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重返朝堂探墙角
“臣参见大王。”聂宗民总算是来了。
本来还推脱风寒，多温存几日，但夫人又是磕头又是哭，这一天也是呆不下去了。
“这日子过得可好可滋润了？”大王含着笑打量着。
“大王切莫说笑了。”聂宗民含蓄的回避着。
大王吃瓜不成，明显不悦：“哦。我看你告假来，就知道你日子美滋滋的都不愿意来了，结果却给我一个这个面孔？”
“小夫妻之事，还能得大王牵肠挂肚，小的惶恐至极。只是……只是，刘氏感念家人……”
“甜头吃尽了，来讨要责任，你就怕的跑回来了？”大王皱了皱眉，怎么是这般人物如此的没有担当。
“小的愚笨！”
“你不是愚笨，是精明的很。她要是不提，你可能都回不来朝堂之上。”大王可不能明说些细节，要是不给他面子，恐怕生出异心。这女人也是贼的很，给了些东西就要索取，难怪说的是枕边风寒颤，甚至是被骗了也当作真相。
所以徐启明是不会轻易宠幸妃嫔，除非有需要她们做些什么。不然第二日又是要官又是要赏赐的，那可不是天下大乱了。
“大王何出此言？”
聂军头还是没有开窍的意思，大王碍于灭门惨案，不得不顺水推舟，给刘盈盈美言几句。
“她对家里头的事情上心吧？”说话还是得旁敲侧击。
“是的，大王，洞房之夜，她就点出管家和底下人私通。要我多加防范。”
“你看，那夫君的仕途，她不就得更加把劲了吗？”大王没有想到还得处理底下人的私房事。
“您的意思是？”
“乐不思蜀，流连风雪，又怎么能加官晋爵呢？”
“大王所言极是。没想到夫人如此用心，我却当作麻烦……”
“好好查案，尖细嗓子若是太监，那就在宫里头好好找找。”说罢，大王回头继续批案宗。
“大王，那……”
“没查清楚，不许出宫！”
若是放他回去，又该拖延成什么样子，要是刘盈盈又一番操作，大王又得开导一回。
刘氏野心勃勃，不如放任她造作，看看还能惹出什么德性。
出了乾坤宫，聂宗民剩下了皮囊，灵魂早已跟随黑燕和白鸽扑棱着回到了聂宅。
但是他必须寻思出一个解决之道，也总不能胡诌是哪个路过跟他点头的这个太监。
他就这么抱着剑在皇宫里溜达，像是街溜子一般得瑟着。
七拐八拐，却到了个死胡同。
“可恶，这是什么鬼地方。”聂宗民小声嘟囔一句。
忽然墙的另外一头却传来了响动。
他警觉的靠着墙探听，寻找着狗洞往外瞧。
“参见公公！”
有一声拍打清脆响起。
“公什么公！这名字我听的牙痒痒。”细嗓子压不实，又在最后几个字里扬起来。
细嗓子，该不会就是……
聂宗民调整着姿势，钻进了狗洞缝隙，里头全是杂草和爬虫，他小心翼翼的打掉拨开鼓捣了一阵，差点没听清隔壁的对话。
“哈哈哈，弟弟，你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计较呢？”粗嗓子听着耳熟。
“要不是文和娘子当年愿意说服她弟弟同我们合作，也不会是今天的光景。”细嗓子气的声音都变了调。
“诶，就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个渊源，所以刘家灭门，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哥，你派的是什么人，手段如此凶残？”
“乡野村夫，没有出身，户籍也没有登记，自是杀伤掳掠无恶不作，唯一方法就是放权给他们干。但是他娘的，前日府衙派人清点，居然人数对不上，全家少了一人。”
“哦，是什么人？”
“不知道。清点的时候都腐烂了，里头全是怠工，不敢多待，只是草草了事。一个靠谱的都没有。”粗嗓子又咒骂了一句，往聂宗民这边吐了口痰。
聂宗民眯着眼躲开臭虫，才真正瞧见了那粗嗓子是常赤华，身边的自然是常乐风。
“大王就是垂死挣扎，本来江山就不是他的，还不是你看重他，徐启明他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如此推崇？”
“孩子顺从懂事，长得板正，你知道他小时候因为外头纷乱，装作痴呆让先王不屑一顾，背诗背不出来，结果半夜在被窝里读书，结实的被我发现了。”常乐风像是在数落邻家小孩一般，毫无尊敬之意。
