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代号：头孢树
很快，陈宏来到肖霄的诊室。
他将今天的事大概陈述。
肖霄摸摸下巴，问了几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后，不得不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她将签字笔夹进簿子：“你的这个描述可以涉及到的很多共病。比如分离性身份障碍，精神分裂，幻觉障碍，人格障碍……”
她列举了一大堆。
“医、医生，真有这么严重吗。”陈宏听得心里发毛。
“这些都不是。”肖霄顿了顿，“而是被梦魇寄生的附身现象。”
陈宏表情更惊恐了：“被、被梦魇附身！？那还不如得了那些病呢。”
肖霄继续说明：“梦魇的附身能力在近代才被研究出来，以前很多时候被误认为‘鬼上身’。”
她在电脑上放了几个纪录片。
纪录片上的老人会时不时做出许多幼稚行为，有时还疯疯癫癫地做出骇人的表情和姿势。
别说陈宏，连许玉笙都看得鸡皮疙瘩起来了。
肖霄接着道：“这种附身能力其实非常可怕，很多时候都会危害到被附身者本人及其身旁之人的安危。”
陈宏咽了口唾沫：“那咱该怎么办？”
“出现此类症状，我们建议立刻进行入梦检查。”肖霄目光指向许玉笙：“可靠的特员已经准备就绪了。”
后者嘴角微抽。许玉笙知道肖霄在吓唬病患，让对方赶快接受治疗。
“入梦检查很简单，只需要睡一觉就好。不过后续的研究反馈、梦魇收容、数据分析等等，解释权都在我们这儿。”
肖霄说完，陈宏还在蒙圈。
他稀里糊涂在保证书上签了字。
签完字后陈宏才意识到不对：“博士，咱这么急的吗？”
“梦魇的危害性你不是不知道，越早清除越好。……来，吃药。”
肖霄让陈宏再次服用MCL9类抑制药物入睡。
MCL9类抑制药物是专门用来搞科研的药品，它的功能是吸引梦魇出现，属于非卖品。
除了引出梦魇外，还会让服药者在梦中表现出神志不清的状态——其实也是大部分人做梦时候的状态。
只是被梦魇寄生的人，在梦魇所构造的梦境世界中就像日常生活那般清醒。
陈宏在梦境中也在做公安，没日没夜的工作才驱使他找关系去肖霄这里看病。
待陈宏服用药物睡下，许玉笙听从指引穿上一件厚实的防护服。
随后她诧异指着面前类似于“棺材”的设备，“你让我躺这儿？”她道。
“对，赶快点。”
许玉笙只好屈服于上司的淫威之下。
防护服自动与设备内的插头对接，她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动弹。
许玉笙忍不住追问：“这是什么？”
“零式装置。”
零式装置，是用来帮助特员进入被寄生者梦境的一种工具。
它能通过防护服附带背囊携带少量东西进入梦境。
背囊分两层，其中一层是10x10米的次元空间，但只能放入被收容的梦魇。
除了梦魇以及本身带进去的物品外，无法携带任何东西出来。
肖霄又将一个机器塞入了许玉笙的厚重防护服里。
“呀，你搁到我了！……往哪摸？……你还捏！”
许玉笙知道这是对今早“书本”的那件事的报复，可也只能幽怨看了肖霄一眼。
后者坏笑一声然后提醒：“你如果需要携带武器，那就求我帮你放入防护服里进行识别。”
许玉笙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把我背囊拿来。”
“这种求人的语气——，也不是不行~。”
一切准备妥当，肖霄坐回电脑面前调试设备。
“顺带一提。零式装置会让人模糊现实与梦境之间的区别，使人不自觉地相信梦境的真实性。”
许玉笙愣住，“你好像顺带提了个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模糊现实与梦境的区别的人会分不清什么时候在做梦，什么时候是清醒。
倘若许玉笙使用零式装置后调整不过来了，那将是重大的科研事故。
她之前从未听肖博士说过。
心想对方估计是害怕自己临阵脱逃，才专门等到这个时候提一嘴。
“我们目前对这只梦魇的信息还不清楚，只知道他扮演角色的名字叫做安升，是一名心理医生。”肖霄最后说道。
话音落下。
研究室陷入漫长的沉默。
-------------------------------------
不一会儿……
当许玉笙回过神来便已经站在一条马路旁边。
“这就是梦境。”她斩钉截铁道。
环顾四周，许玉笙不得不惊讶梦境世界竟与现实如此相似！
照搬的高楼大厦，喧闹都市。
同样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许玉笙对这次的初临梦境的体验还算满意。
可还未等她多加探索，世界无由来传来一阵诡异的震荡。
大楼在震动中晃出了重影，耳边也出现宛如心脏的律动声。
无法否认是地震的可能性。
