相比肖歌可是拦在了侵蚀的第一线，其承受的压力绝不是在后方的空雨可以比拟地的。
有了空雨的帮助，肖歌只用了半分钟就找到了三个阵眼。他立即收敛心神，跟那些污秽的灵魂有多远离多远。
“回、回、回来了？”
刚睁开眼，身后就传来了空雨堪称怪异的问候。
他回头一看，发现空雨那双眼睛时而微笑时而嗔怒时而哀伤，其中表情在不停地变换。他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只是不知道他自己的的面部表情比空雨的更为离谱。
空雨最起码还有个面铠遮住了眼睛一下的脸，而他现在是整张脸都暴露在空雨面前，看起来就像在耍变脸谱。
“呼、呼、嗯！”肖歌用着他那比空雨还要离谱地颤音回答道，“你、你怎、怎么样？”
“我还、还好。你、你呢？”
“我、我也还、还、还好。”
确实还好。二人都明白，这是灵魂侵蚀过后短暂的表情管理失控，这段时间里最好就不要有太过强烈的情绪波动。
不过显然目前两人都没做到。
毕竟是两个人在干瞪眼，一个人面壁一下说不定就过去了，两个人的话就变成了不要笑挑战。
“噗吼哈···”罪魁祸首是肖歌，表情一个没刹住，虽然迅速捂住了低音炮，但还是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嘿！···”紧接着是空雨这边如法炮制。虽然只发出了一个音，但那分贝极低音调却极高的一声但凡是个长了耳朵的都不至于听不见。
双方静默数秒，随后场面一发不可收拾。牛头马面来了都以为自己被人顶替了。
整栋大楼陷入了三分钟的鬼见愁时间，三分钟后两人抹掉眼角的泪水收敛表情。
空雨将笑掉的面铠背对着肖歌带上，恢复了先前刁钻的作风，直奔主题问：“阵眼在哪？”
“边走边说。”肖歌扶着扶手站起来，跟个老头一样蹒跚前行。
经过刚才的所搜肖歌的灵魂目前已经处于极其虚弱的状态，感觉抬一下脚都要用上不少的力气。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刚才笑岔气了。
“有三个阵眼，都是怨念集中交汇的地方。不过据我所知这当中有两个是假的。”肖歌说。
空雨听完不禁皱起了眉头。她知道阵眼是整个法阵中怨念流动最多的地方，如果选错了镇压的话，就有可能在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肖歌自然也是明白，这也正是他苦恼的地方。
二人来到阵眼所在地。根据肖歌的记忆阵眼就在楼顶，到了才发现那是三把刺入了符咒的刻刀，三刀之间相间十米左右，那而且刻刀看起来还是灵器。
刻刀散发着令人难受的气息，基本就可以确定这里是三个阵眼的位置无疑，可到底是哪一把刀，肖歌却没能给出准确答案。
“要不我先选一把试试？如果不是你就立刻去拔出另一把。”
肖歌挠了几下头决定放弃思考。之前灵魂被腐蚀的效果还未完全消散，他现在思考起来极其困难。这让他很烦躁。
还好空雨比他冷静许多，对他翻了个白眼道：“那要是两把都错了呢？上面还扎着符呢，你现在就不怕出现失误将你那个师兄害死了？”
“可是我···我···！”肖歌被怼得欲言又止。
“最保险的还是你自己回忆一下哪一个才是阵眼。你有心思出这种馊主意还不如好好回忆一下这三个阵眼的区别吧！”空雨抱胸冷声道。
“啧···”肖歌烦躁地挠着头缓缓蹲下。他也不想出这种馊主意，但他还是很担心大师兄的安危。
现在距离他被大师兄踢出来已经有二十分钟了，他不知道上杉泽还能撑多久。
而且现在他的意识之中还有很多杂音，能正常和空雨交流已经算不错了，思考根本做不到。
空雨见他这副模样先是一愣，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眼前的男人也不过是个高阶孤魂。
而且刚才他受到的侵蚀明显要比自己严重得多。这样看来，自己对他是不是太刻薄了？
如果自己还是十分钟前的状态，她大可给肖歌输入自己的灵魂力量，或者施下安魂灵术助他安定心神。
