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落花自有归处去
无人知晓，当晚的贺泽兰有多少窘迫。
她不经世事，自然不懂的一切。
但她任由心意牵引，虽说只是片刻的相遇，却能让她产生妒火与占有的心。
男人宽阔的肩膀，此刻终于有只笼中鸟得以安歇。
反复又是清晨，徐启明满意的翻身，一手揽着，沉沉的睡去。
起伏的呼吸声，本该是贺泽兰的烦恼，却成了某种证据，虽然这爱扑朔迷离。
贺泽兰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惊动了大王的休息。
只是俯着身子，静静地观赏诱人的睡颜。
一想到之后昭告天下，册封使节去到家中宣旨的时候，那陈氏又该是如何的嘴脸。
没有想到，才进宫不到半年，自己就已经成了大王的女人。
按照白薇的说法，大王对她是不上心的。
不过是为了社稷大业，还需要勤奋练功才能出一臂之力。
大王必然是心疼自己，捧在心尖上，生怕自己受了苦。
贺泽兰转念一想，却又生了沮丧。
难道自己就不如白薇，能够为大王分忧吗？
但是自己羸弱瘦削，是没有什么本事，但若是大王珍爱她，自然自己也会全心思回馈的。
情思何解？贺泽兰不禁红了脸。
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了大王呢？
是踏着轻功飞上屋檐？还是接住重心不稳的她？
无论如何，贺泽兰现在是板上钉钉，已经是大王的女人了。
“你在看什么？”
大王醒了，长吁了一口气，翻身又把贺泽兰抱在怀里。
贺泽兰娇嗔着扭捏作态：“大王醒了也不说，害我都害臊了。”
“哼。”大王从鼻子里发出声响。
“我自觉是做了个梦。”
“哦？”
“本以为大王倾心白薇，小女子便是没有了依靠，只是埋头苦干忘却这般苦恼。可没有想到……”
大王忽然收回了手，枕在自己的脑袋下，久久才缓了神：“泽兰，朕不能给你任何名分。”
贺泽兰的笑脸僵住了。
“你是聪明人。知道我的意思？”
见贺泽兰没有回答，大王转头追问。
“是……”贺泽兰还想诘问。
“白薇毕竟是雪燕娘子，你这般直呼其名，是不符礼数的。”
“小女知罪，还请大王……”
“没事了，注意就好。”大王又伸出了手，重新揽到怀里，似乎是在补偿失落的真心，“我也恋慕你，但，前朝混乱，我可不希望你跟白薇一样，落得个众人嫌弃的下场。这是在保护你，即便你心有不甘，也请你明白。”
贺泽兰鼻子一酸，倒进了怀抱中小声啜泣起来，忽然抬头问：“那，管事的太监不是会记下昨晚……”
“看谁敢记下。我砍了他的头！”徐启明冷冷的说，吓得贺泽兰又钻进了被窝，“落花自有归处，你不必烦忧。你先回去吧。等会下人进来了看到就不好了。”
贺泽兰听命起身，耐着身子骨的酸楚开始收拾。
徐启明从床上坐起，靠在枕头上，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即便是方才起身，借着日光倾泻，却也显得唯美十足。
徐启明又深陷其中，忍不住，又勾手把人揽入怀中。
“大王，这……”
这边，卫太后的享用直到了后半夜，跟儿子的可有一拼。
第二天醒来那是个兴致勃勃，神采奕奕。
盘算着一天的活计，这才发觉乖儿子好几天没见了。
主要是那什么留仙居的妖艳贱货，让她想起来就牙痒痒。
她可不能这般模样就去找大王。
若是没有耽搁后面这出，贺泽兰还是能逃过去的。
“开门！”
太后见日上三竿，这大王还没动静，气不打一出来。
太后的急脾气，下人都是有目共睹的，谁敢拦着呢？
那个拿笔发颤的太监，站起来腿打哆嗦，之后很快就告了病假。
太后一翻被单，耳鬓厮磨的两人被抓了个现行，十足的狼狈。
“好大的胆子，竟敢爬上龙榻！不想活了！”
贺泽兰只觉得头疼，眩晕一阵一阵的。
原先，她不该留下，但是，大王却挽留了她。
这番虎狼之词若是说出来，不单单是人头的问题了。