许玉笙朝着一处空旷的公园跑去。
她前脚刚到，后脚便跟着出现龟裂。
“不对……”许玉笙十分敏锐，“这不是地震，是梦魇！”
话音刚落，裂缝里乍然探出数条植株。
许玉笙放低重心，快步向裂缝延伸的外围逃离。
植株与地面摩擦发出“滋滋”嗡鸣。
耳膜被刺得发疼，许玉笙也不敢怠慢。
她很清楚梦魇的可怕之处。
行人的呼声此起彼伏。
他们看不见植株，可也被崩裂的地面吓到四处逃窜。
整个世界仿佛末日一般。
等到许玉笙离开危险地带，后方的植株早已长为苍天大树。
这时的动乱才稍稍平定。
阳光下的阴影将一旁的停车场覆盖，巨大植株宛如一面通天巨幕。
其浑身光滑，看不见枝叶。
顶部是一盏五彩斑斓的莲蓬，莲蓬上落下颗颗红色孢子。
许玉笙很快辨认出：“猎食型梦魇。”
肖霄博士说得对，看来梦境中真的不只有寄生型梦魇！
猎食型梦魇以食人为生，其下又有诸多种类代号。
许玉笙早已把书上出现过猎食型梦魇全都记在脑中。
“代号：头孢树。”
头孢树靠散落的孢子使人瘫痪，然后将人吞入体内消化。
只是。
这么大的头孢树她是头一次见！
“头孢树的危险综合级别是C，最长寿命15年……这只的寿命恐怕已有十年之久！”
许玉笙稳了稳心神，看见行人已经全部离去才松了口气。
她知道这只梦魇不是任务目标，可内心的厌恶让她没有办法无视掉它。
当瞥见一名普通男子还吓傻在头孢树下，许玉笙顿时挑了下嘴角：
“这下消灭这棵头孢树是我的职责了吧。”
……
……
10米高的诡异植株赫然立于安升面前。
这是去往医院的必经之路。
安升用力盯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其身上隐约飘出一段注释……
【幻阻抗·头孢树】
所有的这类奇怪生物，在安升眼里都会出现名字。
【言语：6|内省：9】
而下面的，是其属性。
安升打开自己的属性面板。
……
宿主：安升
言语：7
逻辑：8
艺术：2
人际：5
内省：9
……
并非所有怪物安升都能进行吞噬。
前提是，安升的属性要比对方高。
他将手放在其中一条枝干上，但并没有弹出可以吞噬的提示。
安升停下来思索。
这种情况他先前也遇到过。
面对大型的怪物，安升往往要碰到“弱点”的位置才有吞噬提示弹出。
“这可就难办了……”
他怎么知道这么大一片株丛的弱点在哪？
思索之际，身后传来道悦耳又冰冷的声音——
“快离开这。”
他将今天的事大概陈述。
肖霄摸摸下巴，问了几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后，不得不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她将签字笔夹进簿子：“你的这个描述可以涉及到的很多共病。比如分离性身份障碍，精神分裂，幻觉障碍，人格障碍……”
她列举了一大堆。
“医、医生，真有这么严重吗。”陈宏听得心里发毛。
“这些都不是。”肖霄顿了顿，“而是被梦魇寄生的附身现象。”
陈宏表情更惊恐了：“被、被梦魇附身！？那还不如得了那些病呢。”
肖霄继续说明：“梦魇的附身能力在近代才被研究出来，以前很多时候被误认为‘鬼上身’。”
她在电脑上放了几个纪录片。
纪录片上的老人会时不时做出许多幼稚行为，有时还疯疯癫癫地做出骇人的表情和姿势。
别说陈宏，连许玉笙都看得鸡皮疙瘩起来了。
肖霄接着道：“这种附身能力其实非常可怕，很多时候都会危害到被附身者本人及其身旁之人的安危。”
陈宏咽了口唾沫：“那咱该怎么办？”
“出现此类症状，我们建议立刻进行入梦检查。”肖霄目光指向许玉笙：“可靠的特员已经准备就绪了。”
后者嘴角微抽。许玉笙知道肖霄在吓唬病患，让对方赶快接受治疗。
“入梦检查很简单，只需要睡一觉就好。不过后续的研究反馈、梦魇收容、数据分析等等，解释权都在我们这儿。”
肖霄说完，陈宏还在蒙圈。
他稀里糊涂在保证书上签了字。
签完字后陈宏才意识到不对：“博士，咱这么急的吗？”
“梦魇的危害性你不是不知道，越早清除越好。……来，吃药。”
肖霄让陈宏再次服用MCL9类抑制药物入睡。
MCL9类抑制药物是专门用来搞科研的药品，它的功能是吸引梦魇出现，属于非卖品。
除了引出梦魇外，还会让服药者在梦中表现出神志不清的状态——其实也是大部分人做梦时候的状态。
只是被梦魇寄生的人，在梦魇所构造的梦境世界中就像日常生活那般清醒。
陈宏在梦境中也在做公安，没日没夜的工作才驱使他找关系去肖霄这里看病。
待陈宏服用药物睡下，许玉笙听从指引穿上一件厚实的防护服。
随后她诧异指着面前类似于“棺材”的设备，“你让我躺这儿？”她道。
“对，赶快点。”
许玉笙只好屈服于上司的淫威之下。
防护服自动与设备内的插头对接，她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动弹。