可现在不行，她现在也是处于被污染的状态。安魂灵术最忌讳的就是施术者的心神不定，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将安眠变成永眠。
那就···
空雨思索片刻，终于下定决心。“算了，现在也想不出什么。我们聊聊。”她将面铠摘下盘膝而坐，笑问，
“你说你是第一次接危险任务，那你之前都是接安全任务的吗？接过几个任务啊？”
肖歌：“啊？”
他搞不懂这个女孩怎么突然问这些，八卦都得分场合吧？
结果空雨见他傻愣着半天没反应，立刻就变回了刁蛮脸，把声音提高了几个档，愠怒道：“喂！我问你话呢！回答呢？”
“不是···都这个时候了，问这个干嘛？”
“少废话，快说！”
“哦···”肖歌不明所以，但也正如她所说他现在什么都想不出来，还不如坐下来聊聊让心境平静下来，“接过了两个···安全任务吧。”
“那都两个什么样的任务呢？跟我说说呗。”空雨单手托腮歪着脑袋，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一个是自己的第一次任务、一个是让他自闭了好几天的第二次任务，肖歌这辈子都可能忘不了。
他先简要地和空雨讲述了第一次任务的经历，没想到空雨听完后居然差点笑趴在地上。
“哈哈哈哈···就为了超度一只饿鬼居然吃了三百多个包子！···”
所以肖歌就面色阴沉地看着她笑完才冷冰冰地说：“很好笑吗？”接过几个任务啊？”
肖歌：“啊？”
他搞不懂这个女孩怎么突然问这些，八卦都得分场合吧？
结果空雨见他傻愣着半天没反应，立刻就变回了刁蛮脸，把声音提高了几个档，愠怒道：“喂！我问你话呢！回答呢？”
“不是···都这个时候了，问这个干嘛？”
“少废话，快说！”
“哦···”肖歌不明所以，但也正如她所说他现在什么都想不出来，还不如坐下来聊聊让心境平静下来，“接过了两个···安全任务吧。”
“那都两个什么样的任务呢？跟我说说呗。”空雨单手托腮歪着脑袋，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一个是自己的第一次任务、一个是让他自闭了好几天的第二次任务，肖歌这辈子都可能忘不了。
他先简要地和空雨讲述了第一次任务的经历，没想到空雨听完后居然差点笑趴在地上。
“哈哈哈哈···就为了超度一只饿鬼居然吃了三百多个包子！···”
所以肖歌就面色阴沉地看着她笑完才冷冰冰地说：“很好笑吗？”
“当然好笑了。”空雨落落大方地承认，就差把“不会察言观色”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吃到最后才发现不是食物的问题，而是心理问题，还差点把自己撑死。怎么不好笑了？”
“我不知道，但我师兄既然说了我能找到阵眼的可能性很大，那我就相信他。至于我到底会怎样···”
肖歌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不敢想。因为我怕我会因此退缩，更怕因为退缩害死一个对我好的人。”
肖歌不再理会空雨的强烈反对，盘膝而坐自顾自的地说：“帮我护法吧。万一我回不来，那也要拜托你了。”说完就进入了冥想状态。
生灵的力量是灵魂，死灵的力量也是灵魂。理论上都可以被提灯人感知到其走向。
然而肖歌刚坐下不久脸色就开始难看起来了，再过了一会儿甚至直接扭曲了起来，豆大的汗珠频频滴落。
此时肖歌才沿着怨念的痕迹摸索了不到十米。可就在这短短的不过十米的距离肖歌就已经发现了好个处怨念交织之处。
与之而来的还有脑海中不断涌现的莫名其妙的想法。
他发现自己无法压制这些邪念，越是压制它们就愈发的凸显。所以他只能选择回避那些邪念，在它们影响着自己的情况下保持微弱的清醒。
忽然，一股温暖的灵魂力量传入，原本只能窥探道一角的法阵瞬间扩大到大半，脑海中的杂音也消停了不少。
“就当我上辈子欠了你的吧。”一手拍在肖歌的背后无奈地说。
