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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不入留仙复如是

    徐启明甚至有些上瘾,就在小乐子目送下,持续跳痛着往外头走,引来了下人们的注意。

    “大王早已三十有五,却还是这天真浪漫的劲头,不是流连后宫,就是插科打诨,咱这盛世,恐怕是难了。”

    大王耳朵贼灵,他也不会怪罪,只是默默记下面孔,派到惹人嫌的嫔妃宫里,让他去互相折磨。

    到留仙居的最后一下是滑步。

    本来紧张僵硬的嘴角已经放松,那种话徐启明还是不愿讲。

    “我来了。”徐启明耸了耸肩,恰好是贺泽兰迎了上来。

    “恭迎皇上。”贺泽兰满脸堆笑,腼腆行礼,随后默默的跟在身后走进殿门。

    忽然徐启明转身回来,看了贺泽兰一眼。

    “你为何进来?”

    “我……”贺泽兰愣在原地,眨着眼睛,试图在眼神里查找一丝曾经的热烈。

    那是个质疑困惑的眼神,似乎前一天的种种都是空谈。

    “小的告退。”贺泽兰不愿央求,只是认了命退了出来。

    只听到大王用鼻子哼了一声,便头也不回的往里走。

    贺泽兰撑在门前的手发僵发凉,拒绝了躲进去偷听的机会。

    只是退到了院子外面,听着不入耳的声音,默默的站了一夜。

    早知道,贺泽兰就真的嫁出去了,现在木已成舟,反悔都来不及了。

    即便是那个木纳无趣的聂军头,至少可以给她一丝底气和尊敬,能够回到娘家扬眉吐气。

    但她却为了爱情奋不顾身的站在原地,失策。

    摊上这种无情的君王,贺泽兰也只好认栽。

    但事实相反,徐启明是来感谢白薇的,因为她的才智,留下了贺泽兰。

    至此,却也增加了不少好感,特别是在后院里,白薇和聂军头打闹之时,徐启明才印证,自己是欣赏白薇的。

    特别是她们之间的默契和打闹,还有前夜孤男寡女不休息跑去掀太后的屋瓦,又该是抱着飞上去的,单独相处这件事情已经让徐启明恨得牙痒痒。

    虽然他用情不深,泼皮胡闹,但这只要是他的女人,他还是在意的。

    而他能给白薇的,并不多,甚至还要跟她索取,让她用尽一生来奉献自己来稳固政权。

    于是他只能取代训练,给她一日欢愉。

    虽然全程白薇惊恐抗拒,但是若是他藏着掖着不给,徐启明自己心里是不会安稳的。

    “不,大王,我是白薇啊,大王。”

    “朕找的就是你,你不要害怕。朕不会害了你的。”

    徐启明脑海里持续是聂军头和白薇相处的画面,多少带着点想象,他越想越是愤怒。

    第二天,小乐子还没来请安,徐启明已经梳妆打扮整齐,步伐轻松的前去上朝。

    以前都是要软磨硬泡,软硬兼施,但这次连徐启明自己也觉得意外,一夜之后乏力尽消。

    “今日早朝,先说一事。朕的发小聂军头今日大婚,有钱的捧个钱场,哈哈哈没钱的也去热闹热闹!”徐启明翘起腿来。

    “遵命!”大臣们看着大王得意忘形的模样,十分不解。本来早朝就是措不及防的,就连着状态都这么好。

    “臣有一事上奏!”常赤华跨步上前。

    “说!”徐启明饶有兴致,右手倚着龙椅向前倾。

    “臣听言,大王近日新册封的一位雪燕娘子。”

    “哦对,我忘了说!”徐启明兴奋的拉了拉袖子,又被小乐子理回来,大王看着他说,“现在朕要册封她为雪燕夫人!”

    “万万不可啊,大王!”常赤华大声斥责。

    “有何不可!”徐启明拍着龙椅站了起来,动到的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

    “本身就不是恰当人家的孩子,小的派人严查,是小乡村破落户逃婚的人家,早已是指腹为婚,却私自逃跑,如此大不敬的忤逆之徒,大王可千万不能留用身边啊!”

    “你竟然敢查我的女人!”徐启明没有想到计谋得逞了,全部人都红着眼看着自家千挑万选的人被自己冷落,这就不得不专心研究这来路不明的女人。

    出身、权势全与她无关的女人,才是他的首选。

    “小的也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常赤华后悔说出了口,但这也是他应尽的责任。

    “社稷江山是先王传给我的,你唯一的指责和念想就是怎么能够让我开心,不需要理会那些混账事情!”徐启明扯开佩剑,举在跟前舞下台阶,“难得有人懂我的苦,不让我烦恼这么多,你却要多管闲事,到我跟前来说我的女人的不是!要是心疼你家的姑娘,跟太后明说,把她送回去!”

    “小的不是这个意思。但后宫怨声连连,小的不禁为大王您担心啊!”

    “我的身子只有一个,心也只有一个!能装下的不多,那群女人若是不满意,我全部送出宫去!”

    一说出了自己的人脉,本来还冷眼旁观的大臣们全都又急红了眼,纷纷下跪磕头请罪。

    “不是我狠心,是你们常大人看不下去。他是良臣,自然不会说假话奉承撺掇,我自然是相信的,既然她们深宫里寂寞,都通通送出宫去,别是为难了底下太监,每日折腾也不是滋味!”徐启明话里有话,小乐子咯噔一下,手里的拂尘都掉在地上。

    徐启明假装惊讶,回头指着小乐子,说:“你看看,小乐子都难为了!如此一来,小乐子艳福不浅啊!长得这番俊俏白净,又该有多少妃嫔满意垂怜?啊?想当年,小乐子也是凭着姿色才能站在朕的身边。哦不,诶,还有一层渊源!来,对!常家大哥,说说你这二弟是怎么进的宫!”

    常赤华又要旧事重提,心里全是愤恨,若是在家自然是出拳殴打,但毕竟是朝堂之上,他只是低着头,跟着新来的下属,分享家中丑事。

    “当年先王在世时,由于是新朝,疏于后宫,自是嫔妃无所事事,曾多次到大殿前求见垂青,多少子嗣自此绵延诞生,自此妃嫔进出乾坤宫变成常态。先王也不曾制止,但同时大臣之间也往来频繁,不想吾弟却与嫔妃互通款曲,私情被察觉,先王虽盛怒但吾弟有才不愿屈用,自是网开一面,但用宫刑留小弟一条性命。后做事得力,成了总太监。”常赤华忍着啜泣和颤抖,艰难道言。

    “曾经的祸乱后宫,今日的总管小乐子,各位可不要争相模仿,我可没有父王那副度量!”徐启明假笑着,“虽然时至今日,但当年越轨的文和娘子,可不是原谅而字能够抵消罪恶的。父王虽然爱才,但对这种背叛之人,可不会轻易放过,我也是自然遗传,以后若是被我发现,可不会轻饶!”

    “臣遵命!”难得回答格外的整齐划一。

    今日威慑恐吓足以,徐启明心满意足,散朝回宫,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