“你就用此威胁他？”常赤华疑惑的问。
“那倒不是，我看中人才。其他兄弟都太戾气了，根本不听劝。能够把玩在手心里的，才是真材料。”
“你说的对，雪燕娘子这么一魅惑，更加了。”常赤华笑着说。
常乐风别过头来，气不打一出来，说：“那娘子来历不明，丝毫无法巩固朝堂，放着满朝文武的子孙不爱，偏偏挑个不搭边的，实在是扶不起！”
“你别这么为小事置气！你得庆幸她不是任何家族的后代。不然到时候用鼻孔看人，摆席不来，难道还能听我们的话行事？”
大王和聂宗民有相当的共识，知道朝堂之上大多是他们的人，但没有想到，暂时没有什么残余。毕竟家大势大，你若是不入局，又怎么能在这名利场里生存。
除非是像聂宗民这种虾兵蟹将，不值一提。
即便真的有人看不惯，他们表面上可能还是殷勤的出奇，更有甚者，这些都很难分辨出来。
要是叫出来，还不是口蜜腹剑一口一个忠心，然后再翻头回去告密。
往返多次，大王已经心有芥蒂，不敢再试探了。
毕竟野心众所皆知，并不是什么好事，三下五除二的算计，都是暗箭难防。
听他们的口气，灭门惨案是常赤华一手操办，但为何刘盈盈却说是尖细嗓子？明明常乐风毫不知晓，刘盈盈又为何要骗说他在场？
莫不是记恨当年文和娘子和常乐风私通一事，娘子后来赐了白绫，也的确是一桩仇恨。
凭什么常乐风却能够苟活至今？
那时候恰好是先王徐金河积劳成疾病重之时，光是皇子之间乱斗就已经足够混乱，难道说卫太后就是那个时候找上常乐风？也不对，那时候就是太监了。
难道是有什么把柄在常家手里，导致先王宽恕了他？
聂宗民寻思不得，还是先禀报了大王才是。
诶，那头的声响也忽然没了，聂宗民光顾着想却没有察觉到这点。
聂宗民扒拉着，却不见人影。
奇怪。
忽而，洞口闪现了常乐风的脸，眼睛瞪得圆圆的，吓得聂宗民在洞里扭动，却不想卡住了动弹不得。
他屏息凝气，试图放松自己，但身体却越发吃紧，甚至难以呼吸。
“咔嚓！”
聂宗民表情瞬间僵持着，一下子就没了呼吸。
另一头，常乐风底下那个看似文弱的小太监，拿着斧头，满脸血腥，咧着嘴看着自己的杰作。
本来还推脱风寒，多温存几日，但夫人又是磕头又是哭，这一天也是呆不下去了。
“这日子过得可好可滋润了？”大王含着笑打量着。
“大王切莫说笑了。”聂宗民含蓄的回避着。
大王吃瓜不成，明显不悦：“哦。我看你告假来，就知道你日子美滋滋的都不愿意来了，结果却给我一个这个面孔？”
“小夫妻之事，还能得大王牵肠挂肚，小的惶恐至极。只是……只是，刘氏感念家人……”
“甜头吃尽了，来讨要责任，你就怕的跑回来了？”大王皱了皱眉，怎么是这般人物如此的没有担当。
“小的愚笨！”
“你不是愚笨，是精明的很。她要是不提，你可能都回不来朝堂之上。”大王可不能明说些细节，要是不给他面子，恐怕生出异心。这女人也是贼的很，给了些东西就要索取，难怪说的是枕边风寒颤，甚至是被骗了也当作真相。
所以徐启明是不会轻易宠幸妃嫔，除非有需要她们做些什么。不然第二日又是要官又是要赏赐的，那可不是天下大乱了。
“大王何出此言？”
聂军头还是没有开窍的意思，大王碍于灭门惨案，不得不顺水推舟，给刘盈盈美言几句。
“她对家里头的事情上心吧？”说话还是得旁敲侧击。
“是的，大王，洞房之夜，她就点出管家和底下人私通。要我多加防范。”
“你看，那夫君的仕途，她不就得更加把劲了吗？”大王没有想到还得处理底下人的私房事。
“您的意思是？”
“乐不思蜀，流连风雪，又怎么能加官晋爵呢？”
“大王所言极是。没想到夫人如此用心，我却当作麻烦……”
“好好查案，尖细嗓子若是太监，那就在宫里头好好找找。”说罢，大王回头继续批案宗。
“大王，那……”
“没查清楚，不许出宫！”
若是放他回去，又该拖延成什么样子，要是刘盈盈又一番操作，大王又得开导一回。
刘氏野心勃勃，不如放任她造作，看看还能惹出什么德性。
出了乾坤宫，聂宗民剩下了皮囊，灵魂早已跟随黑燕和白鸽扑棱着回到了聂宅。
但是他必须寻思出一个解决之道，也总不能胡诌是哪个路过跟他点头的这个太监。
他就这么抱着剑在皇宫里溜达，像是街溜子一般得瑟着。
七拐八拐，却到了个死胡同。
“可恶，这是什么鬼地方。”聂宗民小声嘟囔一句。
忽然墙的另外一头却传来了响动。