没办法，自己也算是组织派来给那个死鬼擦屁股的。要是这货就这么死在了这里，那么这个世界上不久又少了一个有趣的提灯人了？
组织里那些家伙没有良心不会痛，可她会。
怨念从肖歌身上传导到了空雨这边。换做以前她肯定会立刻脱身甩掉这些脏东西，可她现在不能。
意识被侵蚀的效果立马显现出来，各种乱七八糟的念想冲击着空雨的神志，她的脸色瞬间煞白，表情也变得难看起来。
这家伙就是顶着这种感觉行动的吗？空雨开始用不一样的目光打量眼前的男人。
肖歌有了空雨的纯净灵魂输入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步履维艰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和这种堕落的灵魂打交道了，或多或少都已经有了对抗腐蚀的经验。然而这也不意味着他的探索路程就能轻而易举。
灵魂的腐蚀可以适应，但受损无法避免，锥心般的刺疼已经伴随了他一路。
而且跟空雨相比肖歌可是拦在了侵蚀的第一线，其承受的压力绝不是在后方的空雨可以比拟地的。
有了空雨的帮助，肖歌只用了半分钟就找到了三个阵眼。他立即收敛心神，跟那些污秽的灵魂有多远离多远。
“回、回、回来了？”
刚睁开眼，身后就传来了空雨堪称怪异的问候。
他回头一看，发现空雨那双眼睛时而微笑时而嗔怒时而哀伤，其中表情在不停地变换。他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只是不知道他自己的的面部表情比空雨的更为离谱。
空雨最起码还有个面铠遮住了眼睛一下的脸，而他现在是整张脸都暴露在空雨面前，看起来就像在耍变脸谱。
“呼、呼、嗯！”肖歌用着他那比空雨还要离谱地颤音回答道，“你、你怎、怎么样？”
“我还、还好。你、你呢？”
“我、我也还、还、还好。”
确实还好。二人都明白，这是灵魂侵蚀过后短暂的表情管理失控，这段时间里最好就不要有太过强烈的情绪波动。
不过显然目前两人都没做到。
毕竟是两个人在干瞪眼，一个人面壁一下说不定就过去了，两个人的话就变成了不要笑挑战。
“噗吼哈···”罪魁祸首是肖歌，表情一个没刹住，虽然迅速捂住了低音炮，但还是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嘿！···”紧接着是空雨这边如法炮制。虽然只发出了一个音，但那分贝极低音调却极高的一声但凡是个长了耳朵的都不至于听不见。
双方静默数秒，随后场面一发不可收拾。牛头马面来了都以为自己被人顶替了。
整栋大楼陷入了三分钟的鬼见愁时间，三分钟后两人抹掉眼角的泪水收敛表情。
空雨将笑掉的面铠背对着肖歌带上，恢复了先前刁钻的作风，直奔主题问：“阵眼在哪？”
“边走边说。”肖歌扶着扶手站起来，跟个老头一样蹒跚前行。
经过刚才的所搜肖歌的灵魂目前已经处于极其虚弱的状态，感觉抬一下脚都要用上不少的力气。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刚才笑岔气了。
“有三个阵眼，都是怨念集中交汇的地方。不过据我所知这当中有两个是假的。”肖歌说。
空雨听完不禁皱起了眉头。她知道阵眼是整个法阵中怨念流动最多的地方，如果选错了镇压的话，就有可能在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肖歌自然也是明白，这也正是他苦恼的地方。
二人来到阵眼所在地。根据肖歌的记忆阵眼就在楼顶，到了才发现那是三把刺入了符咒的刻刀，三刀之间相间十米左右，那而且刻刀看起来还是灵器。
刻刀散发着令人难受的气息，基本就可以确定这里是三个阵眼的位置无疑，可到底是哪一把刀，肖歌却没能给出准确答案。
“要不我先选一把试试？如果不是你就立刻去拔出另一把。”
肖歌挠了几下头决定放弃思考。之前灵魂被腐蚀的效果还未完全消散，他现在思考起来极其困难。这让他很烦躁。