“母后。”徐启明毫无波澜，只是问候了一句，并没有其他的辩解。
贺泽兰命悬一线，岌岌可危之时，大王却不动声色毫无反应。
那热忱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你性格乖张孤僻，又怎么会自己看上人家，肯定是你魅惑君王！说，你是哪个宫的宫女！”太后回避众人，不愿让坏事传千里。
“太后娘娘，是臣妾宫中的人。”雪燕娘子起了大早，左眼皮直跳，问了下人，才知道贺泽兰一夜未归。
思来想去，多有不妥，遂去大王的乾坤宫，找聂宗民相伴，一同去打探个究竟。
雪燕娘子等到门一关上，扑通就跪在地上行礼求饶。
“太后娘娘恕罪，妾身该死！”
“哦，何罪之有啊？”太后冷笑道。
“小的月事不准，误了大王的兴致，半夜愤而离开，妾身奢望圣宠不衰，自然不能放过一日。但妾身身子不爽，只能派去贴身丫鬟，愿君王不忘我留仙居。”
“看来是真的忘不掉。你这等手段，连自己都摊上了？”太后惊叹居然如此人物在大王身边转悠，这天下怎么就乱了套了呢？
“是我允许的。”大王动容的看着伶俐的白薇，没想到关键时刻如此献身自己毫不姑息，果然没有选错人，“虽我不太能够承受，但娘子心意，我不愿回绝。”说罢，他合上衣服，逍遥倜傥的走去扶起雪燕娘子，安顿坐在一边的长椅上。
“可是……”白薇可不敢入座，太后还站着呢。
“没事。”徐启明温和的声音格外陌生，惹得床榻上的贺泽兰吃味许久。
“好啊你，乐不思蜀，外头的公事你还挂在心上的话，那你就是十全十美的好男子。”太后为难的摇头，却也有一丝侥幸。
忽然徐启明瞪大了眼睛，转身惊恐的握住母亲的手，说：“母后，我起早出去，听下人说，半夜有人私相授受。”
“那不就是你吗？”太后不解的问。
“不不，是我我也不必多说，这种事情。”徐启明的手握得更紧了，太后想挣脱也挣脱不开，“您说，皇城之内，也只有我能独享这一份欢愉，您说是吧？”
太后皱着眉头，后仰着抗拒着孩子的逼近，心虚的回答：“是，是啊。怎么了？”
“可是居然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不是跟我，而是跟了别人，你说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置？”
徐启明夸张大喘气，怒不可遏，拍着桌子坐在一边，胡乱拿着桌上的隔夜茶水一饮而尽。
“自然是彻查了。到底是谁？”太后亲切的凑近，拿出怀里的手帕擦拭大王嘴边的水。
“说也奇妙！”徐启明两眼发直，慢慢转向太后，直勾勾的盯着她，似乎都要戳穿了一板，“听说是个找死的太监干的好事，明明已经有完全措施，可怎么又能够？”
太后有些抗拒，脸颊微微抽动，果然屋顶那缕沙不是寻常出现的。
她连忙别过身来，却跟聂宗民对上了眼。
“你在这里做什么？”太后把气都发泄在他身上。
“他是我的护卫，无论我走到哪里，他都得跟着不是？”
“吃住一起，难道连女人都可以一起用吗？”太后嘲讽的说。
“儿子正有此意。”徐启明咧开了嘴，冲向了母后身边，摇尾乞怜的模样让人后怕，“母后，那宫女，我也只是一次放纵，说多了也没有什么情分，后宫才添新人，这下前人还没有相识，后来居上那可不好。”
“你也知道不好，却由着娘子性子走？”太后对于这件事也缓和下来了，王权之人，这种私房事情三两下就能勾勒清楚，只要在场人堵上了嘴，又有什么干系。
“眼下，聂军头知晓内情，我也不愿负了娘子一片真心，我拟旨赐婚，把这床上的丫鬟赏给聂军头，息事宁人，母后，你看好不好？”
“哼，也得聂军头大度才是。几人商量清楚了，不过大王墨笔一挥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卫太后归心似箭，脚下似有刺挠，一刻都清闲不下，三两句打发完了就离开了。
留下的人一时半会儿没了话，只是这么愣愣的坐着，直到上朝时间到，小乐子到前门来请。
她不经世事，自然不懂的一切。