他警觉的靠着墙探听，寻找着狗洞往外瞧。
“参见公公！”
有一声拍打清脆响起。
“公什么公！这名字我听的牙痒痒。”细嗓子压不实，又在最后几个字里扬起来。
细嗓子，该不会就是……
聂宗民调整着姿势，钻进了狗洞缝隙，里头全是杂草和爬虫，他小心翼翼的打掉拨开鼓捣了一阵，差点没听清隔壁的对话。
“哈哈哈，弟弟，你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计较呢？”粗嗓子听着耳熟。
“要不是文和娘子当年愿意说服她弟弟同我们合作，也不会是今天的光景。”细嗓子气的声音都变了调。
“诶，就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个渊源，所以刘家灭门，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哥，你派的是什么人，手段如此凶残？”
“乡野村夫，没有出身，户籍也没有登记，自是杀伤掳掠无恶不作，唯一方法就是放权给他们干。但是他娘的，前日府衙派人清点，居然人数对不上，全家少了一人。”
“哦，是什么人？”
“不知道。清点的时候都腐烂了，里头全是怠工，不敢多待，只是草草了事。一个靠谱的都没有。”粗嗓子又咒骂了一句，往聂宗民这边吐了口痰。
聂宗民眯着眼躲开臭虫，才真正瞧见了那粗嗓子是常赤华，身边的自然是常乐风。
“大王就是垂死挣扎，本来江山就不是他的，还不是你看重他，徐启明他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如此推崇？”
“孩子顺从懂事，长得板正，你知道他小时候因为外头纷乱，装作痴呆让先王不屑一顾，背诗背不出来，结果半夜在被窝里读书，结实的被我发现了。”常乐风像是在数落邻家小孩一般，毫无尊敬之意。
“你就用此威胁他？”常赤华疑惑的问。
“那倒不是，我看中人才。其他兄弟都太戾气了，根本不听劝。能够把玩在手心里的，才是真材料。”
“你说的对，雪燕娘子这么一魅惑，更加了。”常赤华笑着说。
常乐风别过头来，气不打一出来，说：“那娘子来历不明，丝毫无法巩固朝堂，放着满朝文武的子孙不爱，偏偏挑个不搭边的，实在是扶不起！”
“你别这么为小事置气！你得庆幸她不是任何家族的后代。不然到时候用鼻孔看人，摆席不来，难道还能听我们的话行事？”
大王和聂宗民有相当的共识，知道朝堂之上大多是他们的人，但没有想到，暂时没有什么残余。毕竟家大势大，你若是不入局，又怎么能在这名利场里生存。
除非是像聂宗民这种虾兵蟹将，不值一提。
即便真的有人看不惯，他们表面上可能还是殷勤的出奇，更有甚者，这些都很难分辨出来。
要是叫出来，还不是口蜜腹剑一口一个忠心，然后再翻头回去告密。
往返多次，大王已经心有芥蒂，不敢再试探了。
毕竟野心众所皆知，并不是什么好事，三下五除二的算计，都是暗箭难防。
听他们的口气，灭门惨案是常赤华一手操办，但为何刘盈盈却说是尖细嗓子？明明常乐风毫不知晓，刘盈盈又为何要骗说他在场？
莫不是记恨当年文和娘子和常乐风私通一事，娘子后来赐了白绫，也的确是一桩仇恨。
凭什么常乐风却能够苟活至今？
那时候恰好是先王徐金河积劳成疾病重之时，光是皇子之间乱斗就已经足够混乱，难道说卫太后就是那个时候找上常乐风？也不对，那时候就是太监了。
难道是有什么把柄在常家手里，导致先王宽恕了他？
聂宗民寻思不得，还是先禀报了大王才是。
诶，那头的声响也忽然没了，聂宗民光顾着想却没有察觉到这点。
聂宗民扒拉着，却不见人影。
奇怪。
忽而，洞口闪现了常乐风的脸，眼睛瞪得圆圆的，吓得聂宗民在洞里扭动，却不想卡住了动弹不得。
他屏息凝气，试图放松自己，但身体却越发吃紧，甚至难以呼吸。
“咔嚓！”
聂宗民表情瞬间僵持着，一下子就没了呼吸。
另一头，常乐风底下那个看似文弱的小太监，拿着斧头，满脸血腥，咧着嘴看着自己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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