还好空雨比他冷静许多，对他翻了个白眼道：“那要是两把都错了呢？上面还扎着符呢，你现在就不怕出现失误将你那个师兄害死了？”
“可是我···我···！”肖歌被怼得欲言又止。
“最保险的还是你自己回忆一下哪一个才是阵眼。你有心思出这种馊主意还不如好好回忆一下这三个阵眼的区别吧！”空雨抱胸冷声道。
“啧···”肖歌烦躁地挠着头缓缓蹲下。他也不想出这种馊主意，但他还是很担心大师兄的安危。
现在距离他被大师兄踢出来已经有二十分钟了，他不知道上杉泽还能撑多久。
而且现在他的意识之中还有很多杂音，能正常和空雨交流已经算不错了，思考根本做不到。
空雨见他这副模样先是一愣，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眼前的男人也不过是个高阶孤魂。
而且刚才他受到的侵蚀明显要比自己严重得多。这样看来，自己对他是不是太刻薄了？
如果自己还是十分钟前的状态，她大可给肖歌输入自己的灵魂力量，或者施下安魂灵术助他安定心神。
可现在不行，她现在也是处于被污染的状态。安魂灵术最忌讳的就是施术者的心神不定，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将安眠变成永眠。
那就···
空雨思索片刻，终于下定决心。“算了，现在也想不出什么。我们聊聊。”她将面铠摘下盘膝而坐，笑问，
“你说你是第一次接危险任务，那你之前都是接安全任务的吗？接过几个任务啊？”
肖歌：“啊？”
他搞不懂这个女孩怎么突然问这些，八卦都得分场合吧？
结果空雨见他傻愣着半天没反应，立刻就变回了刁蛮脸，把声音提高了几个档，愠怒道：“喂！我问你话呢！回答呢？”
“不是···都这个时候了，问这个干嘛？”
“少废话，快说！”
“哦···”肖歌不明所以，但也正如她所说他现在什么都想不出来，还不如坐下来聊聊让心境平静下来，“接过了两个···安全任务吧。”
“那都两个什么样的任务呢？跟我说说呗。”空雨单手托腮歪着脑袋，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一个是自己的第一次任务、一个是让他自闭了好几天的第二次任务，肖歌这辈子都可能忘不了。
他先简要地和空雨讲述了第一次任务的经历，没想到空雨听完后居然差点笑趴在地上。
“哈哈哈哈···就为了超度一只饿鬼居然吃了三百多个包子！···”
所以肖歌就面色阴沉地看着她笑完才冷冰冰地说：“很好笑吗？”接过几个任务啊？”
肖歌：“啊？”
他搞不懂这个女孩怎么突然问这些，八卦都得分场合吧？
结果空雨见他傻愣着半天没反应，立刻就变回了刁蛮脸，把声音提高了几个档，愠怒道：“喂！我问你话呢！回答呢？”
“不是···都这个时候了，问这个干嘛？”
“少废话，快说！”
“哦···”肖歌不明所以，但也正如她所说他现在什么都想不出来，还不如坐下来聊聊让心境平静下来，“接过了两个···安全任务吧。”
“那都两个什么样的任务呢？跟我说说呗。”空雨单手托腮歪着脑袋，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一个是自己的第一次任务、一个是让他自闭了好几天的第二次任务，肖歌这辈子都可能忘不了。
他先简要地和空雨讲述了第一次任务的经历，没想到空雨听完后居然差点笑趴在地上。
“哈哈哈哈···就为了超度一只饿鬼居然吃了三百多个包子！···”
所以肖歌就面色阴沉地看着她笑完才冷冰冰地说：“很好笑吗？”
“当然好笑了。”空雨落落大方地承认，就差把“不会察言观色”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吃到最后才发现不是食物的问题，而是心理问题，还差点把自己撑死。怎么不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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