但她任由心意牵引，虽说只是片刻的相遇，却能让她产生妒火与占有的心。
男人宽阔的肩膀，此刻终于有只笼中鸟得以安歇。
反复又是清晨，徐启明满意的翻身，一手揽着，沉沉的睡去。
起伏的呼吸声，本该是贺泽兰的烦恼，却成了某种证据，虽然这爱扑朔迷离。
贺泽兰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惊动了大王的休息。
只是俯着身子，静静地观赏诱人的睡颜。
一想到之后昭告天下，册封使节去到家中宣旨的时候，那陈氏又该是如何的嘴脸。
没有想到，才进宫不到半年，自己就已经成了大王的女人。
按照白薇的说法，大王对她是不上心的。
不过是为了社稷大业，还需要勤奋练功才能出一臂之力。
大王必然是心疼自己，捧在心尖上，生怕自己受了苦。
贺泽兰转念一想，却又生了沮丧。
难道自己就不如白薇，能够为大王分忧吗？
但是自己羸弱瘦削，是没有什么本事，但若是大王珍爱她，自然自己也会全心思回馈的。
情思何解？贺泽兰不禁红了脸。
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了大王呢？
是踏着轻功飞上屋檐？还是接住重心不稳的她？
无论如何，贺泽兰现在是板上钉钉，已经是大王的女人了。
“你在看什么？”
大王醒了，长吁了一口气，翻身又把贺泽兰抱在怀里。
贺泽兰娇嗔着扭捏作态：“大王醒了也不说，害我都害臊了。”
“哼。”大王从鼻子里发出声响。
“我自觉是做了个梦。”
“哦？”
“本以为大王倾心白薇，小女子便是没有了依靠，只是埋头苦干忘却这般苦恼。可没有想到……”
大王忽然收回了手，枕在自己的脑袋下，久久才缓了神：“泽兰，朕不能给你任何名分。”
贺泽兰的笑脸僵住了。
“你是聪明人。知道我的意思？”
见贺泽兰没有回答，大王转头追问。
“是……”贺泽兰还想诘问。
“白薇毕竟是雪燕娘子，你这般直呼其名，是不符礼数的。”
“小女知罪，还请大王……”
“没事了，注意就好。”大王又伸出了手，重新揽到怀里，似乎是在补偿失落的真心，“我也恋慕你，但，前朝混乱，我可不希望你跟白薇一样，落得个众人嫌弃的下场。这是在保护你，即便你心有不甘，也请你明白。”
贺泽兰鼻子一酸，倒进了怀抱中小声啜泣起来，忽然抬头问：“那，管事的太监不是会记下昨晚……”
“看谁敢记下。我砍了他的头！”徐启明冷冷的说，吓得贺泽兰又钻进了被窝，“落花自有归处，你不必烦忧。你先回去吧。等会下人进来了看到就不好了。”
贺泽兰听命起身，耐着身子骨的酸楚开始收拾。
徐启明从床上坐起，靠在枕头上，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即便是方才起身，借着日光倾泻，却也显得唯美十足。
徐启明又深陷其中，忍不住，又勾手把人揽入怀中。
“大王，这……”
这边，卫太后的享用直到了后半夜，跟儿子的可有一拼。
第二天醒来那是个兴致勃勃，神采奕奕。
盘算着一天的活计，这才发觉乖儿子好几天没见了。
主要是那什么留仙居的妖艳贱货，让她想起来就牙痒痒。
她可不能这般模样就去找大王。
若是没有耽搁后面这出，贺泽兰还是能逃过去的。
“开门！”
太后见日上三竿，这大王还没动静，气不打一出来。
太后的急脾气，下人都是有目共睹的，谁敢拦着呢？
那个拿笔发颤的太监，站起来腿打哆嗦，之后很快就告了病假。
太后一翻被单，耳鬓厮磨的两人被抓了个现行，十足的狼狈。
“好大的胆子，竟敢爬上龙榻！不想活了！”
贺泽兰只觉得头疼，眩晕一阵一阵的。
原先，她不该留下，但是，大王却挽留了她。
这番虎狼之词若是说出来，不单单是人头的问题了。
“母后。”徐启明毫无波澜，只是问候了一句，并没有其他的辩解。
贺泽兰命悬一线，岌岌可危之时，大王却不动声色毫无反应。