许玉笙忍不住追问：“这是什么？”
“零式装置。”
零式装置，是用来帮助特员进入被寄生者梦境的一种工具。
它能通过防护服附带背囊携带少量东西进入梦境。
背囊分两层，其中一层是10x10米的次元空间，但只能放入被收容的梦魇。
除了梦魇以及本身带进去的物品外，无法携带任何东西出来。
肖霄又将一个机器塞入了许玉笙的厚重防护服里。
“呀，你搁到我了！……往哪摸？……你还捏！”
许玉笙知道这是对今早“书本”的那件事的报复，可也只能幽怨看了肖霄一眼。
后者坏笑一声然后提醒：“你如果需要携带武器，那就求我帮你放入防护服里进行识别。”
许玉笙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把我背囊拿来。”
“这种求人的语气——，也不是不行~。”
一切准备妥当，肖霄坐回电脑面前调试设备。
“顺带一提。零式装置会让人模糊现实与梦境之间的区别，使人不自觉地相信梦境的真实性。”
许玉笙愣住，“你好像顺带提了个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模糊现实与梦境的区别的人会分不清什么时候在做梦，什么时候是清醒。
倘若许玉笙使用零式装置后调整不过来了，那将是重大的科研事故。
她之前从未听肖博士说过。
心想对方估计是害怕自己临阵脱逃，才专门等到这个时候提一嘴。
“我们目前对这只梦魇的信息还不清楚，只知道他扮演角色的名字叫做安升，是一名心理医生。”肖霄最后说道。
话音落下。
研究室陷入漫长的沉默。
-------------------------------------
不一会儿……
当许玉笙回过神来便已经站在一条马路旁边。
“这就是梦境。”她斩钉截铁道。
环顾四周，许玉笙不得不惊讶梦境世界竟与现实如此相似！
照搬的高楼大厦，喧闹都市。
同样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许玉笙对这次的初临梦境的体验还算满意。
可还未等她多加探索，世界无由来传来一阵诡异的震荡。
大楼在震动中晃出了重影，耳边也出现宛如心脏的律动声。
无法否认是地震的可能性。
许玉笙朝着一处空旷的公园跑去。
她前脚刚到，后脚便跟着出现龟裂。
“不对……”许玉笙十分敏锐，“这不是地震，是梦魇！”
话音刚落，裂缝里乍然探出数条植株。
许玉笙放低重心，快步向裂缝延伸的外围逃离。
植株与地面摩擦发出“滋滋”嗡鸣。
耳膜被刺得发疼，许玉笙也不敢怠慢。
她很清楚梦魇的可怕之处。
行人的呼声此起彼伏。
他们看不见植株，可也被崩裂的地面吓到四处逃窜。
整个世界仿佛末日一般。
等到许玉笙离开危险地带，后方的植株早已长为苍天大树。
这时的动乱才稍稍平定。
阳光下的阴影将一旁的停车场覆盖，巨大植株宛如一面通天巨幕。
其浑身光滑，看不见枝叶。
顶部是一盏五彩斑斓的莲蓬，莲蓬上落下颗颗红色孢子。
许玉笙很快辨认出：“猎食型梦魇。”
肖霄博士说得对，看来梦境中真的不只有寄生型梦魇！
猎食型梦魇以食人为生，其下又有诸多种类代号。
许玉笙早已把书上出现过猎食型梦魇全都记在脑中。
“代号：头孢树。”
头孢树靠散落的孢子使人瘫痪，然后将人吞入体内消化。
只是。
这么大的头孢树她是头一次见！
“头孢树的危险综合级别是C，最长寿命15年……这只的寿命恐怕已有十年之久！”
许玉笙稳了稳心神，看见行人已经全部离去才松了口气。
她知道这只梦魇不是任务目标，可内心的厌恶让她没有办法无视掉它。
当瞥见一名普通男子还吓傻在头孢树下，许玉笙顿时挑了下嘴角：
“这下消灭这棵头孢树是我的职责了吧。”
……
……
10米高的诡异植株赫然立于安升面前。
这是去往医院的必经之路。
安升用力盯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其身上隐约飘出一段注释……
【幻阻抗·头孢树】
所有的这类奇怪生物，在安升眼里都会出现名字。
【言语：6|内省：9】
而下面的，是其属性。
安升打开自己的属性面板。
……
宿主：安升
言语：7
逻辑：8
艺术：2
人际：5
内省：9
……
并非所有怪物安升都能进行吞噬。
前提是，安升的属性要比对方高。
他将手放在其中一条枝干上，但并没有弹出可以吞噬的提示。
安升停下来思索。
这种情况他先前也遇到过。
面对大型的怪物，安升往往要碰到“弱点”的位置才有吞噬提示弹出。
“这可就难办了……”
他怎么知道这么大一片株丛的弱点在哪？
思索之际，身后传来道悦耳又冰冷的声音——
“快离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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