那热忱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你性格乖张孤僻，又怎么会自己看上人家，肯定是你魅惑君王！说，你是哪个宫的宫女！”太后回避众人，不愿让坏事传千里。
“太后娘娘，是臣妾宫中的人。”雪燕娘子起了大早，左眼皮直跳，问了下人，才知道贺泽兰一夜未归。
思来想去，多有不妥，遂去大王的乾坤宫，找聂宗民相伴，一同去打探个究竟。
雪燕娘子等到门一关上，扑通就跪在地上行礼求饶。
“太后娘娘恕罪，妾身该死！”
“哦，何罪之有啊？”太后冷笑道。
“小的月事不准，误了大王的兴致，半夜愤而离开，妾身奢望圣宠不衰，自然不能放过一日。但妾身身子不爽，只能派去贴身丫鬟，愿君王不忘我留仙居。”
“看来是真的忘不掉。你这等手段，连自己都摊上了？”太后惊叹居然如此人物在大王身边转悠，这天下怎么就乱了套了呢？
“是我允许的。”大王动容的看着伶俐的白薇，没想到关键时刻如此献身自己毫不姑息，果然没有选错人，“虽我不太能够承受，但娘子心意，我不愿回绝。”说罢，他合上衣服，逍遥倜傥的走去扶起雪燕娘子，安顿坐在一边的长椅上。
“可是……”白薇可不敢入座，太后还站着呢。
“没事。”徐启明温和的声音格外陌生，惹得床榻上的贺泽兰吃味许久。
“好啊你，乐不思蜀，外头的公事你还挂在心上的话，那你就是十全十美的好男子。”太后为难的摇头，却也有一丝侥幸。
忽然徐启明瞪大了眼睛，转身惊恐的握住母亲的手，说：“母后，我起早出去，听下人说，半夜有人私相授受。”
“那不就是你吗？”太后不解的问。
“不不，是我我也不必多说，这种事情。”徐启明的手握得更紧了，太后想挣脱也挣脱不开，“您说，皇城之内，也只有我能独享这一份欢愉，您说是吧？”
太后皱着眉头，后仰着抗拒着孩子的逼近，心虚的回答：“是，是啊。怎么了？”
“可是居然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不是跟我，而是跟了别人，你说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置？”
徐启明夸张大喘气，怒不可遏，拍着桌子坐在一边，胡乱拿着桌上的隔夜茶水一饮而尽。
“自然是彻查了。到底是谁？”太后亲切的凑近，拿出怀里的手帕擦拭大王嘴边的水。
“说也奇妙！”徐启明两眼发直，慢慢转向太后，直勾勾的盯着她，似乎都要戳穿了一板，“听说是个找死的太监干的好事，明明已经有完全措施，可怎么又能够？”
太后有些抗拒，脸颊微微抽动，果然屋顶那缕沙不是寻常出现的。
她连忙别过身来，却跟聂宗民对上了眼。
“你在这里做什么？”太后把气都发泄在他身上。
“他是我的护卫，无论我走到哪里，他都得跟着不是？”
“吃住一起，难道连女人都可以一起用吗？”太后嘲讽的说。
“儿子正有此意。”徐启明咧开了嘴，冲向了母后身边，摇尾乞怜的模样让人后怕，“母后，那宫女，我也只是一次放纵，说多了也没有什么情分，后宫才添新人，这下前人还没有相识，后来居上那可不好。”
“你也知道不好，却由着娘子性子走？”太后对于这件事也缓和下来了，王权之人，这种私房事情三两下就能勾勒清楚，只要在场人堵上了嘴，又有什么干系。
“眼下，聂军头知晓内情，我也不愿负了娘子一片真心，我拟旨赐婚，把这床上的丫鬟赏给聂军头，息事宁人，母后，你看好不好？”
“哼，也得聂军头大度才是。几人商量清楚了，不过大王墨笔一挥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卫太后归心似箭，脚下似有刺挠，一刻都清闲不下，三两句打发完了就离开了。
留下的人一时半会儿没了话，只是这么愣愣的坐着，直到上朝时间到，小乐子到前门来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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